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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4無名之墓 文 / 秦瓊

    可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幾塊破碎的肢體,和曹禮的頭顱。張須陀眼中飽含著熱淚,將那顆人頭捧於手心之中;仔細的端詳著,一伸手,嗤啦一聲,把自己一塊衣襟扯下。給曹禮擦拭著臉上的泥土,末了,用太原府的軍旗,把這顆頭顱和幾塊破碎的肢體包裹起來。轉身,對著身後那些瓦崗的軍校們高聲吩咐道「收兵,尋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好讓曹校尉能永遠的靜心安眠與那裡,同時看著我們如何能掃平太原府,為他報這個仇。」說罷捧著人頭,轉身往山上走。

    軍校們一同三三兩兩的,跟著上了山。一起往太行山脈走去,經過不知多少時間?又翻過了幾道山梁,終於到了那晚伏擊山上哨所的地方。

    張須陀找了一棵松樹,就在松樹下面,用自己的腰刀開始掘坑。軍校們初始圍在一旁看著,後來各抽出隨身的兵刃,跟張須陀一起挖起坑來。

    本來一個人頭,用不了多大的坑;再加上那些破碎的肢體,也不過是一米左右的坑即可。可張須陀卻給曹禮,按著他的身高挖了一個坑。

    而後,又用佩刀砍了一棵樹;弄成一個簡易得木匣,把曹禮的人頭裝放進去。這才放進坑中掩上土,壘成一個土饅頭;最後在墓前立了一塊木板,木板之上卻什麼都沒有寫。

    「不論在場的弟兄們,誰在最後能倖存下來,回到瓦崗去見主公;都要把曹禮的事,對主公詳細的講出。本將就不給曹禮寫墓誌銘了,以免被太原城裡的人覺;咱們到過這裡。咱們正如主公與本將臨行之時,所說過的話一樣;咱們是見不得光的人,是瓦崗爭奪天下的關鍵。所以各位弟兄,要善對自己有用之身。已為將來回去,好讓主公論功請賞。」張須陀說完,一下就直挺挺的跪在曹禮的墓前;用力的給曹禮磕了幾個響頭。

    身後的軍校們也都一起跪下來,一起給曹禮拜了三拜;這才站起來身,在開始商量下一步何去何從?這對太原府的襲擊還得繼續干,不能曹禮沒了就停下來。

    張須陀走到一旁山石上坐下來,在心中反覆的合計著;他卻不知道,此刻的太原城裡也是亂糟糟的;李建成被李世民給指責的是無地自容,其實他心中也明白,李世民窺伺自己的位置已久;只是不得機會,而眼下這送上門的理由,如何能不用?

    「大哥,我當初就苦苦勸阻與你,不可輕易兵,以防其中有詐。可你倒好,不止兵,還將太原府裡的精銳派出去剿匪,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又怎麼,跟那些莫名其妙就把命喪了的弟兄交代?對於他們的家人,你又怎麼跟他們解釋,他們的親人子女是如何犧牲在戰場上的?莫非你就說他們一時不查,就中了瓦崗軍的計策;結果是全軍覆沒?」李世民望著坐在對面的李建成,大聲的對其責問著;而對於坐在上面的李淵,是視而不見。因此次出兵,李建成也告訴了李淵;得到了其肯這才出的兵。可眼下這李世民,猶如瘋狗一般只對自己一個人咆哮著;對於自己的老爹是避而不談。

    李建成實在有一些忍耐不下去,一拍太師椅上的扶手;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走到李世民的跟前;也不甘示弱的對其回問道「老二,那響馬可是經由你手抓住的;我以為你早已審問明白,這才帶著出去剿滅其老巢。可沒成想到頭來,卻鬧了個全軍覆沒的下場。你問我瀆職之罪,那我又該去找何人去算這個帳?而我那時,若不是臨時有事的話?豈不也落了那般的下場?而此事,我根本沒有往二弟你的身上想。你可到好竟倒打一耙,莫非是看哥哥,素來忍讓與你不與你計較;你便以為大哥我背這個黑鍋理所當然的?二弟呀,自小的時候哥哥我就處處讓著你;爹給我們買回好吃的,你總是先藏起來;說吃完了,而後尋我們來,要求批給你一些。哪一回,我不是把我的那一份讓給你。而你自己的,你總是背地裡,背著人自己一個人享用。哥哥我與你計較過麼?如今這件事,二弟你若是尋一個人來頂缸,哥哥我也不反對;哪怕你是說,就需要哥哥替你擔當這個罪責;哥哥也沒二話。」李建成說完,便走到李淵的面前,對著李淵施了一禮;復又開口言道「請父王評評這個理,此次出兵究竟是何人之錯?莫非兒我要肅清此地的匪患不應該麼?」說罷,是回頭盯了一眼李世民;一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李世民平時素來機智沉穩,今日也是被一腔怒火給沖昏了頭;等被這李建成給搶白了一頓,這才有些猛醒。心說,自己在這裡講這些,又有何用處?平白的在父王眼中,更失去了往日的籌謀斷策的光輝形象。甚為不值。

    李世民也對著李淵插手一禮,平平心情,這才對其言道「父王還請莫怪,兒今日之魯莽浪言;兒也是為了平白無辜,就失去了一支精兵而急躁的不思後果;以至與大哥言語不和,惹大哥生氣。兒下次再不如此,請父王莫要為此憂懷。」說完了,給李淵復施一禮,這便要轉身離去。

    「世民,你適才所言,與你大哥所言為父已都聽得清楚明白;此事錯不在你二人,而是這響馬實在是太過狡猾。不過,世民你與你大哥有沒有想過?這太原父往常歌舞昇平,這天下大亂,也從來也沒有波及到此處。而如今,怎麼會就平生來了一隻響馬?豈不是太過奇怪了麼?」李淵不愧是老謀深算,一句話就指出了其中的關鍵。

    李世民聽後眼前一亮,開口回答道「父王你可是說,這支響馬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被有心人派來的?可他們將人派到太原來,難道說,就為了劫劫糧草打打劫麼?」

    「呵呵,哪那般容易?你還是下去靜觀其變,莫要打草驚蛇。若為父所料不差的話,此人必是怕咱們父子兵取長安;而派出人來搗亂。不過這件事還需小心對待,莫要以為對方只是為了拖咱們後腿?你若是不小心應付,估計定會釀成大禍?」李淵說完,拿起茶盞輕喝了一口。

    李世民想了一想,點了點頭,卻又問道「那這能派出人來的?估計應該只有那山西的瓦崗寨了?而那李雲來兵進五關,正與大隋朝打得是熱火朝天。看其志向,是要一統中原;將來這定是太原府的大敵了。」說完,便跟李淵告辭,返回自己的府衙。

    而這面張須陀,因太原府裡,現在是戒備的十分嚴謹;根本混不進城中,只得在這太原府週遭的縣城打打主意。這一連一個星期,他連著攻打了兩座小縣城;殺死縣官開倉放糧,又把縣裡的富戶給處決一批;把這些人家的東西,也拿出來分給勞苦大眾。

    這些老百姓管你是官是賊?只要你給他們看見實惠,不侵犯他們的利益,那自然是擁護你的。也不知道是誰,給張須陀這支響馬起名為義兵;凡是義兵所到之處,老百姓要是得到消息,必是夾道歡迎。而對於這太原城裡的李世父子的統治階層是咒罵不休。

    李世民是日日接到消息,言這只響馬又出現在哪座縣城裡?又攻打了何處?等一將兵馬派出去,那張須陀早已是聞風而遁;李世民對此是憂心忡忡,焦頭爛額。

    直到後來,李世民乾脆是把所有的軍隊拆散了;分派到每一座縣城,去充當地方保安部隊。這張須陀才算是折騰的小了一些,可李世民也知道,張須陀一定還是在等待機會;等自己一旦鬆懈下來,或者是把兵馬帶出去,他就來一次大的動作。

    李世民畢竟也是一個聰穎之人,也頒下一道命令下去;鼓勵老百姓揭舉報這張須陀,只要其一露面,將之迅稟報給官府的話必有重賞。

    可也奇怪了,這百姓們倒是來稟報的不少;可往往官府一去,這張須陀總是提前溜走,而這百姓又白得一注銀子得封賞;到的最後,李世民是乾脆又撤銷了此令。只是加緊盤查,又吩咐派到各處的軍隊按時出來巡邏。

    張須陀這些招數,實際來說,都是從李雲來給他的,那本論兵法的小冊子裡學來的。而那裡有幾句話說得十分的精彩,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張須陀把這些東西給吃透了,運用得也十分的純熟。只是苦了李世民,被張須陀給弄得不勝其煩。

    張須陀眼見著李世民,把軍隊都分派到各縣來牽制自己;自己眼下到也不能隨心所欲的行動,只得在另圖它謀。這一回,張須陀讓太原城裡的暗哨,給其設法弄來不少的炸藥;他這一回要給李世民弄一回大的。

    月上柳梢頭,一行人鬼鬼祟祟的潛伏到了太原城下;一聲不吭的,就開始掄起鍬鎬,再城根下刨挖起來。一旁自有人給其盯著城上的動靜,只要一見有人扶著垛口往下探查,立時就停下。

    也沒挖多久,這些人就把一些東西,鋪埋到剛挖出來的淺坑之中。又彎著身子往外引了一段,在地上留下一個引頭;這才紛紛地散開撤到遠處。

    張須陀將箭搭在弦上,瞇著眼睛瞄準那個引頭處。而那裡的地面上還灑了一些火藥,即使射不中那個引頭,只要把火藥給引燃也是一樣的。

    旁邊的軍校晃燃火折子,給張須陀的弓箭上點上火;張須陀一鬆手,啪哧,得一聲;正射在那個引頭處,火藥立刻就被點燃;竄著火星,往城根處迅燃燒下去。

    眼見那火星已到了城根之處,張須陀急忙的領著幾個軍校,撤到離此不遠的林子,等著聽爆炸聲。就聽得太原城根處,忽然一聲驚天動地巨響;連著地面也顫悠了一下。

    「快撤,待明日再來看看戰果如何?」張須陀說完,帶著人就迅離開此處。而太原城裡此時已然是人人驚慌失措,那些高門大戶都是紛紛地開始收拾東西,這就準備逃出太原城去。

    李世民在府裡剛剛睡著,就聽得外面一聲悶響;本以為不過是打雷而已,這三月天氣,打雷的話也純屬正常。可忽然房門被人給推開,一個校尉急忙的閃身進來,急聲對其回稟道「回稟二殿下大事不好,城外似乎來了軍隊前來攻打太原城?眼下把太原城的西城牆已炸塌了一處,請殿下做出決策?」李世溟一聞此言,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把將面前的軍校衣領給死死的抓住。對其問道「你待怎講?有人竟敢攻打太原城,你莫非是喝醉了不成?」李世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太原府,不說穩若磐石;可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得下來的。

    急忙的將衣服穿戴好了,這就往外奔。「二殿下你的鞋還沒有穿?」那個軍校急忙的把李世民的鞋拿到李世民的面前,服侍其穿上,這才隨著一同急三火四的往城門這來。

    到了城門這裡,往西面一看,就見那裡早已圍上了一群人;就見當中站著的正是李淵和李建成,身後便是李元吉和好些的偏副將領;再往後是一排排的軍校們,各個手持弓箭,持弦以待。觀面上也都是如臨大敵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這大敵眼下又在何方?

    李世民分開人群,到了李淵的面前;沒曾說話,先看了看這段西城牆;就見這段城牆是徹底坍塌,一點挽回餘地都沒有;只能在組織工匠和百姓們重新修建,只是但願,別到時候真有人來攻打太原府就好。

    「二弟,你來的可真是早呀?我與爹一聽到爆炸聲就趕到此處;可你卻是翩翩來遲,這倒也罷了。若是大哥沒有記錯的話?這段城牆,在前年由二弟領著人翻修過吧?怎麼今天這麼的巧,又是在此處出的事呢?」李建成斜著眼睛,陰陽怪氣的對著李世民問道。

    「我當初就說,二哥修的這段城牆有問題?二哥還不聽,只是聽那個老兒的話;說什麼此處地勢素來有塌方出現,不可將城牆壘得過厚過重;如今可倒好了,這一下就被炸開了;這要是有敵來襲,恐怕此刻早已攻佔了太原城。」李元吉撇著嘴看也不看李世民,對其挖苦的說道。

    「你們,父王,此處究竟是出了何事?我分明聽到有爆炸聲這才趕過來的。這又與我前年修建城牆有何關聯?」李世民說罷,是狠狠瞪了那兄弟二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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