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淡定》一朝,娶! 085】解局(三) 文 / 板凳
雲向歌瞅了一眼道,「直接問當事人的話,似乎也不妥當,還是按照字跡來比對更好些吧?」
「那樣對堂哥也太絕對了些,要認定一個人的錯的話,總要聽聽他的說辭,才來做決斷不是麼?」南門濂手中的紙條展開在眾人面前,身子卻稍面向謝綰萱道,「謝小姐,你說是不是?」
「是,公堂上認罪的話,要聽幾方證言,還要人證物證俱在……太子說的是,剛才對太子妃著實有失公允。」謝綰萱慚愧道。
「謝小姐不愧是有名的才女,刑法規則都有涉獵,那麼我想問一句,如果涉嫌作偽證的話,又是如何評判的呢?」風無裳盯著她,如同一隻盯上獵物的鷹,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是森冷鋒芒。
說鋒芒也不太確切,只是陰寒蝕骨,讓人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居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難道她已經知道這一連串的事情是如何被人設計的麼?
謝綰萱心裡沒有底,但總殘餘一絲慶幸,風無裳沒有這麼神通,她不可能知道的!
「按東颯國法令來說,與罪犯同罪,只是刑罰略輕些而已。」謝綰萱按照律令如實相告。
風無裳點點頭,唇邊掛著冷笑,轉問向南門陶道,「世子,看清楚了這張紙條上的字,能根據這個向我們解釋一下麼?」
南門陶這時才想要扯過這張紙條,被南門濂收了回去,他幾乎要跳了起來,厲聲道,「我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誣陷,一定是誣陷!」
風無裳瞇了瞇眼,「世子,你只需要告訴我們是,或不是。」
南門濂壓下了嗓子道,「堂哥,你可要想清楚了,東西都擺在眼前,還要先前的說辭,似乎,有些對不上來吧……」
南門陶咬著唇,在猶豫,他一個堂堂冀北藩王世子,在冀北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何苦在這裡如此不受待見!剛來時被一個無名小子傷的出了鼻血,宴會上眾人只注意南門濂和雲向歌,外加個南門瑾。他的容貌不差,身世雄厚,居然在謝綰萱那裡數次碰壁,堪稱是拿熱臉貼冷屁股了!越想越窩囊,現在不過是碰了一個小尼姑,而且還沒有成,何必要在這裡被人指指點點!
實在大不了,要了這個小尼姑給自己當個妾就是了,難不成還不能還俗了不成?他就不信冀北藩王的名氣與家世在那,金銀財寶還不能打動一個女人!
這樣想著,南門陶面露凶光,中氣十足道,「是的,就是我的字跡,我本是要邀請謝小姐去我房裡聊聊天……」
雙然腿一軟,傅倩也認真的去聽南門陶的講說,扶著她的手鬆開,雙然沒有了支撐,身子下落……
「呀!」
謝綰萱驚呼一聲,衝上前去兩手扶著雙然的臂膀,「小師傅你怎麼了!」
風無裳眼急手快將她推開,謝綰萱手中銀光一閃,摔在了地上!
南門濂與雲向歌眸子齊齊一凜,這狠毒的女人見計謀要敗露,暗下毒招要殺人滅口,只差那一步!
錯身之際,風無裳在雙然的耳邊快速說道,「現在你看清楚了吧,你要的東西她給不了你!」
然後她拉起了雙然的手高聲道,「這是什麼!」
雙然的袖子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的紅翡翠手鐲,與她光潔無一物的頭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師太,我想庵裡的小師傅們,不會佩戴這樣的首飾吧!」
雲向歌嘖嘖稱奇道,「而且還是一看就能知道價格不菲的玉器。」
傅倩驚訝道,「這個手鐲,我在京華城的宿玉坊裡看過,宿玉坊裡的玉器,都是只有一個的……」
風金縷呆愣道,「雙然姐姐……」
寧風師太祥和的面容上也出現了怒容,「雙然,你太讓我失望了!為師是怎麼教導你的,原來你全給忘記了!」
「師太,雙然錯了!」
雙然撲通一聲跪下來道,「弟子六歲起便被送入庵中,是師太撫養弟子長大!師太對弟子的養育之恩,弟子不敢忘!師太也教育了弟子很多為人處事的道理,弟子早已經把師太當成了母親一樣看待!在這裡,眾位姐妹也待弟子極好,沅越庵就跟家一樣,弟子對這裡有了很深的感情!可是——」
「弟子今年就要及笄,雖然自小進庵,可是六歲之前的記憶也沒有被抹去!它們一直在弟子的腦海裡,讓弟子記得,六歲之前,我有個生養我的母親,是她將弟子拋棄!弟子跟隨師傅潛心修佛這麼多年,依然不能夠放下這段過去,執著想要找生母要個說法,為什麼當年不要我!弟子也想……也想,看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弟子知道這些都是執念,還請師傅成全!」
「你執念太深,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凡事,因為執著帶來苦痛,而你始終不悟……」寧風師太歎息一聲,「罷了罷了,一切都隨你去吧,我能幫你的,也只能做到這裡了,剩下的,還得看你自己。菩薩在我們心中,救贖在你的心裡。」
「太子妃,貧尼這徒兒今晚給你帶來了太多麻煩,你要怎麼處置便處置吧,貧尼不會干涉,就算要帶她上京,交到皇上面前處置,貧尼也無半句說辭,只是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太子妃能答應我。」
「師太請說。」風無裳對這位寧靜的寧風師太很有好感,也隱隱猜到了她會說些什麼。
「太子妃是個有慧根的人,也是個聰明人,貧尼相信,你已經猜到了。還請太子妃盡力為之,貧尼不勝感激。」寧風師太手執佛珠,雙手合十。
「師太嚴重了。」風無裳同樣雙手合十,「我也只會盡力而為。」
「雙然,還不快把你做的事一一道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有所隱瞞麼!你已經當著菩薩的面撒了謊,還想一錯再錯下去麼!」
「師傅——」雙然伏首道,「是她,是她讓弟子這樣做的!」
她手指著謝綰萱,聲色俱厲道,「是她在收到了世子的邀約紙條後,讓弟子告知他更換地方,將他帶到這裡來!風夫人和風二小姐本也是要請太子妃過來,被謝小姐撞見,她讓弟子將那婢女遣回,然後再以風夫人和風二小姐的名義,將太子妃也帶到這裡!之後的弟子並不清楚,謝小姐只說讓弟子這樣做,並沒有說明緣由,弟子不知道是個這樣的狀況!」不知道最後反而將自己也賠了進去!
「好你個謝綰萱!原來明明就收到了我的紙條,還要抵賴說沒有看到!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值得相交的麼!」南門陶怒道,聽了這個小尼姑道出的事實真是火冒三丈!她明明就看到了還裝作什麼都不知情!也是她後來發出的邀請,他才過來,沒想到是進入了被人設計好的圈套裡!被一個女流之輩玩的團團轉,哪怕這個女人是他一直嚮往的大美人,也容不得人不憤怒!
「世子請息怒,要知道,被算計的不只是你一個呢。」風無裳拖長了尾音道,「小師傅,你這樣說,空口無憑,可能拿出什麼憑證來?」
「就是這個!」雙然更舉高了自己的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紅翡翠玉鐲道,「這個手鐲便是謝小姐給我的,她說是給我預支付的報酬,事成之後還有獎勵。當然,她更答應了我,如果我辦的好,她會帶我出庵去找我母親……」
不得不說,謝綰萱觀察人的功力還是有的,居然能洞察雙然的內心,要給與她所嚮往的東西,跟金銀財寶一樣有殺傷力,或者較之更大,怎麼能讓人不動心。
風無裳表面上是在平息南門陶的怒火,實際上是添油加醋,一個詞「算計」,想到被人算計,以南門陶自大的性子,一定把火燒得更甚。而且,傅倩和風金縷母女也視謝綰萱為眼中釘,只是相比之下更想對付她罷了。謝綰萱幾回出去都叫上風金縷,她綠葉襯紅花心裡一定憋屈的很,
「剛才風夫人也說,這個手鐲是宿玉坊的,我也聽來這裡上香的夫人們說起過,宿玉坊的東西獨一無二,每樣玉器只打造一個,珍貴得很。我一個小尼姑,怎麼可能買得起這個?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離開這裡到有近兩日車程的京華城內去購物?這事,問問師傅便知。」
風金縷猶豫道,「而且,宿玉坊內的玉器賣出都是有登記買主的,可以查查他們的帳,就能知道是誰買了這件手鐲……」
「謝小姐。」風無裳微笑道,「所以,我們要一起回城去查,還是……你現在就承認?」
「剛才風夫人也說,這個手鐲是宿玉坊的,我也聽來這裡上香的夫人們說起過,宿玉坊的東西獨一無二,每樣玉器只打造一個,珍貴得很。我一個小尼姑,怎麼可能買得起這個?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離開這裡到有近兩日車程的京華城內去購物?這事,問問師傅便知。」
風金縷猶豫道,「而且,宿玉坊內的玉器賣出都是有登記買主的,可以查查他們的帳,就能知道是誰買了這件手鐲……」
「謝小姐。」風無裳微笑道,「所以,我們要一起回城去查,還是……你現在就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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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這麼多,我應該明天還會補完,放心,不會多扣錢的,只是凳子無法忍受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