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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一盤沒下完的棋 文 / 史者沐晗

    雅齋古玩店坐落於渾城市中心,一條十字形街道將市中心劃分為南十字街、北十字街、東城街和小西街。雅齋古玩店緊挨著渾城政府的南十字街,這條街主要是渾城繁華的商業街。糧行、布衣行、酒店,及大小飯店、歌廳等基本都在這兒。

    夜晚,古玩店還沒有打烊。梁冰換成便裝手拿一件北宋時期的書畫,看了看身後的尾巴,故意大步流星滴走進了店裡,這裡的夥計見老主顧來了,便喊老闆霍向陽。霍向陽五十歲左右,戴副近視鏡,頗有文人的儒雅。他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梁冰說:「梁副官,久違了,快樓上請,樓上請!」

    由於景長紅的審訊報告的作用,加上遠籐一郎不認為梁冰是內鬼,所以梁冰恢復了自由。在深津秀石的極力說服下,遠籐一郎暫時沒有對溫鵬採取任何措施。

    梁冰在走廊遇到了溫鵬,互相點頭走過,溫鵬回過頭看了一眼梁冰,「哼」地一聲,自語道:等著你,梁冰早晚我抓到你的把柄,走著瞧。他來到深津秀石辦公室。

    深津秀石在看《孫子兵法》,看到溫鵬來了,問道:「你知道什麼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溫鵬打個立正,正當一下帽子說:「督訓員,我知道。就是知道他也知道我自己,才能收拾梁冰這個內鬼!」「混蛋,你解釋的有道理,可是你說梁冰是內鬼,有證據嗎?你是否公報私仇?我要的是充分地證據,你的明白,要是沒有充分證據再誣陷我們忠實的朋友,你知道該怎麼辦呢?」深津秀石把書摔在桌子上,瞪著問鵬說。溫鵬擦擦額頭的汗水:「是,是,梁副官不是內鬼,是,不是!」深津秀石大怒:「到底是不是?你的什麼意思?」「是,我正在調查。保證抓到他的尾巴!」溫鵬有些發慌。「溫桑,有人說你是內鬼,你怎麼解釋?」深津秀石看著心裡發毛的溫鵬。「我不是,我絕對不是,我忠於皇軍,忠於帝國,忠於您,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那就命令你馬上查到內鬼的所有證據,不管是梁冰還是熱冰。還有什麼事情?」

    深津秀石站起來走到溫鵬身邊。溫鵬說:「我有抓到幾名孕婦,是經濟犯,私自吃了白米。」

    「吆希,吆西。有事直接和我報告,去吧,查出內鬼!」深津秀石冷笑著揮揮手叫溫鵬走。

    梁冰按照李元甲的指示,來到了雅齋古玩店與「泰山」霍向陽見面。霍向陽看到梁冰說:「梁副官,大駕光臨,大駕光臨!請,請!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邊說邊把梁冰往裡請。

    梁冰和霍向陽來到樓上,蔡曉波在下面把風。梁冰來到樓上從窗戶向外看看,看沒有尾巴跟蹤便對霍向陽說:「老霍,組織上有什麼部署?」

    霍向陽給梁冰倒杯水說:「是啊,我今天必須面對面地和你商量採取什麼樣行動,才能搞定計劃。再有,據山東覺悟社(日本在中國反戰同盟)來自東京消息說,敵人現在還不會在最近採取行動,但是我們必須搞明白『獵人計劃』的真實目的,目前,中統也好軍統也罷,都在搶奪它,看來這份計劃非同小可,還有日本軍部特意將遠籐一郎這位戰績赫赫的魔鬼調來渾城,絕不是看管監獄那麼簡單,這背後一定有天大的陰謀,所以遠籐來此與他身帶的計劃有著必然的聯繫,遠籐一郎連『紅山』都不曾透漏。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搞到他的計劃。儘管軍統和我們勢不兩立,但是我黨還是原來的立場,在大敵當前情況下絕不搞內鬥。還有『紅山』密電說,敵人還是暗中調查你,他也不便經常聯絡你,這也是組織上的命令。」

    梁冰說:「我知道,敵人時刻盯著我,我必須全力掩護『紅山』,他才是這次粉碎敵人計劃的負責人。一般都是『風箏』以給副獄長送文件之際傳遞消息,之後我們才能保持聯絡。老霍,放心吧!」

    「還有,我馬上安排除掉溫鵬的計劃,不然他存在對於我們非常不利!」

    遠籐一郎召集警軍官會議,也包括駐監獄憲兵第三小分隊隊長,參加人梁冰、李元甲、深津秀石、淺秋俊義、景長紅等。會議主要議題就是研究分析監管工作,特別是監獄長文件盜竊案的進展情況。

    遠籐一郎、李元甲、淺秋俊義、深津秀石坐在會議室中間漸分,景長紅坐在正對面。因為整個預審這一塊由景長紅課長負責,會議先有景長紅匯報對犯人審問情況,之後由淺秋俊義匯報現場勘查情況。

    景長紅說:「各位:案件發生後,我們獄務課主要是突擊審訊了逮捕的兩名罪犯,一個是黃曉偉,一個是魏松。這個黃曉偉是軍統派來的。這個人很強硬,寧死也不交代,後來被溫副處長殺死。那個叫魏松的骨頭很軟,才上了幾套刑具就招架不住了,他交代了自己是八路聯絡員,還是什麼副站長。據他交待他們這次行動的主謀就是溫副處長。」大家睜大雙眼看著梁冰,只有遠籐一郎瞇著雙眼抽著煙。

    遠籐一郎:「景桑,你要把審訊的情況全部說出來!」

    景長紅說:「魏松說他的上級就是溫副處長,溫副處長就是潛伏在我們內部的『紅山』。具體情況是……」

    「我反對景桑的意見,一份簡單的供詞不能證明一切的真偽,這裡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問題。基於我對溫鵬的瞭解,幾天來我們一直在一起研究治安保衛工作,他沒有機會外出,也不可能有時間安排這次行動。還有我們安全處在關鍵時期都是三五結對子,互相監督,因此對於魏松的指控,還需要進一步查證!」淺秋俊義站起來對大家說。

    深津秀石笑了笑說:「我同意淺秋君的看法,為了從根本上查出內鬼,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景課長,你審訊這兩個犯人,都誰參加了,有沒有獄偵課參加,有沒有安全處參加?誰證明是溫鵬殺死了黃曉偉?」遠籐一郎說。

    「各位,景課長審訊魏松我在場,他是憑他的經驗審訊的,當時魏松提出幾個條件,我們答應了。魏松就說了實情,過後我們去找『紅山』聯絡站的聯繫人,聯絡站存在可人走了,證明魏松沒有撒謊。當時我還不信呢,溫副處長這麼敬業,這麼忠誠,怎麼幹這些吃裡爬外的事情,能不能這邊依仗著皇軍,背地裡還給自己留後路。我真的不信!」梁冰看看大家,又看看溫鵬。

    「梁冰,你血口噴人。我看『紅山』就是你,裝什麼裝!你等著!」溫鵬站起來瘋了一樣指著梁冰說。

    遠籐一郎:「來人,先把溫棚帶出去!景桑你接著說。」「獄長,我們審訊犯人,獄偵課參加了,但是與安全處無關。但是話說回來,每次審訊犯人,安全處的人也都來了,都有人證,溫鵬殺了黃曉偉時淺秋處長在現場。那天溫副處長帶人還來問我,說我參加安全保衛工作,但不去迎接典獄長,說我有刺殺嫌疑。在這裡我聲明一下,就在典獄長來的時候,我去憲兵隊接了30名犯人,今兒憲兵隊長小野君也來了,他知道並且也派人和我一起押回監獄的,那些犯人也是溫副處長抓捕的,叫我去押犯人,這還反咬一口!」

    「景桑,你的胡說八道,審訊魏松,我們根本沒人參與,你是刑訊逼供還是威脅利誘,只有我們再次審訊魏松再說!」淺秋俊義。

    「獄長,景課長說的審訊那個叫黃曉偉的我不知道,也沒參與。但是你叫我再審犯人時,我與景課長同審的犯人魏松,看魏松不是撒謊而是求的皇軍的優待!」李元甲看著遠籐一郎解釋道。

    「大家不要吵了,也不要互相猜疑。我才到這裡還需要進一步分析研究,詳細地掌握所有人員動態,為帝國效力!深津君,對於這次刺殺案件,景桑你滴撤出,你和李副獄長一起再次調查。監獄圍牆外的馬路上,梁冰漫步在想:為什麼淺秋俊義和深津秀石總在保護溫鵬。淺秋俊義是他的處長,有情可原。那麼深津秀石才來不久,為什麼要保護他呢?溫鵬為什麼三番五次抓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進監獄?溫鵬為什麼總是抓住自己不放?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他邊走邊思考,這時美子從後面走來叫住了梁冰。「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美子走上前,遞給梁冰一條圍脖又給他圍上。「我看著你走出監獄,也沒坐車。肯定是不愉快或者有什麼事情了,才出來走走。所以來陪陪你。」

    梁冰笑笑說:「沒什麼,舅媽來信說病重,我很擔心。從小我就在舅舅家長大,舅媽對我就像親媽媽一樣。」美子拉起他的手說:「別擔心,要不我和我爸爸說說,我陪你去看看老人家?」梁冰:「嗯嗯,再說吧。」他心不在焉滴回復一句。就在這時,佘雪和護士小王走過來,看著遠籐美子拉著梁冰的手,心裡不是個滋味。「我說梁副官,誰給你的圍脖,顏色不好,男人不能用這純白色的,最好是灰色的,你說呢?」

    遠籐美子看看佘雪笑了:「你在跟蹤我們?呵呵,我給他買的圍脖,不好看嗎?你呀,佘雪有吃醋了吧,那好了,你們聊我去憲兵隊有點事。順便和你說佘雪,男人是需要關懷的,你整天紮在醫院既不知道關心你愛的人,也不知道知冷知熱,你說對吧,梁冰?」遠籐美子拉著護士小王的手又說:「走,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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