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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一百零六章 開始啟程回國都 文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五章開始啟程回國都

    隨著聖壇工程的完工,國都的太陽儀也開始往南都轉運,準備安裝在聖壇的七層房間裡。

    壇頂則安裝觀象台,也就是一個水平固定,帶方位刻度的圓環,加上一個帶觀察孔和傾斜角度刻度的垂直移動圓環,用於測量星位。

    爺爺的指揮部,也從溶洞裡搬到了聖壇的一層大廳裡,從國都複製的地圖,也安裝在了大廳的牆上。聖壇每個房間頂上可以開啟的天窗,增加了室內的亮度。

    一切準備就緒後,伊部落和派到南都各地的探查人員繪製的地圖,源源不斷的補充和完善著燧明國的版圖。

    春天的腳步開始往夏季邁進了,我穿越到此也快一年了。現下是萬事具備,只等國主到來後,宣佈新的國都啟用了。

    我站在聖壇上,望著造水上游兩岸大片的田畝裡,水稻、大麻、生薑,以及籐架上豆菽和萯瓜長勢喜人,還有今年我提議試種的薯蕷,也在田畝的畦隴支架上,長出了茂密的葉子,看來,今夏的豐收是已成定局了。

    父主來信說道:等到夏收之後,就準備遷都的物事,另外特別提醒我,最好是能夠回來一趟,一是祭拜一下國監大人,二是勸說外姨一同到南都。

    當然,信上也說到了新的北都之地的人事安排,原來的北都改為北防,由哈娘統領,哈爾哈督軍。北山由勇督督軍,北都由姒父統領,戈督統軍,耕督輔軍主農耕。尚叔領軍主西防,撅叔和典娘領軍主東防,原戚部落劃歸撅部落。謙督所在的水路交通樞紐,改為內防,謙督主理。原姒部落改為河防,有戚督主理。國都都防由我主理,永遠取消國監的職位,留給已故的姜明大人。洪爺爺為大祭司,主理祭祀和頭人的巡查,族人會議召集等物事。莽叔為水軍都督,置叔為都防陸軍都督,我娘為族主婦,統領國族婦孺物事,姒娘為國都主婦簡稱都主婦,協助我娘,輔理國都的婦孺物事和生產供給等物事,其他部門的頭人不變,格裡哈在西南西南山區已經立足,暫代西南防務。新國都所在的大河之南的部落安排,示情形逐步完善。

    我正看著父主寫給我的書信,莽叔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柯兒,大河北岸有敵情,這是戚督讓我帶過來的書信」說著,莽叔就把戚叔寫給我的書信,遞給了我。

    「柯兒,一別多日,聽聞你們在大河之上,打了一個大勝仗,戚叔甚感欣慰。我們現下是隔大河相望了,有時間過來一敘。進來此地也不太平,前一段時日,司馬缶探查謙部落,偷雞不成反噬一把米。近來,聽聞我軍大河之上的勝仗,司馬敵賊是坐臥不安,正在積蓄力量,準備與我一戰。我軍大勝後,司馬敵賊試圖聯絡東渚國,從他在東山內的屬地,攻擊我國族,但遭到了東渚國主范贏的拒絕,理由是:本來希望范琦能夠前來溝通聯繫,通婚聯姻。沒想到范琦介入他國內部事務,之後又貪圖安逸,樂不思返,終遭殺身之禍。范芸意氣用事,擅自出戰,致使損軍折戟沉河。聽聞,東渚國很快將派特使前往我國,修彌裂痕,通婚聯姻。但是,司馬敵賊並不甘心失敗,又去聯繫與莒國素來不和的幾個部落,妄圖借攻打莒國之名以圖東山再起。莒國典國主前幾日修書與國主希望聯合抗拒司馬缶。現典督按照國主的指意,正厲軍秣驛,準備伺機出擊迎敵。尚督那邊一直都面臨巨大的壓力,申彌國姬國主多次來信,希望尚督能夠借助防守北山之地,特別是哈主婦能夠伺機遊獵於北山之後,給大菊國增加壓力,務使其不敢進軍來犯。眼下,國主計劃南來,姒國公十分為難,希望柯兒你能夠迅疾北上,共商禦敵之策。為盼!戚叔隨筆。」

    我拿著書信,快步往一層的指揮廳走去。

    「柯兒來了,快看看爺爺這指揮廳佈置的如何?」

    「哎,怎麼也有桌子和椅子了?」我頗為驚奇的說道。

    「這多虧了囡囡們製作的圖樣,由敢戰軍壯們趕製出來的,就是這凹凸插接的物事,老朽是親自領教了,不容易啊。」

    我看著爺爺一邊說,一邊手扶著大桌子的邊上,藉著油燈的燈光,仔細端詳著桌上剛送過來的伊部落地型平面圖,就急忙說道:「爺爺,父主和戚叔來信了,您老看看吧,先拿個主意。」

    「哦?快拿給老朽看看。」

    我趕忙把父主和戚叔的書信,遞給了爺爺。

    「哦,國主想的很周到啊!這大河之北的地方,層層防禦,攻守兼備,是做了一番精心的準備啊!」說著,爺爺又拿起了戚叔的書信,看著看著,輕鬆的心情就消失了。

    「看來,柯兒要去北面一趟了,我們這南都剛剛落成,一點也沒有給柯兒喘息之機,老朽有些過意不去啊。」

    「爺爺,柯兒沒事的,只是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呢?」

    「柯兒,應該記得爺爺曾經跟你說過的爭霸方略吧,你先想一想,給爺爺說說。」爺爺捋髯微笑著看著我,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

    「柯兒以為,首先要全力防禦西面大菊國的威脅,應該派出一營軍壯,響應姬大盟主的邀請,暫住申彌國。並請大盟主修書一封,給大菊國,提出換婚的要求,在這恩威並施的前提下,保障西面的安全。接下來,請謙督出使莒國,發表聯合對外的誓言,震懾圖謀不軌的幾個部落,穩住大局。隨後,戚叔與南都的軍壯們兩面出擊,蕩平大河之北的東山內部之敵,消除司馬缶這個隱患。」

    「嗯,很對。這符合我們國族的反戰方略,有福同享,有仇必報,還有呢?」爺爺捋髯,繼續問道。

    「哦,對了,立即修書一封,給大江兩岸的東渚國,說明兩次交戰的原由,雙方修好,換婚,結成友邦。」我是胸有成竹,娓娓道來。

    「還有呢?」爺爺捋髯,再問道。

    「還有?嗯……,對了,那就是出使壽麻國,溝通聯繫,相互修好。但是,柯兒一時想不出,何人出使為好?」

    「老朽推薦兩個人,一個是置督,穩重周翔,見多識廣;另一個就是船兒,作為副使,勇武剛毅,相互配合,不失大體。柯兒以為如何?」

    「好是好,可就是這南都的軍務,誰來執掌?」我猶豫著說道。

    「出使壽麻國的物事不急,等柯兒回來以後再進行,就是了。」爺爺解釋著說道。

    「那,爺爺,柯兒明日就去國都了。等到東西兩國接洽妥當之後,就請爺爺部署置叔,帶敢戰軍乘船在東山區的下游登岸,從東向西進剿,水獵營在大河上巡防警戒。我請撅叔帶軍壯從北往南打,我則與戚叔,謙叔從西往東主攻。爺爺,柯兒不在的時候,您老可要多保重啊。」我的眼圈有點濕潤。

    爺爺坐在椅子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面帶微笑,微微點頭示意著,跟著說道:「柯兒,就大膽的去作戰吧,這南都有爺爺在,敵賊是難以撼動。」

    我依依不捨的離開爺爺,走出了指揮廳,登上鹿車去後面的房舍,找莽叔佈置明日走水路,過河去國都的物事。

    一切佈置停當,驅車回到了樹捨。

    「哥哥,你這一日又跑哪瘋去了?連人影都不見。」二囡在四樓上,倚著欄杆,看著我,說道。

    「肯定是去聖壇了,那還用說。」大囡十分肯定的說道。

    「兩個囡囡快下來吧,該吃牌飯了。」娘看到我回來了,抬頭望著妹妹們,招呼道。

    「姐,你看到了吧,娘就是偏心,只有哥哥回來了,我們才能開飯。哎!走,下樓吃飯去嘍。」說著,兩個妹妹無精打采的開始下樓梯。

    我進門正要去看兩個姐姐,不曾想,她們居然都坐在門廳的椅子上,品茶閒聊著。

    「呦,柯兒回來了,我們這正聊著這兩個妹妹吶,可太有才學了,這天光地物無所不知,畫作吹奏無所不能,這不,還教會了我們這井字棋,挺好玩的。

    我一看,就是在橫豎交叉點上放石子和短樹棍,看誰先連成三點一線的遊戲。

    「我說今日回來,怎麼沒見到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吶,原來有得玩了。」我看著門外隨口說道。

    剛走下樓梯的妹妹們,聽到我如此說,二囡立刻開口了:「姐,哥哥把你們當孩子了,說你們有得玩了,是吧大囡?」

    「沒錯,就是哥哥說的,一點沒有大小之分,也太不像話了。」大囡火上澆油的說道。

    兩個姐姐聽後都笑了起來,她們現下,對我們兄妹的情形,也都瞭解了,這鬥嘴,也就是囡囡們在拿我當出氣筒罷了。

    眼看著飯菜都上桌了(我們現下門廳裡也有桌子了),姐姐們有傷,坐在椅子上,就著桌子吃飯,方便多了。

    「娘,姒娘和趙婆婆,還有魚兒呢?」我看著門廳裡的人問道。

    「姒娘帶著趙婆婆,去安排從工地上回來的健婦們,準備飯食,魚兒和燕兒兩個大概在附近玩呢。」娘端著飯碗回答道。

    「我怎麼聽著哥哥的話,不像是在找姒娘,而是在找他的小情人呢?是吧姐姐們。」二囡故意瞪著眼睛,疑惑的說道。

    「行了,別找了,我和燕兒回來了。」魚兒對此已是習以為常,表情自然的說道。

    「好了,快吃飯吧,把嘴都堵上。」娘是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

    「我說怎麼沒人說話呢?原來嘴都堵上了,呵呵呵!」姒娘帶著趙婆婆,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姒娘,您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了?」眼尖的二囡,一眼就看見了趙婆婆手中拿著的菜籃子。

    「大家都猜猜吧?」姒娘故意挑逗著,說道。

    「不用猜,肯定是河蟹,對吧,姒娘。」大囡鬼靈精的說道。

    「來,吃吧!」姒娘含笑看著機警的大囡,示意趙婆婆把裝滿已經煮熟,肉紅色河蟹的籃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就喜歡吃螃蟹。」二囡是當仁不讓的伸手拿起一隻河蟹,就勢掰開蟹殼,用嬌嫩的小嘴,吸允著橙黃色的蟹黃。

    「二囡,看你急的,還沒沾酸菜水呢?」娘慎怪著,端起剛倒的酸菜水碗,遞給了貪吃的二囡(這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醋)。

    看著大家都興致勃勃的吃著螃蟹,我則就勢說起了,就要去國都的物事。

    一聽此言,大家都頗為吃驚的看著我。

    「柯兒,這南都剛剛消停了,不能在樹捨多住幾日嗎?」娘懇求著,說道。

    「就是,這才安生下來,柯兒又要走了,姒娘我可不高興啊。」

    「柯兒,我不管你去哪裡,反正,我魚兒要跟著你。」

    「就是,魚兒姐盯著他,我們支持你。」二囡解氣著說道。

    「柯兒,姐我也不說什麼,知道柯兒肯定是有緊急的物事,就是一定要穩穩當當,不能大意啊。」姐姐關切的說道。

    「哥,你把這幅畫帶上吧,也好讓那些來不到南都的族人們,瞭解一下我們的樹捨。」大囡略帶傷感的說著,就起身去到儲藏室拿畫。

    「大囡,不著急,柯兒明日才走呢?」我急忙說道。

    「這孩子,說話留一半,搞得姒娘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對不起啊,在座的各位女士們,都是柯兒不好,說話不分場合。」

    「有鑒於柯兒男士,誠懇承認錯誤的態度,我代表在座的女士們,就原諒你這一次了,記住,下不為例。」二囡挺胸抬頭,一本正經的口氣,把大家都逗樂了,氣氛也為之輕鬆起來。

    「來吧,繼續把螃蟹都消滅乾淨。」我娘輕快的說道。

    入夜了,在一床大被子下,我躺在姒娘和魚兒之間,已經結疤的胳膊不再需要特別的保護了,我兩隻手分別摸著姒娘和魚兒的小腹,不停地摸索著。

    「柯兒,跟姒娘說實話,此次是不是又要去作戰?」

    在黑夜裡我能夠感覺到姒娘關切的眼神裡,透著焦慮的神情。聞聽此言,魚兒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大腿,我也能感覺到魚兒緊張的心情。

    「洪爺爺說了,柯兒的一生注定是坎坷的一生,必將在叱吒風雲之中成長壯大。這就是天命難違啊!」我有些惆悵的說道。

    「去吧,柯兒記住了,有我們一樹捨的親人,都惦記著你,就行了。」姒娘乾脆果敢的性格,在關鍵時刻,表露無疑。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家都沉沉睡去。

    天亮了,啟程的時刻到了,我登上鹿車,滿載著親人們的囑托,踏上了征程。

    「柯兒,快上來吧,莽叔等待好一會兒了。」站在大船上的莽叔高聲招呼著我。

    我牽著駕轅的馴鹿,踩著跳板拼成的過橋,登上了大船。

    「水手們,揚帆起航!」莽叔眼看著水手們收起了跳板,喝令著起航了。

    大船順著春夏之交的東南風,一路向北岸,乘風破浪而去。也就二十來分鐘左右,北岸蟒水河口就遙遙在望了。

    莽叔嫻熟的操著舵,船順利的進入蟒水,一路上行,來到岸防部落的碼頭。

    「哎呀,這不是大統領嗎?」在岸邊船廠正在修繕所繳獲樓船的塘頭,興奮地高聲大喊著。

    「哎嗨!塘頭,這樓船能修好嗎?」我大聲問道。

    「這十來艘樓船,可以修好五艘,我們正在船上安裝風帆,這不,剛把這大水輪去掉,我們在船幫上掏了一些洞,船槳可以穿過去划槳,打仗的時候,還可以當射箭孔。」

    已經來到近前的我,看著正在安裝風帆的樓船,繼續問道:「塘頭,我們自己能造這樣的樓船嗎?」

    「大統領,現下還不行。我們既沒有那麼大的彎板設備,也沒有這種黑硬的木材啊。」塘頭無奈的說道。

    「沒關係,能改造出五嗖風帆樓船,就很了不起了。」

    「柯兒,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來之前也不給戚叔說一聲,好讓為叔有個準備啊。」戚叔邊說邊走上前來。

    「戚叔,您一向可好啊?柯兒這有禮了。」說著我躬身一禮。

    「好了,都是自家人。莽督,走吧,一起到議事廳先歇息片刻。說著,我們一行就往議事廳走去。

    大家都在椅子上坐定,看來這椅子的物事,已經在國族中普及開來了,起碼在廳堂裡,已經是必備的物事。

    「柯兒對為叔的書信,有何見解?」戚叔率先開口問道。

    「柯兒正為此事而來。」接著,我就把與洪爺爺商量好的對策,跟戚叔說了一遍,戚叔聽的是頻頻點頭。

    「看來,這位大祭司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難怪被封為武羅仙翁呢?」戚叔不無感慨的說道。

    「是啊,這洪叔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能掐會算,未卜先知。」莽叔隨聲附和著。

    「那好吧,戚叔也不留柯兒了,你們去下一站內防部落吧。」說著,我們就起身往碼頭走去,換了一隻普通的帆船,我們一行繼續順風逆流而上,向著內防部落駛去。有些疲倦的我,鑽進帆船的暖棚裡,打起盹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莽叔在棚子外面叫我的名字,我急忙起身,走了出去。一看,已經來到了內防部落河道上,沙洲附近了。

    「呵呵!是什麼風,把咱們柯兒給吹過來了。」正在碼頭上檢查裝卸貨物的謙叔,有些意外的看著我,說道。

    「看來,又有大事了,不然,柯兒也不會輕易過來。你看這都是從東防部落運過來的陶器,現下,正在給你們分裝貨物吶。」謙督指著船上的陶器,說道。

    「多謝謙叔的關照,柯兒在這有禮了。」說著,我深施一禮。

    「柯兒,你這是幹什麼?咱們又不是外人,多日不見還生分了。不是謙叔說你,太多禮了,柯兒,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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