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太子,要淡定

《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零一百 和親對象,你可願意? 文 / 板凳

    「彭!」

    一掌下去,桌椅碎成兩半!

    風無裳沒有回頭,這不是她應該操心的,在氣頭上,兩人都不冷靜,再說下去只能將局勢愈演愈糟,況且,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是南門濂什麼都沒問就下了評斷。

    她不可能會先低頭。

    下了決心,風無裳囑咐春桑道,「把東西都收一收,這幾天不住這裡了。」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南門濂聽見。院子內,侍女侍從們見太子殿下發了這麼大的火,全低下頭,絲毫不敢往這邊張望,大氣也不敢出,免得承上怒氣成了那發洩怒氣的陪葬品。

    春桑諾諾應道,「是。」

    別說以後會不會被趕出東宮了,反正她認清了,自己的主子只有風無裳一人,太子殿下……跟好娘娘才有飯吃!

    風無裳徑直出了院子。她沒有什麼牽掛,風臨淵不會管他,南門濂也不會腦抽了跑去跟風臨淵告狀,東宮內如果將這消息洩露出去,就真的別指望她會回來了。皇宮之大,能困住她?

    春桑跟在風無裳的身後,望了一眼訾羽,那眼神充滿歉疚,大意是,你好自為之……怎麼說,都是她欠他的。

    那日他跟在林間,本意是太子派來護太子妃安全,瞧見了這一幕,春桑撿柴火時發現了他,拜託他不要將這事告訴太子。依她瞭解的太子對太子妃的重視程度來看,太子保不準會大發雷霆,事實上真是怒不可遏了。她在東宮幾年,從沒看見太子發過這麼大的火,尤其是還積蓄了幾天爆發出來。可想而知,知情不報,擅離職守……太子殿下會如何懲治訾羽,只怕會將這份憤怒全轉移到他身上去。

    真的很對不起他,他是個好人,還幫她撿柴火來著……

    春桑幽幽歎一口氣,風無裳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這事怪不得誰,春桑是為了她好,才把實況壓下來,可是這樣更是蓄意蒙蔽,南門濂只會當真的有發生什麼,而訾羽那塊木頭,一直為南門濂言聽計從,這次居然也幫著春桑隱瞞,開竅的還真是時候。而她,沒什麼不可說的,為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還是說,其實她也信不過南門濂?

    風無裳想不出答案,那麼,就全都冷靜下吧,這一幕,是遲早會來的。

    穿越後,她的心境似乎有些變化,許是遇到的人都和幫派裡的兄弟不同,也沒個風七兒那樣喊打喊殺果敢利落,真正的區別她也說不出來。

    兩人走著到了林間,春桑遲疑道,「娘娘……」

    「我想,他會接納我們。」

    春桑沒有吭聲,實際上,經歷了剛才的一出,她很不想再來到這個地方,就是這裡,讓太子殿下和主子吵架了!在她心中,儘管這個男子著實長相上等,醫術超群,也沒有前主子後主子來的般配。

    春桑帶上了幾分怨恨,跟著進了小屋,隨後就發現,宮洛瀾不在,主子也……不見了?

    既然主子說這幾天暫住這裡……她認命的挑了間屋子,收拾一番,感覺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卻見……

    ……

    風無裳本意是隨處走走,見了一片湖泊,湖泊旁有塊大石,她身子一躍翻了上去,兩手枕在腦後,平躺著翹了個二郎腿,閉上眼小憩了。

    嘶!

    風聲一變,一隻手伸了過來,風無裳反手一抓,那手又收了回去。

    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那人在她身邊躺下來了。

    風無裳閉著眼,動都不動,半點位置不挪,也沒有要趕人的意思。

    良久,誰都沒有開口,倒是身側人按捺不住,問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話說著,那人的手就搭了過來,風無裳沒說話也沒採取行動。

    「真沒趣。」那人嘀咕一聲,將手撐在腦後,半臥著側躺著看她,說道,「好歹這天時地利人和,孤男寡女,就不應該做些什麼?」

    「雲太子好雅興。」風無裳緩緩的睜開眼,對上身側人玄黑攝人的眸子,「你要做些什麼?怎麼不做呢?」

    「我這麼手無縛雞之力,不就是怕待會太子妃獸性大發,對我欲行不軌麼?」雲向歌一伸袖,「原來太子妃早就知道是我來了,甚好。」

    「你那嫵媚氣我半里之外都能聞的清清楚楚。」風無裳嘴裡半分不饒人。

    「今日是嗑了火藥了?這麼大股火氣?」雲向歌神奇的沒有生氣,平常人說他女相,他都要毒了人的喉嚨,今日聽了風無裳的話,卻真沒有一絲怒意,反而帶了點喜色道,「早日拋棄掉你那不入流的夫君吧,聽聞你這幾日都往宮神醫這裡跑,怎麼,是換了個口味了?要不要考慮本太子,本太子可是自動送上門的呢……」

    他傾了傾身,領口耷拉下來,露出如瓷玉的脖頸和弧線優美的鎖骨,翩躚著要飛起來,尤其是在薄光的蒙罩下,撒下點點跳躍的金輝,更像是盈盈閃著水光一般,引誘著人去一享芳澤。

    他是故意的!

    風無裳呆滯住了,目不轉睛,喉間咕噥一聲,低下頭就要湊過去……

    雲向歌一勾唇角,桃花眼裡四分妖媚三分得意還有三分……不屑……

    風無裳卻突然手一動,將雲向歌的衣領重重往下一扯,手順著摸了根黑色束帶,然後翻躍著跳下了大石!

    將手裡的束帶往湖泊裡一扔,旋身退離三尺外,風無裳似乎才剛剛看見雲向歌般驚訝道,「雲太子,這麼巧,在這裡都能撞見你?呀,原來你是特地出來賞風景的?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如此雅興,喜歡赤著身子享受日光浴,希望沒有打擾你的興致,我這就告辭!」

    雲向歌大手一裹衣袍,一個側轉,翻下石頭,在束帶要飄進湖泊裡之前,手一撈拾回。他足尖一點水面,借力倒回岸上時,已經繫好了腰帶,轉身後,如所想的四周空無一人。

    第三次!

    他第三次為這個栽在他人手裡!

    等等,第三次麼……

    腦中電光石火的閃過一些片段,聯想到風無裳和那個初來京華城時遇上的小子,仔細一想,兩人容貌是有些相近,身高也差不多。只是他一直覺得女人是男人的附庸,除了滿足需要外一無是處,可這些常理自從遇到風無裳後就有些改變……

    越往深處想,發現的共同點越多,雲向歌撫著自己腰間的束帶,唇角逐漸漾出了笑意。

    難怪他在京華城內只見過他兩次,搜尋她蹤跡沒有線索,原來她一直在宮中,還是這個女兒身份……

    呵,呵呵,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風、無、裳……

    雲向歌瞇了瞇眸子,瞳孔裡紫芒乍現,如妖異之光。

    ……

    風無裳回到小屋時,宮洛瀾已經回來,她將自己的來意與他一說,省卻了大半,只說自己與春桑因些意外,要在他這裡暫住幾天,可否請他提供間房,其餘都不用勞煩。

    宮洛瀾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只待風無裳說完才問道,「沒有打擾?」

    「不會。」風無裳保證道,「不會干擾到神醫的正常休息。」

    宮洛瀾沒再說什麼,風無裳當這就是默認了。

    她只要了一間房,春桑睡在外間。夜裡寂靜無聲,連蟲兒的鳴叫都無,風無裳翻來覆去翻了好幾個身,盯著天花板乾瞪眼出神,意識只有越來越清醒的份。

    數綿羊這招對她毫無用處,回想曾經看過的冷笑話段子催眠,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這是怎麼了?

    因為被窩不暖?

    因為……旁邊少了個人?

    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多年來,她身邊從來不留人過夜,風七兒那小妞知道她的規矩,為了證明她的獨一無二性吵著跟她睡過幾回,也僅有幾次,第二天看見她的黑眼圈就不再宣張了。自從附身在這副身子上,她沒多大反對的與南門濂同被而眠,這樣想來,已經是開了先例。難道有些東西,真的是從初見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

    風無裳一心驚,那邊春桑細聲細氣問道,「主子,睡不著?」

    風無裳屏住呼吸,裝了半天啞巴後正準備開口,春桑又小心翼翼道,「主子,睡吧。」

    這自然是不用繼續了。

    風無裳吐一口氣,側了個身,緊閉上眼睛,決定不再自找煩擾的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越想越心煩意亂睡不著。

    可是……為什麼?

    她不知道,幾米之外,也有人深夜無法入睡,批了衣翻牆探來於窗外偷偷凝視,身影與夜混為一色。

    她不知道,黑暗中有人睜開眼睛,月光從天窗流瀉一地。

    ……

    這一晚自然沒睡好,風無裳伸個懶腰從房內出來的時候,眼下可見淡淡的青黑色。

    春桑揉揉眼,「主子早上好,已經給你打好水洗漱了。」

    「嗯。」風無裳應一聲,忽然拉著她往屋內一藏。

    春桑還穩穩護著那盆水,只聽見院子外有人在喊,「宮神醫,我等是奉了皇上之命,搜羅刺客,宮神醫可否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過?」

    風無裳是打定了主意宮洛瀾不會開口的了,他對這些事一直不聞不問,你不問他絕不會出聲,你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出聲,現在這個御林軍統領,不知道他會不會搭理,但是很大的可能是不會的了。

    如果他要進來搜尋,碰見她和春桑兩人在這裡,儘管沒有刺客的嫌疑,可是被看見總歸是不好的。尤其是才清晨,一大早在男子住處,於閨名有損,於宮洛瀾有損,於南門濂……亦有損。

    風無裳正想著托辭,待會該怎麼應對,卻出乎意料的聽見清雅的男聲一字清晰,「有。」

    「有?」來人一下提起了精神,「在哪?」

    「往西北方去了。」宮洛瀾淡淡道,「他想進我院子,不懂院子擺設,差點踩壞花草,我請他出去了。」

    來人默了默,風無裳也默了默。

    神醫真是,要麼不開口,要麼一鳴驚人啊……

    踩壞花草?這不是明顯的威脅麼?

    果然來人接下來道,「多謝神醫,我等這就追尋刺客而去,打擾之處請神醫見諒。」、

    人聲漸遠,宮洛瀾回到屋裡,經過風無裳房間時,她出聲道,「抱歉,但他們不是衝著我來的。」

    不管怎樣,她還是得說清楚,畢竟借住在這裡時,就說了不會帶來其餘麻煩。

    「我知道。」冷淡的口吻,宮洛瀾掠過了她。

    研好藥,宮洛瀾出了院子,往院前的竹林深處走去,林裡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他再往前走一步,卻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在原地立了片刻,宮洛瀾原路返回。

    風無裳自竹梢滑下,眺一眼他離去的方向,撫了撫自己寒光冷冽的劍,蹙了蹙眉。

    而當晚上床前,她便從床頭摸出一本快要散架的書,古黃色封皮,看起來很是陳舊古典,封皮上的字看不太清晰,翻開一看,竟是修煉心法和招式!

    她捧著看了好半會,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欣喜若狂,這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太適合現在的她來練了!

    徒有一把好劍,空有招式不行,得有內功心法,也就是古人所說的內力。可她從未學過古武,沒有內力不說,招式也想不出來,豈不就是浪費了不成!現在正好得了這本好書,循序漸進,一切迎刃而解!

    可是這本書,昨晚整理床榻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是誰放在這裡的?

    會是誰呢?

    她提高聲音問道,「春桑,今日你一直待在這房內嗎?」

    「沒有啊,主子。」春桑搖搖頭,「前些日子主子定制的布匹到了,我去司制房拿了回來,又順道捎了些糕點,現在外面還不知道娘娘……」

    風無裳瞥一眼桌上的糕點,各種顏色都有,做的精巧細緻,煞是好看,「你還回東宮了?」

    春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主子,如實回道,「是。」

    「訾羽還好嗎?」

    「娘娘……」春桑睜大了眼。

    「我不會怪你。」這樣能成就一段姻緣倒也不錯,她和南門濂都不是那麼墨守成規的人,看他們造化了。風無裳揮揮手,「拿一些去給神醫嘗嘗吧。」

    「我已經拿了一些過去了。」

    「好了,沒事了。」

    風無裳指尖摩挲著封皮,那人趁著屋內沒人,將書放在她的床頭,就是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管他是誰,是不準備暴露身份的嗎?

    但還能有誰,知道她需要這個?

    ……

    不過幾天,南門瑾的病正式宣告痊癒,謝綰萱的病,此刻也治好了。

    這時雲向歌放出話來,西秦國派來和親的公主,他的妹妹雲梓喜,已經選好和親的人選了。

    幾種不算是喜事的事情聚集在一起,唯有宴會才會解決。但此次宴會又不同以往,沒有歌舞助興,像是將朝堂照搬上了宴席,四方團坐,只為了容納這麼多人。

    朝臣子女中,尉遲烈在場,宗良旭、宗芷蓉兄妹在場,大病初癒的謝綰萱在場。藩王之子南門陶沒少了他,南門瑾出席,南門湮沒有落下。

    還是上次宴會那批原班人馬,她多注意了個宗芷蓉,她依然與南門濂同席,兩人表露的彷彿中間那些間隙已經消除,只是話語少了許多。

    這次開席沒有這麼多要準備,尉遲烈也就沒在宴席前上前來打招呼,南門煙都安分的待在自己座位上,不像上次橫插中間。南門陶的視線依然在謝綰萱臉上打轉,在他心裡,美色最重要,而謝綰萱依然微昂著脖頸,像只高傲的孔雀。與此類似的是南門瑾,和周邊的大臣不時說上兩句,談笑風生。只是風無裳注意到了。

    宗家兄妹都有關注的人。

    雲向歌懶洋洋的斜靠在座位上,提著酒壺飲一口酒,姿態不羈放縱,只差領口大開,酒液順著脖頸滑下來,讓人口乾舌燥。在他身旁的席位,雲梓喜一改往日嘰喳,安靜的垂著頭,不吵不鬧。

    宴席開始便不喧嘩,如今更是寂靜。東颯帝朗聲問道,「雲太子,你說已經選好了和親的對象,何不現在就說出來?」

    「東颯皇不必如此焦急,」雲向歌放下酒壺,抬眸道,「在我說出這個人選時,東颯皇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東颯帝爽朗道,「你儘管說。」看得出他今日心情不錯。

    「是否在座東颯男兒,我都能為我皇妹指定婚事?」

    東颯帝也是謹慎的人,「此話怎講?」

    雲梓喜宴會上第一次抬頭,看向她的皇兄,眼神無波無瀾。

    「只是我皇妹選中了人,卻怕有制約,才有此一問。」

    雲梓喜眼裡露出掙扎。

    「雲太子多慮了。」

    雲向歌舒一口氣,「既然東颯帝這樣說,我也不再有所顧及,但是在這之前,我還得問一個人的意見。」他停了停,喚道,「太子妃。」

    雲梓喜向這邊望了過來,分明透露出……不安?

    風無裳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腦裡竄過燈會時,她和雲向歌獨處時,雲向歌說過的話,這種不安感便愈加強烈。

    雲向歌真要一意孤行,這麼做嗎?!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南門濂在台下抓住了她的手。

    「太子妃,」他緩緩說道,「我可否問你一句,如若讓你夫君娶妻,你可願意?」

    雲向歌唇上翹,掛著的弧度彰明譏誚挑釁,他桃花眼裡冷意乍然,逮住了獵物,又不捨得這麼放過她,自然要設下籠子兜她回來,挑撥離間無疑是個好辦法。

    與西秦國聯姻,他能許他三座城池,黃金萬兩,俗物萬千,更重要的,是有他的支持。只要南門濂娶了他的妹妹,風無裳那麼好強的人,決不能容忍一夫二妻,必傷透了心離他而去,那個時候他便能將她圈養在身邊。他不介意為此助南門濂謀權奪位,儘管他們兩個自生來便地位對立,可是沒有他即位的東颯國,也沒什麼可以放在眼裡比拚一番。

    雲梓喜低下了頭,她咬著嘴唇,攪著衣角,心裡忐忑不安。如果南門哥哥答應了……如果他沒答應……

    「讓我代替我的娘子回答。」

    南門濂抓了抓風無裳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高聲回道,「我不願意。」

    「那可真是抱歉了。」雲向歌聳聳肩,帶著黑暗的氣息邪佞道,「我堂堂西秦國,選中的就是南門太子!怎麼,南門太子不答應了?」

    雲向歌真是,緊追著不放!

    他是挑明了跟他們過不去了!

    「我從未答應過。」南門濂哂笑一聲,問道,「我很奇怪,雲太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是道聽途說了不成?」

    「不必,這是我西秦國的決定。」雲向歌十指相繞,冷冷問道,「我最後問一次,南門太子,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一雙桃花眼裡淬了冷光,冰刃版刺人凍骨,他如修羅地獄裡踏屍而來,週身儘是陰寒殺氣!

    南門濂亦挑眉一笑,眸子裡不見任何笑意,任人看了,都不能與之直視!

    他從阿鼻戰場而來,浴血戰袍輝煌如昨,戾氣半分不減,一聲令下,就是刀光劍影戰火滔天!

    「不用再問。」他淡淡道,「我不答應。」

    「東颯皇,我西秦好心好意,不辭萬里和親,原來只是玩笑一場嗎?」

    「父皇,我已娶妻。」

    東颯皇頭痛,誰能料到西秦來使是個這麼不好對付的西秦太子,據說他能兄弟都能弒殺,冷情冷意,西秦聞之色變。這次和親,居然言明要將自己的妹妹嫁給濂兒,濂兒已有正妃,可是又不能委屈了西秦的公主……

    東颯皇一時難以決斷,他一側的沈皇后道,「皇上,不如問問裳兒的意見?」

    確實,這場紛爭因她而起,雲向歌本是問她的意見,被濂兒截了話頭,自始自終她都未說過話,如果她甘做退讓,相信濂兒也不會再堅持……

    東颯帝問道,「裳兒,你如何認為?」

    端坐在南門濂身邊的女子,著一身水藍色衣裙,神情淡然,彷彿現在場上發生的事跟她毫無關係。她靜坐在那兒,自有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不是絕色,可當你的目光注意到她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甚至將全部的注意力投擲在她的身上。

    不用說話,也從來不會被人忽視,這與容貌無關,更多的是氣度。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她開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