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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 同舟共濟 文 / 秦瓊

    李雲來一見,就是吃了一驚。抬頭觀瞧,便看到前方一員大將,立馬於陣前。身後一桿大旗,是迎風飄擺。在火把的映照下,就見旗上,繡著斗大的兩個字,。李雲來的心裡就是一翻個,心說,怎麼這般湊巧呢,還來不及撤退,便被他給堵個正著。這可該如何是好呢?

    來的這員大將,正是剛剛押運糧草回來的令狐辛達。一見前方紛亂嘈雜,許多人聚集在一處手裡拿著各種東西,正在圍攻麻叔謀手下的士卒,眼看著這些民夫,已經攻打到了,麻叔謀的中軍大帳跟前。與麻叔謀的軍校是相持不下。令狐辛達一見,是急忙的令手下軍校,先將糧草車都放到一邊。是催動手下軍校,往前逼近,令狐辛達打算,是一點點的壓進。也好使的麻叔謀,能緩過手來,前後夾擊李雲來這些人,將其就地剿滅。

    李雲來心底是一片冰涼,心說,這回看來要糟了。只要麻叔謀重整軍隊,兩方一夾擊,自己是準沒地方可跑。李雲來望著前方的令狐辛達,心裡不住的,轉著各種念頭。可手下這些人,畢竟是剛剛放下鋤把的農夫,要是打了勝仗那是順風順水,可一蹴而就。要是有了一次敗仗,那是立刻便作鳥獸散。李雲來深知此點,這才感到為難,在看這些人,被面前軍隊士氣給壓迫的,是一點點的收縮防線,眼看著都聚到一堆了。

    李雲來此時心似油烹,可眼見如此,卻是毫無辦法可想。而在回過頭,看麻叔謀的中軍大帳,此時是燈火通明,士卒們也都散了開來,正準備集結隊伍,看來馬上便是一場惡戰。

    「大家別怕,此時官兵,比我等還要懼怕呢。諸位沒聽過這麼一句話麼?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們眼下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過是一條爛命而已,只要大家把命都豁出去,那面前的官兵便如紙糊的一般。聽我的號令,把火把都點起來。」李雲來說罷,是率先點起一根松樹火把,舉在手上,向著遠方照去,見自己與麻叔謀大帳的距離,是不算遠,也不算近。如果對方要是放箭的話,那對於自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可讓他納悶的是,麻叔謀一直沒有令人開弓放箭,不知其是有意而為,還是有什麼顧忌。李雲來不知道,可他的隊伍中裹著兩個人,此時,已是被嚇得快尿褲子了。正是陶氏弟兄,今天給麻叔謀送人肉,來的晚了一些。正好趕上李雲來起義。就被裹夾在其中。

    李雲來目測完距離,高聲的,衝著手下人喊道?「大家都往麻叔謀的大營,開始投擲火把。投。」李雲來話音剛落,是一揚手。松油火把,翻著跟頭的往前飛去。李雲來這一扔,其餘的人,是緊跟著一起揚手。兩萬跟火把劃過夜空,是撲向麻叔謀的大營。隨著火把落在營帳之上。緊接著,噗的一下火便著起來了。轉眼連成一片。

    可麻叔謀此時已經出了大帳,正在整飾隊伍。這一著火,只得先吩咐軍校去救火,其餘的弓箭手是嚴陣以待,以防李雲來得突然偷襲。可李雲來哪還有心思,再來偷襲與他。現在就想著,怎麼能把人帶出去?

    可就聽得後面的令狐辛達,對著自己這群人,是高聲喝道「只要你等放下武器,交出主使和帶頭之人,便可免去你等的死罪,你等還可一如既往的挖掘運河,等運河一旦挖完,便將工錢結付與你等,放你等歸家團聚。怎麼樣?本將說話算數,本將只問惡,餘者盡皆免罪。本將只給你等一個時辰,過時不候,到時可莫要怪本將心狠手辣。」令狐辛達說罷,便帶馬回歸本隊,就等著李雲來的手下人,將李雲來給交出來。屆時好在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實際來說,令狐辛達也沒想過,放這些人一條生路。依大隋律,凡是造反者夷滅三族,知情不報者按同罪處理。有偏袒者,連坐之。所以令狐辛達一早就已經想好了,對這些人是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李雲來聽了,令狐辛達的這番喊話,是偷眼向四周看了看。就看見這些個民夫,現在也都在偷偷地瞄向自己,估計就是眼下,沒人來挑這個頭。要是有人這麼一挑頭,自己是肯定就得被他們給賣了。看來這些人,皆屬於鼠目寸光之輩。只貪圖眼前,是可共赴難,不可同富貴。這也是時代所決定的。

    李雲來眼下,是打也不行,是撤也不可能。一時是左右為難,進退維谷。正在李雲來決定,要帶人硬闖突圍之時,就見令狐辛達的軍隊後面,是一陣的打亂。喊殺聲震天,和其中還帶著一些世俗俚語的罵街聲。

    「阿水,你在何處?快快與我等衝出去。」說著,一個人是手舞單刀,帶著一幫子人衝到了近處。令狐辛達一時措手不及,不得不暫時敗退下去。

    李雲來抬頭看去,正是張金稱。原來張金稱帶著人走出一段路,在路上,就看到了令狐辛達帶著糧草往回趕。張金稱當時便避讓一旁。等令狐辛達的軍隊過去,因怕李雲來被人給包了餃子,所以,也是急忙的帶著人往回來。可巧,等他帶人趕回來時候,正好遇到李雲來被人,給兩廂包圍,準備夾擊。便急令大家,是自令狐辛達身後掩殺過來。因是夜中,張金稱又有意的掩其形蹤,不舉火把,偷偷地摸到了且近,這才一聲喊的都蹦了出來,給令狐辛達一個冷不防,令狐辛達焉能不敗。

    李雲來也緊忙得,奔到了張金稱的身邊。又驚又喜的對其問道「大哥我不是告訴你,離開此地了麼?你怎到回來了?你可知這麼冒失的回來,很容易被人家給聚殲了的?」李雲來有些擔心的言道。

    「我說阿水,某也是因為,看到了令狐辛達領兵回來。生怕你被人給兩面圍住了。結果又怎麼樣?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你這條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這了。到時我妹子,要是朝我要人,我該怎麼辦?阿水此地不是敘話之所。我們快點帶著弟兄們,一起殺出去再說。」說罷是帶著人,又朝著後面是直撲而去。令狐辛達此時有心吩咐人放箭,可又因自己的軍校們,也與人家摻雜在一處。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李雲來,張金稱率人突圍而出。

    李雲來與張金稱跑到了半路之上,李雲來揮手止住眾人。對這張金稱言道「大哥這麼跑,恐怕咱們還沒跑出多遠,便被麻叔謀和令狐辛達就給攆上。到的那個時節,就憑著這些人,在想要突圍而出,可是很難。」

    張金稱聽了也是一撓頭,對於行軍打仗,他根本是一竅不通。便有些傻了眼的,對著李雲來問道「那阿水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哥哥全聽你的還不行麼?」張金稱說罷,望著李雲來,一門心思等著李雲來,拿個主意出來。

    「來人,一人去砍五根樹枝。把一頭削尖了。然後,後退著埋於地上。諸位可要記好了,前面留的尖頭,一定要小一些。埋得也深一些,也不要有規律的埋。要錯開,而且要密集一些。都聽懂了麼?如果聽懂了,就去準備把。」說罷,李雲來也去尋粗些的樹枝,是將一頭削砍成尖,走到前面埋了下去。一個埋好了,是緊跟著又埋下一個。不一會,眾人已經埋了一大片。這要是在這漆黑的晚上,再加上不留意的話。是非吃大虧不可。

    李雲來眾人埋完樹樁。李雲來便領著眾人,是一路的沿著黃河向下撤離。只待尋機尋路,撤到曹州雙鳳山去。

    這一路的狂奔。待天色放亮。李雲來和張金稱,這才辨明眼前的地勢。是匆忙尋了一條路,直奔雙鳳山就下來了。走出有幾十里路之後,便看見前面閃出一哨人馬。李雲來心裡就是一驚,可又仔細的看了看,卻是打著雙鳳山的旗號。頭前一人,一身蔥新綠的大氅和袍子。怎麼看是怎麼難看。手裡斜綽著,一把金攥開山鉞。正是程咬金。

    沒等李雲來奔過去,就見程咬金的身後,飛出來一匹戰馬。是一陣風一般的,跑到了自己的身前。低下馬頭,不住蹭著自己的身上。正是赤兔胭脂獸。李雲來大喜,是翻身上了坐騎。再一看馬的得勝鉤上,還掛著自己的那條,三尖兩刃銀蛇槍。

    「三弟你這些日子,流落於何處去了?這些流民又是從何出來的?可是你領回來的麼?」身後的隊伍之中,又飛出一匹黃驃馬,轉眼到了李雲來的跟前,是低聲對其問道。

    「我說老三呀,你這些日子,到底是貓到哪裡去了?軍師擔心楊廣,正在大修運河。你有可能是也被抓著,去修運河了。還不錯,前天有一個白衣老道,前來雙鳳山送信。跟我等說,你這兩天必得帶人撤到此處。讓我等帶人,在此處接應與你。那個老道你可認識?算了,還是快些回山,先去老伯母跟前,給問個安去。他老人家這幾天,可是吃睡不香。就是整日的念叨你,何時才能歸來?」程咬金說罷,也是驅馬上的前來。仔細打量李雲來。

    李雲來衝著兩位哥哥一笑,對著二人說道「有勞哥哥們惦記了?說到底還是我咎由自取呀。本來軍師就勸我不要輕易出兵。可我頭腦一熱,將不少弟兄都給搭進去了。我這次也是活該。二位哥哥要是想聽我說,還是先回到山上再說吧。此地可離著潼關,可是近的很。萬一把此人招惹出來,可就不好辦了?大哥,那個人叫張金稱,你先招呼他和那些流民,一起先到山上。我與二哥慢點,在趕上來。就偏勞大哥了。」李雲來說罷,便衝著秦瓊拱了一下手。秦瓊聞言,便先去招呼張金稱,率著眾人,是一路的往下而來。李雲來和程咬金為其斷後。一路之上,李雲來便將自己所經歷的事,先跟程咬金簡單的說了一些。

    程咬金聽罷,是只咋舌。不一會眾人是到了雙鳳山下,張金稱一看這座大山,就是只吐舌頭,心中說道,看見沒有,我這妹夫好大的基業呀。更是為自己妹子的選擇,是暗暗高興不已。可就忘了當初他,又是怎麼對待李雲來的。要不說,人是最善變的動物,這句話是一點不假。

    等眾人上的山來,秦瓊是親自帶著人,將這些流民領下去。逐個給安頓好了,又給登記造冊,帶著眾人,是親手搭建起一排排的房子。又吩咐下去,給眾人是安排飯菜。一開始是七萬人,因為打仗,死了一部分。又有在半路之上,自己開了小差的。乘人沒注意而溜走的。眼下只剩下四萬多人。

    可秦瓊就看這一群人中,有兩個人是很奇怪。因為多數都是流民,這衣服也均是破破爛爛的,可看其中兩個人,雖然此時有些衣冠不整,可這身上所穿的衣服,一看便是上等貨色。一身的綢緞,這只有富貴人家才穿得起,可這二人,又如何混在流民之中了呢?

    秦瓊卻是沒動神色,只將張金城叫了來,一問,可張金稱卻也並不知道此二人,是如何混到此間的。秦瓊又到聚義分贓廳來找李雲來。將此事與其一說,李雲來便吩咐人下去,將此二人帶到聚義分贓廳來。

    等將此二人帶到聚義分贓廳,群雄一看這二人的慘象。是都憋不住,都仰頭大笑。這二人的模樣也太慘了。就見著兩位,現在身上的袍子,是被扯得破破爛爛的。而且一位是光著腳的,另一位好上一些,還跑丟一隻鞋。再看這兩位的頭上,是蓬頭垢面,跟一個要飯花子比,也強不了多少。

    李雲來看了半晌,並不說話。秦瓊也自去一旁落座。張金稱也跟著進了大廳,是坐在李雲來的身邊,怒目瞪著跪在堂下的二人。可李雲來不話,群雄是誰也不敢說話。

    李雲來卻並不說話,只是端起茶棧來,慢慢地飲上一口。而後便抬起頭來望著天花板,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一時竟似睡著了一樣。

    再看那二人,已經是被嚇得體似篩糠。渾身哆嗦成一個了。強挺著跪在地上,是不住地給李雲來磕著響頭,李雲來還是那麼的仰著頭,竟彷彿是真睡著了一樣。

    「你們叫什麼名字?因何混進大營之中?如實說來,還可饒你們不死。要是有半句謊話,自己想想後果。」李雲來聲音低沉的,對這二人言道。

    「大王饒命,小的是寧陵人士,名喚做陶狼。至於因何混進大營之中,是因為給麻叔謀送羔羊肉,因為大王當時,正跟著官兵作戰,小的一時不慎,便被捲進來。可不是小的,有意混進來的呀。還請大王,放小的一條生路。小的有生之年,對大王此舉此德,是感激不盡。」陶狼說罷,是磕頭有聲。邊偷眼往上看了一眼,就見李雲來,還是仰頭靠在椅子背上。

    「你送的當真是羔羊肉麼?」李雲來又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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