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79 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文 / 冷煙花
小楊同志拖著兩條沉重的腿回到家的時候,牆上的掛鐘顯示北京時間:十點半!
臨近五點,都在準備下班的時候,主任一聲令下:五點四十開大會,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都給我把數據給整齊了。五點半給我準時現身在大會議室。
於是乎,怨聲連載的同時,一個一個都手忙腳亂,恨不得自己有個三頭六臂了。
所謂大會議,不光光只是他們財務部的會議,是整個投資公司上下一百多號員工的會議。
上至部門經理,下至前台小姐全都在五點半時準時出席在大會議室裡。就連公司最高領導者,公司總經理也出席了。
楊怡怎麼都沒想到,那個與她有過幾面之緣的男人竟然是公司的總經理。
目瞪口呆過後,才想起,他說過他叫葉贍洺,似乎公司總經理也叫這個名字。
那一刻,小楊同志有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衝動。
低頭直將自己的臉埋進手中的文件資料裡。但是埋過之後,小楊同志淡定了,為什麼她要拍死自己,為什麼她要把頭埋進資料裡?貌似她也沒對他有什麼不敬之舉吧?
第一次是在茶水間,她自報家門,只不過說了一句:高處不勝寒卻又一覽眾山小而已。她那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也沒說錯吧?
第二次是在銀行,她也沒說什麼不對的話吧?
嗯,所以她為什麼在無顏以對?她唯一做錯的就是沒認出他是公司最高領導而已嘛?可是,也沒誰規定說公司員工就非得要認識公司領導的吧?沒有吧!
如是一想,小楊同志很果斷的雄赳赳氣昂昂的抬頭挺胸了。視線看向那坐在主席位上的那一雙眼睛時,那雙沉深的雙眸亦正好向她這邊看來。
不知是她視神經失常了還是突然之間得白內障了,總覺的那雙看向她這邊的眼睛裡充著一抹不明就理的高深,唇角邊的那一抹弧度更是讓她覺的是特地彎向她的。
但是,整個公司沒有兩百也得有個一百五的員工吧?整個一看過去,那便是黑壓壓的一片頭顱的好不好?在這一片頭顱中,他還能一下子找到她了?再說,她和他也沒過節的。所以,那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與深沉絕不是對她的。
會議竟然足足開了四個小時,從五點四十到九點半。
竟然變態到要每一個員工陳詞總結!
我靠!
陳詞總結?!
還沒到年底好不好!
就算年底,那陣詞總結不也都是部門經理的事麼?這總經理是嫌著太空沒事做了啊?竟然要聽上到部門經理下至前台小姐的陳詞總結?!
於是乎,整個公司,一百零八號人每人兩分鐘的時間。
肚子餓的那叫一個前胸貼後背。
打開冰箱,直接從冷凍櫃裡挖出幾個餃子,往鍋裡一扔。填飽肚子事大。
開會時,手機一直關機,坐夜班車回來的路上也沒想到要開機。
開機,一下子飆出十條短信,全部都是提示在她關機時的未接電話。
有康師傅的,有柳柳的,呃……還有一個陌生電話。
直接無視將那陌生電話無視。
一邊啃著水餃,一邊回撥楊柳的手機。
「老姐,你玩失蹤啊?」手機那頭傳來楊柳似笑非笑娛戲聲,貌似那丫心情很好。
「你才玩失蹤呢!你老姐我剛被無良老闆虐待完回到家!」嚼巴著水餃,口齒不清的對著楊柳道,「柳柳,你什麼時候才回家啊?我可想你了。」
嗯,非一般的想,除了柳柳上軍校的那四年,她們姐倆一直都是同住一屋簷的嘛,小時候還是擠的同一張床。這一下子的突然屋子裡少了柳柳,很不習慣的好不好。康師傅又不是每天都回來,一個人對著這屋子好冷清的有沒有?
「哎喲,你想我幹嘛勒?你要想也想我家首長嘛,那才是你的任務知道嗎?千萬別想我!」楊柳一如既往的為她家首長著想,「再說了,你也知道咱家那小豆腐乾大的地方,我要是每天回家,那要是首長回來,你倆那什麼……嗯……什麼的時候,又要顧及我這未成年人,那得有多憋屈?所以,為了你好我好首長好,我決定,很有愛心和孝心的把空間和時間全都交給你和首長姐夫。」
楊怡同志:「……,咳——」很果斷的被嘴裡的餃子給噎了,那叫一個痛苦的難受。
「幹嘛,我說的不對麼?」很顯然的楊柳的思惟與她家親姐楊怡同志不在一個層次上。
「你——」嗆的十分難受的楊怡,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得,就這樣,不和你瞎扯!我也不想佔用首長同志的寶貴時間。就這樣。」說完,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手機傳來的忙音,喉嚨裡噎著餃子皮,小楊同志那叫一個憋屈的難受。好不容易的猛吞一口湯水,終於將那卡在喉嚨裡的給灌了下去。
回撥康師傅的手機,卻是輪到他關機了。
估計是有事忙開了。
將碗裡的水餃掃蕩一空,洗碗刷鍋,再是一翻洗漱,顯然時間已過十一點。
卻是毫無睡意。
十月的中旬,天已開始轉涼。雖然正午的時候,溫度還是高的將人曬著豆乾,但是早晚的時候已是秋意襲人。更別說是此刻人深人靜。
一件米白色的長袖睡衣,僅在腰間束了一條腰帶,維美的小腿肚露在睡衣下。外面的月色很美,美人遮羞一般的月亮,僅露出小半張臉。朦朦朧朧的照映著大地,小區裡那昏暗的路燈,斜斜的將電桿拉出一條長影。梧桐樹已經開始落葉,香樟依舊青意盎然。
窗台上擺著那對曾經出現在軍區喜房裡的蹶屁股kiss娃娃。楊怡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對這麼有創意的娃娃竟然是出自於她直覺的認為為可能的康師傅之手。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的很雷人。
怎麼都沒想到,威武如康師傅者,竟然會去買這麼與他身份不符的玩意。
手指輕輕一點那男娃娃的頭頂,楊怡的臉上掛起了一抹淺笑。
手機響起。
轉身走至床頭櫃,拿過手機,顯示是康師傅來電話。
唇角的笑容擴大了。
「康師傅。」
「楊小乖,怎麼手機一直關機?在哪?」康橋的聲音有些急切,還有著淡淡的擔憂。
「開會啊,整整開了四個小時,我才剛回到家吃了晚飯,洗漱完。」抱怨,絕對的抱怨。撒嬌,絕對的撒嬌。
「明天上勞動監察大隊告去,非法佔用員工休息時間,嚴重影響員工休息質量!」
楊小乖:……
康師傅,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你怎麼還沒睡?都快十一點半了。」邊與康師傅說著話,邊向著窗戶走去,欲將紗窗拉上。
「剛從訓練場下來,正準備回宿舍。」
「訓練到這麼晚啊?啊——」小楊同志一聲驚叫。
「小乖,怎麼了?」電話那頭的康師傅一聽楊怡這叫聲,急切的問道。
窗戶外,玻璃上趴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此刻男人正對著她露出一抹淫意不堪的笑容,右手甚至還對著屋內的楊怡自是風騷的揮動著。他的胸膛緊貼著窗戶的玻璃上,他的一條大腿正作著翻窗而入的動作。雖然窗戶在裡面扣著,但是就他那動作,楊怡怎麼看都像是下一秒他就會翻窗而入,進入她的房間的樣子。
下意識的,那沒有拿手機的左手往自己的胸前一護。
「嗨,美女,你寂寞嗎?如果寂寞,不防把窗戶打開,我也很寂寞的。」窗外的男人一邊對著屋內的楊怡揮著右手,一邊對用他的右手很下流的指了下自己那一絲不掛的某個地方,淫意不蕩的笑容掛滿了他那彌亂的臉頰。
屋內的楊怡被嚇到了,完全的沒了反應,左手拿著手機,右手護著自己的胸口處,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她該怎麼做。
「小乖,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手機裡,康橋的聲音更加的急切的,滿滿的擔憂以及不安都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楊怡的耳朵裡。
「窗……窗外……有……有個變態,一……一絲不……不掛的……趴玻璃上。」顫抖的聲音,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一句話說完。
「小乖,不怕!聽話,別開窗戶,也別靠近窗戶。家裡有沒有棍子?你拿著防身。」康橋很鎮定交待著她。
「那……那……他……要……要是破窗而入……怎麼辦?」楊怡有些慌亂了。她身手沒有柳柳那麼好的啊,就連小草,她也不及的。
「拿棍子給我打,使勁打!只要不打死,打成殘廢和半死都沒關係。」
「哦……哦……」四下尋著康師傅所說的棍子,間房裡沒有,跑出房間,廳裡也沒有,再進楊柳的房間。終於在楊柳的房間裡打到了一條手腕粗細一米見長的木棍,可是那邊康師傅卻是掛了電話了。小楊同志心裡那更叫一個慌亂無助了,康師傅,你為毛要掛電話勒?你老婆我一個人怕啊。
窗外,變態鍥而不捨的敲著玻璃,繼續掛著那已非「下流」二字能形容的笑容:「美女,開窗吧,如此唯美的景色,這麼難得的孤獨,你一個人,我也一個人。」一手輕敲著玻璃,一手無職下流的對著楊怡明目張膽的玩弄著他的某一處,而那被玩弄的某一處,很顯然的已經變態到不能再變態。
很果斷的,楊怡雙手緊握木棍,退出自己的房間,不想讓那無職下流的變態污了她的眼睛。
然而,男人那下流的聲音透過玻璃若有似無的傳進她的耳朵:「美女,你握著那木棍幹什麼了?哥哥這裡也有的啊。」
不去理會,全副戒備的抱著木棍,縮在牆壁上。
好半晌,沒什麼動靜,也沒了聲音。
偏頭,向著屋內望去,窗戶上已然沒有了變態的影子。
然而……
楊柳房間的窗戶上卻是傳來了聲音。
楊柳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客廳,而此刻,正好的房間裡的窗簾也沒拉上。於是,小楊再一度的對視上了那一絲不掛的變態。
「噌」的!
小楊火大了!
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一手抱著木棍,大步衝進廚房,水龍頭一開,接起一大盆的濕水,再往水裡倒上一整瓶的醬油,一整瓶的醋,一整瓶的辣椒油,一整瓶的胡椒以及一整袋的鹽。再「噌噌」兩下,端著一大盆水沖進了楊柳的房間,將臉盆往床頭櫃上一放,再將窗戶一拉開。
變態見窗戶打開,再一見此刻的楊怡僅著一件睡衣,睡衣那若隱若現的呼之欲出正十分誘惑的招喚著他,抬腿正欲翻窗而入的時間……
「我靠你個死變態,我讓你來流氓我,我讓你來淫意我,你缺衣服是吧,我給你!你寂寞是吧?我讓你不寂寞!」說完,將那盆內的特製變態水直接往那一腿正邁在窗戶上的變態一潑,「比變態是吧,老子不會比你差的!」跟康師傅久了,偶爾的在非常時刻冒一兩個「老子」還是很大快人意的。
那辣油可是頂級的朝天椒辣油,而且是一整瓶足足有1000ml的,那醬油是老抽,那醋是十年陣老醋,那胡椒粉更是精挑細選的。
「啊——!」窗外的變態男人一聲大叫,緊接著……
「彭——!」
「啊——!」
「吱——!」
同時響起。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聲「彭」自然是變態從二樓摔下去的聲音,那聲「啊」自然是他的慘叫聲,至於那聲「吱——」小楊同志就想不到了。
似乎……好像是汽車的急剎車發出的。
然而,就在那聲「吱——」後,警啼聲響起。
一絲不掛的男人,躺在地上呻吟嗷叫著。
既痛又辣的味道讓他十分的不好受。
隨著那些聲音的發出,小區裡亮起了不少的燈。原本都已睡下的各家各戶,都開燈開窗望向聲音的發源地。
大海急步從他的車裡下來,直接一腳踩在了男人的大腿根部,惡狠狠的道:「說——!誰讓你來的!」
「啊——!」大海的那一腳用足了十二分的力,再說了街頭打混出生的大海,那從小就是打鬥慣了的,再加之現在開了汽修廠,成天的那都是拿板手之類的重活,自然的力氣絕對比一般人要大上二分的。
這麼一腳,雖然避開了某個重要部位,卻也是讓原本就疼的死去活來的變態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警車到了,警察下車了,居民們從屋裡走出來了。
紛紛指著那一絲不掛的變態大喊傷風敗俗,缺德缺德。幾個年長點的,甚至還在那變態身上狠狠的踢上兩腳,以洩心頭之恨。
楊怡自然是從窗戶上看到了大海。不用想的也知道是康師傅打電話給他的,僅用了十五分鐘都不到的功夫就從他的汽修廠到她住的小區,那他得開到多少碼才到這麼快到?
變態男人被警察帶上警車。
大海與那為首的警察交涉了幾句,只見那警察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上車,警車離開了。
事情算是這麼過了,但是楊怡卻依舊還是處在膽戰心驚之中。心還有「咚咚」的狂跳著。
他們的小區雖然是舊小區,但是治安一向很好的,從來沒有發生過偷竊的事,更別說像這樣的曝露狂出現了。
剛才那一盆水潑下去,她不是沒想過,如果她動作不夠快的話,讓那變態進屋,會怎麼樣?
所以,她只能快,不能慢,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所幸她做到了,將那變態給潑了下去,摔不死他也摔殘了他!
「嫂子,我是大海!開門。」門外傳來敲門聲,以及大海的聲音。
楊怡回神,下意識的欲邁步出楊柳的房間去開門。剛邁出兩步,卻是意識到自己此刻僅著一件睡衣。且因為剛才大幅度的動作,衣領開了,沒有穿bra的春光若隱若現了。
快速的從楊柳的衣櫃裡拿出一件衣服,連看也不看的就直接往自己身上一套,再將拉鏈一拉。這才發現竟然是一件長到腳祼的羽絨服。
呃……
得,羽絨服就羽絨服,總比穿著睡衣出現在大海面前要好。
開門。
「大海。」
「嫂子……」
大海在看到小楊同志此刻的穿著時,硬是那麼一楞。
這……
「你沒事吧?」楞過之後,大海決定無視她的衣著,而關心她的狀態。
「沒事!有事的是那變態!」楊怡一爬自己的頭髮,恨恨的說道,「沒事了,你回去吧,月芳還大著肚子,一個人在家。」
「月芳那沒事。」大海掃一眼屋內,「我明天再去派出所,嫂子你進屋睡吧,我在客廳值夜。」
「啊?!」楊怡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在客廳值夜?
「不用,不用!已經沒事了,不是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麼,你回吧,家裡月芳還等著你的。」那可是挺著五個月大肚子的,更是不能有閃失的,邊說邊走向楊柳的房間,將窗戶關上鎖上再將窗簾拉上,「我一會打電話給我妹妹,讓她回來就行了,你回吧。」
其實她也不會真給楊柳打電話,楊柳如今在前線,那指不定比她還累。
最終,大海還是沒有回去,很固執己見的一定留下在客廳。
楊怡裹著楊柳的羽絨服,縮在自己的床上,窗簾已經連那層厚的也拉上了,燈一下開著沒有關。
但是一閉眼,那無恥下流的變態就會在她的腦中閃過。下流的舉止,淫意的笑容。
扯過床單,將自己蒙頭蓋住。只是縮在被子裡,躲在羽絨服內的身子卻是不住的顫抖著。心依然餘悸難平。
就算此刻,房外,廳裡有大海在,但是她卻依舊沒有安全的感覺。
汗濕了全身,就算不用手去摸,她也知道她渾身都是汗。有衣服蒙出來的汗,有後怕嚇出來的怕。
直到……
「小乖。」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有人輕輕的扯掉了那蒙在她身上的床單。
入眼,是康師傅那擔憂而又溫柔的臉孔和眼神。
「哇——!」驚嚇難耐的楊小乖終於忍不住往康師傅懷裡一撲,哭聲而出了。
「不怕了,沒事了。」輕撫著她的頭頂,帶著濃濃的寵溺與安撫,這才發現,她已然滿頭大汗,而且身上還裹著一件棉棉的羽絨服。
手指一指那拉著厚窗簾的窗戶:「那死變態就那光溜溜的趴玻璃上。」
「我知道,沒事了。」輕拍著她那一抽一抽的後背,另一手解去她羽絨服上的拉鏈,「別把自己悶壞了,我會心疼的。去洗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由著他脫去她身上的衣服,抱著她走進浴室,打開花灑用著那溫水給她沖澡,再用干浴巾為她抹乾了身上和頭髮上的水珠,為她穿起乾淨的睡衣,拿起吹風機為她吹乾了頭髮。再扯過床單為她蓋上,而他則是在她的身邊躺下,雙手緊緊的圈著她的腰。
楊怡一動不動的窩在他的懷裡,寬闊的胸膛給她一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雙手緊緊的環抱著他那肌肉分明的碩腰,臉頰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猛然的,似是想到了什麼。
倏的從他的胸前抬頭,與他那深邃的雙眸對視:「你怎麼回來了?」再抬眸一看牆上的掛鐘,十二點十五。扣去給她洗浴的差不多十幾二十分鐘的,那他豈不是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從部隊回家了?!
那他得開多快的車,才能到?
「你飆車?!」
此刻,對於康師傅飆車的震驚已然蓋過了剛才變態帶來的後怕!
她不敢想像,那速度。
長臂一帶,直接將她摟上自己的懷,讓她躺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一臉淡定而又風淡雲輕的說道:「飆車而已嘛,多大點事。沒事,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
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
這句話猶如美妙的旋律,天籟一般的迴盪在她的耳際。
附頭緊貼向他的心臟處,「康師傅,你真是傻的可愛。」伸手輕輕的在他的胸膛上嗔了一下:「討厭,幹嘛這麼煽情嘛,非得把人家惹的掉眼淚你才開心了是吧!」
雙手圈著她的纖腰,一個翻身,將她扣在身上,手肘支著床以減輕他那85kg的重量,對著身上的她露出一抹一笑傾人城:「楊小乖,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本官就做了一個十分英明的決定,那就是把你拐到手,騙上床。」
楊小乖:……
「康大人,你確定?真的確定?貌似是我把你拐到手,騙上床的吧?」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那健碩的胸膛前畫著圈圈,點著慾火。
康大人:……
楊小乖:「還有,貌似你認識我也有五年了吧,怎麼就沒見你在五年前下手呢?那要不是姐衝進wc把你流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拐騙上床?」不只是手指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就連那被他夾在中間的兩腿也開始不安分的用那圓潤而又光滑的膝蓋輕輕的在他的大腿上磨蹭磨蹭再磨蹭著。
康師傅:……
楊小乖:「康大人,你若五年前就下手了,也不至於姐有眼無珠的犯一個大錯,也不至於你老婆我把兩個初給丟了。」膝蓋已然從他的大腿順桿上爬到了大腿根。
兩個初?
這三個字讓康大人不淡定了。
當然了,讓他不淡定的還有身下那小女人對他的撩撥,以及那撲朔迷離的對著他發著強電壓的雙眸,那輕撫著他兩顆綠豆的纖細玉指。
康師傅渾身一個緊繃,那附看著楊小乖的雙眸露出一抹火辣辣的**。
「楊小乖,說把本官的哪兩個初給丟了?」一手撐在她的腦側,另一手解開了那束在她腰側的睡衣帶子,似認真又似玩笑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的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纏,柔弱無骨猶如水蛇一般,對著他露出一抹誘惑人心的媚笑:「莫非康大人欲追責?!」
康大人咬牙吐出倆字:「不追!」
追個屁啊!誰讓他白白浪費五年的,她不追責就不錯了,他哪還敢追她責!
楊小乖笑了,笑的一臉如桃花沒兩樣了,之前的陰鬱以及後怕全都一掃而空了。有他有身邊,總是那麼心安與溫馨。
她喜歡與他在一起的感覺,喜歡晚上窩在他懷裡的感覺,喜歡早上從他懷裡醒來的感覺,更喜歡此刻他那威武中帶著隱隱可愛的表情。
蹭啊蹭啊蹭的,不知何時,身上的睡衣被蹭掉了。
蹭啊蹭啊蹭的,不知何時,他身上僅有的那條平角褲被蹭掉了。
蹭啊蹭啊蹭的,不知何時,她身上那條黑色的蕾絲被蹭掉了。
再於是,主動權也就不在她的手上了。
再於是乎,某只禽獸發狠了,某個點火燒身的女人倒霉了。
厚厚的窗簾將那朦朧的月光阻隔在外了,屋內白熾燈滅了卻是亮起了一盞不刺眼的壁燈。隨著那嬌喘連連的極富節奏的交響樂一般的聲音,那曖曖的燈光照射出兩道此起彼伏的身影,是如此的鍥合。
窗外,半圓的月亮躲進了那紗霧一般的雲層,猶如那上花轎的大姑娘一般羞澀一片。
早上醒來,又是一片的腰酸背痛。
睜眼的時候,屋內已經沒了康師傅的身影。
床頭櫃上用那對蹶屁股打kiss的瓷娃娃壓了一條紙條:小乖,我回歸隊了,早飯自己燒下,下班來接你。
落款是康師傅。
小楊同志抿唇淺笑了,幸福的味道就是這樣的,淡淡的平凡卻又不失甜蜜。她從不曾想要一份轟烈的難以接受的愛情,卻一直渴望一份平凡的甜蜜。如今這份甜蜜已然到來,而且正在向著她所期待的方向前進。
一夜的膽戰心驚化成一份甜蜜的幸福。心驚膽戰已然從她的心底揮去,代之的是那濃濃的抹之不去的溫柔與疼寵。
醫院
天還沒大亮,大海從醫院大門走出。
經過一夜的「特殊」招待,變態男人招認了一切。他不過只是一個以撿破爛收廢品為生的人而已,一個女人在他撿破爛的時候,給了他厚厚一整刀百無大鈔,就是讓他在半夜裡去趴一個名叫楊怡的女人的窗戶。當然,那個女人給了他地址。但是有一點,必須是只有楊怡一個人的時候才可以去趴,而且是越變態越好,如果他有這個本事,能將楊怡給上了,那她會再給他一筆錢。
但是因為女人給他錢的時候,戴著大寬帽還有大墨鏡,而且還用她那長長的大波浪頭髮遮去了大半張臉。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那女人長成啥樣。
但是卻是給出了那女人的衣著身高甚至連三圍也說的。
男人被押進了牢房。
很不幸的,男人被摔成了半身癱瘓,腰部以下沒有任何知覺與反應了。
大海聽完之後卻是一臉的肅穆冷冽了。
海訓場
東昇的太陽照射著那平靜的海平面,成群的海歐翱翔於天海交接處。
蔚藍的海,霞紅的天,連成一片。
兩個連隊各十名海員正在進行著負重五公里游比賽。
康橋站在站台上,與指導員以及幾位連長就這次比賽商議著。
手機響起。
掏出,看一眼,顯示是大海的來電。
對著指導員與幾位連長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繼續。而後轉身邁開一段路:「大海。」
「橋哥,那人招了,你猜的沒錯,受人指使的。」
「誰?」
大海微愣,欲言大止,最終一咬自己的下唇:「你應該能猜到。」
「黎傾雪?!」
「嗯!橋哥,要不我去給她點顏色!」大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十二年前,橋哥白白挨了她一刀,十二年後,她又把手伸向了嫂子。其實大海和月芳一樣,對黎傾雪都是十分的討厭不喜歡的。再加上現在這事,大海大有一副欲將黎傾雪給碾了的衝動。估計如果換成月芳,就該抄起一扳手直接敲衝到黎傾雪面前,敲碎了她的大腦了。
「大海,你覺的這樣的一個人值得你犯傻?你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你成家了,有老婆了,再過幾個月兒子或者女兒也有了,別這麼衝動了。」康橋的臉上劃過一抹凌厲,卻是不讓大海去做傻事。
「那難不成就讓她這麼欺負了大嫂?」大海滿臉的不甘,「我相信月芳也會贊成我這麼做的。」
「我有數了!你要還叫我一聲哥,就別給我犯傻,不然以後別叫我!」
大海一咬牙,雖然滿臉的不甘,但是向來他和月芳都是以康橋的話為命令的:「知道了,橋哥!我聽你的,這樣的賤人確實犯不著我們出手。那橋哥,你說,我現在該做什麼?」
「回家,該做什麼做什麼,該怎麼過怎麼過。房子的事,幫我盯著點,我沒那麼多時間。」
「知道了,橋哥。」
康橋收了電話,一臉肅穆,眸中一片陰沉的可怕。手機不斷的在他的手裡翻轉著。
兩分鐘後,做出一個決定。
公寓
這是一幢高級公寓,取名傾城別苑。
住在這裡的多數是被人包養的見不得光的二三四奶或者地下情人,所以傾城別苑外人又稱之為「二奶苑」抑或「金屋」。
黎傾雪的公寓便是位於這幢傾城別苑28樓的其中一個單元。
公寓很大,足有三百平,複式歐美風的裝修。
黎傾雪僅著一件深紫色低領綢緞睡裙,腳上踩著一雙毛拖,正從樓梯向下走來,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每天早上一杯咖啡,是她的習慣。為了保持她那引經為傲的身材,早上一般都是不吃的,僅一杯咖啡而已。
及胸的大波浪長髮側在左胸前,「馬裡亞納大海溝」在那大波浪下若隱若現的同時呼之欲出。深紫色的綢緞將她那玉白色的肌膚異顯的讓人垂涎。
若長的白玉餐桌擺在落地窗前,隨著那陽光的照射,反射出一抹亮光。拉開窗門,端著咖啡走至陽台。陽台上擺著一張籐制躺椅,一張同樣白玉餐桌,與屋內那長餐桌不一樣的是,陽台上的是圓的,四張籐椅圍放著桌子。
桌子上擺著一個手提,桌頂吊著兩盆弔蘭,蘭芽垂下。與她的頭頂僅隔五公分之距。
打開手提,啜一口咖啡,將咖啡杯放桌上一放。右腿往左腿上一擱,對著手提瀏覽網頁。
「叮咚!」門鈴響起。
斜一眼手提右下角的時間,顯示七點半。
蹙了下眉頭,這個時間會是誰找她?莫不成是他?可是卻又太合情理,他從來都不會來這裡的,每次都是直接一個電話讓她去他指定的地點。
但是她住的這個地址,卻是除了他之外,再沒其他人知道。就連方穎,康碩與康劍,她在搬出康家之後也沒曾告訴過他們。那麼是不是說他……
露出一抹淺笑,伸手攏了下自己的長髮,挺了挺胸,「馬裡亞納大海溝」在那低領的綢緞下,更顯的迷人了。
從椅子上站起,轉身從陽台向門走去。
開門,在看到門口的女人時,微楞。
季月芳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門外,用著異樣的眼神打量著黎傾雪,眸中充著滿滿的鄙夷與譏諷。看她這樣子,不用說了,一定以為是她的恩客來了吧?
狗永遠都是改不了吃屎的,黎傾雪是永遠都離不開男人的。
這是季月芳自認識黎傾雪起,送給她的一句經典名言。
未等黎傾雪開口說話,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逕自不客氣的一擠朝屋內走去。視線從黎傾雪的身上移到屋內,將若大的房子環視一圈。
「太太,你找誰?我不認識你,請你立刻、馬上離開我家!不然,我打電話報警。」對於陌生人的突然而進,黎傾雪很是不滿,礙於她是個孕婦,於是只能用著很不友善的語氣下逐客令。
月芳斜一眼一臉惱羞成怒的黎傾雪,目光掃完一樓掃向二樓,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抬腳向那樓梯走去,大有一副欲上樓繼續觀摩的意思。卻是被黎傾雪給擋在了樓梯處。
「太太,我這裡不歡迎陌生人的進入!這是私人住房,請你馬上離開,你這樣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我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不與你計較,請你立刻離開!」黎傾雪陰沉著臉,手指往那闖開的大門處一指,對著月芳吼道。
月芳站立,好整以瑕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黎傾雪,對著她露出一抹冷冷的皮笑肉不笑,繼續又環視一圈整個房子:「這又是哪個男人送的?不錯嘛,就這裝修就以及屋內的一切都與你的身份很相配。」斜完房子又將視線落在那薄的有與沒有沒什麼兩樣的衣服,低的那一對都快要爬出來了,短的都快到大腿根部了,薄的她都能看到那裡面的三角是黑色的。
黎傾雪的臉微微的僵了一下,似是被人一語中地一般的有些難看。確實的,這房子不是她出的錢,是他給的。
見著她那微微僵硬的臉頰,月芳臉上的笑容大了,斜一眼她:「哎喲,真被我說中了啊?不過也不難說啊,就你這**,那要靠男人,你還能活下去啊?就你剛才那騷樣,一見我不是你的恩客那失望的樣子哦,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
「你——!」對於月芳的話,黎傾雪很是憤怒,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女人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跑到她家裡,對著她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的話,還都是一些不好聽的話,能讓她不惱怒麼!
「你!出去,立刻、馬上!我這不歡迎你!」
月芳繼續笑:「放心,我也沒要你歡迎我,你不歡迎我,我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你說你除了這一身風騷勾引人的本事,你還能有什麼本事呢?黎傾雪!你倒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
黎傾雪有些訝異的看著月芳。
但是,很顯然的她認不出月芳。
月芳抿唇冷笑,斜睨著黎傾雪:「認不出來?意料之中的,你黎傾雪除了認識男人的臉,男人的錢,最認識的也就只有男人兩腿間的那貨了。你要真認出我來,我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你——!」黎傾雪被月芳氣的漲紅了臉,「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纖細的手指微顫的指著門口。
月芳一臉嘲諷的拍下她那指著大門的手指:「滾?我們兩條腿的人是用走的,但是對於某些滿腦淫穢的雌性動物來說,滾這個字是確實很適合的!黎傾雪,老娘告訴你,別他媽以為自己有多高貴,別人不知道,我季月芳會他媽不知道?你他媽就是只騷狐狸!」
「季月芳?!」黎傾雪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月芳,怎麼都沒辦法將眼前的月芳與她印像裡的季月芳聯繫起來。雖然她的腦子裡除了季月芳這三個字外,根本就想不起來曾經的季月芳的那張臉,但是她敢肯定,以前的季月芳,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啪!」黎傾雪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耳光又重又狠的甩了過去,「這一巴掌,是為了我橋哥打了!啪」又是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為了我嫂子打的!啪!這一巴掌,他媽是為了大海打的!啪!這一個巴掌,是為了我自己打的!」
四個耳光,月芳是昴足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打的,再者月芳的力氣本就大,這麼連著四個耳光下去,而且還是在黎傾雪完全沒有任何預料的之下攉的。頓時的,黎傾雪那化著精緻妝容的臉印上了不規則的手指印,而且還是兩邊臉頰很不規則的對稱了,嘴角亦是滲出了絲絲的血漬,同樣的也是兩邊嘴角對稱的都滲了出來。
「季月芳!」黎傾雪那如殺豬般的嚎叫聲在房子裡響起,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