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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高來低去 第十二章 、兄弟婚禮 文 / 胡小謅

    喬銀忠上香還願回到家,感覺心清氣朗,心情異常舒展。在街上吃了夜宵,到家後跟老婆胡秀麗又上了閣樓打開了那只神秘的黑箱子,那些勵志書、線裝書,《孔子》、《老子》、《後備幹部守則》、《厚黑學》……仍然是小心翼翼一本本請出來,一套-動作過後,他把從山上請來的一張紙輕輕放在了那些古今中外,應有盡有的書本之下,關上箱子。

    兩把鎖,兩把鑰匙,二人分別重新掛回各自的鑰匙串上,下樓睡覺去了。

    這一夜,幾天沒有回家的喬銀忠也真是厲害,不描寫一點頗覺對不起這位出了實力的主人公。於是折衷一下,點到為止吧。心中有神和沒神大不一樣,一旦有了信仰,還真不得了,雖說跟老婆胡秀麗比,喬銀忠有點後知後覺,可在床上,沒用三五回合竟招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一夜工夫竟把胡秀麗折騰得七魂走了八魂,哀叫不止。生猛與新婚燕爾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話說回來,丈夫使出牛一樣的蠻力和這種不要命的折騰法如果能持續一輩子,胡秀麗心裡也是美的。

    開始,胡秀麗不好意思吭聲,聽兒子聽到,只是忍著,不久就支撐不住了,不但越叫越浪,而且動作也給喬銀忠一種錯覺,更加拚了命地施展雄風。幾次險些沒把胡秀麗推下床去,弄得欲死欲仙昏死過去。

    天放亮時,喬銀忠在最後一次強攻與炮擊結束後終於感到頭暈目眩,精疲力盡,已呈心有餘而力不足之尷尬態勢,作為頑敵的胡秀麗也趁機開始告饒,一直欲罷不能的胡秀麗潮紅的臉色不知從第幾戰役開始漸漸發白,直到轉灰。

    「行啦吧?」她喃喃地說,半是哀求半是勸說。

    丈夫直眼瞪著她,半晌沒吭聲,爬下戰場,鼻孔朝天,呼吸粗重。

    胡秀麗起身給他擦擦汗,滿眼全是笑,嬌嗔又心疼地一夾他鼻子:「你瞅瞅你,累的!」

    「給我點上煙,」喬銀忠轉過臉,眼對眼瞅著她,小聲問:「兒子不會聽見吧?」

    「你說呢?」

    她也瞅著他,欲言又止。

    丈夫不說話了,又把腦袋轉過去,鼻孔朝天無力地抽著那支煙,吧嗒吧嗒一口氣抽去大半截。人活著,真他媽美死了!邪!

    丈夫心裡想的啥無從查考,但光看臉色就知道他心裡很美麗。胡秀麗儘管臉上已經過了十**歲時的黃金時代,然而身子又白又胖,正和所有男人口胃,雖說算不上徐娘半老,配丈夫喬銀忠綽綽有餘,這一點丈夫自然明白,何況床上功夫也算了得,滋味真不賴。

    兩口子過了這些年,感情不能說不好,尤其是有這麼一個小精靈般的兒子,算把喬銀忠的心給徹底拴住了,無論他外面有多少女人,冷丁回家來碰上這麼個女人他當然一展雄風,不會輕易想過她,老夫老妻也有老夫老妻的味道……唉,太累了,女人這東西碰不得呀,喬銀忠按死煙屁股,翻過身去。

    「你咋不說話,明天你去不去參加老八的婚禮啊?」

    丈夫發出了呼嚕聲。

    第二天,裝飾豪華的國威大酒店一派喜氣洋洋。縣一中幾十名身披綬帶、頭戴金穗、白色制服的中學生軍樂隊鼓樂齊鳴,聲震四方。門前停車場上,高檔轎車一輛緊挨著一輛,來遲的便只好將車停在人行道上。酒店一二樓大廳內擺放好了近百張大桌,桌上擺著用鮮花裝點的山珍海味,一隻隻長方果盤裡盛滿南方時鮮水果和各色糖果。中間的特大餐桌上擺著一對穿西裝白裙的西方新婚小洋人站立在碩大的蛋糕之上。

    穿戴光鮮華麗的男女賓客們相擁著走進酒店。

    從酒店門前飄揚的大紅汽球和金光閃閃的大紅喜字以及內外滿地的鮮花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對新人的新婚慶典。這對新人此刻正站在大廳的入口處迎接客人。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酒店兩邊各停了一輛大型起重吊車,高高的鐵臂上懸掛著足有幾十米長的「百響一咕咚」,用這種架勢放喜炮在大鼎小城這還算頭一遭,引來四外抻頸觀看者無數。

    一輛新款黑色奧迪車停在酒店門前,馬上有一大幫人迎上去,來者不是別人,舉凡在大鼎地面上混的下三爛或一般平頭百姓乃至領導都認識他,正是威震黑社會和各種犯罪分子的刑警大隊長喬銀忠。

    他前腳走出賓館結束「審查」,後腳就來到酒店參加兄弟的喜慶婚禮,人們自然而然是更加高看一眼。

    喬銀忠穿一件黑色夾克衫,披著一件黑色皮風衣。下車後,在幾個同來的人簇擁下,氣宇軒昂地走進酒店,此時室內外的客人聽到聲音,一些人已迎向前去,紛紛向這位聲名遠播的人物打招呼,喬銀忠的嘴角含著笑意,臉上聲色不動,一路點頭回應著各種招呼。那對在大廳門口不斷頓首恭迎賓朋的新人一見喬銀忠來了立即笑容可掬地迎下台階,新郎黃老八拱手向喬銀忠致意道:「來啦,忠哥!」

    「老八,新婚大喜啊!」

    黃老八連忙拱拳還禮:「同喜、同喜。忠哥您先裡邊請,一會兒我好好敬您一杯!」

    這時,公安局長丁黎明的車也到了。門口又是一陣忙亂……

    9點58分,婚禮儀式正式開始。有人點燃了懸掛在吊車上的「十響一咕咚」,剎時間,鞭炮大作,震得附近天搖地動,硝煙四起,行人車輛紛紛避讓,阻塞了半條街,連幾十米外交通崗亭上指揮車輛的警察都給震跑了。排場而熱鬧的婚禮儀式過後,酒宴開始。來自大鼎縣各方的頭頭腦腦和大小流氓、社會頭面人物以及新人雙方的親友們混雜在一起,會聚一堂,點煙、敬酒、讓菜、攀親,好不熱鬧,嗡嗡嚶嚶的喧鬧和一陣高過一陣的聲浪只差沒把酒店的樓板掀掉。

    外面駐足看熱鬧的一外地遊客好奇地問出租車司機:「哎師傅,這是不是你們的縣領導兒子操辦婚禮啊?」

    司機沒回答。

    最後一聲震天動地的「一咕咚」炸完之後,司機把車開出很遠才頭也不回地說了句:「比縣領導兒子厲害……」

    遊客:「誰呀?」

    司機:「閻王爺。」

    遊客就心領神會地不再多嘴問什麼了。

    司機卻忍不住:「你們那也有吧?」

    遊客:「有,這年頭哪還沒有這樣有錢有勢的人啊……」

    大廳內,新郎黃老八第一圈酒就連著敬了丁局長和喬大隊長各三大杯,嘴裡說著感謝的話,尤其提到在大鼎如果沒有他喬大哥和丁大哥也就沒有他黃老八和幾個兄弟的今天,更沒有他們現在正置身其中舉辦婚禮的這個國威大酒店以及屬於他們金家兄弟的大大小小洗浴、煤窯、建材產業。說著說著感情直線上升,他端著酒杯重新滿上還要再敬。

    沒料到這些拍馬屁的好話卻不知為何突然惹得喬銀忠心裡老大不快,他一把按住了他:「老八,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喪你的興。可你這張b嘴最好馬上給我閉上,才開喝就高啦,啊?!你是誇我還是罵我呀,你人民幣和家當掙得多是你用腦袋和苦力換來的,是你們兄弟的能量,全市好幾百萬人別人咋沒你這麼牛b?啊?你發財跟我和丁局長有啥雞x關係?」

    壓低聲音:「欠揍!你他媽注意點場合和影響,整我的人剛走,你又害我是不是?今天人多,領導都來了,別舞舞旋旋的給我丟人現眼明白不?」

    「忠哥——」

    「去去去!我煩你,滾一邊去!」喬銀忠沒好氣擺手。

    喜宴上受到莫名其妙羞辱的黃老八一臉尷尬地愣在那裡,四周都是大鼎地面上混的頭面人物和黑道朋友,其中還有自己的親哥哥、雙方父母及親屬,當著眾人的面受到如此奚落,這讓平常敢對任何人當街叫板的黃老八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便硬著頭皮頂了一句:「忠哥,你咋好賴話聽不出來呢?我是誇你和丁大哥呢……」

    喬銀忠陰冷地盯著他,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用一隻粗壯的手指戳著黃老八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我的話你不明白是不?不服氣是不?」說完隨手抽了黃老八一個耳光。

    黃老八「呼」地血往上湧,只感覺臉和脖子都紅了,屁股大概也跟著紅了,他欲還嘴同喬銀忠理論,又知滿世界誰都能惹得,唯獨眼前這個爹惹不得,可不還口這個面子也栽得太大了。他緊緊閉上眼睛,似乎強忍著什麼,沒說下去。頓了一會兒,他低聲說:「對不起,忠哥!我不說了還不行麼?」

    「老八,老八,」丁黎明局長從席間站起來,給他遞眼色,「喬隊說得對,你趕緊領著新媳婦挨著先給市縣領導和娘家客敬敬酒去,我們這敬不敬的都好說,別讓人家挑禮就行。」

    丁黎明把話題這麼一引開,也真是解了黃老八的圍。黃老八趁機端著酒杯重新滿上酒,啥話沒說拉著新娘子奔對面去了。他把酒杯舉到市人大副主任李洪軍面前:「大舅,您老能來捧外甥的場,外甥真是三生有幸!今後有什麼事還請大舅多關照,來來來,大舅,我敬您老三杯!」說罷,他把滿杯酒一飲而盡,舉著空杯底給對方看。被稱為大舅的李洪軍則矜持地端起酒杯,舉到嘴邊只表示了一下沒喝。

    「大舅」並不老,外表看也就五十一二,他對黃老八沒有先敬自己酒而心裡不平衡,更對那個「老」字耿耿於懷,又不便當場糾正。

    興致一度受挫的黃老八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牽著新媳婦的手按照官職和輩份大小逐一敬著酒,「各位領導,老少爺們、朋友兄弟們,我們黃家兄弟能幹到今天這個份兒上,我老八能娶這麼漂亮的媳婦也不容易,全靠在座的各位捧場了,謝謝,謝謝!」

    這一提議立即引來一陣起哄聲。

    黃老八見氣氛已被他挑了起來,臉色也好些了。他端起酒杯:

    「來,都舉杯——干!」

    手機響。許多人都去摸自己的腰間,都不是。手機仍響個不停,喬銀忠把內袋裡的蘋果手機拽出來看了一眼,接聽。起身走到門口:「啥也不說了,嗯、嗯、嗯,知道了,行,你們看著辦,我一會兒就回去。」

    黃老八敬了一圈酒回來,喬銀忠陰沉著臉坐在酒桌邊一言不發,他手下的人不時抬頭觀察喬銀忠的臉色。「忠可還生氣啊?」喬銀忠不慌不忙的用餐巾紙拭了拭嘴角,舉起高腳酒杯:「來,喝酒。」

    眾人舉起酒杯:

    「喝酒!」

    喬銀忠把端起的酒杯靠近鼻子,只是聞了聞,便又放在桌上。隨手抽出一支九五至尊煙,身邊有人「撲」一聲將長長的火苗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邊替他點燃。他一把拉住黃老八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邊坐下,沒說話,把抽了一口的香煙插入他嘴裡,又抽出一支九五至尊叼在嘴上,馬上又有人「撲」一聲替他點燃火機。

    黃老八差不多有點懵了,望著喬銀忠說:「大哥,剛才那事都怪我,臭嘴。」對於喬銀忠這種突然親近的異常舉動和他喜怒無常的性格,黃老八早有領教,只要他不生氣,他就放心了。喬銀忠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誰跟誰呀?我跟你說老八,別怪大哥不分場合罵你,你小子哪都好就是腦子缺根弦兒,嘴太臭。不過,也算個能幹大事的料兒。記住了,事兒該咋辦還咋辦,但今後把嘴得給我管嚴實了,明白不?」

    黃老八連連點頭:「忠哥,這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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