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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司空霖番外 文 / 老虎不吃魚

    初夏午後,明晃晃的陽光透過院牆邊上如蓋的繁盛枝葉,投映出斑駁的光影打在娟紗的格子窗上。

    司空霖從夢中恍惚醒來,窗外馥郁的薔薇花香縈繞在鼻尖,撐起一隻手臂在臨窗的軟榻上坐直了身子,看清了靜悄悄的裡屋,他唇角溢出一絲淺淡的苦澀來。

    六年了,當初俊秀的少年公子眉眼間早已褪去了羞澀青稚,被完完全全的沉穩和靜默所取代。

    但凡有人見到,總會不由自主的唏噓虎父無犬子,二十三歲的榮親王世子爺像了威嚴沉穩的榮親王爺十足十。

    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錦衣,想起剛才夢境裡那張依舊清晰如昨日的面容,他手下頓了頓,唇角的苦澀越發深重了。

    靜怡……

    六年前憑空消失的那個人,即便是現在,依然會在每時每刻入夢而來,提醒著那個女子原先真實地存在過。

    「爹爹……」屋子外面一聲驚喜的清脆童聲,四歲大的女兒蹦蹦跳跳著撲到他懷裡來,他順勢彎腰接住她,小丫頭吧唧在他臉頰印了一個吻,有些得意的看著他脆聲道:「我就說爹爹肯定該醒了,娘還說我跑進來打擾你呢……」

    「嫣兒!」外面有溫柔的女聲喚了一句,人還沒走進來,聲音已經開始帶著些低斥:「爹爹休息呢,你跑……」

    後半截的聲音戛然而止,進門而來的女子目光落在司空霖抱著小丫頭的手臂上,愣了一下,溫柔出聲道:「爺已經起了?」

    「嗯。」司空霖神色平靜,低沉著聲音應了,看著她快步出去就吩咐丫鬟打水讓他洗漱,眼眸底劃過極淡的一抹歉疚。

    靜怡消失,自己消沉了一年,擰不過父親的意願和母親的眼淚,迎娶了大理寺卿童大人的嫡長女為正妻。

    眼前這位妻子已經陪了自己五年,生了嫣兒兩年後因為自己的過失夭折了兩個月大的幼子,大夫說終生很難再孕。

    是自己對不起她的,可失了孩子以後她不吵不鬧,溫柔和順一如初嫁,時日漸長,自己現在每每面對她,心裡的複雜情緒越來越重,甚至有時候,抱著可愛的嫣兒,單單看著她,就覺得心中愧疚。

    童欣吩咐丫鬟端了水盆來讓他淨面,自個將四歲的女兒抱進懷裡,等司空霖洗漱之後,又將懷裡的孩子放在地面上,親手拿了桌台上的玉梳替他梳發,嘴裡低低絮語道:「平西王妃真是個有福的,轉眼就到第三個孩子的滿月酒了,聽說那孩子白白胖胖的,比當年的龍鳳胎還要可愛呢?」

    司空霖從纏枝花紋的銅鏡裡看見她一雙秀氣的眼睛裡說不出的艷羨,心裡那陣子愧意越發深重了些。

    六年前靜怡消失不久,不到年底,平西王帶著重病的平西王妃辭官離京修養,新皇登基,二十多歲的江世子就承襲了王府,世子妃不到十八歲就成了王妃,大抵也是這天啟朝歷史上最年輕的王妃了。

    獨寵六年之久,平西王府連一個侍妾也沒有,一對粉雕玉琢的龍鳳胎已經是羨煞旁人,眼下又添了第三子,今個正是那孩子的滿月酒。

    司空霖暗暗歎了一口氣,童欣已經用玉冠束好了發,將玉梳擱在桌面之上,目光落在銅鏡裡他日漸英挺的眉眼上,似乎是看透他眼神裡的為難,柔順的笑了一下,開口道:「妾身已經很知足了,真的。」

    當年,她剛滿十五歲,在宮裡的宴會上看到剛剛歸京的司空霖,年輕公子俊秀的面容讓她一顆芳心怦然心動。

    榮親王府賞荷宴的時候她心裡就隱隱存了期盼,渴望著在府上能見他一面,在眾多受邀的小姐當中脫穎而出,讓他對自己有印象。

    可她糾結又忐忑的藉著同樣弄濕衣裙的名義出了賞花亭,她看見了什麼?

    是他不顧一切的將那個纖瘦的女子抱在懷裡忘情的不顧禮法的親吻,遙遙看著,她才明白原來所謂的賞花宴不過是榮親王妃的一廂情願。

    他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孩,甚至為了她急紅雙眼,為了她違逆母親,為了她和父親的親衛動上手。

    那個女子,平西王府和她一般大的三小姐,在私底下眾人都知道那根本是已經失了貞潔出了醜的一個人。

    可他竟然不在乎,他呵護她,憐惜她,那眼睛裡的情意灼燒的她一顆心都生疼生疼。

    他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

    她將他放在心上,心心唸唸想著嫁他為妻。

    她的期盼終於是成了真,可大婚洞房之夜他連房門都不入,成婚幾個月一直連她的面都不肯見。

    王爺王妃怕逼急他,而自己,只能將所有的委屈苦水往肚子裡咽。

    就連嫣兒,也是她藉著他醉酒的時候到他書房,一夜混亂情事才有的。

    剛開始他對這個女兒一點也喜歡不起來,孩子出生之後抱過的次數兩隻手都數的清。

    後來……

    看著他英俊又沉默的面容,童欣心裡翻過一層冰冷的苦澀。

    後來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一絲溫情,他肯來她房間裡過夜了,可沉默克制的他突然喜歡上了翠紅樓一個眉眼清秀,身姿纖細的清倌兒,甚至不惜榮親王的疾言厲色一反常態的強硬非要將那女子納入府中做側室。

    那個叫碧舞的清倌兒不過是仗著和那人相貌有五分像,竟然奪走了他所有的憐惜和他在自己身上僅有的一點溫情。

    那女子從來不施粉黛,十指纖細,第一次看見自己就怯生生怕的直掉淚,兩隻手捉著衣襟打結,一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天知道她什麼也沒做,卻被恰好看見的他冷眼晾了五六天。

    直到後來,他對她的憐愛日盛,對自己也越發冰冷,那一段日子裡,每每看見他面無表情一張臉,她都要疑惑,都要止不住的問自己,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所幸,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童欣淡淡的想著,心裡倏然又有些疼。

    碧舞本就出身風塵,以為僅憑著他的一時寵愛就可以逼走自己這樣一位名門正妻,在池塘邊冷嘲熱諷,企圖逼著自己出手加害於她。

    可她到底小瞧了自己,當時自己懷著第二個孩子已經有兩個月,因為和司空霖關係太僵一直沒有出言相告。

    於是,在揮了碧舞一巴掌的時候順勢扯了她一把,兩人都跌落進池塘裡,從滿塘泥水裡被救上來的時候,她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控訴,直到自己滑了胎,被大夫告知再難有孕。

    她記得那一刻那一向楚楚可憐的纖弱女子第一次嚇的渾身發抖的樣子,觸怒了一王府的人,她哪裡還有好日子?

    至於她以為的那些深情厚意,原本就並不屬於她,她偽善面具揭開的那一瞬間,本來就是一時糊塗的男人怎麼會再憐惜她?

    午夜夢迴的時候她偶爾想起那個未能出生的孩子,看著男子愧疚的神色和對嫣兒一日多過一日的疼愛,她時常問自己,值不值得,會不會後悔?

    沒有答案。

    不管是好是壞,她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愛上了這個男人,將他放在心裡六年,和他糾纏了五年,那麼多日日夜夜裡,他一個偶爾憐愛的笑容都會讓自己歡呼雀躍,他一個冰冷的眼神,依舊會讓自己坐立難安。

    她為自己犯的罪孽覺得羞恥,可眼下整個榮親王府都對自己懷有愧疚,她知道,就算自己再也生不出兒子,正妻的地位也會永生穩固,自己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慢慢的將這個男人一顆心全部填滿。

    這樣想,她竟然罪惡的覺得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童欣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司空霖看著她十分恍惚苦痛的表情,聽著她分明辛苦卻還是笑著告訴自己她已經知足了。

    他心裡不是沒有動容,伸手握緊了她似乎因為回憶而僵直的手指,溫柔的掌心覆了上去,將她一隻手妥帖的安放在了裡面。

    「三公子,三公子你出來見見碧舞呀……」院外突然是一陣嘶啞的女聲,默默相對的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被驚醒。

    「三公子,三公子你要相信我!」院門外蓬頭垢面的碧舞撲了進來,聲嘶力竭的就是一陣喊,邊上三個丫鬟的力道也不足以將她制服。

    正是為難之際,屋內的兩人已經到了門口,司空霖神色平靜的看著院子裡不說話,眸光裡卻隱隱有些克制的厭惡。

    出身貴族,他身上難免有些小毛病,縱然已經知道此事自己錯的離譜,對著自己虧欠了的正妻,也是不願意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他不說話,邊上的童欣也不說話,她樂的看著眼前這被關了許多日子的瘋女人一副落魄樣。

    「三公子,三公子,碧舞真的冤枉,都是你旁邊這瘋女人搞的鬼,她心思惡毒,都是她,她是故意的……」院子裡詭異的沉默,碧舞控訴的聲音聽在耳邊越發尖利,就像利刃劃過脆薄的娟紗,不顧一切的要將這平靜撕裂。

    「我……」童欣扭頭看著司空霖,欲言又止,她不說話,只眼睛裡含著些控制不住的淚花。

    司空霖習慣了她堅強、溫柔的樣子,在他面前,她從來不曾這般為難脆弱過,一雙眼睛含著水光,裡面似乎有千言萬語,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心裡有些悶悶的痛意,看向台階下的披頭散髮,骨瘦如柴的女人眼神倏然間就冷厲如刀了。

    她可不就是憑藉著這樣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迷惑了自己一時麼?

    眼下他看清了,那原本自欺欺人的情意自然收的乾乾淨淨,剩下的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他大手一揮,院中原本只站著的幾個嬤嬤極為機靈,直接從手邊拿了一塊帕子塞到碧舞的嘴巴裡,就將她拖了下去。

    司空霖一回頭,邊上素來溫柔的妻子眼底還帶著一點淺淺的憐憫,他一時間有些震顫,伸手將她攬到了懷裡,安慰道:「以後不會再有妾室了,放心。」

    話音落地,許是覺得還不夠,他聲音又低低道:「以前委屈你了,是……是我的不是。」

    「爹爹,爹爹,我也要抱抱……」腿邊的小丫頭依偎了過來,小手攥著他的衣角,有些不樂意的扁嘴喊著。

    懷裡的女人撲哧一聲輕笑,司空霖心情一時間也掃去了霧霾,彎腰重新將小丫頭抱進了懷裡,一邊往外走一邊出聲道:「好,以後爹爹就抱嫣兒一個人,好不好?」

    小丫頭將頭搖作撥浪鼓:「不好不好,還有娘親,爹爹抱娘親還有嫣兒,以後娘親就不會總是一個人偷偷的哭了。」

    司空霖走得快,聽到孩子這毫不做假的童聲一時間神色一頓,愣在了原地,一回頭,身後的妻子笑著跟了過來。

    他心裡複雜難言,十分震顫。

    這複雜的情緒一直折磨著他,直到三人坐了馬車到了平西王府,熱熱鬧鬧的參加了滿月宴,他的視線還是一直膠著在盈盈淺笑的童欣身上。

    此刻她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半大的男孩,一邊逗弄著,一邊看向邊上的謝玉,笑著發問:「這小傢伙可真可愛,叫什麼名字呢?」

    謝玉撲哧笑了一聲:「你可是今天第六個問這問題的人了,還沒有名字呢,反正他還小,不急。」

    「玉姑姑管小弟弟叫寶寶呢?」邊上探過來一個十來歲的小少年,笑嘻嘻說了一句,手裡牽著紮了兩朵粉色珠花的小憶卿,睜著滴溜溜的眼睛踮著腳看了半天,像模像樣開口道:「寶寶,寶寶快叫姐姐,姐姐給你糖吃。」

    「笨,他才一個月,連牙都沒有,哪裡知道吃?」小少年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兩個人嘰嘰咕咕湊到一處辯駁。

    司空霖在邊上看了一小會,心裡泛上一重淡淡的失落和遺憾,負手出了大廳,尋得一處安靜的地方透透氣。

    過了一處長廊,又順著花園一直走,遠遠看見朱紅的飛簷涼亭,他信步過去,這才發現自己到了一處池塘邊,池塘上漂著幾朵花骨朵挺立的白荷,邊上蹲著一個看著四五歲的小男孩不知道在做什麼。

    抬眼四處眺望了一下,周圍似乎並沒有什麼人,他抬步過去有些好奇的低頭,原來這孩子拿著些碎點心屑在餵魚,池塘裡搖著尾巴游過來幾尾紅色的錦鯉,在水面蕩漾圈圈漣漪。

    小男孩將點心揉碎了,小心翼翼的撒了進去,拍拍手站起了身子,正對上他低頭帶著些溫和的目光。

    一大一小兩個人四目相對,目光裡都有些探究,司空霖看著那孩子似乎歪頭思量了一下,看著他小大人一樣的開口:「叔叔你散步的話去花園那邊,你站在邊上,這些小魚就不敢游過來吃東西了。」

    司空霖溫和的笑了笑,小男孩朝著花園走去,他人很小,還沒有自己的腿高,邁步走起來卻很穩,小大人一樣。

    司空霖想到他的話,跟了上去,兩步就到了他邊上,有些意外的開口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後花園來,池塘邊多危險。」

    「噓。」小男孩有些緊張的對著他打手勢:「叔叔可不要給外祖父告狀,要不然他以後就不讓我過來了。京城裡本來就沒什麼好玩的,一點都沒有江州自在。」

    「外祖父?」司空霖聲音沉了沉。

    「對啊。外祖父說舅舅多了一個小寶寶……」小男孩的話音戛然而止,有些愣神的看著突然蹲下身子兩手扳著他肩膀的怪叔叔,眼神裡多了些警惕,嚥了口唾沫,往後退了一小步。

    司空霖覺得自己的神經都繃成了一根弦,他幾乎找不見自己的聲音:「你娘是誰?你娘呢?」

    「我……」小男孩有些畏懼,突然哇哇叫道:「你是誰?壞叔叔,你弄疼我了!」

    「哦。」司空霖連忙鬆開,眼看著小孩拔腿就要跑,連忙伸手拉住了他,語氣溫和了許多:「叔叔認識你外祖父,和你娘是熟人,你娘人呢?」

    小男孩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許是被他面上的焦急所觸動,囁囁道:「去世了,我從小就沒有見過她。」

    司空霖腦海裡轟的一聲炸開,小男孩被他放開,眼看著他眼底突然迸出淚花來,又連忙開口安慰道:「叔叔你怎麼了,你別哭啊。」

    「你……那你爹……」司空霖看著眼前這越來越有熟悉感的眉眼,一字一頓,十分艱難。

    「我也沒有爹。」小孩被觸動了傷心事,小腦袋挫敗的垂了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

    「江念,我叫江念……」小男孩的聲音在耳邊一遍又一遍迴旋,司空霖呆呆的愣在原地,俊秀的一張臉上淚痕已干,心口卻是被掏空一般的疼。

    靜怡……靜怡……

    他的孩子啊……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啊,他到底錯過了什麼,怎麼可以,老天怎麼可以這樣作弄他,這樣折磨他們兩人?

    前塵往事喧囂而上,腦海裡一幕幕畫面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洶湧而至。

    宮裡初見,他將她從冰冷的水裡撈了上來,她渾身衣衫濕透,小臉白的像一張紙……

    她的及笄宴,自己於迴廊之上第一次吐露心思,她如同受驚的一隻鳥,磕磕絆絆回嘴,妄圖將自己推開,他從三表哥那裡知道她並非清白之身,可他無比憐惜,他覺得自己可以不在乎……

    那一次,也是在這個花園那一頭,他從下人那裡聽來追求女孩的法子,他急不可耐的抱她親她,她滿臉通紅慌亂的跑開,繁花飄落,那是他最最幸福的一瞬間……

    後來,她為了他中了一掌,他將她扣在懷裡胡亂的親吻,他第一次那樣激烈的反抗父親,他以為,只要他努力就可以……

    那一天瓢潑大雨,她在雨中將他找到,他迷迷糊糊記得自己的瘋狂,身子已經瀕臨崩潰,身下的人兒顫抖了一夜,他無數次想睜開雙眼說愛她,不顧一切的瘋狂的擁抱她親吻她……

    她的馬車絕塵而去,滿地斷髮,自己清醒以後就跑到清心庵去找她,可她根本未曾去過。

    他跑遍了雲台山上所有的庵廟,她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不見。

    平西王拒絕見他,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他找了許多天,直到最後徹底絕望。

    他不是沒有怨恨過,恨她生生絞斷了兩人之間所有的後路,恨她不願意為他們的未來努力哪怕一點點。

    她不知道,只要她點頭,天涯海角他都願意帶她去。

    去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兩個人,一輩子。

    靜怡……

    他仰起臉,天色青藍,他滿臉淚痕,洶湧的淚水從眼眶滑落,一顆心撕裂的生疼。

    「三小姐身子不好,固執地要生下這個孩子,可惜孩子只有九個月就生產了,她沒有挨過去。」

    邊上突然傳來一聲淡淡的歎息,正不知所措的小孩已經撲過去到了他懷裡,興奮地喊道:「青冥叔叔。」

    青冥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看著邊上神色哀痛,情緒瀕臨崩潰的年輕公子,神色間也是帶著一些悵惘:「在王府十幾年,我從來沒見過她那麼執拗的時候,知道生產危險很大還是不顧一切,誰勸都不聽。孩子生下當天晚上她就去了,只記得叮嚀孩子要用她取的名字……」

    「她的牌位在哪裡?」司空霖靜靜地,臉上的淚水乾涸,眸光死寂,聲音悠悠。

    「……」

    青冥靜默了許久,緩緩道:「江州。骨灰和牌位都在江州。你知道的,她的情況,是沒辦法進王府祠堂的。」

    靜怡……

    司空霖不知在心裡默念了多少遍那個現在想起來都要讓他覺得痛的名字,將依偎在青冥腿邊的孩子擁進懷裡,他的聲音低沉,裡面夾雜著嘶啞的哀痛:「江念,念兒,我的孩子……」

    小男孩有些怕,抬眼看了青冥一眼,後者看著他,目光慈愛。

    這一月,京城裡發生了一件讓人唏噓的大事。

    榮親王府身份尊貴的世子爺迎了一塊牌位入府為平妻,同日稟明聖上,將一個五歲的小男孩接進了王府,以嫡子身份養在正妻童氏名下,取名司空念。

    王府下人稱,童氏,視如己出。

    ------題外話------

    汗噠噠,老虎在糾結新文,有些遲。給他們這樣的結局,有些心疼,不過,老虎自己感覺這結局最接近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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