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患上另一種心痛 文 / 業火菩提

    在那一次發病之後，我便患上了另一種心痛病；那就是劉武州看著露露時的眼神黯淡和自卑感，露露完美的生活在我們連二中學；關於她的新聞層出不窮，一個星期裡就有什麼，學校的那個那個人給她寫情書，給她送花的事；就和海灘邊上的海浪層層相連，沒有斷續，劉武州也越來越沉默；跟我一起回家時，我問他「我們要吃什麼」有時他都不理我，有一次甚至釀成了慘禍，他迷迷糊糊地就闖了紅燈；一輛小型汽車距離他僅僅還有一米的距離，在地面「唰…」發出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我當時就被嚇的衝他喊「哥，小心」那時的聲音都蓋過了老鴉的淒厲勝過了鶴唳；我把雙手掩住我的雙眼，不敢看那鮮血淋淋的慘劇。

    但是上天只是給了我一個『驚喜』讓我內心抽搐的『驚喜』那小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那所帶的衝擊風暴直接是把劉武州撂倒；我看著他恐懼的眼神，和發抖的雙腿；他狼狽的沒有站起來，他終於是回神了；用生命懸一線的方法回神了；我聽著「砰」地一聲，然後放下的手就看到，那個司機從車裡面慌張和惱怒的衝了出來；他憤怒的就像一隻雄獅，看到劉武州就罵「你想死，別在馬路上啊！家裡不是有繩子嗎？」然後也不管劉武州起不起來，把車拐了下方向一溜煙的走了；我慌慌張張的跑過去把他扶起來，我的心又為他痛；家，他還有家嗎？他從來都不曾承認過有我的那個家是他的家；在我每次忍著自己心痛的跟他說「哥，為什麼你不去追她」他總是顯得有些茫然，而後說出一句讓我心痛的話，「沒有基礎的戀愛就必然會是失敗，失敗的最後只能是傷害」他便會坐著沉默的發呆許久；我會緊緊的依偎著他，什麼也不再說，因為我們都是自卑的孩子，有美好的夢卻是那樣的遙不可及；相對於我的自卑感劉武州的自卑感卻是更勝，儘管他那樣的優秀。

    十七歲的夏季就這樣在我和劉武州時淡時濃的自卑感之下悄然的進入我們的生活下，升中考的鍾玲響的是那樣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至到了我們的面前；我們的第一場人生重大抉擇就這樣的張開了，媽媽為了能讓我們安心的考試決定畫一個星期的時間來陪我們；媽媽看著我倆坐在餐桌前，笑的跟花朵似的那樣艷麗；帶著花雨。這兩個小孩子終於是在她不知不覺間就像芝麻開花一樣，長大了；都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媽媽看著劉武州，笑笑的道「武州，你長大了」說著這樣無可厚非的話，劉武州看著媽媽，叫「乾媽」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媽媽看著我倆心裡很是安慰，我能看出她的開心，媽說「你倆都長大了，媽希望你倆都好好的」說著眼淚就出來了，我陪著她流淚，說「媽，哥，謝謝你們」我真的很感謝她們，為了我她們付出的很多很多；媽媽看著我，說「傻孩子」我的的確確是個傻孩子，在我媽媽的面前，有些小任性，愛鬧脾氣；時不時的讓她擔驚受怕。

    吃完晚飯，媽媽說「明天你倆放鬆點，不要怕」我們都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劉武州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清洗；我把沒有吃完的飯菜整理乾淨放到冰箱裡，這樣的炎夏不管什麼在它的溫度下都會迅速的變質；我拿著一個空出來的盤子，把它遞給劉武州；他看著我顯得很沉默的接過去，什麼也沒說；我的心又開始痛，淚水又開始流；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相對，他在前面給了我太多的歡笑接下來就是我為他心痛流淚；痛徹心扉。我問他「哥，你為什麼不問問媽」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淡淡的道「我怕，乾媽傷心」他的手裡還在認真的把盤子的水擦乾；我沉默中又有些掙扎，著道「難道你就真的不問了嗎？」我心裡砰砰的跳，如果他放棄追問尋求答案；這樣他就會真的陪著我，不會離開了；但是這樣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她面色顯得很蒼白；也許她也沒有想到劉武州還是會尋到他自己的歸處，回到他的時空；而媽媽只是在強留，媽媽看著我倆，道「等你的學業完成時我告訴你」說完也不再我倆面前停留，匆匆的跑上樓自己的房間去了。劉武州的眼睛還是停留在媽媽站立的地方，一時沒回過神來；媽媽的出現讓我有些癡呆，同時讓我更加的慌亂；因為作為媽媽的女兒，我能感受道媽媽對劉武州心存的愧疚；儘管媽媽把這絲愧疚化成了愛，掩飾的很好。

    「砰」樓上的房門被很重的關上，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傷心；劉武州歉意的看著我，道「對不起」我不在敢去接受他的道歉，最近的一段時間裡我從他嘴裡接收到的是越來越多的道歉，每一次的對不起都能讓我那顆本就不多生機的心臟深深的刺痛；我就像逃避一樣從廚房裡跑開，跑到樓上；跑到媽媽的房門前，我把手放在房門上，輕輕的敲「扣扣」的聲音很沉悶的穿進了那頭；媽媽很快就聽到了，道「柔兒啊，有事嗎？」我沉默了下，問「媽，沒事吧！」我想這次劉武州想要離開這個家是深深的傷害了媽媽，畢竟媽媽把劉武州當做自己的親生的兒子看待，而有意無意的劉武州的乾媽聽成了媽媽；也正是這樣就傷害的愈加的深和痛。其實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愛的越深傷害也就越深；那晚在媽媽的房間門外我深深的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