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回 別開生「面」 文 / 登峰
黑暗中，曹陽這個從小就生長在瀋陽大東區自以為對瀋陽東部相當的熟悉他。此時失去了昔日那些高樓大廈和公路的做參照，完全找不到舊地重遊的感覺，甚至連自己曾經住過十幾年家的準確位置都無法確定。
他帶著這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荒郊野地之中，他只能以機場的位置為基點，憑借腦海中記憶的大致方向和距離摸索前進。還多虧了陳勇久才好不容易，在天剛剛放亮時找了陵前堡，和先期開車到達這裡的特1隊其他成員及王飛虎、張明宇帶領的那十九名東北軍士兵匯合。
隨後他們馬不停蹄的開著兩輛汽車，一路奔向位於瀋陽東郊的天柱山脈的東陵公園這個臨時落腳點。雖說在兩年前這裡就成了公園，但這個時代可沒有誰到這陰山背後逛公園，加之兵荒馬亂的那些義務守靈的公園管理人員早以跑光了，這正好為他們休息提供了方便。他們在陵園方城建築四角角樓上設了崗。之後曹陽把大家帶到方城南面正中央的隆恩殿，告訴大家，先休息一會兒。
大家趁著這難得的空閒這會兒，進行一次身體能量的補充。特戰1隊的隊員紛紛從自己的背囊中拿出了09式野戰單兵自熱食品，陳勇久他們那些東北軍兄弟也從乾糧袋裡拿出了高粱面、白面混合做成的饅頭和鹹菜疙瘩。
此時大家都注意到了兩軍的食品不同，東北軍的這20名官兵都十分好奇的盯著曹陽他們從背囊中掏出的一個個軍綠色小袋子和極薄的玻璃瓶子，都好奇的看著他們怎麼吃這些上面寫著很多字的「綠色食品」。
次時，特1隊所有特戰隊員都感到要是這樣各吃各的影響極其惡劣了。所以不用任何人說，隊員們心照不宣拿出自己的野戰單兵自熱食品送給離自己較近的東北軍官兵。
陳勇久接過曹陽遞過來的一袋不知道是什麼食物的東西。他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看，上面印著「09式野戰單兵自熱食品，b，總後軍需裝備研究所」這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他藉著黎明微弱的曙光，看到袋子的後面到是印了食用方法可是有很多字，都是缺胳膊少腿的，看起來有點費勁，於是他悄悄的問曹陽：「曹陽老弟，你給我這東西怎麼吃啊？」
曹陽看到不光是陳庫管不知道怎麼吃，東北軍的這幫哥們都不會吃，口急的戰士接過自熱食品袋就開始撕咬……
他笑了笑，站起來說：「對不起各位，大家先別忙著吃。剛才忘告訴大家如何食用了。這是一種自熱式野戰方便食品，食用起來很簡單，也很方便，」接著他從背囊中拿出一袋示範道：「大家看這裡有個小豁口，在這撕開一個小口，向這個小口往裡加一點水，如果在冬天加上一把雪也行，等上幾分鐘，袋裡的就會『變』出兩份熱氣騰騰的飯菜來了。」
這個時候能吃上熱氣騰騰那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啊！可是那不是說夢話嗎，怎麼可能呢？所有東北軍這幫哥們一邊嚥著口水，一邊十分懷疑的看著曹陽。
曹陽也沒做任何解釋。又從背囊裡拿出了一個空礦泉水瓶，走到隆恩殿中央那個用來建築防火盛滿水的水缸中，灌了一瓶水。向每個東北軍官兵的袋子裡倒了大約100ml的水。
對於不用燒火就能吃到熱飯菜，所有的東北軍官兵包括那個在塔台值班從德國留學歸來空軍少校飛行員王飛虎和主管空軍軍需供應的陳勇久沒有一個相信的。可是3分鐘後，當袋中的兩份不同口味熱氣騰騰的飯菜呈現在他們的面前了。他們都驚得合不上嘴了。
陳勇久這個東北軍的軍需官，更是驚呼「這比變戲法都厲害。真是太神了！如果所有的官兵能在野外吃上一口熱乎乎的飯菜那將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啊。」
隨後他吃了一口熱氣騰騰，香氣四溢，扁豆牛肉炒飯，又嘗了嘗雪菜肉絲炒麵。大聲的叫道：「好！好吃！比北市場聚賓樓館子做的都好吃。真是別開生『面』。」
「如果大家感到口味不夠重，還可以把每個袋子裡香辣醬加在裡面。」李墨大聲的提醒道。
王飛虎從黃東東工程師那裡也得到的是一份a套餐的09式自熱式野戰方便食品，他和別的東北軍一樣，也充滿了驚奇，他仔細的看著上面的說明，儘管上面的字有些他不認識，但還是可以履下來，明白大概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袋子內裝280克什錦炒飯280克臘腸炒飯和一份10克香辣醬，如果換算成市斤，那就是將近1斤2兩，這是一份份量十足、營養豐富，可以滿足南北方口味的不同需要的食品。食物所產生的熱量，足可以滿足一個士兵一天高強度軍事活動的需要。
他細心的品嚐這兩份可口的炒飯同時還在琢磨其中加熱的奧妙。當然自熱式野戰方便食品是有相當高的科技含量的，他肯定是琢磨不透的。他越琢磨不透他越感到這支同是中國人的隊伍的神秘，他不由的抬起頭看了看自己跟著一起「破壞」了90架飛機的黃東東。這時他才發現，黃東東和這支部隊的長官曹陽以及他的那些戰友，沒有象東北軍官兵那樣每人一份單兵自熱食品，而是兩個人吃一份。這讓他倍受感動。
事不在大小，這是一種情懷。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就憑他們打仗時衝鋒在前，吃飯時能把自己所帶的為數不多的補給分給自己這些東北軍的官兵吃，而自己確兩個人吃一份。就憑吃苦在前享受在後的這種高尚的情懷就完全可以信賴的他們。
他心存感激，感到十分的過意不去，站起來大聲說到：「曹少尉，你們打了一宿仗了，比咱們更辛苦，你們怎麼就吃那麼一點啊？這樣讓咱們怎麼能吃的下去呀！」
「王哥，你先別吵吵。」曹陽連忙站起來，故意改變稱呼，壓低聲音笑了笑說：「嘿，嘿，我跟你說吧，王哥，我們這些人，他們，他們飯量小，吃不了浪費……不好。再說飯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無所謂。我們看到你們這些弟兄吃的香，吃的開心，就比我們自己吃都高興。呵，呵，你還是快吃吧，吃完我們還要開個小會。」
別看曹陽平時說話很粗，其實他為人豪放，心很細膩，很會做人的思想工作。要不怎麼怎麼能從一個小排長在1000多人當中脫穎而出當選為人民黨的中常委呢。他的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他故意說的吞吞吐吐，模模糊糊，他把說話的聲音控制在只能讓周圍的部分人聽到。但這要比所有人都聽到的效果更好。通過聽到這些話的人嘴裡再說出去更感人。
這餐飯吃的很講政治。其實每份自熱式野戰方便食品在一般情況下，是可供2人同時食用，戰場上保持充足的能量是必須的，尤其是深入敵後，在吃飯，睡覺不能完全保證的情況下，保證每個戰士的能量更是不能馬虎。特1隊在行動之前，每個人都吃了一種既是食品又是補品的增力膠囊。這種膠囊能使人在攝入少量食物的情況下，仍能進行高強度運動。再有他們每個人的背囊中不光有增力膠囊還有一種被稱作」液體能量棒「神奇食品。所以285克野戰方便食品對於他們來說足夠了。
這餐簡單的野戰方便飯吃出了效果，這對特1隊的下一步的擴軍工作奠定了很好的基礎，取得了所有20名東北軍官兵對他們的信任。這個效果可不是靠滔滔不絕的說教所能達到的。
其實絕大對數人並不在乎苦與累，生與死，他們更在乎的是平等。艱苦與不艱苦是和相當的概念。苦大家都苦，就不覺得苦，如果當中有些人高高在上的享受，讓一部分人受苦，通過這種比較，才會讓受苦的那部分人感到自己的苦，感動不公平，而不願意去受這份苦。
通過這頓飯，讓這些東北軍官兵感受到他們和特1隊是平等，增加的他們對曹陽這些人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們感受到眼前這些神秘的軍人，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增加了他們跟隨曹陽這些人的信心。堅信跟著他們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虧吃。
飯後，這些東北軍的官兵象寶貝一樣把9式野戰單兵自熱食品的包裝袋收了起來，留著以後在裝點什麼。但這絕對不行的。人民黨有著嚴格的紀律要求，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從後世帶來的東西，能回收的必須回收，不能回收的要做徹底的銷毀，尤其是在敵占區更是如此。
李墨把吃完的所有單兵自熱食品的包裝袋全部收集上來，清點後，做了銷毀處理。儘管這些東北軍的官兵感到可惜，但當和他們解釋為了防止日本人收集到這些東西時，他們表示充分的理解和支持。
之後曹陽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說：「東北軍的兄弟們，我們在一起共同戰鬥已經幾個小時了，大家在一起相互配合的很好。其實我知道，你們一直十分關心我們是一夥什麼人？到這幹啥來了？由於前面沒有時間和大家解釋這些，請你們原諒。現在我想利用簡短的時間給大家做個介紹。」
他看了看大家都豎著耳朵等待著，他說：「在說之前，我要求你們要對我們的身份進行保密，不准和任何人說起我們的身份。對外暫時就說，我們是你們東北軍東北航空處的。大家能做到嗎？
「能！」所有的人異口同聲的答應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我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中**人，我們這十幾個人只是先頭部隊的一部分。我們知道在你們的彈藥庫中存有毒氣彈，這些毒氣彈絕對不能落在日本人的手中，所以我們才冒著危險把它們運走。還有就是為了不讓東北軍這262架飛機完好的落在日本人的手中，用來轟炸我們中國人，我們一起把所有的飛機做了手腳，就是日本維修也要花費一段時間。在這次我們這次行動中，你們這20名東北軍官兵功不可沒，你們所做的這一切都將記錄在歷史史冊上。
我們這次來還有一項重要的使命，就是要和你們一起，動員東北軍那些願意抗日的官兵，共同抗擊日本帝國主義的對中國的侵略。在我們那個世界裡就曾經發生過同樣的事件。我們比你們更知道怎麼對付日本人。對於小日本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殺！動員更多的中國人，想出各種辦法來殺他們。日本這個民族很賤，你對他越好，越讓著他，它就越欺負你。反過來你越打他，越殺它們就越尊敬你，越怕你。現在小日本已經打進了我們的家園，他們將在一個月就會佔領整個東三省，在我們的家園燒殺掠搶，無惡不作……」
「日本人在咱們東北這旮瘩這樣鬧，少帥就能看著不管嗎？還有南面的蔣總司令就看著不管嗎？」小戰士餘錢有些疑惑。
曹陽看了看小餘錢，知道他的問題帶有一定的普遍性。他回答道：「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們。如果我們不參與東北3000萬人民就成日本人的亡國奴，就連吃一口大米，白面的權利都沒有。都會成為經濟飯，殺頭。你們的那個少帥現在北京，從此就再也沒回來過這塊養育過他的黑土地，最後客死他鄉，死在美國。蔣介石也是如此，在以後幾年時間裡丟掉了大半個中國。你們不要再對他們抱有任何一點幻想。還有你們東北軍這幫弟兄一部份跟著張學良跑到關裡，死的死傷的傷，最後的下場好的不多。」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一個東北軍士兵問道。
張明宇搥了這個戰士一下說道：「張狗剩，你傻啊，這還用問啊，跟著曹老弟打日本唄。」
曹陽微笑著說：「人各有志，跟不跟我們一起抗日，是每個人志願的，願意跟我們一起幹的，我們歡迎，不願意和我們幹的我們歡送。」接著他臉一沉，十分嚴肅的說：「但有一點我在這裡和大家說清楚。抗不抗日是每個人的自由。但如果誰想當漢奸，幫助日本人，那我們讓他生不如死，不但讓自己後悔一輩子，讓他的子子孫孫都跟著後悔！」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觀察，陳勇久已經心中有數，他率先表態：「曹陽老弟，咱決心已定不管怎麼樣都跟著你們一起幹到底！」
這些士兵，看到陳庫管這樣有身份的人都表示要跟著曹少尉幹到底，還有啥好說的，接著大家都做了表態：絕不當漢奸，決心和曹陽他們抗日到底。
看到這些東北軍官兵都表了態，曹陽說：「既然大家都表示願意和我們一起抗日，從現在起，你們就是中國人民軍的光榮戰士了。現在我對我們下一步行動做一下分工」
接著曹陽按照自己一路想好的方案，把特1隊和王飛虎，陳勇久等20名東北軍的官兵混編在一起，分成3組，每組11人，隨後對3個組做了簡單的分工，
自己和王飛虎帶領1組，前去東大營，阻止東大營東北軍講武堂師生放棄無序撤退。根據人民軍司令部的要求，要盡最大的可能，接收東北軍講武堂這所東北軍最高軍事學府的師生，為今後部隊的發展建設提供組織保證。
2組由李墨和陳勇久帶領，到日軍尚未到達的倉庫，收集糧食，被服，槍支彈藥等物質；
3組黃東東負責按原計劃向瀋陽東北方向的輝山轉移，和留在那裡的後勤保障組會合，準備接應1組收容逃散的東北軍官兵和安排2組搞到的物質。
做完這一起，天已經大亮了，3個小組，按照分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