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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3 欺騙 文 / 可愛桃子

    後來,韓靖濤又說了什麼?我已記不得了,當時腦海一片混亂,只顧著回憶昔日的往事,等我終於從回憶的大門裡出來,我已恢復了鎮靜,我對他說:「你的要求,對我來說,仍是太苛刻了!」

    他靜靜地望著我,唇角浮了絲絲笑意,其實實在稱不算笑的,只能是微微勾了點弧度,一般用文字來形容,便只是微彎了唇角而已,也不過是無意識的動作罷了。

    「我知道,我的要求確實難了些,但,對你,我有的是耐性!」

    我失笑,認識了他那麼久,還不清楚他的為人麼,他什麼都俱備了,就是沒有耐性,這點我敢保證。

    把雜誌合上,攏著雙手,這才發現,我居然坐在公園裡冰涼的木椅上,枯坐了一個多小時,怪不得週身都好冷。

    起身往回走,想讓身子暖和些,一直徒步走了好久,終於身子暖和了不少,輕吁口氣,唉!我才二十來歲呀,怎麼活像五六十歲的老太婆似的,想當年,大冬天的我只穿一條褲子就能過冬,至多里邊加一條薄薄的春秋褲,現在呢?不但穿了厚厚的棉褲,還加了毛線褲這才堪堪不算冷,但腳就沒那麼幸運了,雪地鞋、雞婆鞋幾時穿過呀,現在可好,以前穿毛皮鞋就熱乎乎的腳,如今非得穿厚羊絨襪都不濟事,非得穿雪地鞋或雞婆鞋才得以保暖,可,正式場合下,穿這些鞋子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對韓靖濤起了的那些許的漣漪又回歸平靜了。

    *

    閒逛了一天,終於在天黑時才來到亞軍的中介所,我問他,最近有沒有要出租的房子,給我留著。

    亞軍奇怪地看我一眼:「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搖頭:「他要回北京!」這只是場面話,真正重要的,是我不想一個人住在別人的屋裡頭,而我一個人苦嘗著孤寂的滋味,明不正,言不順。

    亞軍沉吟著:「有到是有,你打算租多久!」

    我滯住,沒有言語。

    「你的房子,還有九個月才滿期——啊!糟了,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那個房西,我聽說她老娘得了癌症,已是晚期,隨時都會死掉,你可得有心理準備,萬一她死在你屋子裡頭,可就晦氣了!」

    這個問題,早在韓情怡提起她老娘得了癌症時我便已想到,只是,都已是將死之人,還讓人家搬走,有些不人道。

    亞軍無可耐何:「你啊你,什麼時候了,還替人家著想,你可得想清楚,萬一她老娘死在你屋裡頭,你那房子,就休想再租出去了,屋子裡死了個人,多晦氣呀,又是個不相干的!」

    我仔細想了想,亞軍說得也對,我沒必要充當聖母的,可是?要她們搬走,我又開不了口,最後,只能安慰亞軍,也安慰自己:「我聽說她老娘一直呆在醫院裡接受冶療的!」一般應該也會是死在醫院裡的。

    最終,亞軍替我打了電話詢問,給出了確切的答案:「你那房西還算是個妙人,我還沒開口她便知道我要說什麼?她說不會讓她媽死在你屋子裡頭的,要你放心!」

    後來,亞軍給我找了間套二的屋子,先租半年,租金一千二,交付手續還是滿快的,不到一天便搞定了。

    拿到房東的鑰匙,屋子裡設備雖舊,倒還齊全,只是,沒有換洗衣物,大冬天的,我勢必還是得回柳之郁的公寓一躺。

    我以為這個時候了,柳之郁應該還未回來,因為先前不久,他又給我發了短條短信,他說晚上臨時有重要的事,要遲些回來。

    依這段日子他所謂的遲些回來大概是在十二點過後去了,所以,我很放心地扭開門把,一室的黑暗讓我失落不少,但也安心不少。

    正待摸索著打開玄關處的燈,忽然,客廳裡燈光大盛,我蒙了,睜著茫然又瞭然的眼,望著端坐在客廳亞麻色沙發上的貴婦。

    我見過一面的,她是柳之郁的母親,一身寶藍色的職業套裝帶著女強人特有的咄咄逼人,盤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提醒著我,眼前這婦人是個很嚴肅很精明並且很注重形像的貴婦,合併的雙腿,挺直的肩背,及冰冷的目光,無不召示著她的強勢與一觸即發的兇猛戰鬥力。

    「夏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兩軍對壘,首要的便是氣勢。

    在氣勢上,我已輸掉一截。

    因為,在她冰冷卻強大的眸光逼視下,我的腿都發軟了。

    「伯,伯母——」我聽到我的聲音細弱紋吟。

    「夏小姐抬舉了,這聲伯母,我可不敢當,夏小姐能耐非凡,已讓我印像深刻,我的兩個兒子經過你的**,已讓我這個做母親的都不認識了!」

    我震驚地望著她,不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兩個兒子。

    她無比嫌惡地看著我:「夏小姐見高爬見低踩的本領真讓我無比佩服,先前與之源私通惹得他對你茶飯不思,現在又來勾引我的大兒子,又讓之郁對你神魂顛倒,之源年紀輕,沒見過世面,錯把第一次遇到的女人當成仙女那也無可非厚,可是之郁卻也拜倒在你的魅力之下,不得不令我對夏小姐刮目相看!」

    她語氣裡的鄙夷與毫不掩飾的嫌惡讓我大腦一片空白,她說,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叫之郁,另一個叫之源。

    「伯——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只是和之郁在交往——」我試圖鎮定:「你所說的之源,之源——」在她露骨的嫌惡下,腦海靈光閃動,我終於明白過來了,長年與我在網上聯絡的柳板牙,便是她的小兒子,而之郁,是他的哥哥,他們是親的兩兄弟,同父同母的。

    「之源是我的小兒子!」她冷冷地說著:「夏小姐可真厲害,一邊與富家子弟打得火熱,一邊把我那笨兒子哄得暈頭轉向,最後那王家垮了,你就一邊勾搭韓家的兒子,還不忘給之源下**湯,不過幸好老天有眼,韓家的兒子不要你,就算你替他做了三次人流也不要你,你這種人,就該被人甩!」

    我深吸口氣,似圖解釋:「伯母,你誤會了——」

    「誤會,要不要拿你和之源網上的聊天記錄拿出來對證!」她語氣嫌惡得如我是一隻臭不可聞的蒼蠅:「可憐之郁至死都心心唸唸的念著你,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的j人——」接下來是一串不堪入耳的罵詞。

    我腦袋一陣暈眩,彷彿有著密集的拳頭往我腦袋上揍,而我似圖找回冷靜,卻徒勞無功,只能拼了命地抓著唯一重點,失聲叫道:「之源怎麼了?你說,你說——」

    她嫌惡地瞪著我:「對,之源死了,至死都還在念著你——你現在滿意了!」

    「怎麼可能!」我下意識地認為她在說謊:「我昨天還與之源聯繫過的,你騙我!」

    「少在那跟我裝蒜,他兩年前就去逝了,可憐他還不到二十一歲!」她捂著臉,哭得傷心。

    我後退一步,幾乎站不住腳,從腳底冒出的涼氣讓我幾度暈眩過去:「不可能!」我尖叫:「這兩年來他一直和我聊天呀,怎麼會,怎麼會——」我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冰涼的手指頭不聽使喚地顫抖著,我努力控制心頭的慌亂與恐懼,似圖找出之源的聯繫qq,找到了,永遠的灰色的頭像,永遠帶著日本卡通的聖鬥士頭像,我顫抖著手指,找出昨天才與他聊過的記錄。

    「子露,最近怎樣!」

    「還好,你呢?」

    「我很不好!」

    「為什麼?」

    「我很難受,好痛苦,我發覺,我好像走錯了路!」

    「傻瓜,走錯了路可以回頭重新再走呀!」

    「你不懂,有些路,一旦走錯了,就永遠回不去了!」

    接下來,我又繼續發短信過去安慰他,可惜他一直沒有回,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涵義,直覺他有了心事,可惜他的心事卻不能與我分享。

    我看了看日期,確確實實是昨天的日期,我望著柳夫人,希望她能告訴我,她只是騙我的,柳板牙沒有死,他還在與我聊天,一直保持著聯絡。

    她冷冷地盯著我,語氣冰涼:「之源確實已經死了,現在與你聊天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我張了張嘴,心裡已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逼了出來,我輕輕地問:「是誰!」

    「聰明如你,應該能猜到的!」

    我深吸口氣,我覺得,我已經被逼進了一個死胡同,退出來,原來的路已被堵死,而繼續往前走,又沒有路可走,絕望籠罩著我,寒意已離我遠去,剩下的,全是灰茫茫的絕望與被欺騙的痛苦。

    *

    俺明天早上就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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