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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8庶女心計 文 / 蘇小涼

    顧府開始忙碌起來了,認祖一事顧老夫人交給了嚴氏去做,可沒過兩天,低下就怨聲載道了,沒別的原因,二夫人做事不給力,讓辦啥事起先不說清楚,回來批評下人,下人自然心中有怨,再加上嚴氏第一次接手這麼重大的事情,心中自然有些得意,就好像是家裡的管家權已經落到了她手上,言語間連別的事情都想要插手。

    六月底天氣已經很熱,木氏依舊安排好各房各院的防暑降溫,對認祖一事不插手也不發表任何意見,而二夫人院子裡,顧宇治卻急得團團轉,半個多月過去了,當日趕出去的清秋,才幾個時辰的功夫,人竟然不見了,就好像在臨安城消失了一樣。

    「老爺,認祖歸宗的是大哥的兒子,那清秋最多也是個外室,老夫人不肯讓她入顧家,你何必緊張成這樣。」嚴氏看著有些吃味,都好幾回了,那清秋在老爺面前哭訴,柔情似水的樣子讓嚴氏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個女人。

    「你知道個屁,這女人不見了,要是別人說這孩子不是大哥的,找誰來作證!」顧宇治不是顧老夫人,顧老夫人認定了這孩子是大兒子的親骨肉,那麼那個清秋就不需要呆在顧府了,顧老夫人從根本上還是想要木氏養這個孩子,養在大郎和她名下,作為嫡子。

    可顧宇治心裡最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大哥的兒子,萬一出什麼ど蛾子,這女人就是最有利的證據,不過是聽了母親的話趕出去一會的功夫,自己即可找人去接了,人就不見了。

    「這東西都在了,你都查清楚了,那不就是大哥的孩子麼,這女人要是入了顧家會敗壞顧家聲譽的。」嚴氏看他緊張的樣子,「說不定自己走了。」

    顧宇治沒與她多說,出了屋子往府外走去,眼看著認祖的日子選了,也沒多少天功夫,在這緊要關頭出了岔子,這一切就都白費了。

    顧宇治緊張的同時,臨安城北市千玉閣內,吟歡走入鋪子,和李掌櫃打過了招呼,直接上了三樓,拐彎過了走進一間包房,示意看守的人挪開了櫃子,吟歡彎腰走進了裡面的密室,點著微弱的燭光,四周沒有窗戶。

    密室裡擺放著一張床和兩張桌子,蠟燭點的很高,床上綁著一個人,是失蹤多日的清秋,此刻她頭髮凌亂地散開著,除了臉上還乾淨些,那模樣就像是當初剛剛來到顧府的時候。

    一看有人進來,清秋抬起頭,口中喃喃地喊著,「放我出去。」

    吟歡從青芽手中接過了一碗水,邁腳跳到了床上,將碗湊到清秋旁邊,清秋很快低頭將水都喝了乾淨,接著眼巴巴地看著青芽手中那散發著香氣的食物。

    「都這麼多天了,二叔都沒來找你,恐怕他是以為你死了。」清秋回了神,身子靠在了牆壁上,「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七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樣把我綁了來,到時候顧家找不到人,你可就麻煩了。」

    「麻煩?」吟歡笑了,看著她一身的狼狽,吟歡拿起一根蠟燭貼著她的臉照近著看,「你都沒有見過我,怎麼知道我是七小姐,來的時候做了不少功課吧,顧老夫人只管孩子不會管你,你死了消失了更好,省得有人拿捏顧家的這個把柄說父親的不是,你覺得顧家會派人找你麼?」

    「你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而你的孩子在顧府中,你猜他會怎麼樣?」滾燙的蠟燭油滴落在了清秋的脖子上,她吃痛地後退,那蠟燭的火光不斷逼近,燙到了她的臉。

    吟歡低聲喃喃著,「你知道麼,顧家大池塘裡可死了不少人了,只要往人身上綁一塊大石頭,往下一沉,大半夜的,都沒人知道呢,屍體都不會浮上來,不消幾天,就都成魚食了。」

    「你你想怎麼樣。」清秋聽怕了,在這裡被關了整整半個月,每天只有一碗水和一個饅頭,餓著睡著,但是又餓不死,頭暈眼花地十分難受,如今聽著顧家七小姐這麼一說,自己逃不出去,命都在別人手上了,更是害怕。

    「和我說說你兒子的爹吧。」吟歡坐了下來,把燭台放在了桌子上,「在衡關呆了這麼多年,衡關的方言學的不錯吧。」

    「我深居簡出,不與人交談,衡關話,我也不會說。」清秋連忙解釋道,「逸天真的是大郎的孩子。」

    「別一口一聲大郎,父親的這個名字是你能叫的麼。」吟歡忽然厲聲打斷她,「你今天關在這裡,出不去,你也撈不著一點好處,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小姐,二小姐來鋪子裡了。」正說著,密室外忽然有人通報,吟歡看著清秋,「你好好想想清楚,這人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求不到了。」

    吟歡很快走了出去,剛到二樓,顧吟霜恰好了走了上來,看到她下來,笑著對身後的李掌櫃說道,「七妹能忙什麼呢,這不是來了麼。」

    李掌櫃訕訕地笑著,吟歡示意他去忙,帶著顧吟霜到了二樓的包房,「二姐怎麼有空來這裡。」

    顧吟霜開門朝著三樓的方向看了一眼,回頭問她,「七妹,剛才我可聽見你這腳步聲是從三樓下來的,這三樓設的是什麼?」

    「三樓也是包房,我上去巡察而已。」吟歡為她到了一杯茶,「二姐還沒說為何來這呢。」

    「七妹好興致,這如今火燒眉毛了,還能這般淡然。」顧吟霜坐了下來,端著茶沒有要喝的意思。

    「何來火燒眉毛一說?」

    「這顧家長子流落在外的孩子都找回來了,近日要認祖,七妹,若是你要回竹清院了提前說一聲,我好差人把你那屋子去打掃打掃,這麼多年過去了,恐怕是不能住人了。」顧吟霜看著她一臉的從容,忍不住又酸了一句。

    「認祖和我回不回竹清院有什麼關係,我是母親過繼去的孩子,他認祖了,我就多一個弟弟唄。」吟歡撿著碟子裡的杏仁吃著,抬眼看著顧吟霜,「二姐你就為這事?」

    「顧吟歡,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那孩子可是要奪了大伯父的一切,養在大夫人名下,可是嫡子的身份,你一個過繼去的孩子,說不定老夫人還會讓你回到竹清院裡去,大夫人都有人養老了,七妹你這不是不用了麼。」顧吟霜抿嘴笑著,她就是想看著顧吟歡從紫荊院裡出來,到時候回到竹清院,看她還能像現在這般鎮定。

    「二姐,你這是有多希望我回到竹清院,不過恐怕要讓二姐失望了,這竹清院,我怕是回不去了,二姐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親事,三姐的婚事都定了呢,不知道四嬸會給二姐你選一戶怎麼樣的。」吟歡慢悠悠地喝著茶,忽然樓上有什麼摔倒的動靜聲,顧吟霜起身開了門。

    「七妹,你這樓上可真是吵,我上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了。」說罷顧吟霜自己走了上去,青芽阻攔都阻攔不及,吟歡臉色一沉,隨即起身跟了上去。

    顧吟霜走上三樓,砰的推開了二樓包房正對上的屋子,裡面坐著的人嚇了一跳,皆扭過頭來看著她,「什麼人!」

    顧吟霜看了一通,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那動靜聲似乎是桌椅摔倒的聲音,地上疑似有一灘水跡,便有些尷尬,領頭的一個小姐對著門口喊了一聲,「怎麼回事啊,掌櫃的人呢!」

    「對不起各位,家姐這有點,希望大家不要怪罪,對不起,對不起啊。」吟歡走了過來,指了指自己的頭,對著屋子裡的人道歉。

    走到了樓下,關上了門,顧吟霜回頭看著她,頭一次發怒,「顧吟歡,你說誰這裡有問題了。」

    吟歡換下剛才道歉的神情,指了指自己的頭,「二姐你聽到一點動靜就這麼興沖沖的跑上去,問都不問直接闖進去,這不就是有問題了,今天我一出門你就跟了出來,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吟歡沒再和她客氣,才出門多久,人就跟了出來,一到這裡就找自己,眼神還一直往三樓那看,剛剛這麼一點動靜聲,她那神情比誰都興奮,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

    「聽說那帶小少爺回來的清秋不見了,出了顧府人就消失了,七妹啊,二姐知道你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變,但也不需要用這樣的舉措,把人藏起來若是讓人發現了,這可是大罪。」顧吟霜見她這麼說,也就泰然地坐了下來,拿起一精緻的茶杯在手中把玩著。

    「是我的總會是我的,我把人藏起來了也沒用,那孩子還是要認祖歸宗,不過二姐,你如何知道清秋不見了,顧老夫人可是讓人把她趕出去,沒有讓人滅口。」吟歡看著她笑著,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自以為跟了出來能夠抓到什麼把柄,這樣就能在顧家邀功了,把她從繼女的身份拉下來。

    「七妹,你要是真綁了人二姐也可以諒解,不過這被人找到了的話,你可就連竹清院都回不去了,為了阻止大伯父的孩子回到顧家,居然如此狠心。」顧吟霜嘴角勾起一抹笑,低頭看了一眼窗外,門外那傳來李掌櫃送客的聲音,吟歡聽到那一陣下樓的腳步聲,瞥了一眼門口,不在意地笑著,「看來二姐一直都很關心吟歡。」

    「你雖然身在紫荊院,可你畢竟還是我親妹妹,我如何能不關心你呢。」顧吟霜眼底儘是真誠,要把這姐妹情深演繹地徹底。

    千玉閣的樓下忽然一陣嘈雜,有馬車忽然停下的聲音,吟歡站起來到窗邊一看,可真是熟人啊,顧家的一個管事從馬車上下來,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吟歡臉上的笑意越加明顯。

    顧宇治帶著人走進了千玉閣,氣勢洶洶,李掌櫃和夥計們首先送了客人出去,其餘還在包房裡選東西的,也都是非富即貴,惹不起,於是李掌櫃走到顧宇治面前,「國公爺,您這是?」

    那管事一把推開了李掌櫃,看了店內一圈,找到了上樓的路對顧宇治諂媚地說道,「老爺,要不我們先上樓找。」

    「你們幾個守住門口,你們幾個去那邊看,其餘的跟我上去。」顧宇治撇了李掌櫃一眼,撩起袍子走了上去,剛走到了二樓,吟歡帶著青芽便攔在了那裡,「二叔,您這般氣洶洶的到我鋪子裡來,這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吟歡,二叔權當你是開了一次玩笑,下回可別這樣了。」顧宇治忍住衝上去的心,伸手摸了摸吟歡的頭,示意手下上去。

    二樓和三樓的包房內還有幾個客人在,吟歡挨個敲門道歉之後那管事頗為盛氣凌人地每一個都看了過來,沒人的屋子也要仔細看一下。

    顧宇治帶人上了三樓,顧吟霜隨即也跟了上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直到顧宇治看完了所有的房間,包括之前顧吟霜看過的那個房間,三樓所有的房間都大門敞開著,裡面空無一物,沒有顧宇治想要找的人。

    顧宇治看了一眼吟歡身後的顧吟霜,後者將視線看向了之前那個有動靜的屋子,顧宇治再度走到了那包房,仔細看了起來,那管事忽然喊了一聲,顧吟霜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顧宇治快步走到了管事在的包房,那靠牆的櫃子已經被挪開,裡面是一間黑漆漆的暗室。

    「點燈!」顧宇治高喊一聲,手下很快點了燭台送上去,暗室被照亮,除了床和桌子,裡面空無一人,最裡面還有一個櫃子,上面放著一些書卷,桌子上還有沒燃盡的燭台。

    那管事不死心的要去挪動那櫃子,好不容易挪開了櫃子,櫃子後頭還是牆壁,沒有出現希望中的門。

    呲呲的燭台聲在安靜的空氣裡不斷響起,吟歡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吟霜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儘管暗室裡有著一股怪怪的氣味,但是屋子裡除了能看到的,別的什麼都沒有。

    顧宇治的臉色變的很難看。

    最初在樓下查看的人也走了上來,在顧宇治耳邊講了幾句,他的臉色就更精彩了,目光凌厲地掃了顧吟霜一眼,興師動眾竟然是個假消息,後者的臉色比他並沒有好看到哪裡去,只是眼神死死地盯著吟歡的後背,彷彿要看穿她的心。

    「二叔,可找到了你要找的?」吟歡見他們都不說話,示意李掌櫃把那櫃子給推了上去,「若是二叔還想找,吟歡就不陪了,時辰不早了,該回顧府了呢。」

    顧宇治哼了一聲帶著人下樓了,吟歡站在那,笑盈盈地目送著他們下去,回頭看著顧吟霜,「二姐,你可還有事?」

    顧吟霜看了那之前看過的包房,彷彿是明白了什麼,看吟歡的眼神裡充斥著複雜,那三樓包房裡的人是什麼時候下去的,好像就在國公來之前沒多久。

    「二姐不關心自己的大事,反過來關心吟歡,吟歡心中感動的很呢,不過聽說四嬸為二姐的婚事也愁的很,前些日子有張大人家的夫人來過顧家,她家恰似有個還未娶親的庶長子呢,二姐你知道麼?」

    「這就不勞七妹費心了。」顧吟霜神色一凜,張家庶長子,游河那日在園子裡和自己見過一次面的張志同,那樣的人她如何看得上眼。

    吟歡笑瞇瞇地不說話,顧吟霜心中堵著一口氣,怎麼順都無法消去,上了馬車之後,她掀開簾子看著這千玉閣,眼底的妒意越染越深,哼,你還能得意多久

    顧府內,天已黑,吟歡回來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聽到青芽說人已經安頓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下午這一出還真是驚險。

    「小姐,二小姐似乎早就知道是您帶走了清秋,為何她要拖到今日。」青芽也有些慶幸,若是二小姐一上來就是帶著二老爺他們,這就無所遁形了。

    「因為她太過於自信。」吟歡噙著一絲淡笑,因為那是顧吟霜啊,前世她有多自信,單憑著自己的容貌就覺得能夠讓眾多男人誠服。

    「她按兵不動,摸清楚了我每次出去的地方,確定了清秋是被關在千玉閣,可她卻沒有直接帶著二叔他們去,而是自己先過來,為了彰顯她的姐妹情誼,為了不忍心看著我誤入歧途,這是來解救我呢。」她還得感謝她那膨脹的自信心,以為一切勝券在握,就連面子功夫都要做足了,要不然吟歡怎麼有機會把人送走。

    「小姐,二小姐知道了若是拿此來威脅您。」

    「青芽姐姐,知道了沒有證據,她能奈我何!」吟歡不屑地笑了一聲,不過此次大意了,還以為沒有人發現,二叔要懷疑也只會懷疑到大舅舅他們那。

    吟歡沒想到顧吟霜對自己的行蹤如此關注,不放過一次機會,非要看著自己不如意了她才滿意。

    有些人換一輩子發生一些事情,她會改變,有些人就算給她十輩子的輪迴,她還是如此,死性不改

    七月初,顧家對外宣稱顧家已故的長子流落在外的孩子找回來了,如今已經五歲,名叫顧逸天,是顧宇郎親自娶的。

    認祖這日,一早天氣出奇的好,顧家祠堂再開,顧老夫人牽著顧逸天的小手,小傢伙看上去懨懨的,大半個月沒見到自己娘,情緒也不太好。

    吟歡望著大晴朗的天空,眼睛微瞇,往後退了一步,尋了一處陰涼的地方站著,冷眼看著那再次打開的祠堂,和滿臉笑意的顧國公。

    忽然祠堂外的院子裡傳來一陣喧鬧聲,木朝陽和木朝賂兩人,帶著木家的一眾族人到了院子外,向顧家討說法,而顧家門外早就圍堵的水洩不通,惠安城來的馬車和人,將顧家大門給堵住了。

    顧家族中的長老朝著顧老夫人看了一眼,顧老夫人把孩子交給了身後的丫鬟,走了出去,朗聲說道,「木大人,顧家尋回失散的孩子本是喜事,你今天若是來賀喜的,顧府歡迎,你這若是來鬧事的,那也休怪我這個老婦翻臉!」

    顧老夫人頂著一頭蒼白的頭髮,精神奕奕地看著他們,木朝陽伸手示意深厚的族人別吵,把一卷書直接扔在了顧老夫人面前,「我們木家不是不講理,今天就是討要個說法,這孩子若真的是宇郎兄的,那麼你們顧家管顧家的,我帶著晚婷回惠安城去,若這孩子不是顧家的,那就是你們顧家欺人太甚。」

    有人把書卷撿了起來,上面就寫了幾個大字,驗親。

    顧老夫人聽了一旁丫鬟的稟告,臉色當即沉了下來,顧府門外都圍堵了人,木家這是要把事情鬧大了去。

    「你們才是欺人太甚,大嫂不同意就要顧家不認大哥唯一的血脈,你們木家的心也太黑了!」顧宇治衝了出來站到顧老夫人身旁,一看那驗親二字,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了。

    「顧老夫人,我今天就把話給您說明白了,改日你要面聖叫屈也好,告我們木家也罷,我木家也不是不講理的,你把這事給撂清楚了,咱們也懶得在這地多帶一刻。」木朝陽指著那書卷說道,「這書中有幾種驗親的法子,滴血認親注定是不成了,顧兄已死,顧老夫人不如看看還有一種。」

    翻開了那書卷,滴血認親後寫的就是滴血骨,顧老夫人當即把書卷摔在了地上,氣地險些背過去,滴血骨,這是要開棺取骨,把兒子的墳撬開了把孩子的血滴在骨頭上。

    「顧老夫人,您認為此舉如何,若是融了,那顧兄在九泉之下也會高興,若是不融,就當時我們木家幫你顧家,免得認錯了孩子,把不是自己孫子的當成親孫子疼了。」木朝陽說的大聲,後面的木家族人紛紛附和。

    「去,去吧晚婷叫來,看看她家的兄弟要如何對待她的丈夫,開棺取骨,這是要驚擾了我兒啊。」顧老夫人捂著胸口叫人去請木氏,一旁的顧宇治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母親不同意,誰敢強行去開大哥的棺,木家再怎麼做都是無理取鬧。

    「驚擾了也比認錯了好啊。」正當丫鬟跑去紫荊院的功夫,木家族人深厚忽然有人開口說話,人群分兩邊,六王爺身穿軍服,腰佩劍走了過來

    六王爺的出現讓開祠的事情不得不暫停了下來,一眾人到了前廳,就算是六王爺在此,顧老夫人也不同意開棺,兒子死的時候這麼痛苦,現在還要去驚擾他的亡魂。

    木氏在一旁神色寂寥,當問到開棺的時候,她竟無意識地說要把顧宇郎的墳墓修一修,也好空出地方讓自己安葬下去,免得地方擠了,大郎不舒服。

    顧宇治站在顧老夫人身後,心中又緊張又期待,手心都出了微汗,儘管知道母親絕對不可能答應開棺,六王爺應當不會太過於插手顧家家事才對,只要過了這一關,有六王爺作證,木家再想惹事就沒道理了。

    場面僵持不下,六王爺雖覺得開棺是唯一的辦法,如今這叫清秋的女人都不見了,唯有這個能讓木家信服,可畢竟自己不是顧家的人,若這麼說顯得薄情了,大郎死的時候那般慘烈,死後還要這麼去打擾。

    正在這時,忽然廳中響起一個糯糯的聲音,顧逸天不曉得是怎麼從丫鬟手中掙脫跑來這裡的,不斷地喊著娘,聲音委屈可憐,好不容易走進了大廳,顧逸天滿大廳地找人,一會娘,一會爹爹。

    顧宇治沒由來地覺得背後一陣冷汗,驀地抬起頭,赫然發現顧逸天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頓了那麼一會,開心地朝著他撲了過來,口中清晰地吐出兩個字,「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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