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渾城監獄 文 / 史者沐晗
渾城監獄。四周圍牆長達三千延長米，共有16個崗哨，崗哨全部由日軍憲兵第三小分隊執勤。圍牆上全部是電網和探照燈，正門右側是看守大隊總部，二層樓。
監獄辦公樓是渾城最高的建築了，一共有5棟樓和一個地下室。3棟分別是辦公、獄務、刑訊、保安及警察和憲兵住宅、醫院，還有2棟是收押「犯人」樓。
監獄審訊室。審訊室裡擺著各種審訊用具，新從美國購置的失魂電椅擺在突出位置，還有一些比較傳統的老虎凳、立柱掛等等，室內充滿了恐懼陰森氛圍。幾個獄警拖著新收，扔到了牢房。
牢房沒有床鋪，只是用草墊子和簡單的被子，但是破被子只有牢頭獄霸才能享用，一般犯人都是以水泥地為床。牢房裡空氣混濁，臭氣熏天。「犯人」閆正剛和一些「犯人」在給剛剛進來就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的「新收」治傷，閆正剛氣憤地說：「這些小日本不會有好結果，他為啥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新收」叫羅小會，不到20歲，是個小偷。他睜開眼睛看看閆正剛說：「謝謝叔叔，有人說政務長李峰家裡有一個古玩，能賣很多錢，正好認識古玩店霍老闆，我就去偷了，沒想到這是個圈套，我把東西拿到手了出來一幫人還有警察就把我逮住了。」
「小日本也太狠了，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一個犯人說。
「別說小日本了，就是那個姓溫的更是癟犢子，他使勁打我，非得叫我拿出我藏什麼寶貝，不給他就往死收拾我，還給我灌辣椒水，還給我上電機器。」羅小會哭了說。
「你給他不就完事了嗎，免得遭罪。這些二狗子，更不是好東西，都是趁機斂財，不顧人的死活！」閆正剛一邊給羅小會包紮一邊說。
第二天早九點，監獄會議室。會議室坐滿了監獄軍警官，李元甲、淺秋俊義、溫鵬、景長紅等12人落座。這時，遠籐一郎走進會議室。全體起立，遠籐一郎看看各位，示意大家落座。他說：
「各位：看來渾城真是個充滿殺氣的監獄城。古屋君殉國，警察局胡局長等多名大日本帝國的忠實朋友遇難，我剛剛到了這裡就來個下馬威。但是他們成不了氣候，滿洲國也必將成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一塊版圖！在這裡，我要對李獄長、淺秋君、景處長等提出表獎，更應該表揚的還有梁桑。梁桑不顧個人安危，用生命保護了我，保護了我就等於保護了帝國的安全。從現在起，我們一定要精誠團結，戮力同為，拿起我們手中的武器，看押好、鎮壓住所有與大日本帝國作對的頑抗分子！
這次，軍部把我從緬甸調來，不僅要管理好這所監獄，還有更重要的使命。我這次被襲，有可能是我們日本內部的反戰同盟竊取我來滿洲的秘密後，傳遞了情報。這些人就是來搶情報的，但是，我這次帶分情報已經交予特高課，今早已經送到我手裡。但是，這只是我來到這裡執行使命開始的內容。真正行動之前，天皇會派特使專程來滿洲。淺秋君、溫副處長還有景課長你們要通力合作，迅速提審『罪犯』，查出幕後元兇！」
監獄醫院。佘雪正在給梁冰打點滴，梁冰笑笑說「你著什麼急，我啊，經歷多少次槍林彈雨就是沒有生命危險，對吧？你還記得我們在日本讀書那次嗎？一些忍者追殺我，可是我一人對付三人，結果我還是安然無恙。你放心吧，只要我的使命不完成，閻王爺不收我！」
佘雪：「怎麼不叫人擔心呢，聽人說你受傷了，我老擔心了，真怕你出現意外！」
「放心吧，曉雪。我這人命硬，專門克小鬼子。你看著，慢慢我要把他們殺掉！」梁冰深情地看著佘雪，握住了她的手。
佘雪慢慢地給把手給他放回被子裡，給他蓋好，一邊用手指指外面低聲說：「別動了，還掛著吊瓶呢！」
她又用手比劃一下暗示梁冰：「噓，小心有狗！」
佘雪和梁冰是一起到日本留學的。梁冰原名叫魏國，當時按照延安指示改名梁冰去日本讀書，主要是和日本反戰同盟取得聯繫，竊取日本國內機密，為所有潛伏在日偽機關的特工準備相應的潛伏資料。讀書期間得到了士官學校老師的認同，回國後就和老師原典獄長古屋野一同來到了渾城監獄，做了獄長貼身副官。佘雪和梁冰是抗大同學，也是一對感情篤深的戀人，因為各自任務在身一直沒有結婚。在日本期間，佘雪的閨蜜遠籐美子在請老師（伯父的同學），日本反戰作家鹿地亙修改反戰文章時，巧遇到了梁冰，開始認識並深深地愛上了梁冰。由於梁冰和佘雪知道遠籐美子是日本反戰同盟主要成員，因此她和佘雪、梁冰走得很近。然而美子卻不知道二人是我方特工。
正當佘雪和梁冰聊得很開心的時候，典獄長遠籐一郎，美子，李元甲，景長紅等人也來到了醫院。美子悄悄地開門，大聲對佘雪說：「曉雪！」佘雪驚訝，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一番遠籐美子：「美子？」說著過去擁抱著老同學。「我還是聽梁冰說的，還沒來得及去看你，他躺在著我也離不開。快請進！」
「你這是來看梁冰的，你重色輕友！你咋不去醫院看看我啊！」佘雪說。「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天天在一起，就像在日本期間一樣！」美子高興地回答著。
遠籐一郎和大家一同走進病房。美子就把他們三個的關係介紹給遠籐及所有人。遠籐一郎笑笑說：「很好，這回大家在一起了大大滴好。我們都要一條心，完成大日本帝國的賜予我們的使命。梁桑，因為我你受了傷，你真是大日本帝國的英雄，看來美子說的對，你是我們帝國培養的優秀戰士。由於你們的奮戰，粉碎了敵人的陰謀。你要得到嘉獎的。」
「我們享帝國之俸祿，定當為帝國披肝瀝膽。」李元甲附和著。
「謝謝獄長掛念，李副獄長說得對，我們願為大東亞共榮犧牲一切！」梁冰挪了挪身子說。
「快躺下，養好了傷，還要繼續我們的職責。」遠籐輕輕按住梁冰。
梁冰看看美子，又看看景長紅說：「美子，這位是我的小學同學，監獄獄務課長景長紅，關係很要好的。只是他十二歲時歲父親去了上海，相隔多年後我們又遇到了一起。」
美子看到一表人才的景長紅，頓時心裡一跳，似乎她和景長紅在哪裡遇到過。她過去點點頭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景長紅身高180，英俊瀟灑，穩重又大方。當他看到了美子時，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時門開了，走進一個人，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她！
她就是機要室主任苗麗麗，苗麗麗推門進來，看到大家聊得很開心，又看到梁冰沒什麼大礙，就笑笑說：「獄長你們都來了，我也是才聽說我們頭兒受了傷。」佘雪過來把苗麗麗介紹給遠籐一郎和美子。「獄長，苗主任是我的同鄉，也算是表親，我一個遠方姑姑的孩子。」梁冰看看遠籐自然地說了一句。遠籐說：「梁桑是為了我受的傷，不愧是帝國培養的精英，臨危不亂，身手勇健。要不是他的保護我難逃一截。李桑，你要命令院長，盡快醫治梁桑，爭取馬上出院就職。」聽說梁冰受了傷，苗麗麗心裡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因為梁冰不僅是她的同鄉，還是一起在延安加入的組織。因為工作需要，37年她靠她的舅舅遼南政務副署長的關係，到遼南司法學校工作，後來渾城監獄組建後按照組織上的要求，來到了這裡，代號「風箏」。不久梁冰回國後，兩人又一起工作。她看到依然微笑的梁冰一塊石頭落地了。她走到梁冰身邊，撩開被子摸摸梁冰的胳膊細心地看了看傷口，之後對美子、佘雪笑笑說：「是一點輕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醫院還有曉雪這位醫術高明的醫生，能不好好醫治嗎。」佘雪很不開心的樣子，拉開苗麗麗的手。「苗主任別擔心了，梁冰有我呢！」
美子笑笑說：「我來了，今後梁冰歸我了，我的醫術也不錯啊。」遠籐一郎哈哈大笑：「梁桑，有這麼多美女照顧你，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告辭！」
監獄審訊室裡，黃曉偉、魏松分別綁在兩個柱子上。溫鵬手拿皮鞭來到已是皮開肉綻的黃曉偉面前，「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刺殺獄長？不說出來，我就挖出你的心，喂狼狗！」「黃曉偉慢慢睜開眼睛，不語。溫鵬叫手下開啟了新式刑具電動椅，給溫鵬上刑。黃曉偉瞪著溫鵬吐一口說：「你個王八蛋，走狗，不得好死。即使我死了，也會有人把你整死，要殺要刮隨你！」溫鵬大怒：「你究竟是誰，說！說！」電動椅轉來轉去，黃曉偉暈了過去。就在此時，獄務課課長景長紅帶人來了，看到這一場景，立即叫人停止用刑。「溫副處長，你未免下手不要太狠了，你這樣會把他弄死，你知道嗎？典獄長要的是活口，必須在他嘴裡挖出幕後主使。我還告訴你，這本是我們獄務課的事情，請不要管的太多。」溫鵬看了看景課長，把手中的鞭子甩在地上，用鐵棍使勁地擊打一下黃曉偉，看了看景長紅說：「你別以為這是李元甲執政你就牛呼呼的，現在遠籐獄長上任了，你也別咋呼了。再說了獄務課審訊犯人也是我們的事情，都是大日本帝國的事情。」突然，淺秋俊義走進審訊室，看著景長紅陰險地說：「景桑，我們治安保衛處就不該管嗎？你如此地蔑視我們溫副處長就是嚴重地干預我們維護監獄安全穩定，我們應當同心同德查出這起案件的元兇！來人，給他澆水，弄醒他！」於是，來了一些獄內打手，端起一盆冷水朝黃曉偉潑過去，黃曉偉睜開雙眼，狠狠地看著淺秋俊義，想奮力掙脫，但是也沒了力氣。低聲說：「小鬼子，有啥招你就用吧，爺爺不怕！我們還有幾萬萬同胞，你是整不死的，殺不絕的！」一口鮮血吐在了淺秋俊義臉上，凶狠的溫鵬為了給淺秋俊義解恨，用刀刺向了黃曉偉，黃曉偉當場斃命。淺秋俊義看次情景上前給了溫鵬一記耳光：「八嘎，你的死啦死啦滴！」
李元甲來到遠籐一郎辦公室。看到遠籐說：「獄長閣下，這次我們遇襲，我覺得敵人是有預謀的。你來的時間，乘坐的車次他們是知道的，是否我們內部有他們的臥底？」
「那你們準備接我或者部署警戒時都哪些人事先知道？當然也不排除我們本土反戰情緒高漲，尤其是最大的內部敵人鹿地亙那些人，掌握信息傳到滿洲。不過，李桑你分析的也不無道理，首先要從內部肅清我們的敵對勢力！你說說你的看法。」
遠籐一郎示意李元甲坐下，李元甲緊挨著遠籐落座說：「我認為景長紅很有疑點。一是對於您的到來，他是很清楚的。包括您來的時間和乘坐的車次；二是為什麼他非要去接您到來，本來他應在家處理新收押的50名罪犯；三是我看到他和對面人開槍，基本都是亂打，同時他恰恰舉槍對準您，若不是衛士撲過來，閣下已經殉國。還有，我們在接應你的前一小時他不在監獄，是否與我們調查的教堂現場有關？」
遠籐一郎點著一支煙，冷笑著說：「李桑，你去查辦。」
「是！」
「回來，李桑，繼續審問抓住的那兩個人，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第一時間和我報告！同時把你們當時部署任務時與會的所有人都做秘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