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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5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婦人 文 / 秦瓊

    蘇定方跳下馬來,身後的幾個隨從,也都跟著一同跳下戰馬。蘇定方隨手,將自己的馬韁繩交與一旁的隨從。手裡抓著那個裹著湛瀘劍的布包,直往前面布行而來。

    可到了布行門前,卻遲疑得站住了腳步;就看到前面的這家布行門口,早已是門可羅雀;就連上面的那個程記布莊的牌匾,都有一邊垂落下來;裡面早已是空無一人,布莊的兩扇大門,也是東一片,西一片的被風不斷地刮動著。而根據上面滿佈著的蜘蛛網來看,似乎已有不短地時間了。

    蘇定方往左右看了看,就看這大街上的那幾個行人,並沒有對他多加注意;是墊步擰腰,噌的一下就躍進布莊門裡。以反手,就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來;往櫃檯旁的門裡摸去。

    撩開,那早已顯得有一些骯髒不堪的門簾布;就看到屋裡面的地面上,躺著幾具屍體;早已腐爛的不成*人型,可令人奇怪的卻是,並沒有見到有蒼蠅圍著打轉?這只能證明一點,這些人是中毒而死的?只是不知道,會是誰下的這個毒手?將李雲來安排在這裡的釘子,給乾乾脆脆的拔去?

    蘇定方小心的俯下身,用刀尖將一角衣襟挑了起來;卻見底下的,那尚沒有腐爛完的皮膚呈現出黑色,並且地面上也殘留著,早已陰乾了的黑色的液體遺跡;看那樣子,似乎應該是血?

    蘇定方是繼續往裡走,只是奇怪,這裡既然出了人命案子;怎麼就會沒有人去報官?並且還讓屍體就留在這裡?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而瓦崗軍所得到的情報,又是經誰手送出去的呢?這一切,都成為一個難以解開的迷?蘇定方前前後後的查看了一遍,最後認定,這布莊裡的人是都躺在這裡了;竟沒有一個脫逃出去的。

    蘇定方又將所有的盆碗,檢查過了一遍;也沒看出有什麼下毒的跡象?看擺在桌上的,那尚沒有吃完的,早已餿了的飯菜;經過仔細的檢查,可以十分肯定;也沒有下毒。那這毒藥,到底由那裡來的呢?「定方,這個布莊看起來,倒好像是荒廢已久了?莫非這就是咱們的合作商舖麼?」王圭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走進布莊行的門口;他是見蘇定方久不增出來,這才有一些擔心的過來看看。而他的身後的那幾個隨從也跟在他的身後,各個手中持著一把精巧的連勁弩;圍在了布莊行的門口。

    「都把弓弩收起來,這裡估計,很有可能還被人盯著;王掌櫃的,你的帶人離開這裡;我這裡有一個地址,你先帶著人過去;我隨後便來。」蘇定方說罷,便由懷中取出一個東西,遞給了面前站著的王圭。

    王圭正欲打開,看看上面是什麼?卻被蘇定方一把將手給按住。眼睛往外看了看,這才低聲的對其言道「待離開此處再看,此時莫要被人覺,還有第二個去處?」蘇定方說完鬆開手,王圭急忙得將那蜜丸放入懷中。

    「那我就先帶著人過去了,你可否與我等一同過去?」王圭盯著面前,有一些想的出神的蘇定方問道。蘇定方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外面大街上的那幾個行人;不覺嘴角上露出一絲笑容;對著王圭搖了搖頭。

    王圭也知道,這裡肯定是出了什麼不為人所知的事情?但自己只是為了,與那個朔方城中的梁洛仁接頭來的;並不增想過居然會出這麼一檔子事?看來帶著蘇定方前來,是大有好處的;此人辦事十分的精細,且老辣。

    王圭是帶著幾個隨從,翻身上了坐騎;直奔著前面的大街走去。在馬上王圭這才取出那個蜜丸,用力的捏碎了;卻看上面只有三個字,留春樓。王圭想了想,心中琢磨著;看這留春樓三個字,此處分明就是一所勾欄院;只是不知道堂堂的瓦崗山的唐王,又怎麼會跟勾欄院掛上鉤的?

    只是王圭還不曉得,瓦崗寨的所有投資的產業;其中就倚,勾欄院這等尋歡享樂的所在最為掙錢;而且也是情報來源的最為穩妥的地方,當初太原府就是吃虧於此處;讓李世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李雲來竟把一些姑娘,變成了情報人員;並從太原府各級軍官的身上,套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使李雲來最終在這場最後的角逐中獲得完勝。王圭命手下的隨從,終於打聽清楚了勾欄院的地址;便帥這幾個人,堂而皇之的直奔著這所朔方城中,最大的風月場所而來。離著還很遠呢,就看到這留春樓門前;竟然是人滿為患,可這還不到掌燈時分呢?這幫人,怎麼就急吼吼的跑了來?

    王圭跳下馬來,將馬的絲韁,隨手甩給身後的人手中。然後是邁步往前來,直走到了門口這,就見著門口處是擁擠不堪;而在門前,有兩個打手摸樣的人在那裡守著;門裡是一個龜奴摸樣的男人,身罩一身花氅;正站在門裡往外看著。

    「諸位,可否借借光,行個方便?我是從遠方趕過來的,久聞這留春樓的姑娘的大名,這才特意來見識一番。」王圭對著周圍這些擠在頭前的販夫走卒,落地的舉子,和一些明顯就是軍營裡的人;高聲的央求著。

    「去去去去,我比你來的還要遠呢;後面排隊去,你當紅魁是什麼人都肯見得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的那身窮酸摸樣;竟還大言不慚的說借光,就是讓你進去了;你有銀子麼?」旁邊一個面容十分猥褻的男人,扭過頭來,不耐煩的對著王圭數落著;而王圭卻並不動氣,只是淡淡然的盯著門口望去;就好像,沒有聽到眼前這個人的說話一樣。

    那個人覺得無趣,也就閉上了嘴;還是在前面乖乖的站著,等到排到自己這好能夠進去。可此時,就聽得門口有人大聲的言道「想見姑娘的,都報一報身價;我這裡今天只有二十五張相會卡。老規矩,還是價高者得;有要的,可要趕快報價呀;到時候過了可就過了,別說到時候,沒有提醒與你。」那個人說話的人,正是那個龜公;就見其手裡拿著一疊紙片,似乎就應該是什麼排名相會卡了。

    「第一名,白銀五十兩;還有要加的麼?這可是能與姑娘單身相處的機會。誰要?五十兩。」那個龜公說著,就將那個紙片高高的舉了起來;示意給大家看,好促使這些人,能夠乖乖的掏出銀子來。而這個自然也是李雲來的明創造,而他是由收費的公園,聯想到的;說白了就是為了聚財。

    「我加二十兩,給我吧。」一個財主摸樣的人,邊說邊要掏出錢來;就要將這頭一名給預定了。「你才加二十兩,我加三十兩;給我。」另一個瘦瘦高高的漢子,高聲的奚落完那個土財主之後;是又對著門裡的那個龜公催促道。

    「得了吧你,我加五十兩;一共一百兩,可還有跟的麼?」一個武生公子打扮的人,高聲報出了一個價格;卻並沒有上前去掙那個紙片,相反是不緊不慢的盯著周圍的人;就好像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報價的人?

    可一百兩銀子,就買一個號位;這實在是令人有一些震驚。周圍的人們在不肯叫價,只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有錢?王圭此番也是有一些好奇的想看一看,到底是誰這麼大頭?

    卻見這個人回過身,往後面看了一眼;輕蔑的撇了撇嘴,對著這些人言道「你們這群窮措大,就加銀兩也不爽快一些;樓上放著一個千嬌百媚的人兒,就連著這點銀子還不捨得出?都與我閃開了,看爺我今天,與姑娘來一個琴瑟相和。」這個人說罷,這就欲往裡走;可剛走到門前,卻被那個龜公給攔住了;對著他伸出手來。

    這個人到也明白規矩,急忙的由懷裡取出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放到了龜公的手中,接著就是昂闊步的往裡走去。那個龜公接到了銀兩,自然就不去阻攔與其;而是閃到一旁,讓這個人先進去;緊跟著就又把門給牢牢地封上,令外面的人望著院裡的景色是望洋興歎;恨不得一顆心飛到樓上去。

    王圭對於這種地方,壓根是不會來的;若不是依著手裡那張紙條的指示,他早就轉身離開此處了。而看到眼前這番情景,只不過是,進一個勾欄院的門;居然也得花銀子。

    而這幫傻男人卻也是趨之若鶩,也不知道他們的銀子從那來的?竟然花起來,是一點也不心疼。可要讓王圭也這般的進去?那他可要好好地想一想了,看究竟是不是值得的;只是自己是前來接頭的,莫非也要花這筆銀子麼?

    不提王圭在這裡猶豫著,而其身後的隨從們,也是對此事很是無語。只是不好過來,替這個王圭做主。再說蘇定方,自打走了王圭他們;連馬也不騎,只是將之牽進後院裡拴好了;而後自院牆翻出來,一路的偷偷地跟在王圭等人的身後;可一直跟到了留春摟這,也沒有現有盯梢的跟在王圭的身後。

    這才令蘇定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急忙的走到了王圭的身後;往前一看,正好看到有一個人拿出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龜公,然後是得意洋洋的走進去;看那樣子,就好像這一進去就能抱得花魁歸一般?

    「我出一百五十兩,但是得帶著朋友一起進去;行不行?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加一些。」蘇定方說完了,由懷中取出一疊子銀票出來;看來其早就有所準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今天這個場面才帶的銀票?

    「可還有在要出的麼?若是沒有的話?那我可就要讓這位公子進去了。」那個龜公一邊說著,一邊笑得合不攏嘴的伸出手來,就要將銀票拿過去;卻被蘇定方往旁邊一躲,手便落在了空處?

    「這位公子,你莫不是特意來消遣與小的來地?」這個龜公看在銀兩的面子上,竟然開天闢地的沒有吩咐打手們一擁而上;而是對著面前這個人,軟語溫聲的說著話。

    「非是我有意要戲弄與你的,只是,我有一件事要找老鴇談談?你可否,進去通稟一聲?就說有老鄉到了此地了,讓她的出來迎接;我可不奈在此久候與她的?」蘇定方說完了,這才抽出兩張紙來遞給面前這個人。

    龜公接過來看了一眼,緊接著就喜笑顏開的;恨不得低下頭去親吻蘇定方的靴子。急忙的點著頭應承道「自然行得,就請你跟著我走吧?小五,你過來與我看一會;我這還要將這兩位貴客帶去見媽媽去。」龜公一邊說,就一邊走進了院裡;身後跟著蘇定方和王圭,蘇定方偷眼看這老頭的臉色;其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蘇定方和王圭一直隨著,走到了一處很典雅的屋子外面;卻見一個歲數不算很大的女人,正在門前望著什麼?看其所望的方向,倒似乎是那個留春院裡最好的地方;也就是蘇定方和王圭,的那位還沒有來得及,一睹其上等容顏的紅魁。

    「你怎麼將他們給帶到這裡來了?你們是什麼人?要找姑娘到前面的樓裡去尋?此處不是煙花柳巷之地。」這位老鴇倒是開門見山,也不拐彎抹角,藏著掖著。說完,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的盯著蘇定方;眼睛裡竟似乎有什麼別的含義?

    蘇定方看著面前這個,表現得十分古怪的老鴇;再將至與那個布行的事情一加聯繫,就現這裡面,有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得東西?看眼前這種情形,倒似乎是此處的人,出賣了布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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