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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攜子之手 第九章 文 / 安鳳

    雲重紫點頭稱是,慢慢退出屋子,不等離開,就聽那小太監又道:「皇上,太皇太后請您去慈寧宮。」

    「知道了。」

    雖是這麼說著,雲重紫臨出門前,卻看到慕君歌回到案後繼續批閱奏章,顯然不把太皇太后的交代放在心上。

    那一眼後,對面的人彷彿感覺她的目光,倏然抬起頭看向雲重紫,嘴角冷冷勾起。

    雲重紫緩緩低下頭退出門外,站在廊下好半天,她才緩過胸中那口惡氣。

    慕君歌一定要非逼著自己嫁給他才肯善罷甘休嗎?

    如果他真是愛自己到非娶不可,天崩地裂,說不定她還會感動一二,然而他卻是為了那個權那個利。

    卑鄙!

    雲重紫心中一凜,忍下嗜血的衝動,面無波瀾地隨帶路的小太監去慕紅燦的寢宮。

    先帝一共有兩個公主,一位是已經出嫁的慕紅蓮,好在出嫁早,不然新帝把慕紅蓮的生母打到冷宮,那麼刁蠻的慕紅蓮公主不一定會有什麼下場。

    剩下的一位就是慕紅燦了,之前先帝還是賜給她一個封號:欣榮公主。

    倒是一團和氣,連寢殿也叫欣榮齋。

    來皇宮幾個月,雲重紫還是第一次走進這裡,門口已經亂成一團,有人看到雲重紫走進來,雖不認得她,但見到前面領路的管事,立即知道她為何人,紛紛上前行禮。

    裡屋的人聽到眾人喊道「德容郡主」,揚起聲說:「讓郡主進來。」

    小宮女連忙打起簾子,幾個御醫不得入臥室,都聚在正堂上說話,見到雲重紫進來,行禮道:「見過德容郡主。」

    「幾位大人有禮了。」雲重紫心氣不高,說話也懶洋洋的,不急不慌地問:「欣榮公主的病情如何?」

    「回郡主的話,公主憂慮過甚,茶飯不思,損傷內脾。」有太醫回道。

    這哪裡像是太醫素手無策,明明說的很是頭頭是道,不過既然是太后把她請來,一定另有原因。

    雲重紫把目光看向裡間,透過層層帷幔,倒是可以看到個人影倚在床頭。

    「可開了方子?」雲重紫問。

    「這……」

    幾個太醫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敢隱瞞,不說雲重紫是郡主,她如今在太醫署的官位也擺在那裡。

    「拿來我看看,若是真有什麼不妥,我也好改一下方子。」

    「是。」太醫從桌上拿過來一張紙遞給雲重紫。

    雲重紫草草看了兩眼,點點頭,「倒沒什麼不妥,只是治病救人不僅要知道病灶,更要瞭解病人的病因。」

    「郡主說的極是。」有太醫接話道:「想來是先帝大行,才讓公主憂思過度。」

    「我以為也是如此。」雲重紫突然歎了口氣,「記得當年陳太子妃也是因為憂疾在心才會早早離世。」

    幾個太醫聽雲重紫一言,斂眉垂頭不敢接話,畢竟牽扯前太子的事,這些都是大忌,不過雲重紫說的這話到是極對。

    他們也朝著裡屋看了一眼,在心裡默默想了一下雲重紫的話,立即明白她話中之意,有些話明白就好,但不能到處說。

    「下臣明白。」幾個御醫落下冷汗異口同聲。

    雲重紫擺擺手,「幾位大人客氣了,如今皇上在前朝忙於政事,我們身為臣子自然要為皇上分憂,公主身子的金貴自然不同旁人,這病需要靜心調養,我這幾日就留在此處為公主調養。」

    「德容郡主辛苦。」

    「德容郡主憂心。」

    「德容郡主……」

    幾個太醫拍了一番馬屁,夾著尾巴乖乖地走了。

    反正若是皇上問起來,自然要把德容郡主的病往嚴重裡說,自然是不會錯的,不然皇上若要問起欣榮公主為何憂思,少不得又惹麻煩。

    眾人離開,雲重紫也讓屋裡的宮娥都退出去,裡屋的人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德容郡主真是好本事,把幾個太醫唬得團團轉。」

    「不這麼說,少不得有人去新帝那嚼舌根,不如就說你憂思過濾,把你的病情說嚴重一些,省得那人多心,我正好也能留下來。」

    雲重紫撩起帷幔走進內室,就見慕紅燦笑嘻嘻地往床裡移了下,拍了拍身邊,「三娘,過來這坐。」

    果然如雲重紫所猜,慕紅燦壓根就沒病,前日還命人通知她,自己研究出假死藥,她哪能會憂思。

    「你還笑得出來,虧我知道你是裝病,若不然皇上少不得要過問的。」

    雲重紫這麼一句,倒讓慕紅燦立即冷下臉,哼了聲,「新帝哪裡顧得上我的死活,這宮裡的一草一木,恨不得都被他利用去。」

    「發生什麼事了?」雲重紫聽到慕紅燦出言不遜有些詫異。

    慕紅燦抿了抿嘴,瞪著一雙無辜地眼看她,「我得到消息,他想把我許配給祥哥兒。」

    「什麼?!」雲重紫跳起來,方平復的心緒又亂了起來,太陽穴的位置砰砰亂跳。

    她不是不希望慕紅燦做自己的弟妹,只是知道慕紅燦想天高任鳥飛,而祥哥兒心中只有唐安然。

    慕紅燦並沒有因為雲重紫的反應而氣惱,反而更加堅定心中所想,雲重紫不同意才會幫她脫離苦海。

    「其實兩年前,太子哥哥還在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五哥的想法,所以那時為了自己的安危,我在他身邊安插了人……」

    雲重紫挑了挑眉,倒沒想到慕紅燦還有這手段。

    「今日你去養心殿前,可看到祥哥兒了?」慕紅燦突然問。

    雲重紫點頭,她又道:「就是早上,皇上找到祥哥兒與他說,欲給他賜婚,做皇室駙馬,讓兩家人親上加親。如今宮裡就我一個公主,不管是不是我,我都等不及要離開了,反正三娘你不是已經研製出那個藥了……現在就給我吧,我要現在就離開這,再不走,我就要被五哥賜婚了!」

    「那藥我沒放在身上。」雲重紫見慕紅燦有些激動,上前抱住她寬慰,「你別急,就算賜婚也不可能是這兩天的事。你要出宮不只是一顆藥就解決的,你可想過離宮後去哪裡,又怎麼生活?」

    「這……」慕紅燦咬了咬下嘴唇,面露為難,但只要一想到要嫁人,被人玩弄自己的命運,她又心有不甘,「不管怎麼樣,只要出宮,我就心滿意足了。」

    雲重紫歎氣,她就知道慕紅燦根本不會考慮這些,一個公主出了宮能做什麼,「你啊,那藥我會親自送過來……有些事真的需要從長計議。」

    「好,都聽你的。」慕紅燦得到雲重紫的保證,就放心下來,與她說起八卦,「你說,皇上怎麼突然讓祥哥兒當駙馬?他做的兵部侍郎不是好好的?若是做了駙馬可就不能在前朝做官了,就是做官也是沒實權的,祥哥兒那麼有本事,不能在兵部效命,對皇上又有什麼好處?」

    其實新帝的心思其實再明白不過,他為了集中兵權,先用自己威脅寶親王,讓他交出兵符,再讓祥哥兒尚公主,只剩下慕君睿手裡的兵權,就不足畏懼。

    只要慕君睿有一點意動,慕君歌可以用造反的罪名拿下他,才更是順理成章。

    雲重紫對慕君歌的想法猜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冷笑,原來他早就想好,若是娶不了自己,就讓祥哥兒尚公主先下了他兵部侍郎的官職,真是好深的心機。

    雲重紫無語地拍了拍慕紅燦的腦門,「那些男人的事別去想了。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出宮後怎麼辦吧。別忘了,你只要出宮,這身份,這榮華富貴,哪怕是一個金銀首飾都不能帶走,你可想好了?」

    「自然想好了!」慕紅燦凜然地拍了拍胸脯,「這事我想了許多年了,只為了逃離這座囚牢。」

    囚牢除了能束縛人身,還能把人心變得枯老,有種看透紅塵的滄桑感。

    雲重紫出了欣榮齋,又去了養心殿,太監說皇上去了慈寧宮還未回來,只是交代轉告皇上,公主病重,她需要盡心在欣榮齋伺候。

    小太監連連答應下來,雲重紫囑咐完回到古華齋,芍葯見她回來,鬆了一大口氣,她見門口的侍衛都撤了,把她拉到屋裡,「怎麼去了那麼久?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雲重紫只把藥箱單獨拿出來,剩餘的全讓芍葯帶走,吩咐道:「你自己走,我還要留下來。」

    芍葯把手裡的包袱一放,「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是我不想走,是我現在走不了。」雲重紫把門窗關上,低聲道:「現在不是爭義氣的時候,我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你,先離開,你出去後,我還有事交代你去做。」

    芍葯還要再說什麼,雲重紫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搖搖頭,便放棄了爭執,若不是雲重紫有事,她不會這麼堅持。

    她低頭聽著雲重紫的吩咐,然後點點頭一一應下,只是不放心地又拉著她的手囑咐,「三娘,你在宮中可要多加小心才是,這裡面的人哪個心思不是黑的!」

    「我知道的,只是我既然答應了慕紅燦,就負責到底吧……」

    雲重紫親自把芍葯送出宮,宮門的侍衛攔下她,「德容郡主,皇上有令,您需要在宮裡伺候太后。」

    「我知道了。」

    雲重紫揮了揮手,「芍葯你快去吧。」

    芍葯恨恨地咬著牙,頭也不回地離開皇宮。

    既然三娘交代她出宮辦事,那她就乖乖地出去等三娘!

    直到芍葯的身影再也看不見,雲重紫才放下心來,只要出了這皇宮的門,阿甲就能帶著芍葯去任何地方。

    雲重紫聽到侍衛說皇上用伺候太后的借口留她下來,瞇著眼睛想了想,又逕自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的宮女通傳完,就領命把雲重紫帶進寢殿,站在簾子後,雲重紫見皇上正站在對面,立即俯身行禮,「德容見過太后娘娘,皇上萬福金安。」

    「德容你來了。」太后唐婉柔招了招手,雲重紫玩要上前,「欣榮公主的病如何?」

    雲重紫的眉間聳了聳,略略有些為難。

    太后看到忙問:「德容,我們是一家人,有些話你直說就是,是不是欣榮不好了?」

    雲重紫緩了口氣,回答:「欣榮公主近日憂思過度,茶飯不思,身體很虛,德容已經給她服了吊命的藥丸,能不能過去這一關,還要再看兩日。」

    「竟會這麼嚴重!」太后歎了聲,「當年陳太子妃也是這個病就早早的去了,好在你在宮中,你們年紀相仿,你又精通醫術,你去寬慰她是最合適不過的。這些日子你就不用在哀家身邊伺候,去欣榮那處好好照顧她吧。」

    雲重紫跪下來領命,一低頭就感受到身旁那人刺目的視線看過來,渾身僵硬住不敢多話。

    太后笑了笑,「皇上你就剩下這麼個待嫁的皇妹,將來可要為她選個好駙馬,這身子自然要調理好的,皇上覺得哀家說的可是?」

    「太后說的極是。」慕君歌收回冰冷的目光,淡然地點頭,「欣榮的婚事朕心中也已有了人選,所以就麻煩德容郡主好好給她調養身子了,莫要朕失望才是。」

    雲重紫故作惶恐地瑟縮一下,「德容不敢有辱聖恩,定會全力以赴。」

    她說會盡全力,但可不敢打包票一定會治癒。

    慕君歌聽出她話中留有的三分餘地,略有不滿地哼了聲,「朕瞧著郡主未必是出自真心,還是說郡主的醫術根本是浪得虛名,不然父皇又怎麼會……」

    「皇上慎言。」太后不滿地低聲斥,鳳眸一掃,屋裡的宮娥盡數退出,「德容這幾個月在宮中照料皇上都是盡心盡力,臨死前還讓德容說出遺詔所在,就是信任她。皇上現在說起往事又是為何?先帝已是大行,莫讓他在……」

    說著太后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慕君歌面沉如水地說道:「兒臣並不是那個意思,請太后寬心不要再難過,都是兒子的錯讓太后傷心,是兒臣一時擔心欣榮公主的病。」

    太后心裡嗤笑,平時也沒見這個兒子有多關心慕紅燦,若不是慕紅燦對她有利用價值,就是他想拿捏雲重紫的短處,好滿足他心中所想。

    她自然知道慕君歌想對雲重紫怎麼樣,不過只要有她在一日,就不會讓慕君歌得逞,也懶得去計較慕君歌到底想把欣榮公主嫁給誰。

    太后懶懶地歎了口氣,「生死有命,若是欣榮福薄,就是大羅神仙也素手無策,皇上還是莫要難為德容了,哀家瞧她神情疲憊,這些日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虛抬起雲重紫,「等過些日子,哀家親自為你的婚事做主,到時候皇上還要給你這個妹妹,備一份厚厚的嫁妝作為獎賞啊。」

    慕君歌聽著太后的話沉默了,但見唐婉柔探究地斜睨過來,這才緩緩答應下來,「兒臣都聽母后的。」

    「哀家知道皇上是個孝順的。」太后揮了揮手,「皇上應該還有許多政務要忙,你就先回去吧,哀家與德容說兩句話。」

    皇上點點頭轉過身,經過雲重紫身邊時停了停,還是沒忍住說了句,「德容郡主可要好好伺候太后呀。」

    雲重紫趴在地上,恨不得把頭垂得更低。

    慕君歌一走,唐婉柔就不耐道:「好了好了,你起來吧。你這麼伏低做小的樣子,讓哀家看著都不習慣。」

    「在這宮裡跪著跪著德容也就習慣了。」雲重紫也就是這麼說,拍了拍膝蓋莫須有的塵土,老實巴交地站在太后面前。

    太后從身前的案幾上拿了把美人團扇在胸前輕搖,藉著窗前的光打量了一番雲重紫,「德容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回太后,德容已滿十八。」雲重紫吃不準太后想說什麼如實以告。

    「這幾年耽誤你和小七了,之前先皇和我提過你們的事,哀家本想著若是小七是皇上的話……」太后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再多說也無益。等皇上大婚後,哀家就為你和小七做主親自賜婚。」

    雲重紫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怎麼突然轉了性子,但還是不忘跪下謝恩。

    她都說了,這宮中根本就是用膝蓋走路的。

    「別謝恩的太早……」

    雲重紫心中暗恨,她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太后笑起來,眉眼間全是算計,「其實哀家的要求也不多,只是讓你在安然和皇上大婚前好好寬慰她,大婚的時候親自把她進洞房,她和皇上禮成,哀家一定會重重賞你的。哀家知道,安然素來只和你交好,你的話她一定會聽的。就算你有心放她走,就是為了你,她也不忍心你受責罰的。」

    雲重紫的臉倏然煞白,慕君歌要娶安然,那安然的幸福怎麼辦?

    「怎麼?這事你辦不好嗎?」太后的笑驟然變冷,冷笑道:「還是說,德容你自己想嫁給皇上?所以並不想替哀家辦好這事。」

    「太后明察,安然她……」

    「安然這個皇后是做定了,誰要是成為她的阻礙,哀家絕對不會放過她!」

    太后的聲音溫柔地讓人覺得渾身冰涼,「哀家知道皇上想讓你入宮,你要是從了,哀家也無話可說,若是你不想從,哀家會幫你的,只要你幫哀家辦好此事,你可明白。」

    雲重紫能說什麼,難道說我絕不會讓安然嫁給慕君歌那個陰險毒辣之人,除非她嫌命太長。

    唯今之計只有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她想起藥箱裡的丹藥,有些事是該提上日程了。

    太后見雲重紫只磕頭不說話也不強求,反正她把話就放在這,如果雲重紫不照著她的話去做,有她受的。

    ※※※

    欣榮齋裡,雲重紫把慕紅燦勸說睡了,獨自走到正堂裡喚了阿甲,出現的人卻是達魁。

    自從關安哲回了大金,雲重紫怕達魁心中彆扭,並不讓他在自己身前伺候,准信培養暗衛,今日見到達魁反倒有些不習慣。

    雲重紫疲憊地揉了揉眉間,「阿甲呢?」

    達魁黑著臉回答:「阿甲護著芍葯走了。」

    「那就好。」

    雲重紫覺得這也算是了結一件心事,芍葯在外面照應也好。

    達魁見雲重紫沒話問,主動道:「傍晚的時候慕君睿來過。」

    「人呢?」

    「被我攔下了。」

    雲重紫皺著眉看他,等他解釋。

    「慕君歌在你周圍布了其他人,他若是出現,慕君歌必會拿住把柄,我與慕君睿說了,他就去了養心殿。」

    雲重紫深吸了口氣,一想到慕君歌惡氣就難出,「然後呢?」

    「呵,他們兩兄弟在養心殿大吵了一架。」

    雲重紫看到達魁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無語,他直呼倆兄弟的名諱,顯然是把大元的每個人都當外敵。

    「都聽了哪些熱鬧?」

    雲重紫也不急,端著茶水喝了兩口。

    「慕君睿想娶主子,只是慕君歌不同意,說我前主子已經送信來求賜婚……」

    雲重紫抿了抿嘴,什麼主子,前主子……達魁現在大元話說的還真是順溜。

    「結果呢?」

    達魁一板一眼道:「所以慕君歌不同意,說要再等幾日想個萬全之策再說,慕君睿勃然大怒,兩個人不歡而散。」

    雲重紫皺起眉,懶懶道:「我知道了。」

    那意思是達魁你可以走了,達魁卻還站在原地。

    「還有事?」

    「前主子給屬下飛鴿傳書,即日求婚使者就要到永康。」

    雲重紫皺著的眉頭更深,心中歎氣,他到底鬧哪樣。

    她懷裡的假死藥可只有兩顆,若是給了安然,太后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可是她要是自己吃了,安然又怎麼辦。

    雲重紫有些煩躁,走到案幾前拿著紙筆寫了張紙條遞給達魁,「交給祥哥兒去,越快越好。」

    達魁仔細看了看雲重紫的臉色,見她沒什麼多餘的反應,心裡恨恨地想,說什麼也不能讓三娘嫁給慕家那兩兄弟任何一個。

    「是。屬下這就去。」

    達魁一走,雲重紫走進裡屋把慕紅燦叫起來,從懷裡掏出個藥丸給她吃下。

    第二日一早,養心殿傳出聖旨:封魯國公府嫡子嫡孫女為皇后,陳大學士之女陳寒梅為妃,威信候府第四女雲裳為婕妤。

    皇上登基,封後之事迫在眉睫,皇后人選乃太皇太后的親侄女,而陳寒梅乃已故前朝太子妃的親妹妹,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那意料之外就是一個沒落的侯府庶女居然能封為四品婕妤,真讓人出乎意料。

    消息傳到欣榮齋時,雲重紫神色漠然,昨日太后與慕君歌相談那麼久,必然是說大婚之時,也不知道太后到底說了什麼,才讓慕君歌放棄娶自己的念頭,難道只是為了讓她親自送安然上花轎,嫁給這個無情的帝王。

    太后這又是何苦,明知道安然心有所屬,那慕君歌又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會估計太后不會對安然如何,但到底是心有嫌隙,不會真心對她的。

    雲重紫默默地歎了口氣,與此同時有人從院門口匆匆往養心殿跑去。

    又是昨日的小太監,不顧重罰地跪在大殿中央慟哭,「啟稟皇上,欣榮郡主了。」

    ------題外話------

    結局正在寫,過幾天就會請假,請假期間我會更新新文(新文現在一個字也沒有),番外在新文,你們還有想看誰的番外,快提要求

    另外,花錢看文的讀者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愛你們,不花錢看文的讀者,我肯定不會喜歡,因為這是我的勞動果實,我是專職的你們不花錢,我喝風咩?

    新文簡介:

    本文又名《重生之雙「賤」合璧》

    人不死過一次,永遠不知自己賤在哪裡。

    上一世她是宅斗的勝利者,一輩子沒嘗過第二的滋味,彪悍之名伴隨一生。

    前一世他是個被奪走世子位的侯門嫡子,錯信骨肉親情,臨死才幡然醒悟。

    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重生歸來,她本想著隨心所欲的重新來過,卻被只有一「面」之緣的遠親小叔子再次捲入宅斗的漩渦裡。(簡短版,文名暫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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