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頁 烏鬼1 文 / 柩中山嵐

    離開『變』的縣城，祁墨和楊素決定還是先回一趟圖書館，把故事交出去，順便問問關於書上字的問題。

    「現在想起來，那個圖書館給我的感覺很詭異，你為什麼會去到那裡？」火車上，楊素看著窗外，不經意的問。

    「我也很奇怪，應該是一種直覺吧，從撿到這本書開始。」楊素看了祁墨一眼，很平淡，祁墨甚至來不及從他眼睛裡讀出什麼，楊素就轉開了。

    接下來的路程很安靜，楊素沒有再開口提問，祁墨也沒有選擇解釋什麼。到達圖書館附近的站點後，祁墨他們下了車，找了張車過去。

    圖書館所在的縣城其實是個交通很蹩腳的地方，除了班車，火車那些都不通過，就好像被遺忘了一樣。人口也少得可憐，街上的商舖行人連一般的鄉鎮都比不上，無論是經濟還是教育，那個地方都有一種很荒涼的感覺。

    「嘖，一來這裡我就覺得不舒服。」楊素下車後，看著不遠處的圖書館，輕聲抱怨。

    「慢慢就習慣了。」祁墨正在看著書，伏魔錄上只記載了兩個故事，可是祁墨卻對它的紙質感戀戀不捨。楊素看了一眼，不太理解，比較那本書看起來很普通，裡面的紙張有些老舊感，完全不吸引他。

    兩人還沒到樓下，就看到女孩，女孩站在樓梯口，笑著看向兩人。祁墨和楊素心裡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很淡，輕輕撫過。

    「歡迎回來，路上怎麼樣？」等到兩人走近，女孩走在前方，頻頻回頭，笑著問。

    「還行。」

    「還不錯。」

    兩人答案差不多，同時開口使得兩人都在說完後對視了一眼，看女孩只是笑了笑，也就不再開口。

    「忘了告訴你們，一樓是空的，二樓圖書館，三樓是住宿的，四樓禁止進入。你們可以休息一晚，祁墨，錢夠嗎？」走近圖書館後，女孩坐到她的位置上，依舊是門口靠牆，一張桌子，女孩還很認真的拿出一張工作牌帶上，上面寫著『004』。

    「夠，還有很多。」祁墨想起那張卡，裡面那帶著七個零的數字，估計自己這樣簡單的收集故事，能花很久了。女孩笑了，「不用節儉，那些都是你的，不夠可以和我說，我會報上去。」女孩伸手，祁墨將一直拿著的伏魔錄遞給她。

    女孩很快就翻閱完了，撕下有記錄的兩頁後，將書還給祁墨，祁墨拿著書，看向楊素，楊素淡淡的轉過頭。

    「書上的字我能看到，來之前就有了。」祁墨說，女孩點點頭，絲毫不意外。氣氛沉默一會，女孩抬頭，祁墨看著她，她岔岔一笑，「忘了告訴你，其實從你收集第一個故事來到這裡，伏魔錄就算是你的了，你自然能看到，你希望的人也能看到。這個，應該是契約之類？反正不用擔心，這是一個證明，證明你確實和我開始交易了。」祁墨聽完，暗自想了想，「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是我？」

    話到這裡，楊素也很疑惑，看著祁墨，又瞅瞅女孩004。女孩想了想，估計不知道怎麼開口，嘴巴張張合合幾次後，「伏魔錄是自己選人的。」

    楊素和祁墨都瞪大眼睛，自己選人？

    「它算是有意識的吧，我在這裡只是登記持有它的人，以及回收它記載的東西。」女孩解釋道，說完，看祁墨和楊素表情冷冷的，也有些赫然。

    「你們先去休息，想要知道更多，必須滿足十個故事。」說完，女孩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祁墨接過來一看，是酒店的那種房卡。祁墨看向女孩，發現她表情已經變得很冷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好喊上楊素離開。

    圖書館三樓，祁墨和楊素都是第一次上來，看到走廊的毛毯以及類似酒店風格的走廊，著實吃驚了一把。

    「這個圖書館真的很古怪，我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勁呢？」楊素嘀咕，祁墨也這樣認為。

    實際上，祁墨自己都很奇怪，為什麼他會覺得女孩說的話都說真的，第一次來的時候，自己甚至沒有多問，就真的開始離開這個省，尋找故事去了。現在回想一下，自己對於在省內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是一種執念，那麼多年，一直沒有離開過。

    「哇，簡直和五星酒店一樣了。」房間內，佈置非常好，大床，電視，電腦，浴池，陽台。無法想像這是在一座破舊的大樓內，並且空間很大，祁墨想想圖書館大樓的面積，再看看房間，又是一陣疑惑。

    「為什麼外面那麼小，裡面那麼大？」祁墨開口，楊素一愣，也想起來了。在樓下看的時候，這座樓只是很破舊的一間，可是房間面積起碼都是六十平方，走廊上那麼多道門，可想而知，裡面另有乾坤。

    祁墨和楊素都無法想像，這個圖書館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放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還沒出門，祁墨和楊素就收到一封信，是女孩拿上來的。上面是一個地址，女孩說：「這是老龔拿來的，那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有時間就去看看你吧。」

    而楊素和祁墨都被那句『老公』驚到了，看著女孩眼神明顯帶著難以置信，女孩毫不在意，說完就走了。

    祁墨和楊素考慮一番，決定還是去看看，既然之前的故事已經回收，閒著也沒事，不如出去走走。說做就做，兩人下午就坐車離開，晚上就到達了地址上所寫的地方。

    一間出租屋，並且是被黃色警線攔阻的出租屋。

    祁墨和楊素不懂，只好先在附近住下來，從別人口中一問，才知道，原來那間屋子，男人殺死了自己的妻子，還有剛滿月的兒子。

    「這就是要我們來看的？」楊素坐在酒店的床上，一手擦著頭髮，祁墨正在看電視。

    「也許是吧，估計還有其他的，我們可以查一查不是嗎？」祁墨笑著答，楊素聳聳肩，確實，既然從女孩手裡拿到的，那麼一定是有故事的。

    一路打聽下來，才知道並不是普通的殺人，夫妻二人感情非常好，是一對八零後從校園從到婚姻的。孩子滿月的時候，很多鄰居朋友都去吃了滿月酒，女孩是鄉下的，男孩家就在城裡，兩人這次是因為老房子正在重新加蓋，出來租個房子準備混到房子蓋好。

    說起來也奇怪，男人是個比較溫和的人，周圍人都不相信他會殺人，而且，房子都快裝修完成了。這夫妻日子也算是到了小完美了，兒子又那麼可愛，大家都覺得惋惜。

    「只有這些有用嗎？」楊素很疑惑，這些只是周圍人對兩人這件事的看法。

    「沒用，我想問問他們老家是哪裡的，主要還是他們本身有過什麼。」祁墨和楊素說完，楊素想了想，兩人決定分頭行動，四處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