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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恩怨幾時休(下) 文 / 東郭夢魚

    虛竹沒想到這小傢伙會這麼快的將事情看的透徹,隨手將獨孤托放在地上,任他自由活動。()只見獨孤托在地上踢踢腳,伸伸手,活動了下身體,然後說道:「八十年太長了,我怕我等不及!」將獨孤托放在地上,任他自己行走,速度頓時慢了下來,畢竟獨孤托人小腿短,哪裡的行的快。而獨孤托的聰明,機警以及不屈的性格,讓虛竹和虛空二人同時十分的看好他。就算他將來可能找二人報仇,二人也已決定好好的教導獨孤托。晚上時,三人行走了整整一天,虛竹和虛空什麼感覺都沒有,但獨孤托卻累的快趴下了。他開始自己走路時,還能和虛竹與虛空辯解幾句,到得後來,實在沒有了說話的力氣,只是悶頭趕路,也曾有過一次抱怨,想要休息片刻。但卻被虛竹一句「就你這點能耐還想找我們報仇?」之後,獨孤托在也不說話了,也沒有過任何的抱怨,一直在堅持著。虛竹一直猜測著獨孤托的極限,哪知一次次的猜錯,直到天黑之後,虛竹知道若是繼續趕路的話,獨孤托雖然可能堅持下去,但恐怕會落下病根。當下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天色已黑,我們就在這閒息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好了。」一聽虛竹這話,獨孤托明顯的送了口子,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上面呼呼的喘氣。虛竹道:「獨孤托,你呼吸的方法不對,該……」虛竹將一些運轉氣息,調勻呼吸的法門說給了獨孤托聽。獨孤托按著虛竹所說的法門呼吸,果然覺得日間長時間行走所造成的疲累緩解了許多,心中喜悅,繼續按著這個呼吸法門呼吸,不多時,便以感覺不到外界的環境了。虛竹那法門一出口,虛空很是驚訝,但還是將自己心底的疑惑壓了下去,一直等到獨孤托陷入了無我兩忘之時,虛空才開口道:「師兄,你真將《九陽神功》傳給他麼?」虛竹點點頭,說道:「我相信,我一定能將他教導成一代俠義之士,不會如獨孤克那樣濫殺無辜的。須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一個人的性格,還是要看他平日裡所看到的,所做的慢慢形成的。獨孤托他現在還是個孩子,性格的可塑性極強,只要你我二人平日裡以身作則,處處給他樹立一個恩怨分明的形象,相信他也會有樣學樣的!」虛空恍然大悟,道:「這應該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了。」虛竹點點頭,說道:「就是這個道理,不過你需要去找些吃的,我們昨天的晚飯都還沒吃呢!」虛空道:「那師兄你小心一點,你也知道,第一次修煉《九陽神功》時,最忌被人打擾。若是這麼好的一塊材料被瞎了,當真是可惜了。」虛竹道:「這些我都省得。」獨孤托按著虛竹所受的呼吸法門,不知不覺間陷入了物我兩忘之中,根本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忽然聽到兩個人就在自己不遠處聊天,獨孤托一邊保持著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一邊聽著這二人的談話。只聽一人說道:「師兄,這都快五更天氣了,這孩子怎麼還不醒來,雖然說第一修煉《九陽神功》時,入定的時間越長越是有好處。我們倆都已經四五日沒睡覺了,真害怕一個堅持不住,睡過去了,那可就壞了!」正是虛空的聲音。另一人正是虛竹,只聽虛竹道:「可不是麼,要不是因為怕這小子受到打擾,我怕我早就睡的什麼都不知道了。」虛空道:「唉,沒辦法,忍著吧!我怕我們接下來的時間,沒有幾日可以睡覺了,整天要給這小子護法!」獨孤托聽到此處,心神激盪,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兩人真的是他的仇人。哪有人將自己的仇人的武功教導起來,然後讓他來殺自己的。正打算思考一下這件事情時,忽然感覺一股熱氣自自己的丹田中發出,沿著胸腹之間一路上衝,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口中噴出一般。獨孤托直覺胸腹之間極其難受口一張,一口逆血便從口中噴出,胸腹之間更加的難受,晃了兩晃,便即暈倒。暈倒前,看到兩條人影快速的撲向自己,接著便兩眼一黑,人事不省。獨孤看也沒有傳授獨孤托內功常識,獨孤托哪裡知道練習內功時,務求心無旁騖,不能有絲毫的分心,稍一不慎,便會走火入魔。本來他連《九陽神功》時,已經快醒了過來,但他潛意識中覺得,進入「入定」狀態時,身體很是舒服,不願醒來,但卻也避免不了感官對外界的感應。沒想到,虛竹和虛空二人的談話內容,竟然能引起獨孤托心中的共鳴,才導致心神激盪,走火入魔。虛竹和虛空見獨孤托突然吐血昏迷,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趕至獨孤托的身邊,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探查著他此時的情況。探明之後,虛竹和虛空對視一眼,同時苦笑,已經知道了定是二人剛才的談話令獨孤托走火入魔的,而且,二人同時忘了連《九陽神功》時,還會有一段時間是半睡半醒的狀態。不過,事情既然發生,那就需要解決。獨孤托雖然潛力極大,但畢竟內力尚淺,走火入魔時,只是將一些經脈輕微的傷了一點,以虛竹和虛空二人此時的功力,解決這點小事情那當真是輕鬆加愉快。獨孤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身體中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略微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便已經想到定是虛竹和虛空二人將他救到這裡的。而二人此時恐怕已經各自睡去了。果然,在獨孤托找到虛竹和虛空二人時,二人正在呼呼大睡,顯然是累的慘了。但是獨孤托卻不在乎二人累成什麼樣子,分別在二人的床上鬧騰了好半天才將二人給弄的醒了過來,同時善意的提醒二人,該吃飯了。沒辦法,獨孤托也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早已餓的不行了。獨孤托既然無事,虛竹和虛空二人又飽睡一頓後,便即再次啟程,還是如原來那般,獨孤托需要自己趕路,晚上則在虛竹和虛空輪流的指點下,調勻呼吸,整日間雖然覺得疲累不堪,但也是樂在其中。不知不覺中,獨孤托已經開始漸漸的認可虛竹和虛空二人,雖然這二人自稱是殺害獨孤托的爺爺的兇手,但是獨孤托卻能從二人的眼神中看到真正的關心。小孩子的直覺往往是最準確的,獨孤托也不例外,他不由自主的就感覺虛竹和虛空彷彿是自己十分親近的人,並沒有把二人當成是仇人。虛竹原來打算是和虛空一起去少室山見蕭峰,將三十年前,雁門關外的事情都講清楚。但沒想到先是被劍魔獨孤克所所阻,不得不追到河套地區來,此時有多了個拖油瓶,虛竹不願讓獨孤托過多的知道自己與蕭峰之間的恩怨。若是到時候蕭峰能和自己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論並解決事情,那是再好不過,也能給獨孤托起到一個榜樣的作用。但若是蕭峰不和自己好好的談,或者是一時衝動,想要和自己動手,那麼帶著獨孤托去當真是得不償失。權衡利弊之下,虛竹最終決定自己和虛空先帶著獨孤托去雲南,在那裡教他一些功夫,順帶著給他做一個恩怨分明的榜樣,讓他日後報仇時,心中有一定的原則。不過,話說回來,虛竹和虛空倒真的不怕獨孤托報仇報到自己頭上來,以二人的武功,獨孤托想要報仇,當真是難上加難。二人所害怕的是,有朝一日,獨孤托習武有成,不來找虛竹和虛空二人報仇,反而去殺害二人的親人朋友,若事情真發展成這樣,那麼,當真是草淡的不能再草淡了。所以,首要的任務是,讓獨孤托和自己的親人朋友建立起友誼來,然後再教導他禮義廉恥等禮節,讓他日後興起報仇的念頭時,也能多思考思考。三人一路從河套前往雲南大理,有一次經過木人宗時,虛竹猶豫再三,還是沒有上去拜訪,這裡是他的一個永恆的傷痛之地,也不知千年之後,我在哪裡,你又在哪裡,我們還能不能在一起。虛空早就感覺出了虛竹異樣,但看虛竹的表情,多半是因為「情」之一字,也沒有開口多問。幾人正行走間,忽見前面路口擺著一張方桌,桌上有三個酒杯,但卻有四個凳子,其中一個凳子上已經坐著一個滿身黑袍的人。那人遠遠的望見虛竹四人後,便開口說道:「你果然來了,否則,我今天這頓酒宴就會白擺一場。」虛竹一到木人宗,就開始思念著小雲了,有些神思不屬,前邊明晃晃的擺著一張桌子,坐著一個大活人,虛竹愣是沒有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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