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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4章 皇家家宴刺殺記 文 / yoyo魚

    更新時間:2012-06-28

    跟韶妃是怎麼別過的,蘭若煙都不記得了,她只是一直在園裡轉圈走著,手中的暖爐已經沒有了熱度,完全是她的體溫了。但似乎她都沒有察覺,還是碧雲算著時辰暖爐裡的炭該燒完了,給她換了的。

    「娘娘,天暗了,外面涼,回去吧?」碧雲和碧游沉默在著跟在蘭若煙後面走著,不知過來多久,碧雲抬頭看天,發現光線暗了,日已西去,才不得不提醒了蘭若煙回去。

    「都這個時候了。」蘭若煙抬頭,這一天,她都失魂落魄。若跟她冷戰的是蘇沐,她會不會也會這樣,她都不敢再去多想了。

    隨意地用了晚膳,蘭若煙就早早的睡下了。本以為今晚會難以入眠,可躺到床上,就覺眼皮重了,最後側頭去看碧雲,見她在香爐加著香料。想必她是用了凝神安眠的香,也好,不然她就睡不著了。

    此時,不知到那個人怎麼樣了……

    從松瀲堂傳出悠悠笛音,軒轅琛立於華貴妃的畫前,吹奏著先皇生前最愛吹奏的一首《長相依》,這個是父皇為他的母妃親自所譜的曲子。悠長而纏綿,濃烈的愛意隱隱透出,溫柔而緩和,一如他母妃對父皇的愛意。

    一曲畢了,他放下了玉笛。轉身看著伺候的小林子,淡聲道,「擺駕蘭馨閣。」

    「是。」小林子應了,他是軒轅琛親自選的小太監。平時話不多,做事卻是老實肯幹。在軒轅琛看來,伺候的人這樣就足夠了。

    來到蘭馨閣,只見裡面的燭火已熄了大半,燈光晦暗。想著已經到了這個時辰了,煙兒也該睡下了。走上台階,蘭若煙無奈的臉忽然在眼前閃過。他們在一起,好像只有相互折磨。頹然歎息一聲,又轉身離開。

    此時,玉葉樓裡的南宮金枝聽著纖雪說的軒轅琛和蘭若煙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她淡聲道,「活該那蘭若煙得隴望蜀,呵,她那樣女子也不知琛王看中她哪點!」

    「娘娘說的是,王妃既有了王爺還想著蘇沐,簡直就是不守婦道!」纖雪附和道。

    「呵呵,不過這樣也好。」南宮金枝掩嘴輕笑。

    「嗯?娘娘的意思是?」纖雪一愣,不明白南宮金枝的意思。

    「你不懂沒關係,本宮知道就好了。」南宮金枝回了纖雪的疑惑。她心中打的算盤是,蘭若煙對軒轅琛不能全心全意,那她便有機會趁虛而入!王妃專寵這麼久,也該夠了。

    夜風習習而過,王府各院裡的人各懷心事。人人都在算計著地位權利,不在意的人也牽連惆悵,究竟這勾心鬥角何時休?

    那日軒轅琛來過蘭馨閣後,一連過了數日,才又來到蘭馨閣。這時的蘭若煙,已經緩過來了,她也知道很多事情,多想無益。坦然迎了他進來後,又親自為他斟茶。

    軒轅琛似乎也不想引她的心事出來,於是裝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自然地與她對話,只是二人應答之間,總顯得客氣疏離了。夫妻相敬如賓,有事也未必就等於兩情相悅了。

    「煙兒,本王想看看你的歌舞。」軒轅琛看向窗外西南方向忽然說道。

    「嗯?王爺為什麼忽然想這個?」蘭若煙不解地順他的視線看去,先還不明白那裡怎麼了,想著歌舞才頓悟,「王爺是想起秦淮河的花船了吧!」話中帶了淡淡的酸意。

    她是吃醋,原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還真不假,是男人總有些花花腸子。

    「本王是想起了花船。」軒轅琛怎會聽不出蘭若煙那點醋意,她會吃他的醋,說明她在意他。他反而有些高興,戲言道,「可本王想的獨有花魁一人啊。」

    說到花魁,蘭若煙憶起她當年意氣用事,假扮舞輕還魂與衣素比舞的事情來。臉上不覺起了尷尬之色,當初她會那麼做,是因為看蘇沐在舞輕死後,跟衣素走的近了,從不喜風塵的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蘇沐不該跟煙花女子走的太近……說到底,她也是在吃醋。為何現在她想起,卻只覺自己不可理喻呢。

    手被溫柔的圈住,軒轅琛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了她的雙手道,「煙兒,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蘭若湮沒聽錯,他說的是「我們」通常他對自己不用尊稱的時候,說明他心情很好。這也許是他給自己的暗示,也可能是為了證明,他跟她是一樣的。

    「去哪兒呢?」蘭若煙問他。

    「不是秦淮河就好了。」軒轅琛笑了笑,將蘭若煙拉起,也不等她反應,就摟了她出門去。

    還以為是去哪裡,結果竟然是到風雨樓看戲,依是鳴清在台上,唱的不是《牡丹亭》了,卻是《崔鶯鶯西廂記》。正是紅娘傳信,鳴清是當紅花旦,唱的自是崔鶯鶯,而紅娘身材相較於他要嬌小了些,看來看去也不知是男是女。

    「煙兒不看崔鶯鶯,只盯著那紅娘看作甚?」軒轅琛奇怪問道。

    「我是在想唱那紅娘的是女孩還是男孩。」蘭若煙回道。

    「戲子不都是相公嗎?」軒轅琛笑道,「莫不是那紅娘的角兒太嬌細了,讓你辨不清了?」

    「是男孩?」蘭若煙又仔細看了,可就不覺得那紅娘的活潑樣子是個男孩演的出的。見她還有懷疑,軒轅琛也不在意。畢竟只是個普通戲子,是男子還是女子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西廂記是不錯,不過這唱戲終究不像21世紀電視劇那樣白話,看著看著也就無聊了,蘭若煙起身,對軒轅琛道,「王爺,西廂記我們看這兒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就回去了?」軒轅琛看她。

    「這裡人聲嘈雜,看著也不舒服。」蘭若煙想想,總不能說聽戲無聊,沒有電視機的古代,也只有看戲作消遣。她若說不喜歡,就是異類了。

    「那改日讓他們到王府來為唱?」軒轅琛體貼說道。

    唉,想想王府的女人也挺無聊的,看個戲也好,於是點頭。「我們還能到別處看看嗎?」

    「可以。」軒轅琛微笑起身,過來摟了蘭若煙的肩。二人一路緩緩來到街上,蘭若煙又聽到蒼老的「賣冰糖葫蘆咯,冰糖葫蘆……」側頭看去,還是那老頭,只是沒有拽著他的小孫兒了。

    「煙兒想吃冰糖葫蘆?」軒轅琛見蘭若煙盯著賣冰糖葫蘆的老人,以為她是想吃那冰糖葫蘆了。

    「沒。」蘭若煙搖頭,她轉首看了軒轅琛輕聲將上次跟溫瑥在這裡遇到老頭的情形。

    軒轅琛越聽下去,眉間愈加蹙緊,轉身拉了蘭若煙走向老人。那老人一見蘭若煙,只覺眼熟,再想想急忙下跪呼了,「王爺千歲!」

    「起來。」軒轅琛沉聲說道。

    「謝王爺。」老頭起身,戰戰兢兢地不敢抬頭。

    軒轅琛示意蘭若煙問老頭,後者點頭,問,「老人家,還記得本宮,實屬難得。不知你家孫兒哪裡去了?」

    「回、回娘娘……老頭兒的孫兒、送別人家養了。」老頭說道孫子,竟聲音嗚咽起來。

    蘭若煙一愣,「上次,本宮不是給了你些銀兩嗎?當能解燃眉之急啊。」

    「娘娘好意,可天卻不遂人願啊!老頭兒的村子傳了瘟疫,小孫子去了,老伴沒多久也跟著走了……那大孫留在身邊,怕有一天也去了……只有送人。」老頭說得老淚縱橫,真是說著淚流,聞者傷心啊。

    「你家在哪裡?」軒轅琛心中一動,天子腳下尚且如此,那其他邊遠之地又該是樣子!軒轅澈作為一個帝王,到底對子民做了什麼!

    ……這一天回來,軒轅琛是沒心情做其他的,回去就逕自進了書房,蘭若煙見他情緒低沉,想到今日跟那老頭那村中所見,心情也是沉重。老頭所在的萬新村,本是一個富足的村落。但由於近年來朝廷徵收苛捐雜稅愈來愈重,很多人慢慢地遷移到了南方地區,以逃避被京城各路官員剝削。剩下不多的幾戶人家就越來越清貧了,而誰料又忽然傳了瘟疫。到如今,這村子算是毀了……

    「王爺——」蘭若煙輕步走入書房,呼了坐在案前的軒轅琛一聲。

    抬目看了蘭若煙,軒轅琛歎息了一聲,對她說,「煙兒,你過來。」

    點頭蘭若煙緩步走近了他,後者拉了她的手,緩緩吐出話語,「我一直以為,夏啟國富兵強,可如今,見了萬新村那般光景,才驚覺,我身在高處。下面很多小地方都看不見了……」

    聽著那低落的語調,蘭若煙心有不忍,回握了軒轅琛的手,道,「王爺,這不是你一個人錯。說到底都是下面那些官員,不顧百姓生死,肆意搜刮民脂民膏。」

    「煙兒,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做一個明君有多麼不容易。你說,將來我登帝位,是否能夠讓百姓安享太平?」

    蘭若煙一怔,她一直以為軒轅琛是一個充滿了自信的人,因為他在人前總是冷漠高傲的。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在她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王爺,都會好起來的。」蘭若煙柔聲安慰著。他們十指交握,兩人沒有言語,卻互相依偎各自心安地度過最難受的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小林子小步進來稟報,「王爺,王妃娘娘,芳華樓侍女纖雪求見。」

    「那葉妃又在玩什麼把戲了!」軒轅琛本好些了的心情,一聽到芳華樓就想到南宮金枝,不由地又怒上心頭。

    「王爺息怒,先等那侍女說了話吧。也許葉妃是真有事找您。」蘭若煙見軒轅琛不悅,連忙勸解道。

    「她能有什麼事情!連病都是裝出來的!」軒轅琛右手握拳捶在了椅子扶手上。

    想到上次南宮金枝生病懇求軒轅琛探望的事情,事後,他們兩人都像吃了炸藥似的,想來那日在芳華樓一定發生了什麼。但軒轅琛沒說,她也不好多問。這後院,只要有女人在就不太平啊。

    只是當前南宮家雖沒有了兵權,但終究是世家大族,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南宮家在朝中也一定有不少爪牙,且不說現在軒轅琛要篡奪王位就是將來他登基為帝,想要瓦解南宮家也要耗去不少時間,「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連蘭若煙都這樣勸了,軒轅琛也明白,就算再不喜南宮金枝那個女子,也不能對她太過怠慢。於是淡聲對小林子說,「宣她進來。」

    「是。」小林子退下通傳。

    少頃,纖雪就進來了行禮後,便直言來意,「稟王爺,葉妃娘娘派奴婢來請示王爺,她壽辰將近,該在琛王府擺宴還是齊王府做壽?」

    「她這是過的什麼大壽,還得擺宴?」軒轅琛冷聲反問。

    眼見軒轅琛語意間透出的殺意,纖雪驚的早就出了身冷汗,主子的喜怒就是奴才的喜怒,主子想要一奴才死那是比踩死螞蟻還要容易,就她的頂頭主子雖然是南宮金枝,但是軒轅琛也是可以決定她生死的。稍有一句話說的不對,她就死定了!

    「回王爺,娘娘往年在齊王府都是擺宴的……」纖雪小心回答,「葉妃娘娘說,她雖出嫁,可也不能改了往常的習慣。」

    「哼!女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難道她連這個都不知道?」軒轅琛一怒,拍案而起。

    纖雪嚇得馬上跪地,「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只是照實傳話的,非有意觸怒王爺。」」你倒是撇的乾淨,有你這樣的奴才,也不知是福是禍啊!」軒轅琛漠然看了跪在地上的纖雪,這樣求饒的奴才他見多了,早就對這種求饒聲也早已經聽的耳朵起繭。

    但一旁的蘭若煙不同,她來自21世紀,對跪拜是看為很重的一種形式。見纖雪顫顫巍巍的,想到她過去在自己面前也是不卑不亢,是個不錯的人,也不忍心軒轅琛責罰她,於是對軒轅琛道,「既然是葉妃要辦的,王爺問她一個奴才也問不出什麼來,不如去問問葉妃吧。」

    「去問她?呵,既然這奴才是傳話的,那就讓她傳話回去,問問葉妃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軒轅琛可沒有因為蘭若煙這麼說,而給纖雪什麼面子,或者說給芳華樓留什麼顏面。

    皺了皺眉,蘭若煙看了下面的纖雪,怕是軒轅琛是跟葉妃勢不兩立了。唉,她是盡力了,可惜水火終是不容的。她對還跪著的纖雪道,「還不回芳華樓請示葉妃的意思!」

    「是,是。」纖雪慌忙應著,快步退了出去。

    待她一走,蘭若煙想這事情她牽扯進去也不好,於是便對軒轅琛說,「王爺,臣妾今日感覺有些乏了,就先回蘭馨閣了。」

    「去吧。」軒轅琛側目看她,見她神色間也確有倦意,點頭允了她。

    蘭若煙走後沒多久,南宮金枝就親自來到了松瀲堂,多日不見,她依舊容妝艷麗,衣著奢華。軒轅琛見她這般,憶起萬新村的蕭條之景,不免對她這身裝扮就牴觸厭惡了。

    「臣妾拜見王爺。」南宮金枝跪下行禮,她以為這樣軒轅琛會多少有些感動,誰想軒轅琛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就道了聲免禮後,開門見山地問她壽宴想如何。

    「臣妾其實也不是要大擺宴席,只是在齊王府時,到了臣妾的兄長或是臣妾的壽辰就擺一家宴,請各方親戚回來聚聚。」南宮金枝靈巧的回答,她意本就不在壽宴上,只是想引起軒轅琛對她的注意。

    「既然這是齊王府的規矩,你一定遵守的話,琛王府也可以為你辦了。」軒轅琛聲音冷淡,態度也是無所謂的樣子。一場家宴而已,對琛王府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謝王爺。」南宮金枝沒想到軒轅琛答應的這麼乾脆,以為是軒轅琛對她已經沒有過去那麼介意了,高興地謝安。

    「好了,本王還要政事要處理。沒其他事,你們都可以退下了。」軒轅琛也不想跟南宮金枝多待,揮揮手就讓她們退下了。

    芳華樓主僕二人出了松瀲堂後,走過迴廊,纖雪才算舒了口氣,拍著胸口小聲說,「還好王爺沒有像剛才一樣動怒,不然怕是奴才要腦袋搬家了。」

    「哼,就讓你傳個話而已,你就這樣了,以後還讓本宮如何交代你重要的事情!」南宮金枝不悅看了纖雪,一手甩開了她的攙扶。

    「娘娘——」纖雪一驚,惶恐跟了上去。

    沒想到南宮金枝回過頭來就了她一巴掌,那一下不知是太重了還是她沒站穩。纖雪踉蹌了一下就倒在地上暈倒在了路邊,南宮金枝也不多管,帶著其他女婢就逕自回去了芳華樓。

    這個時候,蘭若煙從蘭馨閣出來,冰天雪地裡暈倒了的纖雪一愣。忙叫碧游和碧雲過去扶進了屋,在被子裡屋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纖雪一醒來,蘭若煙就過來,溫聲問道,「纖雪,你怎麼會暈倒在路邊沒人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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