第1卷 成長篇 第四十五章 民生工程終告一段落 文 / 吉大可
第四十五章 民生工程終告一段落
看來,後世歷史學家認為,《山海經》並非出自一人之手,而是幾千年來不斷積累,最終形成的古圖,並在此基礎上,進行『說圖揭事』。我通過穿越歷史的見證,看著眼前正在探查和記錄地形物產的探密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這個判斷是確定無疑的。
後世的大家——魯迅先生認為《山海經》是一部巫書。我穿越到此可以證明,在上古時代能夠有資格習文記述的,大多都是巫士,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提供信息的並不一定是巫士。另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書中的內容,並不都是靠世代相傳,甚至是在道聽途說的基礎上,積累下來的。早期人類文字記錄的歷史,遠遠超過我們後世發掘的甲骨文。只是因為記錄的材料腐爛後,消失殆盡,才使得我們後人無從知曉其情形。所以,對於古籍文獻,相較於後世,一是記載的事件相距的年代更近,二是很可能存在相關的材料可考。因此,更應該珍視古籍的作用,這其中必有真實的成分,當然也有相當多杜撰的內容罷了。
畢竟古人對山立於此,水流眼前不得其理。風雨雷電,地震水患無從知曉,認為其中必有靈性。後世不也有一句話叫做:『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嗎。
人這種敬畏自然的心態,從客觀上講,也保護了大自然。可見,在上古時代,唯物論恰恰是在唯心論者的手中,逐步演進發展的。
「行了,把探秘們帶走吧。」父主命令道。
我的思緒被父主一聲敕令給打斷,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這下可好,這服裝的物事還沒搞完,又來了一個製圖的物事,我和姐姐可沒有閒暇時間,玩跳皮筋兒了。」二囡噘著嘴,得意的數落著。
「哎,對了,我說兩個小神女,什麼時候給為叔和你夏侯姨也來一套新衣物啊?」尚叔借題發問道。
「早就給你們備下了。」我娘接過話說到。
外姨聞聲起身,鑽進娘的茅舍,取出兩套服裝,遞給我娘。尚叔迫不及待的取走上面的一套,一打開是一個長裙,趕忙轉手遞給夏侯姨,自己又接過娘遞來的短褲,不管三七二十一,脫掉圍腰,露著黑黢黢的下體,穿了上去。我的兩個妹妹趕快用手捂上眼睛,其他人並沒有覺得此舉有何失禮之處。
娘幫助尚叔繫好腰帶,並把短褂幫尚叔穿好。尚叔做了幾個蹲下站起的動作,大聲說道:「太好了,這下本督上陣騎驛方便多了,這可要多謝姬卿一舍人等啊。」
說話間,夏侯姨也背轉身,套頭穿上了無袖長裙,一手拿著解下來的腰裙,不知放到哪裡?我娘拿著手裡的內短褲走了過去,附耳與夏侯姨耳語了幾句。夏侯姨頓時滿臉通紅地背轉身,彎腰伸腿穿上了內褲。不過讓我驚奇的是,夏侯姨把腰裙上的腰帶解下來,繫在了長裙外面,這一下,更突顯了女性的優美曲線,也沒那麼鬆垮了。
在場的女性看著夏侯姨的創舉,無不讚美此法美妙。
「再縫幾個庫袢,在長裙的腰圍處,腰帶就固定住了。」大囡高興地說道。
只見一群女人們相互簇擁著,向外姨的茅舍走去,留下這幫在場的大男人們,只好低頭品茗著我們茅舍獨有的桑葉茶。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一眾女士們終於從茅舍裡出來了,各個都是風姿卓著,美艷動人,當然還有兩個小『燈泡』歡天喜地的蹦跳著。
父主他們眼看著美景誘人,當然是各自抱著心愛之人,迅速進入陣地了。就剩國監、姨、外姨和我們幾個孩子,留在原地沒有移動。
國監是出於輩分沒有動。其實,按照規制,國內哪個帶引女子,男女之間的第一次,都是要獻給國監大人的。平時看著外姨和國監的舉止,就可以猜到,國監是人老心不老,根本就沒閒著。
外姨趕忙接過國監手中的水碗,進屋添茶。姨正要招呼我們幾個孩子去她房舍過夜,就聽我娘房舍裡,父主的聲音傳了出來:「姬婦怎麼不進來啊?」
我姨聞言,高興地屁顛屁顛的鑽了進去。
外姨端來茶水,我趕忙示意她,扶著國監回外姨茅舍歇息去,我們幾個孩子往姨的房舍走去。
次日起來,吃罷飯,按照我和妹妹昨晚的約定,載著妹妹們,趕車往織布閣駛去。
一日不見,這織布閣內是織機作響,忙碌紛繁。特別是供給紗線的健婦們,裸露著身體,摔著**,忙前忙後的接續線頭,傳遞紗錠。兩個妹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直接走到一台織布機旁,仔細觀瞧,我也湊了過去。
織工看到我們有點緊張,操作也沒有剛才那麼連貫了。二囡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就因為你在場,她才緊張的。我可真是冤大頭啊!
看著平順又柔軟的麻布在一寸寸的增長,妹妹們終於舒展著雙眉,開心的朝我笑了。
這時,織工長顫著鬆弛的**,趕了過來。見到我和妹妹,高興地說道:「小大人們,這下可好了,咱們這布,織的是又快又細,今後再做衣物就更合體了。」
我聽此言後想著,看來這織工長也是內行啊,能看出來這新布料的好處。
說著,織工長反身回去,回來時,扛著一卷新織的麻布料,放在台桌上(看來這桌椅的技術也開始普及了,這兩個能幹的妹妹,啥事幹不出來)。
大囡用手撫摸著布料,眼眶裡淚珠在打轉。二囡則把布料的另一頭貼附在臉上,幸福的感受著柔軟的溫暖。我則查看著布料的經緯線條。
看來線徑不會超過一毫米,我們終於可以做貼身舒服的衣服了,我也為之激動起來。
大囡和二囡放下布料,激動地相互擁抱起來,我也很快加入到激動的行列裡。
激動過後,二囡不懷好意的對我說道:「哥,以後沒事別老往這跑,有事我們會叫你。」
我無辜的點著頭,織工長一臉不解看著我們。
大囡見狀補充道:「今後織布的物事,由我娘定奪,我們代表我娘負責這邊的事項。我哥還有水利工程要建設,這邊的事項,有事找我們就行了。」
說完兩個妹妹相互拉著手,去檢查其他工序的情形去了,我也只好央央然地離開了。背後還能聽到妹妹們不懷好意的笑聲。
我驅車來到湖口的水利工地,但見筒車已經開始運轉,水輪在水流的衝擊下,不停地旋轉,掛在水輪上的麻繩,帶動著在麻繩上的一串竹筒,就像流水線一樣,不停地舀起湖水,傳送到山丘頂上的池塘裡。
我快步走上山丘,見到耕督和匠作監都興奮的正在有說有笑。看著我過來,耕督激動地跑過來,一把將我抱了起來,不停地轉動著。我的臉緊貼著耕督那滿身臭汗,結實的胸膛,憋得是喘不過氣來。
我終於雙腳著地了,才喘一口氣,耕督的吐沫星子又飛到我的臉上。
「輔國小大人,這下可好了,咱們的菜地要大豐收了,現下,再補種一茬葵菜,今冬咱們可是有菜吃了!」
我邊擦著臉上耕督的臭汗和吐沫星子的混合物,邊問身旁的匠作監:「還有什麼問題嗎?」
別的沒問題,就是這長繩,白日會鬆一些,需要調整水輪的位置,不過經過一天後,好了一些。
哎,這是熱脹冷縮啊,怎麼和他們解釋呢?算了吧。
我走到丘頂的水輪邊,看著竹筒不停地在把提上了的水,倒在水輪邊上的水槽裡。我再一仔細觀察,原來山頂這個水輪的接水水槽不是在頂部,而是在底部,當竹筒轉過頂點翻轉時,水就會順著水輪流下來,最終流到水輪下面的接水槽裡,再順著水槽,通過陶管流入池塘。
古代的工匠太聰明了,連我都沒有想到如此的細節。這樣淋過水的水輪,還可以防止太陽照曬,延緩水輪的老化過程。這可真應了後世的那句名言:『細節決定成敗』。
看著池塘裡的水在一點點的增長,就如同我內心的喜悅在增長一樣。
耕督激動地衝著我說道:「看著架勢,明天就可以把水塘蓄滿水,接下來就可以灌溉田畝了。」
我趕緊扭頭,躲避飛來的吐沫,看見此景,匠作監是哈哈大笑。不曾想,這笑聲又從另一個方向,贈送到我臉上飛來的唾液。
我氣得跺腳說道:「行了,別高興得太早了,這池水還沒澆到田畝呢。再看看下面的水渠,還有沒有問題吧。」
大家這才收住笑容,順著引水陶管下山,檢查起溝渠管線。一路上,在田間播種葵菜的耕壯們,面帶笑容,不時地和我們打著招呼,彷彿就是一家人一樣。我也頻頻招手,大聲說道:「耕壯兄長們好!」「耕壯兄長們辛苦了!」
大家也紛紛喊道:「小大人好!」「我們不辛苦!」
給我的感覺,怎麼有點像後世領導檢閱部隊的味道。
檢查完後,來到農魚院,大家各就各位坐定後,我問耕督下一步作何打算?
耕督說道:「下一步,集中耕壯們種菜,這活兒比較費工力,菜地每天都要澆水。對了,匠作監大人,還要給我們多準備木桶,水舀子。」
「放心吧,耕督,啥時候將作坊也沒誤過農事。」匠作監拍著胸脯說道。
「這菜今年能種到何時?」我認真的詢問道。
「怎麼也可以到冬初吧。」耕督自信的說道。
看來現下的氣候溫度,比後世確實要高一些。我一想也對,如果要是像後世那樣,冬天人類就只能待在洞裡,出不來了,就像北京周口店的山頂洞人。再一想不對啊,那山頂洞人冬天怎麼活呢?野果也沒了,只能靠打獵為生嗎?看來在遠古的時候,北京的氣溫也比後世要高一些。
算了,別再想了,穿越到現下就夠悲催的了。如果要是再穿越到距今三萬年的山頂洞人時代,那就只有和野獸為伴了。
「冬天你們幹什麼呢?」我接著又問道。
耕督和匠作監看到我一直在沉思,也不敢打擾我,現下突然聽到我的提問,一時沒有聽清楚。我只好再問了一遍。
「冬天大家就待在棚捨裡,我們叫貓冬。有時候也會組織去狩獵。不過,年年都死人,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出去狩獵。我們的軍壯專門從事狩獵,物事歸役畜辦管理。他們負責狩獵捕獵,因為常年幹這物事,很少有傷亡,獵物還捕的多。」
「為什麼不利用冬天,練武呢?」我不解的問道。
「武還要練嗎?那需要多少物食供應啊。不過也是,我們今年的物食豐盈,冬練應該無妨。」耕督思索著說道。
我現在才明白,上古時代為什麼不練兵。一來是人手不夠。更為重要的是,沒有充足的物食供應,挨過一冬,能活下來就是勝利。
練兵,說來容易。可是,如此眾多的精壯,這人吃驛喂的,真不是個小數目啊。
看來,今年冬天還是幹點技術活兒吧,這大部隊就別動了,太費物食。
對了,這書寫的紙就不能改進一下嗎?這也不算太費事啊,關鍵是抄紙的網子。如何才能做出帶細小網孔的網布來呢?能織布,應該就能織出網布來。
這樣看來,晚上還要和兩個妹妹好好商量一下,畢竟在織布地方,我只能止步了。
「走吧,咱們再到棚捨區那邊看看去。」我見沒有其他的物事,就說道。
匠作監說道:「下職還要回去準備澆菜的農具物事,」就先行告辭。」說完就匆匆的離去了。
我在耕督的陪同下,朝棚捨區飯食灶棚走去。
來到灶棚外,就聽見呼哧呼哧的聲音,不時還有斷續的呻吟聲傳了出來。我也沒太在意,就徑直走了進去。
但見,好幾個灶台上放著大陶鍋,鍋上蓋著竹篦編成的大鍋蓋,上面是蒸汽騰騰,灶台火堂裡是火苗升騰。這氣勢還真不小。販夫們不停地遞送著粟米餅子和菜肉等做湯的物食,眼看著一個販夫迎著大鍋的蒸汽,揭開鍋蓋。在汽浪中拾取剛蒸好的粟米餅子。
而在灶台棚架的一個角落裡,一對兒男女正在行著進禮之事,呻吟聲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我想轉身離開,畢竟在現下,衝撞了別人的進禮,可是很不道德的物事(把男女之事叫做『進禮』,可見這個時候的人們,對生殖的崇拜程度之高)。
那對兒男女也看見了我,但是,又無法起身施禮,越是著急,兩個人越分不開。男的憋得是面帶紫色,青筋突起,女的漲得是面紅耳赤。男的是欲跪立起來拔出來,女的撅著屁股也想站起來,可無法脫離,急的是想分也分不開。
在後世我也聽說過,有的男女之事,會分不開,這下可是眼見為實了。其實,都是因為突發的事情,導致雙方緊張過度,一方膨脹過大,另一方肌肉過度緊縮造成的。
我敢忙招呼耕督,轉身離開了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