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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四十九章 開始準備繪製地圖 文 / 吉大可

    第四十九章 開始準備繪製地圖

    我鬼使神差般的來到了父主辦公的議事院門前,這可真是人有所思,必為所動。

    停好車,進到院裡。看見父主正在和剛回來的戈督商議著,如何安置被俘婦孺的事項。

    「哎,柯兒來的正好,戈督剛從北國回返,帶來不少消息,你也坐下來聽一聽。」父主朗聲招呼著我。

    「哦,輔國小大人到了,下督見禮了。」戈督謙遜的說道。

    我有些為難的回禮。

    坐定後,父主向我解說道:「為父本意是想在北面富盆建立北都,但軍壯們不服水土,也只能作罷。戈督說說詳情吧。」

    「啟稟國主和輔國小大人」戈督一開口,我趕緊擺手說道:「戈督你我同堂議事,應無上下尊卑之列,還望戈督同級稱謂為上。」

    「柯兒所言極是。」父主點頭認可。

    「那好,小大人,本督這次進入北地,但見毗熊國內均以放牧遊獵為生,奇駿為數甚多,該國精壯的騎射技藝當在我國之上。民風相當剽悍,禮儀有待教化。於此,在撤離之前,隨盡毀敵國物事,但對遊獵之徒,僅僅是砍荊割草之癢罷了,難以持久。」

    說到此,戈督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現下,在撤離後,舉遷敵國婦孺,倒是可以延緩人口的復生。想來,敵國如無外力提振,應在五年內,再難有作為。藉此,按照國主的旨意,在山行步道的要害之處,沿途設置烽火台,遙相呼應,當可起到探查觸摸的功效。只是這守探之軍壯,每處即不宜過多,也不宜過少。多則物食難以為繼,少則難以防範。參照敵國的棚帳規制,當以四至六壯為宜,定期輪換。其距我部落之遠點,不易超過一日之程。如此而已。」

    「柯兒以為,戈督所言至為重要,柯兒此次北擊,越過北山,當在半日之間,如雨雪覆蓋,想來一日有可能及至。照此類推,其他山路,應相去不遠。守住大山,才能佔據主動,形成進可攻退可守之態勢。」我認真的分析道。

    「小大人所言,俱是實情。但我這次前出,也曾被敵偷襲,特別是可惡的司馬缶,僅以百十餘騎,竟至我軍傷亡近百,若非如此,定將該國賊首盡數擒獲。」戈督不無遺憾的說道。

    「我們事先沒有防備嗎?」我急切的問道。

    「防備是有,所知的各個要隘均有防備。然不知在樺樹林中有一條狩獵之道,仍可通行。司馬敵賊,藏秘在林中,晝伏夜出,趁黑夜偷襲我營帳,致使軍營大亂,被圍之敵酋也趁亂突圍,與司馬敵賊合為一股,飄忽而去。我軍難以追逐敵駿逸之勢,只能望其項背而反。」戈督歎息著說道。

    「此事只怪柯兒阻敵不力,僅指使幾個探騎,行絆馬索之計攔阻,弓箭遠射。斃敵有限,致使大部敵賊遁去。才有此禍端。」我自責的說道。

    「小大人,何出此言?戈督聽聞,你僅以二百餘耕俘,抗擊四百勁敵,尚能帶回近千婦孺,還俘獲百多敵賊,真可謂戰爭奇跡。」戈督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下督事後想來,我軍的失誤,還是地形地物生疏,我們的探騎僅憑記憶,經常發生引領有誤之事,越是深入,越是徒增謬誤。這才是我軍後期被動的主要因由。」戈督沉痛之餘,深思著說道。

    看著戈督的敘事對仗,戰事分析,毫無疑問,我軍又一名新銳戰將破殼而出了。他將是未來幾十年裡,馳騁疆場的軍中翹楚,國之肱骨。

    「柯兒以為戈督所言如何?」父主始終是在以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啟發著我們。

    「柯兒以為加強繪圖標注之事,對行軍佈陣極為有益。柯兒所來,正為此事。」我堅定的說道。

    「好,我聽聞柯兒進來正在創製紙張之事,不知製作的如何了?」父主關愛的問道。

    「已大功告成了,有了這薄如禪翼的紙張,我軍探騎就可隨時隨地將所聞所見,繪於圖上,作為今後行軍佈陣之參要。」我成竹在胸的說道。

    「好啊,就知柯兒定不會等閒視之。」父主讚許道。

    戈督也一臉驚奇地看著我,似有所想。

    「柯兒以為,當進一步擴充敢戰軍,將敢戰軍從專責防守和探密,改為專責突襲和探查。防備之事,可成立近衛營為之。柯兒願意教授敢戰軍繪圖標注之術。」我積極認真的說道。

    「下督也正有此意。」戈督連忙附和道。

    「很好,這樣吧,以兩個囡囡來教習祭祀院院錄們,繪製我國土內部地圖,以柯兒教授敢戰軍壯勇,繪製國土邊界及周邊地圖。各司其職,相輔相成。」

    父主思索了一下又說道:「既如此,就以現有的敢戰軍為一營,尚督、撅督、戚督各部落各成立一營,組成全建制的軍勇,統歸本主指揮,柯兒輔之,稱謂統軍。物事供給,統由國庫院調撥,國監大人監管。成立近衛軍,一個營的建制,本主統領,戈督輔之,亦稱謂統軍。如二位無疑義,我則與國監大人商定此事。」

    我和戈督都點頭附和著。隨即起身各自離開了議事院。我趕著鹿車緩緩地向房舍駛去。

    我邊行邊想,世上第一支專業信息化軍隊——敢戰軍誕生了。他們不僅要乘騎揮槍,開弓放箭,還要探軍查情,繪圖標注。作為敢戰軍的軍將們,更需要按圖索驥,統籌謀劃,排兵佈陣,決勝千里。

    他們的第一步將會在教習中開始,這不就是後世軍事學院的開端嗎?一支有了知識的軍隊,定當如虎添翼。當然,如果能像我訓練耕俘們那樣,樹立起敢戰的信念,其必將成為一支不可戰勝的軍隊。

    回到房舍,我匆匆吃罷飯,即開始準備教習的教材。作為一支軍隊,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呢?看來應該從軍歌入手,它是增強凝聚力和榮譽感,最通俗易懂的辦法。對了就用後世打擊侵略者的軍歌《中國人民志願軍戰歌》來改編。

    「雄赳赳,氣昂昂,英勇的軍壯。

    繪地圖,挺起槍,勇敢向前往。

    燧明的敢戰軍,跨騎駿,披鎧甲。

    左遮右防,前衝後打,立功勞!

    別故土,離親娘,邁步上戰場。

    護婦孺,保田糧,流血又何妨。

    龍蟒的敢戰郎,背弓箭,駕竹筏。

    東奔西闖,南征北伐,不可擋!

    殺!殺!殺!……」

    敢戰軍軍歌有了,到時候還需要二囡來教習軍壯們學唱。

    「哦,國監大人和兩個囡囡回來了,快吃飯吧,飯後本主有事相商。」父主朝著走過來的國監等人說道。

    我聞聲也從房舍裡鑽了出來。

    「呵,今天太陽照到哪兒了?哥,你怎麼從房舍裡鑽出來了。」二囡習慣性的調侃道。

    「二囡你先吃飯吧,你哥我一會兒也有事和你商議。」我不理會二囡的調侃,認真的說道。

    娘趕緊張羅後來的族長和親人們吃飯,自己也吃起來。

    這就是我娘,從來都是在後台,默默無聞的為大家提供著服務,從來不刻意拋頭露臉,這才是贏得大家尊敬的根本原因。

    鄒姨這兩天在拜捨立神,吃的不多,時不時腹痛難受,大多數時間都躲在房舍裡,只有吃飯的時候,才出來和大家在一起待一會兒。看來是夠嬌貴的。

    外姨現下承擔吃飯的人數越來越多,但只管埋頭幹事,從無怨言。好在販夫每天按時過來,有時送魚,有時幫助打水,洗碗和燒火,飯食也還算支應的開。

    當然,娘和姨每天都要洗衣、幫廚和整理房舍,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等大家吃完飯,父主把和我說的事和國監就說了一遍,國監也認為此事十分重要,完全同意升格敢戰軍。為今後的作戰和防衛打好基礎。也同意擔任敢戰軍的的監管。還認為我來教習敢戰軍繪圖非常必要。

    看著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我起身說道:「二囡今天這麼重要的事項定下來了,總要吹奏一曲吧?」

    二囡很高興的鑽進茅舍取出參差,吹了一個滑音後,抬頭問道:「哥,你說吹一個什麼曲子?」

    「就吹『敢戰軍之歌』。」我大聲說道。

    大家聞言都愣住了。我附耳低聲和二囡嘀咕了一下,二囡走到大家中間,開始吹奏起來,我則合著音樂唱起來:

    「雄赳赳,氣昂昂,英勇的軍壯。

    繪地圖,挺起槍,勇敢向前往。

    燧明的敢戰軍,跨騎駿,披鎧甲。

    左遮右防,前衝後打,立功勞!

    ……」

    跟隨著我的歌聲,大家都有力的打著節拍,陶醉其中。

    「太好了,柯兒,咱們的敢戰軍從此就有軍歌了。」父主高興的打著拍子說道。

    大囡看著我竊笑不止,二囡則興奮的說道:「打走了侵略者,我們就可以建設美好的家園了。」

    「柯兒這首歌,節律簡潔、強勁,朗朗上口,老朽以為適合軍壯們合唱。」國監捋髯顫聲說道。

    「我以為我們每個部落,工種都應該有自己的歌曲,這樣才有特色,才能豐富我們的生活。」大囡起身,動情的說道。

    「囡囡此言極是,正合為父的心思。這樣吧,大家都好好的想一想,一步步的完善起來。」父主看著在場的人等,朗聲說道。

    次日起來,我正吃鼓飯,耕督匆匆走來,我起身迎了過去。

    「耕督,大早就趕過來,不知所為何事?」我放下飯碗問道。

    我娘端過來一碗鹹魚粥,遞給耕督,耕督一邊喝著一邊說道:「水輪用了兩天,運行的還可以,就是感覺有些掉皮,不知小大人可有辦法?」

    「過去沒有想到過,木料要在大麻子油了煮泡一段時間,進行防老化處理,不過現下咱們可以刷上油漆。就在湖口的東山丘就有一小片漆樹,只要在清晨把樹皮斜著割開一長條口子,就可以接獲生漆。走,我們現下就到漆樹下面,你們帶上石刀、石鋸和陶碗,我們去取漆。」我說著,看著耕督已經吃完了,就趕著車向農魚院駛去。

    到了農魚院,取了器物後,帶上三個耕壯,直奔漆樹而去。來到漆樹下,我命耕壯用石刀,在樹幹上切開『v』字型的口子,在尖角下方在樹幹上釘進尖竹棍,支撐住陶碗,但見乳白了的分泌物一滴滴的流進了陶碗。

    就這樣在一個樹自下而上,間隔著開若干個口子,高處的就用石鋸鋸開的口子,支撐多個陶碗,慢慢的取漆,碗裡裝的差不多了,就倒進陶罐裡。如此,積少成多,就可以使用了。

    「這白色的物事能幹什麼呢?」耕督一臉困惑的看著我說道。

    「等你們收集到一陶缸之後,我們要加入大麻子油稀釋一下,不然太黏了不好塗抹。另外,準備幾把大小不一的鬃毛刷子,準備塗刷水輪子。」我看著耕督,認真的解釋道。

    交代完後,我就匆匆離去,往後山腳下的敢戰軍棚捨區駛去。

    油漆在中國的使用,歷史悠久,距今兩千年前,就出土了以紅黑色調為主的漆器,清美絕倫,漆面依然光潔如新。由此類推,在上古時期中華先人就使用油漆防腐,應該是順理成章的物事。

    驅車來到敢戰軍營舍,一進營院,敢戰軍營總,掛甲正聽從著戈督的吩咐。

    「輔國小大人來的正好,今早我派人請你,沒有找到。這不,按照國主的示意,本督先行來此處理防務移交物事。小大人有何示意?」戈督謙和又不失體面的說道。

    「有戈督從中調度,柯兒無憂亦。柯兒此來,是想召集敢戰軍頭領,研究如何教習之事,還望戈督給予支持。」我直入主題的說道。

    「有時間,本督也想習學一二,但請小大人收納。」戈督禮讓而又認真的說道。

    「歡迎戈督臨場傾聽和聞訊,有戈督如此豐富的臨戰之經驗,必當有助於軍事情報的提升。」我思索著措辭說道。

    「『軍事情報』如此用詞,堪稱一絕。太好了,今後我們全軍都應該加強軍事情報的物事工建。」戈督很受啟發的點頭說道。

    「戈督,不知道你那近衛營組建的如何?我們都已經被父主改成統軍了,今後涉及軍壯之事,當稱柯兒統軍為宜,不知戈督意下如何?」我笑著說道。

    「柯統軍,如此稱謂甚為便易,也合乎身份。」戈督也笑著說道。

    「下職敢戰軍都營營總,向柯統軍報道。」只見一直坐著沒有發言,黑眉大耳的壯漢起身說道。

    「下職敢戰軍掛甲,拜見柯統軍。」這位與我一起曾經在二部落出生入死的軍將,也起身說道。

    「戈督也在,我是想著敢戰軍擴編,我又身兼數職,應該有一個常備的將領來主持物事才對。」我皺眉,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柯統軍所言極是,本督這近衛營也需要一個常任的軍將主持日常物事為好。我也是需要大量的時辰用於都城的防務和狩獵等物事。」

    「既如此,我等是否先去父主那裡,報請建制之事,戈督以為可否?」我急切的探問道。

    「何事找本主啊?」洪亮的聲音過後,父主帶著左、右庫辦走了進來。

    我把剛才之事稟明之後,父主沉思片刻後說道:「柯兒這邊組軍之事迫在眉睫,先行調整。戈督那邊,主要精力重在防務,現兼任近衛營統軍之職,直到有合適的人選為止。今後,如無緊急物事,當不調撥都壯軍外出之軍情物事。」

    「既如此,柯兒建議,由現營總出任敢戰軍常備之職,具體組織落實父主賦予本統軍的物事。現任掛甲升任都營營總。」我不失時機的說道。

    常言道:用兵先點將,猛將帶雄兵。我經歷了二部落和三部落的巨變,完全瞭解道,敢戰軍將勇們所具有的超強執行力和戰鬥力,再加上對父主的絕對忠誠。這將是我今後上陣擊敵的不二之師。

    父主能把這樣的軍隊交給我,可見對我的極度信任,並且寄予厚望。父主能及發現戈督這樣的人才,在經歷了北伐之戰的洗禮和觀察後,毅然將戈督留在身邊,委以護衛自己的要職。可見父在主選人用人方面,所具有的高超智慧和獨到眼光。我為有這樣的父主和國君而感到慶幸和驕傲。

    「柯兒、戈督,你們所帶之軍可是我國族的中堅力量,你二人也是本主的左膀右臂,當盡心竭力地保護國族父老的安危,不可讓大家失望啊!」父主似有所托的感歎道。

    「好了,你們幾個都跟著父主回議事院吧,估麼著尚督、撅督、戚督也快到了。」父主命令式的說道。

    大家趕忙起身,跟在父主身後,準備前往議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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