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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0 心灰意冷 文 / 可愛桃子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身子幾乎壓在我身上,卻奇異的沒有弄痛我:「你看我像是在說笑麼?夏子露,從三年前,你敲開我房門的那一刻,我便愛上你了。」

    *

    手術過後,護士又進來給我打點滴,給我輸營養,說我有嚴重貧血,及血糖偏低,若再不好生保養身子,以後有我的受。

    護士一邊說一邊俐落地對我打起了點滴,她語氣倒和善,把一切都弄妥當後,問我哪裡有不舒服的。

    我全身都不舒服,全身都痛,心也痛。

    護士左右望了下,低了頭,小聲在我耳邊道:「你是不是受了家暴?要不要報警處理?」

    我愕然望著她,家暴?這是什麼字眼?

    她輕輕地安慰我:「你那男的,看上去好凶神惡煞的,我一看他就不是好東西,瞧你現在這副模樣,等傷勢好了後,就離開他吧。」

    我終於明白她在說什麼了,苦笑著,不過也感激她替我著想。

    我試著動了身子,左側腰間疼得厲害,她忙制止我:「你的左肋骨斷了一根,醫生才給你接好了,千萬別亂動。」

    我不敢再動了。望著頭頂簡單的裝飾,問:「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等你肋骨接起了就可以出院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吧。」

    這時候,門被打開來,進來一個中年婦人,是韓靖濤在蓉城的管家,她手上提著什麼東西:「夏小姐,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護士見有人進來,便出去了,我這時候哪還有胃口,說:「吃不下,放那吧。」

    她卻不依我:「韓先生吩咐我,要我監督你把這雞湯吃完。」

    聽到韓靖濤三個字,我週身的恨意又冒出來了:「他人呢?」

    她搖頭:「不大清楚。」

    我緊握著拳頭:「你讓他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她憐憫地望著我:「沒用的,韓先生已離開了蓉城,說要三天過後才會回來。」

    我頹然鬆了拳頭,復又緊緊握緊。

    「韓先生的妹妹,這次再次流產,醫生宣佈她不能再懷孕了,韓小姐很傷心,韓先生只有這個妹子。」

    不會吧!韓靖濤居然還有妹妹,這個消息太令我震驚意外了。不過,他捨棄我去看望安撫他的妹妹,這倒情有可原。我稍稍順了些氣,對她說:「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

    她把手機遞給我,我用右手撥了健,向主管請了半個月的假。

    主管說半個月時間太久了,商場裡最近還缺人手,我要是請了假,會更忙的。我說我確實是無法上班,主管沉吟一陣子,說:「等下,我向上頭請示一下吧。」

    然後,便沒下文了,我估計要不我強撐著病體去上班,要不便只有被掃地出門。

    櫃檯工作,我並不是很喜歡,但也不厭惡,但總歸是自己第一份工作,就這樣丟也未免可惜。

    正在遺憾時,我一向冷清的病房居然來了個不速之客,居然是柳之郁。

    對他實在歡迎不起來,如果不是他,如果沒有他的從中作梗,我現在就不會躺進醫院了。

    對於我的冷淡,他並不以為意,只是拉了張椅子坐到我床前,握著我的手,輕聲道:「對不起,都怪我一時的口舌之快。我更沒想到,姓韓的居然如此心胸狹窄。」臉上是殺氣騰騰的憤怒。

    我不語,韓靖濤心胸狹不狹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個極為大男子主義,並且極為霸道的,我是他眷養的寵物,他可以養許多寵物,卻不容許自己眷養的寵物有二心,背叛更是不行。

    「真搞不明白,他那樣對你,你居然還能忍受他。」他一臉不可思議,看我的眼光帶著不贊同,及指責,還有痛心:「難道為了錢,你可以出賣自己的一切?」

    我瞟他一眼:「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他苦笑:「我知道我無權過問你的私事,可是?他這樣對你,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他?」

    我被問住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我巴不得離開他的,可是?我能麼,我敢麼?

    「我很好奇,當初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說起這個,心情再度鬱悶了,我指著門口:「柳總,感謝你來看望我,也感謝你這麼關心我。但,我和你還沒有熟悉到可以互問私事的地步。請你離開吧!我要休息了。」

    他先是怔了下,然後輕笑一聲:「別這樣,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無比親密過——」

    我打斷他的話:「柳總好像誤會了吧?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親密了?」

    他笑了起來,露出森白的牙齒:「三年前,我出差到蓉城,住進富麗華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有個自稱露沙的女子,敲開了我的房門。」

    早就防他會有這麼一手,是以我面不改色,說出了早已打好的存稿:「柳總真是艷福不淺,恭喜。」

    他笑容不變,目光緊緊盯著我:「那個叫露沙的女子,自稱來自夜上海,不過,她動作可真生澀,卻故作老練,明明那麼害羞,卻穿獨那麼暴露。還有,明明是個處子,偏還死不承認,說是去醫院修復的。「

    我強自鎮定,道:「柳總對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是露沙。」

    「對,你確實不是露沙本人。」他忽然靠近我,在我耳邊道:「但,那天晚上敲開我房間的女人,就是你。」

    我故作愕然:「柳總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要再抵賴了。」他的指腹沿著我的臉一路從眉心到下巴處,然後勾了起來,讓我對上他的眼,我看到他狹長向上挑的眸子裡,閃現出奇異的光輝:「這三年來,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我忍下心頭的複雜與緊張,撥開他的手:「請自重,我可是韓靖濤的女人。」

    他嗤笑一聲:「韓靖濤從未把你放進眼裡,虧你還總是替他守身。」

    我冷笑:「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我知道我確實沒有立場過問你們之間的事,可誰叫我愛上你呢?我不忍心你再受他的折磨。」他語氣很是認真。

    我一臉駭然:「你,你是說笑的吧?」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他愛我?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身子幾乎壓在我身上,卻奇異的沒有弄痛我:「你看我像是在說笑麼?夏子露,從三年前,你敲開我房門的那一刻,我便愛上你了。」

    我一陣目瞪口呆,實在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瞪著他,思索著他話裡的真假。

    *

    柳之郁離開後,我一整天都在煩惱中,不明白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總之,心情很亂,有些蠢蠢欲動,又有些不敢置信,還有些竊喜與緊張。

    我承認,自從這柳之郁出現後,後來總是似有似無地拭探我,接近我,已經勾起了我對他的某些感覺。明知這是危險的,不切實際的——如果我是一個單身的單純的剛出社會的女子,那麼我會很高興,很興奮。可是?我現在卻已是午瘡百孔了,並還頂著韓靖濤情婦的名頭,我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敢高抬自己,以為自己美貌無敵,是獨特的——我是再平凡不過的女人了,更兼有了一段不光彩的經歷,他還會對我說愛情兩個字,本身聽起來就有些不現實,太虛幻了。

    可是?明明知道這是虛幻的,不現實的,卻又忍不住去猜想,去幻想,去夢想,去希翼——我和他,應該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也不會有任何結果,那為何又要去牽連?徒增自己煩惱麼?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還要自取其辱,何必呢?一時間,又有些心灰意冷了,才剛冒出來的瘋狂念頭,又被我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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