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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名門宅斗 第四十三章 文 / 安鳳

    出了門,雲重紫冷冷地看了眼阿甲,邊問邊往外走,「達魁人呢?」

    天上下起了雪,芍葯擎著傘走在她的身邊,低聲囑咐:「小心腳下。」

    三個人穿過長廊,只藉著天上的月光,連燈籠也沒打,阿甲隔著小半步回答:「不在。」

    雲重紫腳下微頓,但沒停下,只是心中疑惑地想著,達魁不在,難道連他也護送甘娜公主回大金了?

    不然,他要是在的話,至少會出面護著關安哲。

    關安哲也實在大意,怎麼會讓暗箭傷著,那人又是誰呢?

    雲重紫剛睡了一小覺,起來又走在冰天雪地裡,覺得身上有些冷了,她睡眠一向淺,除非上次喝了酒的緣故,不然任何細小的聲音都會驚動她,因此慕君睿的輕功是了得的,但開門有風聲的。

    那呼嘯而過的寒風,讓雲重紫很快清醒過來,她必須馬上見到關安哲。

    刻不容緩。

    雲重紫不由加緊了腳步,繼續低聲詢問道:「可看到是誰做的了嗎?」

    有她的地方,阿甲必然在。

    阿甲沒出手,那是因為那箭沒傷著她,雲重紫也下了死命令,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露面。

    阿甲的臉隱匿在黑暗中,面無表情地回答:「是慕君華。」

    這下,雲重紫徹底停下,猛地回頭,身後的大氅在黑夜裡冷凝成一道無情的弧線,「他早死嗎?」

    阿甲微垂頭不接話,只聽芍葯在一旁歎息了一聲,雲重紫復又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她實在沒功夫去計較慕君華那草包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居然去殺關安哲。

    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這次就是天王老子來,也無法逆天保他的性命。

    真不知道慕君華和慕君悅兩兄弟到底是不是一個娘生的。

    雲重紫重重喘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有說粗口的衝動。

    夜深人靜,已是下半夜,宮裡只有巡邏的侍衛在走動,關安哲被安置在旁邊的庭院裡,皇后考慮的周全,既不耽誤兩人一起治病,也為保全他們男女之間的名聲。

    雲重紫讓阿甲到前面去帶路,躲過侍衛的巡邏,三個人到了圍牆下,阿甲先翻到院子裡點睡了宮人,才從去前面把正門打開,讓雲重紫和芍葯走進去。

    一刻也不多做停留,雲重紫和芍葯徑直到了廂房裡,阿甲不用吩咐就在外面守著。

    進了屋,雲重紫看到守夜的宮女昏睡過去,經過她旁邊時,就看到煨在爐子上的藥罐子,她把藥罐子端到鐲子上聞了聞,大概知道了裡面的配方,想來床上的人已經連藥都喝不進去了,不然這藥又怎麼會是滿滿的。

    屋裡只點了兩盞宮燈,越走到近處,雲重紫的步伐反而越沉重起來,她的耳目極為靈敏,可是進了這間內室她卻聽不到任何呼吸聲,一點也沒有。

    這樣的意識讓雲重紫的腳步變得僵硬起來,身子不自覺地在顫抖,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三娘。」芍葯看到雲重紫的手在抖,上前一把握住,「你怎麼在發抖?是冷嗎?」

    雲重紫的眼睛幹幹的,喉嚨也幹幹的,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幾乎是芍葯扶著雲重紫才走到床邊,她一抬手掀開帷幔,藉著稀疏的燈光,床上的男子很靜很靜地躺著,靜得連呼吸都沒有。

    雲重紫站在床邊冷眼旁觀了一陣,才一日不見,關安哲彷彿竟老了幾十歲,連芍葯也驚呼了一聲,「關王爺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關安哲的下巴長出了鬍渣,連墨發裡都夾在著幾縷白髮,緊閉的雙眸看不見他的深邃的藍眸,週身只有冷冷的氣息,冰涼的沒有一絲活人的溫度。

    芍葯見雲重紫臉色凝重,後退到一旁,搬了個杌子給她,讓她專心給床上的人診治。

    雲重紫也深吸口氣,摒除雜念,執起關安哲的手,摸了摸……然後又摸了摸,好半天才探到他微弱的脈細。

    微弱的就如他的呼吸一樣,讓人感覺不到。

    雲重紫知道現在不是歎氣的時候,她急切地站起來,速度太快,帶到了身後的杌子,屋裡響起撞擊聲,芍葯眼皮子一跳,就看到阿甲迅速閃進來,雲重紫卻恍然不知,掀開關安哲身上的錦被,看到他胸前纏著的布裡透著黑色的血水,眉頭皺得更深。

    「阿甲,去千金堂把我的藥箱拿來。」

    阿甲看了一眼芍葯,芍葯看出他的擔憂,「去吧,我在這守著三娘,不必擔心。」

    「速去速回。」雲重紫又交代了一聲。

    阿甲點點頭,悄無聲息地飛身到了宮簷之上,屋門隨即緊緊關閉。

    雲重紫讓芍葯從桌上拿來刀子,割斷關安哲身上的紗布,只見他胸前破了一個大洞,傷口裡不斷往外冒著黑血。

    「三娘,關王爺的血怎麼是黑色的?」芍葯摀住嘴。

    「他中毒了。」

    「你是說慕君華射出的箭淬了毒?」

    雲重紫拿著刀把慕君睿胸前的毒血割了一塊,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又要伸出舌頭來去舔,芍葯連忙拉住她,「三娘,你瘋了,這血有毒。」

    「神農嘗百草才知其毒。我不親自嘗這毒,又怎麼會知道裡面放了什麼。」雲重紫目光堅定地瞇著。

    芍葯還是不允,「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能救得了關王爺嗎?萬一連你都中毒了,誰又來救你,我又該怎麼辦?」

    雲重紫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回望著她,「芍葯,你現在還看不明白嗎?我的命由不得自己,若是床上的人死了,你以為我還能安好的活著。」

    「可是……」芍葯急得滿頭大汗,「這毒你真的有把握嗎?」

    「放心吧,我想活著。但前提是他活著……」

    雲重紫把目光射向關安哲,她從沒想明白過,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要相遇,又為何偏偏要把命運牽連在一起。

    若是她沒改變他的命運,他是不是已經登基成了聖武大帝?

    至少不會如現在這般,命懸一線。

    雲重紫毫不遲疑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子上的毒血,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對自己有傷害。

    關安哲的傷正中心口,箭上有毒,這毒並不複雜,雲重紫讓芍葯拿來紙筆,試著寫出幾味藥,並不算複雜,但很難治。

    好在……她還有最後一株金線蓮。

    當初正是因金線蓮的緣故,他們才相識,那會子……好像是許久以前的事了一樣,她只記得當初認出他的身份,心中的惶恐和敬畏。

    這人是萬人敬仰的聖武大帝呵。

    也許只有體會到那樣的敬仰,才會知道,有一種砰然叫崇拜。

    那樣的敬畏之情更多的是崇拜,只是當她漸漸靠近了這個男人,才會真正體會到,帝王的霸氣下的冷酷無情。

    無情地讓雲重紫心中泛起的波瀾,嘎然而止。

    所以,雲重紫有時候想,她要感謝這個男人一手調教出自己的無情和冷酷,若不是他,她會被崇拜迷失了眼,迷失了心,甚至癡心地妄想與錯付。

    正是因為看清了他的性情,她才能恨絕地斬斷初露的情愫。

    情愫這個東西,不過是一點點砰然,一點點崇拜,一點點癡心,然後一點點眷戀。

    她不過是他親手調教下的作品罷了,他不願對她放手,也不過是執念而已。

    阿甲悄無聲息地靠近雲重紫的身後,就看著自己跟了幾個月的主子,正靜靜地看著床上的人,她的手緊緊地拉著他,不帶神情的目光中泛著凝重的淚光。

    藥箱放在雲重紫的腳邊,他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

    作為暗衛,不需要開口,可他這個主子偏偏治好她的喉疾。

    作為暗衛,只需要服從命令就是了,不許有不解和遲疑,這一次他犯了禁忌。

    芍葯一直沉默地陪在雲重紫身邊,連她也疑惑雲重紫對關安哲的感情,她好像用情很深,但目光卻冷冷無情,這到底何故呢?

    她見雲重紫不說話,忍不住出聲提醒:「三娘,藥箱已經取過來了。」

    雲重紫想了想,沒有回頭地吩咐,「芍葯,你出去等著。」

    芍葯心中一驚,「三娘,你要做什麼?」

    雲重紫冷斥:「出去!」

    芍葯知道雲重紫不讓自己留下,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可是她心裡總覺得不安,關安哲只剩下一口氣,她又想怎麼做?

    「我留下來幫你,三娘。」

    「等我叫你,你再進來就是。」雲重紫也不和她廢話,目光堅定地看她一眼,「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芍葯無奈地歎了口氣,只好退出內堂,卻不走遠,只躲在簾子後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雲重紫知道芍葯沒有走遠,但也不介意,先是從藥箱裡的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後就可以看到那株保存了一年多的金線蓮。

    金線蓮這種藥極為珍貴,只要保管妥當,幾年都不會風乾,可是卻不能和其他藥草一樣煎熬,對於中毒的症狀,最好整一支嚼碎咽進肚子裡。

    可是,關安哲現在這個樣子……

    雲重紫的一隻手緊緊地拉著關安哲的手腕,是在隨時把著他的脈搏,就怕他連最後一口氣都沒了。

    關安哲也是身體極好,想來身在金國皇族裡,從小沒少吃補藥,不然這麼重的傷,外加中毒,早就該一命嗚呼了。

    雲重紫歎了口氣,衝著床上的人,輕聲呢喃:「王爺,您真是個不省心的主。」

    說完,雲重紫把金線蓮扔進嘴裡,嚼碎了咽進肚,然後又從藥箱裡掏出個瓷瓶,吃了兩顆藥丸。

    芍葯心有不解,但也不敢出聲打擾她。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雲重紫把身子挺得筆直,故意擋住簾後芍葯的目光,她的左手緊握住匕首的刀刃,目光一寒下,狠狠地一割,腥紅滿目。

    雲重紫不敢張開手掌,把握成拳的血漬滴入關安哲的嘴邊,一滴兩滴……直到血聽也聽不住,整個屋子都飄散這血腥,連芍葯也聞出不對勁,直接衝進屋裡。

    當她看到雲重紫用自己的血餵進關安哲的嘴裡,她駭然尖叫:「三娘,你瘋了!」

    「芍葯,站在那不要動。」

    「三娘啊!」芍葯痛哭地跪倒在地,「你這是何苦,何苦呢?」

    「不過是一個傷口罷了,你只需要記住,關安哲不能死,至少現在不可以。」

    雲重紫眉頭也不皺地把血餵進關安哲的嘴裡,等她的左掌心的傷口停止流血,又毫不遲疑地用刀子割出新的刀傷,繼續喂。

    「夠了夠了,三娘,你難道要把自己的血都給他嗎?」

    「關安哲的毒侵入血液,若不是用這樣,也沒有其他法子。」

    雲重紫風輕雲淡地笑道:「莫非你還讓我用嘴餵他不成?」

    芍葯橫臂抹了一把淚,「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

    她不依,上前抱住雲重紫,「好了好了,你再放血,你就該沒命了。」

    「不會。」雲重紫見芍葯哭的稀里嘩啦的,忍不住歎了口氣,「你瞧著雲金鈺不是活著還好好的,你若是還不放心,回去多給我煲些阿膠紅棗什麼的就好。」

    芍葯哼了一聲,從藥箱裡拿出紗布給雲重紫一層一層的纏著紗布,「你既然用這樣的法子,為什麼不讓我來。」

    雲重紫淡淡一笑,紅唇失了顏色,「心誠則靈。」

    「難道你也沒有把握治好關安哲的病?」芍葯又要發脾氣,「既然沒有十全的把握,你為什麼要糟蹋自己!」

    雲重紫的手幾乎被包成了個粽子,她哭笑不得地搖頭,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把目光看向關安哲。

    她確實是沒有把握救關安哲,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無法救的人。

    關安哲能不能醒過來,還要聽天由命,所以她只能兵行險棋,希望還有最後這一點心誠則靈能把他救回來。

    關安哲中毒至深不假,金線蓮也能治癒,但有時候做人需要一點點運氣。

    雲重紫跪在關安哲面前,只靜靜地看著關安哲,一心只想著他快點醒來。

    她想讓關安哲活下去,不為了這個令她崇拜的男子,不為了天下蒼生百姓,她也要為了自己。

    他是一代帝王,決不能因為她而隕落。

    若是關安哲能醒來,她願意用自己的自私換關安哲的無情冷酷。

    燈芯爆出一個花火的脆響,屋裡驟然亮起又黯淡下來,雲重紫跪得雙腿都沒了知覺,芍葯幾次想勸都被她堅定的目光喝退。

    她瞭解雲重紫的堅持,也只能無條件地陪她,祈盼上天讓關安哲醒過來。

    老天爺啊,三娘上一世受過太多苦,重獲新生,她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三娘並不是真心要讓關王爺受到牽連,若是重新選擇……

    芍葯有些不惑地看著雲重紫,若是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會不會去救小魚山上的關安哲?她是否還想和他相遇相識?

    她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

    三娘向來是個有分寸的,愛過就坦然,放手便是過去,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的。

    可是,若是她和關安哲的生命相連,那就請老天爺開眼,他們這一世注定成不了愛人,就不要再去剝奪了他們彼此的命了。

    屋外的雪停了又落,風吹過又止,雲重紫始終一瞬不瞬地看著床上的男子,天際微微露白,芍葯的雙腿有些發麻,乾澀地開口說道:「三娘,天亮了,我們該走了。」

    雲重紫不接話,只因她手指下的脈象不僅沒有恢復,反而更虛弱了。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她跪了一夜,但也不知疲倦,抑制不住地顫抖著,把手打在關安哲的手腕上,用力地尋找著脈搏。

    「三娘,怎麼了?」芍葯發現雲重紫的不對勁。

    雲重紫略有些激動地又換了只手把脈,可是結果依舊一樣,如果不靜下心,根本觸摸不到已經虛弱的脈搏。

    「他還沒醒過來……」

    「三娘,也許……關王爺的大限已到。」

    雲重紫不信,又要抓起刀子去割自己的手心,芍葯急忙攔著她,「不要,三娘,你無論再怎麼做他都不會醒來了。我真的該走了。」

    雲重紫不甘心,與芍葯爭搶起來,眸一垂,整夜都不曾掉過的淚滑落臉頰,閃耀在空中,在她二人都不曾察覺之際,滴在身邊男子的唇畔上。

    就在那剎那,男子的卷密的睫毛顫了顫。

    「芍葯,你讓我再試一試!」雲重紫搶過刀子,「他不能死!」

    芍葯被雲重紫推倒在床的另一邊,就在她來不及去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重紫的刀子割在手腕上時,一道乾澀的聲音響起:「為什麼我就不能死?」

    刀子從雲重紫的手中掉在床上,一回頭,就看到那雙如浩瀚的藍眸不知何時掀開冰山一角。

    可是,對視的那一瞬間,雲重紫就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

    深邃的藍眸一眨,如漩渦中的浩瀚大海中多了三分犀利,三分霸氣,三分威嚴,還有一分壓迫。

    他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冰刀,直射進雲重紫的胸前。

    雲重紫的心顫了一下,就在那神色複雜的藍眸中冰封住。

    關安哲身上釋放出一種令人無法喘息的壓迫感,令雲重紫僵硬地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王爺,您醒了。」

    「回答我。」

    關安哲掀動冰涼的薄唇,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彷彿是他在極為忍耐著什麼。

    「王爺還有許多凌雲壯志未達成,我不想王爺留下遺憾。」

    「凌雲壯志嗎?」關安哲緩緩閉上眼,在雲重紫吃驚的目光中露出讓人驚悚的笑容,「朕……真的不能留下遺憾啊。」

    雲重紫聽關安哲頓了一下,也沒多想,深蹲在地行禮,「王爺既然醒了,三娘就告退了,請王爺保重身體。」

    她不等關安哲回答,就被芍葯扶著,雙腿虛軟無力地往外走,可是走了兩步,就聽床上的人忽然開口喊住她。

    「雲重紫。」

    「是,王爺請吩咐。」

    雲重紫聽到關安哲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心中更是深深疑惑,這一次重傷,讓關安哲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根本無法做到像以前那般輕鬆面對,即使知道眼前的是聖武大帝,但畢竟他還不是,可是現在,即使知道他現在不是,他身上已經多出了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關安哲很少笑,他自醒來就開始笑著,那種笑讓人覺得他是主宰世上一切王上。

    床上的男子聲音變得通透起來,穿過層層幕簾,聽進耳朵裡令人頭皮發麻。

    「之前說過的話,本王一句也沒忘。」

    雲重紫垂下眼眸,「勞關王爺掛懷,是三娘的罪過。」

    「嗯,去吧,本王不會死的,你安心活著。」

    再次出門,雲重紫只覺得滿身大汗淋淋,連芍葯也暗自吁了口氣。

    阿甲帶著雲重紫和芍葯一路穿堂過室,回到之前的庭院,到了屋裡,雲重紫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陣發冷。

    「芍葯,你覺不覺得關安哲有哪裡不對勁?」

    芍葯拿了條新帕子給她擦拭額頭和滿是汗水的手心,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王爺還是王爺,只是更冷了些,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夜之間從一頭狼蛻變成了獅王。」

    芍葯說完立即一怔,和抬起頭來的雲重紫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驚訝和惶恐,「此地不宜久留,芍葯,我們該走了。」

    ------題外話------

    你們看懂了這一章了咩?

    沒看懂,……人家也不解釋~哼哼

    自此,將會開啟最後一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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