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78 小草的第一次。。沒了 文 / 冷煙花
天,泛起了一層魚肚白,給人一種迷離而又清純的感覺,朝陽在那魚白後冉冉升起。
很難得的,在那朝陽升起的時候,本該是生物鐘十分準時的小楊同志,此刻卻是睡的如死豬一般了。本該是生物鐘同樣準時的康師傅,此刻亦是睡的十分香甜了,就連唇角都是帶著隱隱的淺笑。
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圈著那抹嬌小,女人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的懷裡,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口水。
曖曖的朝陽透過那薄薄的紗窗折射在床上那相擁而抱的兩人身上,有一抹淡淡的溫馨。
悠悠睜眼的女人伸手想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卻是發現手腰全被男人困的緊緊的。
睜開雙眸,入眼的是康師傅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龐,很安逸的睡姿,緊抿的雙唇有一抹淡淡的淺笑。高大的身軀側躺,鼻尖與她的鼻尖對抵,溫溫的氣息熱熱的噴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酥酥的,帶著淡淡的薄荷味的清香。左手圈著她的脖子,右手摟著她的腰側,兩條長腿將她整個身子緊緊的夾著。
小楊同志發現,此刻的自己那就好似一抱枕一般的被他緊抱著,完全不能自我活動一下。
然而這樣的感覺她喜歡。
這是一種被人保護在懷裡的感覺,讓她十分的安心與踏實。
柔柔的陽光透過那江薄薄的紗窗映射在倆人身上,給人一種懶懶的感覺。
說句實話,如果說昨晚上在康家大院那個曾經屬於他的房間裡的話,她一定很不喜歡。不是她矯情,也不是她無理取鬧,總覺的那裡之於她和康師傅來說,那不是很對盤。幸好他似是看出了她內心的托掙扎一般,在最關鍵的時候回到了這屬於她的家。
湊唇,在他那緊抿的薄唇上輕輕的印上一吻,再輕輕的拿開那擱在她腰際上的大手,她想下床準備早飯。她要上班,他在回隊。
然而……
那擱在她腰際的手不止沒有被拿開,反而一個用力,剛滑出他懷抱一點的小楊同志再度被康師傅緊緊的摟了回去。極富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去哪?」隨著聲音的響起,那灼灼有神的雙眸直直的望向她。
「醒了?」小楊同志很傻冒的對著康師傅露出一抹笑容,很傻冒的一句開場白,「你再睡會?我去做早飯。」說完欲從他的臂彎內出來,然而他卻是半點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於是乎,小楊同志只能眨巴著清澈的雙眸,傻楞楞的望著他。
他翻身一復,將她壓入身下,某一處,在小楊同志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準確無誤的契合了。
「喂——康師傅!」小楊同志不幹了,話說她現在還一身的酸痛好不好,哪有這般勤勉的?「出去!」無力的雙手無力的推拒著那健碩的胸膛,但是很顯然的,壓在她身上的康師傅聞絲不動,甚至還很沒臉沒皮的對著她露出一抹一見傾人城的笑容,道曰:「我習慣每天早上做晨運。」
小楊同志:……
他口中那所謂的晨運可是現在這般的oo又xx?
康師傅似是看懂了她眸中的那一抹困惑,於是很好似的對著身下的小楊同志一點頭:「嗯哼。」
小楊同志:「……,可是,我沒有做晨運的習慣。」
康師傅一邊進行著晨運,一邊很有愛心的一撫楊小乖的頭頂:「楊小乖,從現在開始你得習慣本官的習慣。乖,現在可以開始晨運了。」
楊小乖:……
康師傅:「今天晚上估計不回來了,所以我決定連明天的晨運也一道做了。」
楊小乖:……
要不要這樣啊?!康師傅!
所以說,男人真是開不得葷的。在沒開葷之前,那可是楊小乖時刻的想著要將康師傅給撲了,但是現在,小楊同志卻不得不全身癱軟的配合著某只禽獸的晨運。
一輪晨運下來,楊小乖累的如哈巴狗一般就差沒伸著舌頭吐氣了。然而某只禽獸卻是神清氣雙的噙著笑容進廚房為那隻小哈巴狗準備早飯去也。
楊小乖憤憤的瞪一眼那神清氣爽的禽獸一眼,無限怨念的將床單一扯,蒙頭倒下。床啊,讓我再與你親密的接觸一會吧,雖然這一整晚我都是與你親密的接觸著的,但是姐十分的依戀此刻獨自與你相擁的感覺。
晨運後的結果便是小楊同志頂著一身的腰酸背痛,當然還有那微微紅腫的雙唇,很沒有臉面的上班。很無奈的穿了一件立領線衣,不然能怎麼樣,總不能讓脖子上的那大片草莓見光吧?
慶幸的是現在已是十月中旬,是穿衣服最凌亂的時間,她穿這麼件高領線衣是屬於不正常中的正常。
康師傅總算是良心大發,開車親自送小楊同志到公司樓下。樂的小楊同志差那麼一點就很沒有骨氣的忘記了他一整晚以及一早上的非人類折磨。
康師傅心情大好的賞了楊小乖一個goodbye—kiss後,神情氣爽的開車離開。當然了,這個goodbye—kiss長達三分鐘。
最終,小楊同志頂著那白裡透紅,羨煞旁人的無知敵膚色,踩著她那五公分的淑女鞋,擺著那與淑女鞋十分配套的雪紡淑女裙「登登登」的進公司鳥。
二樓,葉贍洺站在落地窗前,目視著楊怡從牧馬人的車上下來,再看著康橋的車離開,以及楊怡臉上那揮之不去的淺笑。如鷹般的雙眸此刻是如此的陰森,且還帶著濃濃的仇視。
整幢大樓,除了頂樓的辦公室之外,二樓還有一間他的書房。
那拿著手機的手,有那麼瞬間的功夫,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爆凸起的青筋。直至康橋的車子消失在他的視線裡,才轉身離開落地窗,走出這間書房。
時小草站在寫字樓前,仰頭脖子抬望著這幢高高聳立的寫字樓。按著她時小草那對數字的敏銳感覺,這幢寫字樓至少那也得有個四十樓。
她——時小草,從今天起,也就是聳立參天的寫字樓裡的一員了。嗯,含旭工作室見習設計師。雖說是見習,但是時小草相信,就憑著她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小草本能,那絕對一定肯定必須是要將那見習倆字給抹去的。她一定會成為一名頗具名氣的設計師的,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自己的那專門為了今天而特寺準備的從頭到腳的行頭,雄赳赳氣昂昂的邁步向前。
及戶的長碎發沒有紮成馬尾,而是披肩垂下,頭頂很有型的架了一副象徵設計師的身份的咖啡色太陽鏡,淺藍色與粉紫色相印襯的眼影,長長的睫毛上了睫毛膏,彎彎的上翹著。咖啡色的眼線,淡粉色的唇彩,一條紫羅蘭色的束腰及膝層疊淑女裙,配著一雙黑色的網格絲襪,腳上一雙十公分高的寶藍色柳釘鞋,手腕上挎著一隻天藍色的手提包。再配之她那唇角噙著的一抹十分溫柔的微笑,怎麼看那都是一個精明幹練的女白領,絕不是小太妹一個。
含旭工作室在這幢大樓的三十層,電梯門打開,時小草踩著那纖細的柳釘鞋,扭著她那纖細的水蛇腰,邁著那賽模特的貓步,自信滿滿的邁進電梯,按下三十鍵。
電梯內只有她一人,電梯壁擦的珵亮完全可以當鏡子使用,當然,用不著。因為三面電梯壁其中一面是鏡子。
看著鏡中那十分得體的自己,時小草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伸手按向那關門鍵。
然,就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
「等一下!」電梯門外傳來一道急切的男聲,隨即時小草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見一道人影快速的衝至電梯口,一手按向了那電梯鍵,電梯門打開。
男人一身卡其色的休閒裝,手裡提著一隻購物袋,在走進電梯的那一刻,對著時小草露出一抹溫潤和善的淺笑,很客氣的對著小草說了倆字:「謝謝。」
謝謝,自然是謝謝小草等他,讓他趕上了電梯。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當然了還有一句是禮善往來。
既然人家與你微笑,你自然得回人笑容。
於是,小草筒子對著那男人很有禮貌回以一微笑:「客氣。」
男人伸手按了下關門鍵,在看到小草按好的那三十層的鍵時,用著一抹怪怪的眼神探望向小草。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撫著下巴,雙眸帶笑,卻是笑的十分古怪,就好似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小草,看的小草那叫一個頭頂發毛,直狠狠的剮他一眼。心中憤道,再看,老娘挖了你雙眸!
突然間的,男人開口了,往小草的方向移了移:「到三十樓?」說完繼續用著他那怪異的眼神看著小草。
「嗯!」小草往一邊上邁開兩步,與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
靠,姑娘可不是被嚇到了,縱使你是傳說中的電梯爭色狼,姑娘也不會怕你的。你要是敢對姑娘動一下,姑娘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小草心裡如是想著,那看著男人的眼神自然的也就露出一抹警戒的味道,而後則是老神在在的吹起了與她這一向打扮十份不相符,格格不入的口哨。當然,老神在在的吹口哨的同時,不忘斜視電梯內的男人,時刻警惕著。
對於小草防狼一樣的眼神以及舉動,湯紀揚抿唇淺笑了,對於這個他家二少爺看上的女人更加的好奇了。
三十樓,整個樓層都是含旭工作室的,自然的,他一進電梯看著小草按著的那三十層的鍵,也就知道了小草的身份了。且再說了,這女人還是他給招進來的。第一,自然是他十分好奇是誰能將二少爺賣身,而且二少爺還默認的。於是一查那發貼人的ip,再一順籐摸瓜的也就發現了這女人對於設計還確實是有些天份的。於是也就發了一份聘書過去,聘她為見習設計師。第二,自然是那份八卦心驅使了。那貼子上的照片可是連他都沒有見過的,那能被她拿到手自然是有人故意放水的,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那個放水的人是誰了。再於是,那麼一抹邪噁心也就在他心裡油然而生了。
既然二少爺家的老太君都做的這麼明顯了,那他要是不做點對二少爺有做為的事,豈不是太對不起冉家老太君和這稱之謂「天涯處處有野草」的女人了?這很顯然的擺明著的,野草與二少爺有一腿。於是,邪噁心再一作祟,他就也想把這把稱之謂「姦情」的火給燒的旺旺的。再於是,也就有了現在電梯裡的這一幕了。
「我說……啊——!」
「啪——!」
「叮——!」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那一聲「啊」自然是從湯紀揚的嘴裡傳出來的。
那一聲「啪」則是時小草按倒湯紀揚後,湯紀揚手裡的購物袋落地的聲音。
那一聲「叮」則是電梯到了三十樓,開門的聲音。
然而,小草在看到那落地的購物袋裡掉出來的攝錄機時,更加憤怒了。
你丫!敢在電梯裡玩偷拍!
「你個死色魔,敢對姑娘我動手動腳不說,還敢偷拍姐!姐不廢了你,姐就不叫時小草!」說罷,手腳並用,直向湯紀揚。手自然的直向那拿購物袋作掩護而實際做著齷齪勾當的湯紀揚的雙手。腳自然是直接一掃,掃向他的大腿。
於是,完全沒有料到時小草會來這麼一出的湯紀揚毫無招架之力的,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時小草給扳倒了,而且還是很沒有形像的被扳倒在地的。而完全不解恨的小草筒子那反扣著他手的手硬是那麼一用力,那壓著他腰際的膝蓋也是那麼一用力。再於是乎,只聽到「卡嚓」一聲,然後……
「紀……總?!」
其實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小草剛好把湯紀揚給扳倒了,「卡嚓」一聲響起的時候,坐在電梯門口總台的接待美女以及過往的其他帥哥美女紛紛的很一致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再然後則是很一致的瞪眼,張嘴,定格了。
見著那齊刷刷的,動作很一致的眾人那如定格了一般的表情,以及定格過後很一致的用著「你死定了」的眼神看向她的眼睛,小草筒子不淡定鳥。
貌似剛才……她……似乎……好像……應該……可能……聽到這群人喊他……什麼總?
總?!
那他是這裡的頭?!
頭稱之為老大。
如是一想,那扳著湯紀揚的手下意識的也就鬆開了。
隨著時小草那鬆開的手,那被她扣著的湯紀揚的右手也就「啪達」一下,垂在了地上,而時小草則是心雖慌卻是一臉義憤填膺的道:「總怎麼了?老大就可以對人下流,可以偷拍人家了?就可以衣冠禽獸了?看你倒是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麼就做些狗模狗樣的事了?」
聽著小草的話,其他人又是很一致的用著那目瞪口呆的眼神直勾勾的望向她。
這……應該是今天新來報到的員工吧?
這一來就把紀總給扳了,打了,罵了,還是罵他衣冠禽獸,狗模狗樣?!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
「時小草!」終於如壁虎一樣趴在地上的湯紀揚垂著那只被時小草扳的脫臼的右手,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一聲大吼,一臉陰戾的死瞪著她。
小草回瞪,瞪的比他更大:「吼什麼吼?!」
「你哪只眼睛看到爺對你下流了?哪只眼睛看到爺偷拍你了!」怒,非了般的怒!忍著手臂脫臼傳來的隱隱疼痛。
時小草憤憤然的左手一指那摔在地上,此刻已然鏡頭與主機分家的攝錄機,右手食指中指成v字形,一反指自己的雙眸:「
證據在那,還有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用著那下流氓的眼神,色色的看我,還欲向我施魔爪,不過被我先一步制服了!」
隨著小草那左手的方向,湯紀揚轉眼望去,在看到那分了家的攝錄機時,「哦——!」無語撫額歎兩聲,那裡面可全都是二少爺新據的定型照,他還沒來得及拷貝的說。可是……現在……
湯紀揚氣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那看著小草的眼神,大有一副欲用眼神殺死她的意思,但是……
「時小草,你行!」左手一指時小草,「嘶——!」眉頭緊皺。
「紀總,你怎麼了?」一美女露著十心關心的眼神,抬腿欲上前,卻又生生的止步。
「脫臼!」目露凶光,直視著罪魁禍首時小草,「菲菲,把攝錄機拿去維修,希望裡面的照片沒丟失才是。中午之前一定拿回來,我急用。」
「知道了,紀總。」被稱之為菲菲的女人蹲身撿起那分了家的攝錄機,對著時小草投去一抹你很牛的眼神。
然而,湯紀揚這話聽到小草嘴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直認為他所說的照片自然是剛才在電梯裡偷拍她的照片!
吼——!
小草筒子火了!
偷拍她不說,竟然還明目張膽到當著她的面要把那些照片施用!
「你——!」
「stop!」湯紀揚直接打斷了時小草的話,「我沒偷拍你,那裡面的照片也不是你的!是老大的定妝照,ok?」
哈……?!
不是她的?
沒有偷拍她?
那是別人的定妝照?
那是不是說,她冤枉了他?
可是,明明是他對自己露出那抹色迷迷的眼神的嘛,這能怪她麼?
那……
「啊——!」只聽得湯紀揚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時、小、草!」
「別喊了,我這不是幫你把手臂接上了麼。」小草筒子斜他一眼,放開那接好的湯紀揚的右手,「誰讓你自己先露出那種非人類的眼神的,那……能怪我誤會。」
湯紀揚瞪,瞪的同時,轉動了下自己的右手,還真能動了,雖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痛。
「那我說聲對不起嘛。」小草筒子很有骨氣的對著怒瞪著她的湯紀揚道歉,她家寶貝兒說過,知錯,那就得認。
「你——!」手指憤憤然的指著時小草,對著那些圍觀的眾人一揮手:「散了散了,都給我各就各位,都不知道你家老大要開新戲,忙的黑白顛倒了麼,還杵這幹嘛。」
眾人悻悻然離場,散開。散開的同時,還不忘再看一眼時小草,再看一眼湯紀揚,最後紛紛抿唇露出一抹戲笑。
「你——!」手指再度指向時小草。
「我?」小草拇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一臉茫然。
「跟我來!」說完,轉身朝裡走去。
「該不會是直接就這麼把我給fail掉了吧?」小草心有慼慼蔫的跟在湯紀揚身後,輕聲的嘀咕著,「那也太小氣了麼?都不是我的錯,再說了我都道歉了,真不是個男人!」
「悠」的!湯紀揚一個轉向,差那麼一點,小草就撞上了他這堵人牆,但是小草筒子在離他兩步之距,剎住了自己的雙腿。
只見湯紀揚對著她露出一抹奈人尋味的笑容,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fail掉你的!把你fail掉了,我怎麼對得起今天的這一幕?」
為了一報他今天這在眾人面前出的糗,他也一定要把她給留下了,不然怎麼八卦她和二少爺的姦情,怎麼一血他今天的仇?
冉旭,你女人這仇,爺記下了,你就等著替你女人還債吧!
「你……該……不……會……是……要……?」記仇的要整死她?
見著他這眼神,小草筒子心慌慌。
二少爺,你什麼時候來救我勒?
這一刻,時小草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二少爺那帥到掉渣中帶著痞痞的臉。
垂頭,一聲不吭的跟在湯紀揚身後,完全搞不清楚前面那個男人,那個被其他人稱之為「紀總」的男人,那個被自己扳的右手脫臼的男人,大腦快速的轉動著,想要知道那男人到底下一步想幹嘛。
辦公室,很大。
明淨的落地窗,淺藍色的百頁窗,將外面那陽光阻隔在外。
紅木辦公桌擦的可以當鏡子使,一台液晶電腦,一台手提,再加一部平板。整齊有序的擺放在那若大的桌子上。
三部座機,三部智能手機同樣依序擺放在桌子上。
哇靠!
用得著這麼顯擺麼?
這是時小草看到辦公桌上的電腦和手機時的第一反應。
牆上掛著好些照片,不管是單人照,雙人合影還是集體合影,每一張裡面都有一個小草筒子十分熟悉的影子——三棲動物二少爺。
小草筒子偷笑了,似是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一般,笑的那叫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了。
「時……」
「紀總?」湯紀揚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時小草搶話了。
只見時小草那雙清晰明亮的眼眸裡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當然了似笑非笑裡隱著一抹不懼,且那不懼裡吧又若有似無的泛著一絲挑釁。
呃?
挑釁?
湯紀揚被自己的這個想法以及時小草的那抹笑容給嚇了一下。
「湯紀揚。」湯紀揚對著時小草右手一伸,自我介紹。
然而小草卻是並沒有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握去,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看著湯紀揚,似嘀咕著自己聽又似在說給湯紀揚聽:「這孩子怎麼把自己的姓都給改了?明明姓當湯的,非得說自己是姓紀的。」
湯紀揚:……
時小草纖細的手指一指那掛在牆壁上足有36吋大的用水晶框裱著的照片,是二少爺與湯紀揚的合照,一身古裝戲服的二少爺與一身西裝領帶的湯紀揚,站在一起,很有時空穿越的感覺。笑如春風的兩人,「湯總,你認識這人?」
湯紀揚微微一頓,頓過之後點頭,「啊,認識。」這裡誰不認識二少爺?
「ok!」時小草雙手一拍,一臉自我興奮:「太好了!」
「啊?」對於時小草的舉動,湯紀揚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草手指一指有些木楞的湯紀揚,再一撫自己的下巴,將所有的照片一掃視:「光看這照片,讓我得出一結論。」
「什麼?」
手指一一指過每一張照片,小草筒子一臉得瑟:「這些照片每一張都有我家的三棲動物,但是你就……」一臉不以為意的斜一眼湯紀揚,「十張照片你就露了一次,足以說明,三棲動物是你的大客戶,所以,千萬別對我太過份了,也千萬別記恨剛才的事。雖然我有錯,不過也是你有錯在先的。」
「然後呢?」湯紀揚雙臂環胸,好整以暇的睨視著小草。
「然後就是他是我的大靠山,所以……那什麼……你懂的。」對著湯紀揚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我時小草的人生格言向來就是山是用來靠的,有山不靠是傻瓜。所以,我時小草自然不會是傻瓜,那湯總也不會的那什麼瓜。」很含蓄的將話說的很清楚了,然後一臉清秀的看著湯紀揚。
對於時小草的話,湯紀揚覺的有些好話。山是用來靠的,有山不靠是傻瓜。確實很符合她的行為處事。
點頭,「行,懂了。」整個身子往那真皮大椅上一扔,自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夾,往小草面前一推:「這是你今天的工作。」
果然,靠山好做事。
微彎腰,從桌子上拿過那個文件夾,打開,翻外,臉綠了,「這……」
「作為一個第一天上班的見習設計師,你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對色彩的熟悉。作為你的上司兼領導,我覺的這是讓你能用最快的速度上手的方法。所以……,未來的時設計師,你懂的。」邊說邊對著綠臉的小草拋去一抹你懂的眼神,而後拿起桌上的座機:「文雅,進來。」
「好的,紀總。」電話裡傳來文雅十分專業的聲音。
半分鐘也就是三十秒後,被稱之為文雅的女人推門而入:「紀總。」
湯紀揚手指一指時小草:「你帶她去打樣室,讓她熟悉整個流程,然後從明天起,她就跟你……呃,不對。這當我沒說。」立馬改口。
文雅微楞,楞過之後:「紀總,當你哪條沒說?」是帶她去打樣室還是從明天起跟她?
「後面一條。」
「ok!」文雅對著他打了個ok的手勢後,對著時小草豎起一拇指:「女超人,跟我走吧。」
女超人?!
乍聽這三字,時小草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當時小草被文雅帶到打樣室,當時小草看清楚那所謂的打樣室時,時小草覺的那廝一定是故意針對她的,一定是公報私仇!
堆了滿滿一屋子的戲服,各種顏色,各種凌亂,各種眼花。
而且那廝竟然還說,讓她在今天把這凌亂到讓人想死的打樣室裡所有的戲服都給歸類好了。
作死啊!
這麼凌亂的像是打過一次世界大戰的打樣室,竟然要她今天搞定了?
丫,考驗她是吧?
她時小草是那種會被打倒的人麼?
要是這麼輕易的被打倒,她就不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時小草了!
整理,是吧?
今天,是吧?
行!等著!
她今天要是不把這戰場給搞定了,她就不叫時小草!
不過,為毛設計室都是一些戲服?從古至今,從男到女,從老到少,有新有舊,上至龍袍,下至乞丐。
呃……
這是工作室麼?
怎麼看都更像是劇組吧?
文雅很好心的一拍小草的肩膀:「女……」
「時小草!」見著她又要喚自己為女超人,小草立馬的打斷並糾正。
文雅唇一笑:「小草,祝你好運!誰讓你上班第一天就給了紀總這麼大的一個見面禮呢?紀總生平兩大恨……」
「哪兩大?」
「第一,摔他老婆,也就是那個攝錄機。第二,對他不敬。」很是同情的一聳肩,「兩樣你都犯了,所以,你好自為之吧。」說完,為小草筒子掬上一把同情淚,悻悻然的離開了。
哇靠!
還兩大恨!
姑娘生平還三大恨好不好!
第一,對姑娘無禮!
第二,對寶貝兒無禮!
第三,對柳柳和怡姐無禮!
等著!
湯紀總!姑娘我是最記恨的人!你丫,我不玩死你,我就不叫時小草!我有靠山我誰誰!哼!
牙一咬,腳一蹬,腰一扭,步一邁,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打樣室。
辦公室內,正對著電腦十分專注的湯紀揚,猛的背後一陣發冷。
人吧,一忙碌起來,那時間便是過的相當快的。
小草此刻便是這類人了。
忙啊忙啊忙,理啊理啊理,忙著忙著,理著理著,小草發現,其實這打樣室還是蠻可愛的嘛。
那麼多的衣服,看的她眼花瞭亂,心馳神往。
午飯是文雅以及其他眾同事見著被打入冷庫一般的小草筒子,所以善心大發的幫她叫了一份外賣。還是文雅親自送到打樣室小草的手上的。送進去的時候,小草筒子正埋身於一大推的戲服裡,僅露出一個頭來。
見著文雅那送給她的外賣,小草筒子那叫感動的一個熱淚盈眶,直言一定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樂的文雅再度為了掬了一把同情淚。
哎,那堆積如山的戲服啊,紀總整人非淺啊。
小草做事向來十分有序。
第一,按性別。
第二,按時代。
第三,按年齡。
第四,按貴貧。
第五,按新舊。
於是,很有序的劃分出五大塊。
當她再一度從戲服堆裡抬頭的時候,窗外已然日落西山,華燈初上。
啊——!
突然想起,今天週一。
邈邈!
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顯示五點半!
哇靠!
正欲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響起。
「媽咪——!」剛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邈邈寶貝兒那略帶著委屈的聲音傳來,「你怎麼還沒來接邈邈?其他的小朋友都接走了啦,就只剩寶貝兒一個了。」
「寶貝兒,對不起,對不起!媽咪忙著忙著就給忘記了。你知道的,媽咪今天第一天上班,可是那無良老闆太周扒皮了,媽咪現在還走不開身,媽咪打個電話讓怡姨來接你,你今天去去怡姨家住一晚好不好?」悔啊,顫了,小草那叫一個對不起自己的寶貝女兒啊。
「那好吧,寶貝兒再和其他小朋友玩一會滑滑梯吧。媽咪上班賺錢很辛苦,媽咪你不要太累了哦?要不然,咱再去問叔叔要一些照片唄,那樣媽咪就可以不用這麼累了。」邈邈寶貝兒提出一個很實際的又管用的辦法。
呃……
時小草舌頭打結了。
寶貝兒,你不是說幼兒園就你一個了麼?怎麼這會又有其他小朋友了呢?
好吧,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現在,她得打電話給怡姐,讓她幫忙去接寶貝兒。她估計今天晚上是甭想回家了,直接就在這戲服堆裡過夜吧。
掛了邈邈的電話,直接撥通了楊怡的號碼。
「小草,我一會回給你,我現在趕著要去開會。」說完,未等小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草拿著手機,聽著忙音。
好吧,求救失敗。
柳柳,那是更別指望了,估計這會一定還在連隊裡分身無術。連電話也不用打了,浪費電話費。
連隊,此刻,被小草筒子稱之為分身無術的中尉楊柳,正十分無聊的在軍區遊戲室的電腦裡大玩著軍匪大作戰。當然了,匪自然是永遠都玩不過軍的。
再於是乎,無人救援之下的時小草很無恥的想到了冉小白三少爺。於是一個利索的撥通了三少爺的電話。
那頭,三少爺正與形影不離的騷包十分愜意的打著檯球。
剛準備進洞,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響起。
「小野草?」三少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字,小野草怎麼會找他?要找不也得是找他家三棲動物麼?怎麼就找他了?
腦子裡冒著無數個問號的三少爺,很果斷的接起電話:「小二嫂,找小爺啥事?」
「你要麼叫二嫂,要麼叫小草,要是下次再讓我聽到小二嫂三個字,我讓三棲動物封了你!」腦子處於風化中的小草,對著三少爺就是一通大吼,完全沒意思到,就她說的這話,那不是紅果果的召示著她承認了與二少爺有著非一般的不尋常關係,俗稱——姦情。
「那麼請問,小草二嫂,你找小的何事?」三少爺抿唇淺笑。
「我被無良老闆虐待,現在沒時間去接寶貝兒放學,所以任務交給你了。」小草直接下命令。
「我靠!哪個無良老闆敢虐待我冉家的人?說,小爺給你端了他!」
「含旭工作室的湯紀揚」小草直接報上大名。
「呃……」三少爺舌頭打結了,剛才的豪言壯語頓時的歇菜了,「你是說你在含旭工作室上班?那個虐待你的湯紀揚是湯紀揚的湯,湯紀揚的紀,湯紀揚的揚?俗稱湯紀揚?」
「沒錯!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湯紀揚!三少爺,給我端了他!」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怒。
不敢!
這是三少爺腦子裡直接跳出來的兩個字。
讓他端了三棲動物的工作室,那還不如直接把他給端了得了。
「那什麼,二……二嫂,我現在去接寶貝兒,你……那什麼,工作也別太累了,不然我二哥會心疼的。那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和我說,千萬別客氣。還有……還有,我二哥和你在一起麼?放心,不回家沒關係的,我會和太君說的,我們很理解的。」
「你丫唧唧歪歪說些什麼,你家那三棲動物怎麼會和我在一起,你見著他,告訴他,姐被無良老闆虐待,下次讓他別和這無良老闆合作!」
「……,你不知道?」三少爺試探性的問,聽她這語氣,難不成不知道這工作室是二哥的?她口中的無良老闆就是三棲動物?
「知道什麼!得,不指望你,趕緊幫我去接了寶貝兒,一會就真的只剩她一個了。」不再和他繼續墨跡,直接報了智慧樹的地址,便掛了電話。
丫,無良老闆太無良了,下次一定讓二少爺幫忙給報回來!哼!等著!
繼續埋頭埋身進戲服堆裡。
某無良老闆後脖子一陣冷熱交替。
三少爺很有氣勢的將那檯球桿往桌上一擱,我的個苦命的娃!他們倆倒是逍遙快活了,倒是苦了我了!得,為了為讓太君不給我施壓,我認!
當然了,認了之後直接是一通電話打到了湯紀揚的手機上,如是這般那樣一翻。
然後,三少爺的臉僵了一下,僵過之後與電話那頭的湯紀揚又是如是這般那樣的一翻。再於是乎,三少爺的臉笑的比騷包還在騷包了,笑的比西門慶還要淫蕩了。看的那拿著球桿的騷包遙遙後退了。再然後將手中的球桿一扔,二話不說的轉身——嚇的逃跑了。
三少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時小草筒子向來豎堅信兩條定律:
小草的能力無人能敵!
小草的速度沒有二話!
奮鬥到底就是成功。
晚飯是湯紀揚很好心的幫她打了外賣電話,當然了,外賣費自然是紀總掏的腰包了。雖說他是有那麼一點存心整個小草,但是他可不敢往真了去。不然,照著時小草那性子,他也不敢保證二少爺會把他給「卡嚓」了。
人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向來本著山是用來靠的,有山不靠那是傻瓜的原則。二少爺這山對於她來說那可是相當大的,再者,似乎還加了三少爺那塊山,更甚至者就連冉家老太君也是她背後的那塊山。所以,有這麼多山靠著的時小草,他可不敢有所怠慢了。
紀總是八點的時候走的,那時時小草還沒整理好。臨走前,紀總出於好心扔了小草這麼一句話:別太晚了,明天繼續,不急一時。
卻換來時小草的一個狠狠的白眼外加一句:你等著!
這三個字在紀總的耳朵裡聽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威脅。然則小草筒子卻真真實實的沒那個意思,完全就是出於今天事今天畢的原則。
再於是,紀總灰溜溜的,心驚膽戰的扛著小草筒子的那抹狠狠的白眼外加那三個字,戚蔫蔫的拉耷著腦袋——走了。
繁華而又寬闊的道路上,二少爺開著他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蝙蝠正開往冉家別墅的路上。
手機響起。
藍牙接起:「hello,我是冉旭。」
「老大,我把你女人給惹了。」耳邊傳來湯紀揚那略帶無奈的聲音。
「嗯?」二少爺不解。
向來,湯紀揚都是喚他二少爺的,喚他老大,這還是頭一次。
「二少爺,我告你啊,這怪不得我的,她摔了我老婆不說,還把我右手給脫了。得,我不說這麼多,這麼說吧,你女人,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打樣室裡,而且整個三十樓就只她一個了。二少爺,你行行好,把她去給架了吧?」
「紀總,想當少爺我的女人多的可以環荊市十圈了吧?」顯然的二少爺根本沒往小草想去。
「我靠!二少爺,那能被你家老太君認下,能讓你家三少爺喚一聲小二嫂的,能把你二少爺賣身你還默認的只有一個吧?」紀總飆出了一連串。
「小草?!」二少爺這回總算是想進去了。
「yes!」
「還在打樣室?」
「yes!」
「三十樓?」
「yes!」
「只有她一個人?」
「yes!」
「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yes!」
這一刻,很顯然的紀總除了「yes」之外,已然找不到其他詞語了。
「湯紀揚,你列定了,少爺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二少爺發飆了,紀總遭秧了。
湯紀揚:……
早知道,他就不玩了。好了,這下把他自己玩進去了。
夜,靜靜悄悄。
樓,空空蕩蕩。
打樣室,除了各式各樣的戲服,那便是小草。
終於,在時小草筒子的努力奮鬥之下,那如戰場一般的打樣室有模有樣了,而時小草也人模狗樣了。
目光落在一條寶藍色中式旗袍上。如果她沒有記錯,這款旗袍是她的設計稿,而且還是她的處女作。
十七歲的她,要照顧病重的父親,所以根本沒那麼多的時間去花在投稿與等待回復的時光上。於是便一次性將她畫出的好幾張設計稿賣給了一個同樣也不是很知名的設計師,以換取生活費與父親的醫藥費。
最終父親在一年後還是離她而去,也就是在那一年,她得到了邈邈。送走了父親,得到了一個女兒。
旗袍的盤扣是草扣,一如父親給她起的名定一樣,小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極強的生命力。
時隔五年,她卻在這裡看到了她設計的衣服,雖然並不是屬著她的名字,但是卻與她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她想到了父親,想到了寶貝兒,也想到了楊怡與楊柳。
父親,那是為了她可以不要自己性命的人,是她生命中第一個永遠都無法忘記的人。那一幕為了救她而衝進大火裡的畫面,永遠的定格在她的腦子裡。她毫髮無傷,而他卻是大面積燒傷。
邈邈,是上天送給她的,相依為命的父親離世,卻是讓她多了一個相依為命的女兒。所以,她告訴自己,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女兒。
楊家姐妹,那是她背著僅十個月大的邈邈為了一張五十塊錢的假鈔而與人大打出手,用假鈔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卻是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直抱著逃竄大叫他還錢。最終,軍校回家的楊柳揪著兩人一道進了派出所。當然了,派出所的人見到她一背著女兒還將一人高馬大的男人給打成那樣時,均是異訝了,不可置信。
那一年,楊家姐妹的母親也過世才一年。
她沒有母親,她們沒有父親。
於是,她們成了異性姐妹。於是,邈邈多了兩個同樣疼她的姨姨。
往事,總是傷人心懷的。
小草亦是一樣。
雖然平常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
但是在想起傷心事的時候,總不免也會傷感一翻的。一傷感,那內心深處的眼淚也就隨之而下了。
冉旭火急火燎的趕到,急步走至打樣室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這麼一幕:小草揪著一條寶藍色的旗袍,十分落寞的站著,那雙黑白分明而又清澈見底的雙瞳,此刻卻是噙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潤。那如巴掌般大小的臉頰,此刻卻是滿臉的優傷。
他站的角度,剛好看到她的側面,眸中的氤氳好似一眨眼,但會如珍珠一般的掉落。那濃濃的淒婉,那深深的憂傷,無不重重的打擊著他那顆向來都偏著她的心。
邁步走至她身邊,輕輕的擁她入懷。拇指十分輕柔的撫去那眼角的濕潤,溫柔而又淳厚的聲音響起:「草,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身影,突如其來的擁抱,突如其來的聲音,突如其來的溫柔,這麼多的突如其來,讓時小草猛的渾身打了個冷顫。特別是二少爺那突如其來的稱呼——草!
更是讓小草筒子一下子實難接受!
於是乎,小草筒子瞬時的目瞪口呆,渾然不知反應了。
於是,就那麼張著嘴,木楞楞的仰頭抬望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臉。
然而,時小草這抬頭仰望張嘴的動作,在二少爺眼裡看來,卻是如此這般的紅果果的在邀請著他沒什麼兩樣了。特別是小草那嬌艷欲滴的雙唇,更是讓他有一種一償香甜的衝動。
男人,向來都是衝動型的生物。特別是在對著自己心儀的女人時,那更是一頭衝動的獅子。二少爺亦然。
低頭,附唇,對上那邀請著他攫奪而他也是心馳嚮往的地方。
一如他期望的一般,柔軟中帶著淡淡的清甜,讓他一發不可收拾,輾轉反側,欲罷不能。
溫柔,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的香味,傳入她的口舌。
當舌與舌碰觸的那一刻,一抹悸動襲遍了她的全身。軟軟的,酥酥的,麻麻的,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癢難耐。
心跳加速了。
臉灼熱中燒了。
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脖頸。
雙眸緩緩的閉上了,享受著他帶給她的愜意與舒柔。
心與心的接觸,身與身的碰觸猶如乾柴遇上了烈火,一點即著了。
一個旋轉,二少爺將小草打橫抱起,長腿一邁,朝著他的休息室而去。
衣衫落盡,坦實相對的那一刻,彪悍如小草者,亦是一抹羞澀爬上了她的雙頰,酡紅了一片,卻是引起了二少爺無限的**。
一手半撐著,沒有將自己的重量全部的壓在她那嬌小的身體上,一手輕撫著她那羞紅了一片的臉頰,沙啞而又帶著濃郁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準備好了嗎?」
她羞澀的輕點頭:「你……輕點,我……怕痛。」
「傻瓜。」
帶著濃濃的寵溺與疼愛,雖然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
手附上了他的脖頸,雙眸一片撲朔迷離,迎接著他的到來。
見著她那迷離一片的雙眸,二少爺似是得到了無盡的鼓舞一般,深入……卻是遇到了一層阻礙。
「啊——痛——!」撕裂的疼痛襲遍她的全身。
指腹輕輕的撫去她眼角的淚珠,二少爺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淺笑。
時小草,從今天起,便是他的女人。
「你是我冉旭的女人,以後如果有誰敢欺負你,給我十倍的欺負回來!冉家的人不容別人欺負!」
這是二少爺對小草許下的諾言,不似情話卻勝似情話。
時小草笑了,笑的忘記了那抹撕裂的疼痛。
二少爺,就算你不說,姑娘我也是這麼做的。
時小草的人生信條:山是用來靠的,有山不靠,那是傻瓜。仇是用來報的,有仇不報那是笨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