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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斷袖 055:我的男人誰敢碰 文 / 夜漫舞

    周圍難聞的中藥味將鳳傾城憋醒之後,看見的就是自己躺在一張奢華錦緞的紅木大床上,頭頂上綴著緋紅色的紗幔一路垂到床頭兩側;身上的衣衫已經更換,除了後腰處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以外,先前的暈厥和酥麻無力已經徹底消失!

    有人救了她?!

    來了精氣神的眼睛咕嚕嚕的四處轉悠了兩下,就在她準備撩起紗幔做起來的時候;青色的棉簾子被人從外面撩開,接著,高威那張人畜都想騎的臉瞬時闖進她的眼前。

    『嘶——』的一聲,是鳳傾城吸溜著嘴裡的口水強忍著不讓它往下掉。

    高威還不知道床裡的人已經醒了,只是聽伺候的丫鬟說已經退燒無礙之際,洋洋颯颯的邁著悠閒的腳步走過來,坐在床沿剛要伸手撩開床簾,突然就從裡面傳出一聲擺明是身體虛弱可依然色性不改的淫腔淫調:

    「威威,要我來給你把把脈吧!」

    渾身上下的汗毛,就是在一瞬間齊刷刷的立起來,然後在高威做出反應猛地站起身的同時,一雙手就從床裡面探出來,接著一把抓住他來不及收回去的手踝,抓緊!

    高威狐狸毛亂炸,嫌棄的抖抖抖:「鳳傾城,你他媽不要命了,剛醒來就調戲老子?」

    鳳傾城瞇著那雙好看的鳳眼,捏著酸詩:「若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威威,你就成全我當一隻風流鬼吧!」

    高威臉色乍變:「滾!」

    扯直的嗓音,咆哮的怒吼,幾乎在高威快要被鳳傾城鬧得精神錯亂時,那女人才嘻嘻笑著鬆開他的手,然後撩起床簾,撈起一隻枕頭靠在後腰上。

    那張原本艷麗的臉頰此刻如欺霜賽雪一般蒼白無色,可眼睛卻是烏溜溜的亮著,嘴唇也是泛著淡淡的粉紅;現在的鳳傾城,沒有了往日的耀眼妖異,活的像個人。

    高威看著她扯著痞壞的弧度衝著自己笑,騰起來的怒火一瞬間竟然熄滅;然後搬來凳子,第一次臉色還算好的看著她很明顯血流過多而蒼白的臉頰。

    「是我救了你!」高威揚著小巧的下巴,幼稚的一抬,得意洋洋的說。

    鳳傾城就是愛極了他這副風騷樣兒,笑瞇瞇的彎著月牙般的眸子:「我隨時準備以身相許!」

    果然,某個人狠狠地等了她一眼,接著道:「哪個不長眼的追殺你還沒把你宰了?手藝不行就應該來找我,要人還是要錢,小爺都給得起,絕對可以和那位同胞想一個將你一招致死完全之策。」

    鳳傾城依然笑的風情無限,這個女人,雖然性格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天生媚骨,隨便的一個動作和眼神都帶著媚媚妖妖的氣味,這也是高威不喜歡她的真正原因;倆人都是**,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俗話說,一山不容二騷嘛!

    鳳傾城想到昨晚的驚險,雖然心有餘悸,可面頰上卻依然妖氣橫生的媚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後腰處上了藥的傷口,慢悠悠的笑,十足的在世狐妖:「跟你說是誰要殺我,你會替我報仇嗎?威威哥哥,好痛的!」說完,鳳傾城在高威嫌棄的眼神下,輕輕地轉過身,然後撩起身上單薄的薄衫,後腰處,露出大片瑩白的肌膚和因為受了傷而發紅髮腫的傷口。

    高威面色醬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難道她就真的不怕死嗎?如果昨天晚上沒有遇見他,她只有兩種路可走,要麼凍死,要麼血流而死;不管是哪種,都是絕對痛苦的!

    看著高威繃得緊緊地脊背和臉頰,鳳傾城不知死活的繼續逗:「來給我吹吹好嗎?不過……」鳳傾城輕咬了下手指,嬌羞而魅惑:「腰部,是人家的敏感帶!」

    『噗』!終於,高威的功再一次被這騷女人給搞破了!

    就看他好不容易端起來的調笑態度再一次被她強壓在下流的挑逗之下,眉心和眼角都藏匿著冰霜,冷冷的刮著坐在床上依然露出大片腰部肌膚的某個女人。

    「鳳傾城,你能好好跟我說話嗎?」高威近乎咬牙切齒。

    鳳傾城看他似乎要動怒,這才收起挑逗之意,乖覺的做回身,又風騷的一撩長髮,眼露淒色:「謝謝你昨晚救我!」

    「鳳、傾、城!」高威氣的頭冒青筋:「你真的要氣死我才甘心?」

    鳳傾城看著高威額頭上蹦蹦跳的青筋,覺得乍毛的騷狐狸更得她心,半晌後,委屈道:「明明是你先揪著問題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以身相許你不樂意,我勾引你你不高興,我口頭上說感謝你,你又抓毛;威威,跟花容月待時間長了真不好,越來越傲嬌,明明不是斷袖,卻比龍陽君更要人受不了!」鳳傾城說的語重心長,聽得高威頭上的火滋滋的冒啊冒。

    高威早就知道,要從她嘴裡問出個所以然,那比登天還要難;這女人,他從小伴隨著長大,裝瘋賣傻、下流造孽,是個連屎殼郎都不滾的混蛋!不過,他手裡有東西,會讓她主動開口。

    想到這裡,高威就拍了下手掌心;就看一個小廝從門外走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紅桃木做成的托盤,盤子上蓋著一個紅色的紅巾,遮住盤內之物。

    鳳傾城被這盤子裡的東西勾起了好奇心,扯著脖子看:「什麼好東西?」

    高威摒退了小廝,似笑非笑的看著鳳傾城:「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說實話我就不把這東西拿出來!」

    鳳傾城看著高威不似作假的態度,心裡的傲然勁兒上來,眉角一抬,肩膀往上一送,擺出一副放馬過來的表情。

    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有種你接下來也給我裝!

    高威磨著後牙槽,狠狠地一扯那紅巾,就看紅桃木中的盤子裡,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張黃金面具!

    精緻的面具,從來都沒有在白天出現過;此刻,萬丈光芒下金光閃閃,幾乎快要啄瞎人的眼睛。

    鳳傾城眼睛一瞇,好看的鳳眼眼角明媚的挑起,明明是下沉的嘴角,卻被她做的格外討人喜歡;黝黑的眼瞳裡,流光溢彩,雲濤翻滾。

    看她不做聲,高威心裡總算是得意了;這輩子,能讓鳳傾城這樣乖覺到說不出話的時刻,絕對是少之又少;高騷騷虛榮的膨脹點瞬時漲到了最高點,得意的拿起面具,在鳳傾城面前晃了晃:「這個東西,是你的吧!昨天在我救你回來的時候,這東西就在你身後丟著;別說你不知道!」

    鳳傾城挑起眼看著他,看著他騷騷的眼神如煙花一樣『撲出撲出』的在深邃幽冥的眼瞳裡綻放,猶如被照亮的夜空,美的絢爛。

    「怎麼?為什麼不說話了?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不過也沒關係,我看這個面具年代已久,做工精緻近乎到鬼斧神工的地步;只要我想辦法去查定會查到蛛絲馬跡,到時候鳳傾城,別怪我把你藏著掖著的那點事全部都抖落出來!」

    說完,高威就要挾性的在鳳傾城眼前晃了晃,然後就在他要將黃金面具放回到紅桃木托盤的時候,就看她嗖的一下飛快起身,一把奪過那只面具,緊緊地護在懷裡的同時,還用牙齒很沒出息的咬了好幾口,直到確定是真金子的時候,燦爛的笑臉幾乎把那金光閃閃的黃金面具都比了下去:

    「東西是我的,誰叫你隨便拿走的!」

    高威被她這近乎無邪的動作鬧得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赤著腳站在地上,明明站不穩卻還強撐著,懷裡死死地護著面具,活跟自己的命一樣。

    「你說這東西是你的,做什麼用?」高威近乎逼問著。

    鳳傾城嘟著嘴轉過身,一隻手近乎愛戀的摸著面具,一邊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能有什麼用,準備拿到金器店裡換點錢唄,你也知道我窮,現在白吃白喝在郡王府裡,但指不定哪天就會被花容月那混蛋攆出來睡大街!」

    「鳳傾城,你把我當成三歲孩子來哄騙嗎?你明明知道這個面具不是用來當錢的,你還故意這麼說?」高威快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一時間脫口而出大聲嚷道。

    就聽他這話音剛落定,那先才本來還一副護犢模樣的鳳傾城卻在眼角飛揚的時候轉過身;此刻,她面上沒有任何笑意,恍如變了另一個樣,狡黠敏銳的看著因為倉皇而一不小心說漏嘴的高威。

    「威威!那你說,這個面具是用來做什麼的?」鳳傾城眼睛瞇著,雖然眼角看上去帶著喜意,可是,冰冷的口氣卻讓她看上去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間隔,讓人不敢靠近,也不能靠近。

    高威只感覺喉頭一陣發緊,接著,『咕咚』一聲吞下一口唾液!繼而轉過身,眼神遊離之際,不再多說什麼。

    鳳傾城就知道高威在拿出這個面具的時候就對她存了某種心思,只是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激,被她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懷裡緊抱著黃金面具,忍著後腰處傷口的扯痛,她再一次回到床上;看了一眼依然盯盯的站著的高威,語氣頗深的說道:「我知道你聰明,但千萬別把別人當成傻子!威威,不管你相信與否,我感謝你昨天晚上救了我,可是聽我一句話,救我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包括連花容月在內!」

    高威駭然睜大眼睛看著鳳傾城,這個女人,是他從小到大認識的那個見到他就喜歡調戲他的色女嗎?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容顏,明明連嘴角那得瑟的揚起都是一模一樣,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

    「鳳傾城,你私底下在做什麼?周顏重傷的事,跟你有關係嗎?」

    鳳傾城微微一笑,細白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懷裡精緻到連一點稜角的面具,幽幽說道:「我說沒有,你相信嗎?」

    高威猶豫的看著靠在軟枕上的她,只覺得明明是個很輕描淡寫的話,但每次被她的那張嘴咬著說出來總是會帶著點勾人的意味;眼神閃爍,又複雜尷尬的別過臉去,道:「勉強相信!」

    鳳傾城嘴角的笑因為高威的這句話而漸漸變大,剛才眉宇間強勢的低氣壓瞬時煙消雲散;片刻功夫,就又變成了那副妖妖嬈嬈的樣子,直勾勾的看著高威尷尬中略帶沉色的臉色。

    拍了拍床沿,高威隨著她的動作看過去;就看她一手撐著頭,一手伸出食指,衝著他媚媚的勾了勾:「過來!」

    鬼使神差的,高威居然走了過去,「幹嘛?」

    鳳傾城仰頭看他,細軟的手指輕輕地扯了下他腰間的玉帶,妙曼的生意裡說不出的溫情蜜意:「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高威冷哼:「惻隱之心你懂嗎?就跟一隻將死的流浪狗掙扎著在眼前求生,人都會產生憐憫;當然,不知道是色女的你有沒有這人才會有的這點感情!」

    被高威如此奚落,鳳傾城倒是也不生氣,只是那扯著他的玉帶的手悄悄往上移了一下,隔著衣服撫摸著他小腹上的肌肉——好硬!

    「那高大公子一是憐憫的救了我這只流浪小狗準備怎麼處置呢?」說完,鳳傾城就仰著下巴靠近他,還真像小狗一樣濕漉漉著眼睛,然後伸出粉紅的舌尖對著他吐了吐;而此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鳳傾城半躺著的位置正好迎著高威站著的位置的胯部,而眼下她又使出這幅媚媚的模樣勾引他,好死不死的是高威的兄弟也正好隔著層層錦衫正對在她面前。

    當察覺到了這一點,高威瞬時臉紅的妄圖朝後退一步;可在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鳳傾城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拉住他的玉帶往前一扯,高威腳下沒站穩,一個踉蹌往前衝,天雷地火間,那被層層衣衫遮住的男人根部正好死不死的撞在了鳳傾城微微嘟起來嘴唇上。

    在被碰上的那一刻,饒是鳳傾城臉皮夠厚,也一下子面如紅霞,被水汽包裹的眼瞳裡揚著層層漣漪,喉間忍不住嚶嚀的發出一聲勾魂的聲音;這裡也——好硬!

    要知道,男人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裡!

    就算是穿了再多的衣服,女人用最柔軟的嘴唇碰到了自己最有感覺的地方,瞬時就讓高威面紅如潮,尷尬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伏在他胯間的女人;這一刻,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內心深處被引出了什麼,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把這個從小到大都勾引他女人就這樣弄死在自己的身下!

    看出高威的掙扎和眼睛裡的複雜情緒,鳳傾城笑著呢喃著他的名字:「高公子……威威……威爺?」

    被這一聲聲勾魂的聲音喊著念著,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會亂了方寸;高威猛地推開快要湊到他身上的鳳傾城,輕咳了一聲清理嗓子:「你在這裡養傷,我會派人通知花容月一聲!」

    說完,高威就像落荒而逃似的,匆匆離開這間讓他差點燃燒的屋子;可惡的女人,勾引人的法子越來越多了!小妖精!

    看著高威逃跑的背影,鳳傾城支著軟枕呵呵的笑;本來蒼白的臉頰因為歡喜而緩慢騰起一層淡淡的如胭脂一般的嬌粉,水靈靈、烏溜溜的眼瞳中盛開著如白蓮花一樣的美麗盛景;小巧圓潤的肩膀笑的抖啊抖,美人如畫、笑靨如花。

    ……

    翌日清晨

    在花容月從一場美美的夢中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周顏正背對著他坐在床沿處,無聲的正在擺弄著什麼。

    清晨剛睡醒的男人可是最多情敏感的,第一眼就看見心愛的人在眼前的感覺那可是相當滿足的;於是乎,某個小人躡手躡腳的蹭著錦被緩慢而蠕動的爬到周顏的身後,然後在一驚一喜中,猛地從後面一把抱住周顏勁瘦有力的腰,整張臉頰緊緊地貼著她的後心,噌啊噌的眼睛都笑著瞇起來,聲音糯糯的喊著:「媳婦!」

    周顏本在給身上崩開的傷口上藥,突然被身後那人大力的一拉一扯,好不容易撒了藥粉的傷口上瞬時又迸出血來,疼的她咧著嘴使勁抽冷氣。

    察覺到周顏的不對勁,花容月忙鬆開她;雙手雙腳的爬到她身側,在看見她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一次裂開,頓時,心疼、歉意、還有深深的不明白充溢了他整張小小嬌嬌的臉。

    「這、這不是快要好了嗎?昨天上藥的時候,明明快要好了呀?為什麼——為——」周顏慌不擇言的說著,忙拉過一旁的白色紗布,朝著她流血的傷口上按去。

    周顏不敢對他說這快好的傷口是因為她找人斗架又鬧出來的,疼得有些發白的臉上扯了一個還算好看的笑容,乾燥的大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頭,安慰道:「沒事的,傷口嘛,都是這樣;反反覆覆,過兩天就好了!」

    花容月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動作太大又把她的傷口給弄裂了,一臉的懊悔自責,眼裡騰著快要掉出來的淚。

    瞅見他這樣,周顏更是不敢說實話;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轉過身就將他拉進懷裡,兩個人一大早就像個連體嬰兒似的緊緊地挨著,藥香、體香混合在一起,一個還算明媚的早晨透過糊了窗紙的窗戶透進來,說不出的迤邐靜美。

    可就在這倆人難捨難分,周顏考慮著是不是要用一套強硬的床上功夫給她的心肝寶貝證明她現在根本沒事的時候,房門從外面急匆匆的拍著,接著,富豆那顯然剛睡醒不久的聲音就傳來:「爺,宮裡來人了,天子要見你!」

    周顏一愣,忙鬆開還有些糊里糊塗的花容月,擦了下他沾著淚的眼睫毛,道:「天子叫你做什麼?」

    周顏看著媳婦原本完好的胸口現如今布著一道一道傷口的紅痕,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只是聲音低低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周顏看他這模樣,又順了一把他烏黑厚實的長髮,扯了一根髮絲繞著之間玩了幾圈,回憶著昨夜岳顰對她講的話,細細的分析過後,這才抬起他嬌小的下巴,動情的一吻,壓在他嬌嫩的唇瓣上:「沒關係,你且安心進宮!」

    得到周顏的這句話,周顏本來有些亂糟糟的心不由得平靜下來;只是剛才被周顏那一吻勾得有些動情的他呼吸有些急促,眼角也帶著絲絲的媚氣,嘟著嘴看著周顏一眼,從來在兩人床事都很羞澀的他,第一次主動圈著周顏的脖頸,學著她經常逗弄自己的樣子,在她的耳垂邊輕輕地呵了口氣,然後含住了她柔軟的耳骨。()

    周顏只感覺一股熱流從小腹處開始燃燒,燃燒的她的手恨不得掰開這懷中的小人,將他死命的塞進自己的身體裡才好;只是,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昨夜打了一架後的疲勞症狀又開始隱隱發作,這要她頗有點力不從心。

    難得小松鼠第一次主動求歡,身為最牛逼的指揮兼行動派的周顏卻無法滿足他,這要大將軍的一顆偽爺們心瞬時憋屈的有些難以招架;乾燥的大手安撫性的拍著花容月顫顫的後背,看著他發紅的脖頸和耳骨處,壓低著嗓音,燥燥的說著:「想要?」

    花容月被這兩個字勾的渾身一顫,糯糯軟軟的趴在周顏的懷裡,媚眼如絲的噌啊噌的,嚶嚶嚀嚀了老半天,就是不好意思開口說個『要』字。

    周顏看出他的心思,一雙手緩慢的遊走著,然後尋找到他最灼熱的地方,低沉的笑聲伴隨著她獨有的聲調,道:「要不,我用手?上次你不是也試過嗎,感覺也是不錯的!」

    本來粉嫩的耳垂和脖頸肌膚瞬時變得更紅,花容月猛地掙開周顏的桎梏,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近乎透明的裡衣,嬌滴滴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硬是不吭聲!

    看見他這模樣,周顏更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挑著他的下巴伸出舌尖勾畫著他的唇型,笑聲接著說道:「不想要手嗎?還是……你要我用嘴?」

    這下,算是徹底撩撥了花容月這只悶騷的小松鼠啦!

    小松鼠撩蹄子,渾身上下就跟熟透的蝦子一樣顫啊顫的,顫的周顏看著都要軟了;抱著他只顧著哈哈大笑,一下一下的親著他露出來的肌膚,真的好香好美味的味道!

    花容月被周顏逗得呼呼氣,輕輕捏著拳頭就在她的胸口上來了一下:「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以前還不是這樣!」

    美人撒嬌,大將軍瞬時出賣朋友、沒了人性:「鳳傾城說,女人的這張嘴也能起到那作用,我前面想要跟你來一次,可害怕你羞澀不願意;後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了可身體受傷了所以就耽擱下來;花兒,要不,現在給你試一試?」

    花容月被周顏這話撩撥的渾身發癢,幾乎癱軟到了她懷裡,還沒做什麼,就呼哧呼哧的猛喘氣;嘟囔著含嗔帶怒的低罵她:「就知道不能讓你跟鳳傾城走的太近,她都把你教壞了;兩個壞蛋,成天就知道欺負人!」

    周顏抱著花容月爽朗的大笑:「那我還不知是欺負你一個,別人湊上來我還不要呢!」

    「你敢要別人!」花容月一下就叉著腰,眉宇間佯裝著怒氣,開心的緋紅的臉頰上帶著嬌嗔,那憨嗔的模樣當真是把他襯得更是惹人垂涎。

    周顏順著他的意,忙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是!為妻這輩子只要夫君一個人!」

    花容月被周顏這模樣逗笑,叫著她的名字就使勁的往她懷裡拱啊拱的;就像一個討奶喝的孩子,心疼的讓人心裡都快要滴出水來!

    富豆在門外頂著宮內宣旨公公和寒冬臘月天的酷寒冰冷哆嗦著發抖,房內,兩位主子一遍又一遍歡暢的笑聲不斷地從裡面傳出來;宣旨公公的臉黑了,富豆的臉卻被動的白裡發紅。

    眼看著郡王爺不出來,富豆生怕宣旨公公生氣,好心的湊上前,解釋道:「公公啊,我家爺和大將軍是新婚,你要理解理解!」

    宣旨公公同樣也繃著被凍得有些發僵的身子,剛想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副大氣的模樣,誰知富豆又搶過他的話,一臉恍然覺悟的無害模樣,道:「啊,我忘了!公公你是太監,是沒有拿東西的閹人,自然不會理解這新婚是個什麼意思;哎呀!真是富豆說話不周,一不小心戳到了公公的痛處,但是富豆絕對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哦!」說完,富豆還做出一副輕敲自己腦袋的懊悔樣和深明大義的凌然姿態。

    宣旨公公被富豆這幾句話氣的心裡憋著火,他明明就還沒來得及往那上面想,這小畜生卻出言無狀;真是、真是——該也疝了他!

    等花容月從臥房中出來,已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粉撲撲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濕漉漉的眼角帶著淡淡的暈紅,有些發紅的嘴唇稍稍顯得有些腫,不用猜就知道是某個人的傑作。

    富豆凍得直打哆嗦,跺著小碎步跑上前,從懷裡撐開白色的長麾披在自家主子身上。

    宣旨公公是個眼尖心明的人,雖然剛才被富豆無意之間受了奚落,可眼前這位主子可是頂頂尊貴的,半分不敢怠慢得罪;哈著腰就上前討著笑:「郡王爺,天子有請您進一趟宮!」

    花容月剛起來不久,又被周顏在床上折磨挑逗了許久;現在腿還有點軟,眼睛勾勾的看了一眼這討好巴結的閹人,張了嘴打了個哈欠,問:「何事?」

    宣旨公公支支吾吾了兩下,道:「奴才也不知,只是玉落公公要奴才來請郡王爺!」

    花容月還要再說什麼,藏青色的棉簾子卻被周顏從裡面撩開。

    雖然重傷剛癒合,精神勁兒沒有以前那麼足;可周顏一出現還是讓周圍的低氣壓更沉了沉,無人敢忽視這位雄獅般英姿勃發的人物。

    周顏走上前,勾住花容月的小蠻腰,對著宣旨公公客氣一笑:「公公一路上可要照顧好我的人吶!」

    宣旨公公忙跪著行禮,對著周顏的出現又是叩頭又是迎合的;說不出來的諂媚。

    花容月沒想到周顏會出來送他,一時間情難自禁,輕輕地靠在她懷裡嘴角溢不住的往上揚起著笑:「怎麼出來了?身體不舒服就進去歇著吧!」明明是叫人家進去歇著,可這雙手卻偷偷地露著她的腰側噌啊噌,擺明了就是口是心非,巴不得時時刻刻黏在周顏的身邊。

    周顏看出他這點小心思,勾了下他的下巴,大拇指曖昧的揉捻著他紅腫的嘴唇,笑道:「我送送你,早去早回!」

    花容月帶著滿心滿眼的歡喜被周顏送上了馬車,兩個人站在王府門口依依惜別;當真是羨煞旁人。

    直到花容月的馬車在街道盡頭消失不見的時候,周顏這才轉過身往回走;在她心裡翻騰了整整一個的信息幾乎快要將她的腦袋撕破,她必須趕快回到書房中,好好地想一想、理一理這其中的萬千頭緒。

    就在周顏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小半天之後,季海騎著馬匆匆而來;福伯看季海行色慌張就知道有事發生,忙帶著他一道去了書房,拍了拍房門通知。

    周顏在書房中左右踱步,被這突然之間冒出來的暗門鬧得心緒不寧;看季海跑來,就打開房門讓他進來。

    季海猴急,一看見周顏就喊叫起來:「老大!薛鷹今早兒被人發現死在京城郊外了!」

    看著季海難以置信、睜大眼睛的模樣,周顏倒是顯得很平靜;在她昨夜告訴薛鷹一切事實的真相之後,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只有死路一條。

    對於一個在戰場上劈風斬浪的悍將來說,尊嚴的維護和信仰更勝過於生命,可是赤羽皇子卻將這樣一個傲骨錚錚的人活生生的拿來利用,對於手下來說這無疑是最慘烈的一種侮辱和打擊;得知真相之後,薛鷹斷然不會再次回來赤羽皇子身邊,而他拖著被周顏重傷的身體,又能去哪裡?

    一定會血流殆盡,死絕而亡這唯一的一個下場!

    當初在西北的戰場上,周顏就與薛鷹多次在馬背上指教過;她敬重這個西蠻武士,欽佩他的一身忠誠和一身的功夫;現如今英雄不是在戰場上馬革裹屍榮歸故里,卻是落了一個這樣淒慘的下場;縱然是敵人,也讓周顏小小的惋惜了一把;可惜了!

    看老大沒有反應,季海猴急的蹭蹭的:「老大,薛鷹死了!死在咱們的地頭上,赤羽皇子是不會放過咱們的;還有大周和西蠻,一定會因為這件事擾起爭端;該怎麼辦吶!」

    周顏穩穩地坐在寬背大椅上,看著季海那坦率的模樣,半晌後,幽幽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季海回答:「被人卸去了左胳膊,血流不止而亡!」

    周顏微微一笑,右手撫了下左肩,目光幽幽的再次看向季海:「那你說,我身上最重的傷口是哪裡?」

    季海以為老大是在逗著他玩,剛想要怪老大不分情況在這個時候鬧人,可是轉念一想,又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瞬時睜大眼睛:「老大,人是你殺的?!」

    周顏笑著點頭:「確切的說,是我卸了他的左臂;但我沒有要他的命,只是看他現在這慘狀,倒是有些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樣子!」

    季海受驚過度的喉結滾了滾,目光呆呆的:「老大,難道你的傷是薛鷹那個混蛋給你留下的?」

    當初周顏就是害怕季海他們會不要命的替她報仇,這才瞞了他們;現在看季海這幅後知後覺的勁兒,想來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周顏的默認讓季海一直憋在心裡的火氣瞬時達到了空前的狀態,就看他大喝一聲轉身,卻又被周顏立刻叫住:「站住!做什麼去?」

    季海猩紅的眼珠子:「老子要再那傢伙的屍體上補兩刀!」

    周顏冷了臉:「人都死了,補兩刀有什麼用?」

    「老大!」季海氣極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周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顫抖不停的肩膀,道:「早點告訴你做什麼?看著你闖進迎賓館裡跟薛鷹拚命嗎?他不過是赤羽皇子手裡的棋子,要我用我的得力助手去換一個棋子的性命,我還沒那麼傻!」

    季海就知道老大不告訴他就是害怕他去做傻事,可是只要一想到跟著他們弟兄常年出生入死的老大被人重傷躺在床上差點一命嗚呼,他就氣得跟心裡被貓撓了一樣,酸疼火辣,箇中滋味幾乎快要將他折磨的瘋掉了。

    瞅著季海惱的直揪頭髮,周顏拉住他的袖口,阻止道:「別懊悔了,我自己的仇自己已經報了,現在我們只要防著赤羽皇子那這件事做文章就行!」

    季海冷哼:「他敢做什麼文章?明明是先傷你在先,說出去都不佔理!」

    周顏鬆開季海,走到窗戶邊,唰的一聲推開窗子,看著外頭冰雪包裹的世界,瞇著眼睛,迎著干冷的寒風,道:「赤羽皇子這人,他是最會險象環生、敗中求勝的傢伙!」

    季海被老大這句話說的直揪心,想到在西蠻的戰場上他們西北軍在赤羽皇子面前吃的苦頭最多,這心裡也是氣的牙癢癢;鼓著圓圓的腮幫子嘟嘟囔囔道:「最煩這種暗鬥了,還是在西北好,是爺們的就亮出刀子真刀真槍的幹,這才痛快、這才是男人!」

    周顏又何曾不喜歡這種費腦子的暗鬥較勁兒:「等所有的事情平息下來,找一處春暖花開的地方,徹底遠離這裡的一切!」

    這是第一次,周顏對著一個人說出自己心裡最真的想法,也是最奢望的想法;自小的出身創造了她的不平凡,纍纍軍功讓她處在了人生的風口浪尖上;她不想過成這樣,只想和她的花兒生活在花開的地方,一間小屋子,一處魚塘,一片田地,一處花海;然後在這個地方,給她的花兒生一朵小小花兒!

    想到這裡,周顏就忍不住彎起了嘴角,眼睛亮亮的看著外面冰雪冷淋的世界,心開始溫溫的暖起來。

    季海聽見這話,以為是老大說著玩的,調笑的口氣跟剛才那個恨不得舉刀子砍人的傢伙判若兩人:「老大,你和郡王爺都不是普通人,多少人羨慕你們這樣的身份都來不及,你怎麼會有離開的想法?不過,住在京城裡時間久了還真是討厭!」季海擰著眉心,靠在窗欄處:「今天早上就聽京城裡都在傳,昨夜城北的樹林裡發生了一場很厲害的打鬥,死了好多人,今天早上京城府尹還派了捕頭前去驗屍,聽說都是刀劍傷,慘不忍睹!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慘案,還真是日風世下,比西北戰場還要混亂!」

    周顏被季海這話引得眉心一跳,忙轉過頭問:「你說城北發生了慘案?」

    季海瞅著老大發急,忙點頭:「是啊!聽說是一幫黑衣人都凶,看樣子應該無人生寰!」

    黑衣人?周顏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帶著金色面具的暗門門主!

    耳邊,顰兒的聲音一聲聲的傳來,還有她當初甚至還在懷疑這一任的暗門門主是不是花容月的時候!今早的天子宣旨?!

    此時——周顏一把抓住手邊的窗欄,眼睛裡精光閃爍,血漿般翻滾的眼波層層卷卷!

    季海看著臉色難看的老大,忙上前扶著:「老大,你怎麼了?」

    周顏強壓著心裡難以說明的複雜,板著季海的肩膀眼睛睜得大大的,嚇得季海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瞠目結舌的不敢說話!

    「花兒——容月!他有危險!」

    說完,季海只感覺耳邊刮起了一陣風!

    接著,那個捏的他肩膀快要碎掉的人早就消失不見,留下他齜牙咧嘴的揉著肩,不明白的擰了擰眉。

    ……

    御書房中

    花容月有些戰戰兢兢的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昭光帝,就看那總是一張威嚴端正的臉上此刻卻露著讓他看了就有些發楚的笑容,突然有種跳入虎坑的感覺,臉色稍稍有些變白。

    昭光帝嘴角抿著淡然燦爛地笑,認真的看著花容月;想當那個當年曾經與他一起陪讀、一起玩樂的少年居然就是他一直以來心裡最戒備不安的人,不免有幾分譏諷的嗤笑。

    招了招手,對身邊的玉落道:「給郡王搬一個凳子!」

    玉落清秀的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走到一旁,皓白的手腕試著勁兒搬著一張紅木小圓凳就走了過來,送到花容月面前,恭順道:「郡王爺請坐!」

    花容月一直以來都很想知道,這個『玉落公公』究竟是沒了男人的那個東西之後變娘了,還是他跟他媳婦有著同樣的特殊愛好,喜歡女扮太監。

    嘴角帶著淺淺的笑的花容月看上去邪氣正濃,瞅著面前娉婷聽話的小太監,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伸出手勾了勾玉落垂在耳邊的玉帶,看著他突然變得有一絲尷尬的臉頰,笑的又邪氣又混蛋:「玉落公公真是越來越招人喜歡了,怪不得皇上天天把你留在身邊!」

    玉落回頭看了一眼昭光帝,就看坐在龍椅上的天子瞇著眼睛輕笑著,淡淡的衝著花容月微微福禮後,就不聲不響的下去。

    花容月坐在小圓凳上,睜著那雙勾魂的桃花眼濕漉漉的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昭光帝,早晨被蹂躪到有些紅腫的嘴唇現在已經看不出異樣,只是那瑩潤嬌紅的顏色,卻依然是那麼動心。

    昭光帝漫步悠悠的從龍椅上走下來,諾大的御書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就像小時候異樣,這位九五至尊坐在一路往下的台階上,身上高貴的龍袍被他隨便撩著扔在一邊,有力修長的手指拖著下巴,看著坐在對面的花容月,慢聲細語:「容月,從我登基之後,咱倆就再也沒有這樣好好說過話,好好看過對方了,是不是?」

    花容月心裡一驚,差點有點認不出來眼前的男人;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他用的是『我』而不是常常掛在嘴邊的『朕』。

    倒吸一口涼氣,花容月只感覺背後的汗毛一排排的豎起;不怎怎麼回事,他寧願昭光帝像以前那樣不冷不淡的對待他,也不願意他這樣坐在台階上柔聲細氣的對著自己說話;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獸,被人隨意的觀賞著。

    「皇上……」花容月纏著聲音,勉強維持著澎湃的心情:「皇上是明君,每天朝九晚五的上朝看折子,自然是沒有以前做太子的時候能隨意玩鬧聊天;爺爺說,王者都是孤獨的,高處不勝寒嘛!」說完,花容月就幹著嗓子哈哈的笑了幾聲。

    「高處不勝寒?」昭光帝被他的這句話逗笑:「是啊,所以我就成了孤家寡人,身邊的人越來越少,相信的人也越來越少;容月,我能相信你嗎?」

    花容月眼睛純淨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皇上,我……」

    「不要說,容月,你什麼都不要說!」說完,昭光帝就站起來,明明是他在問,可是他,卻有些害怕聽到一些答案;正如他所講,他身邊可以相信的人越來越少,所以他才不得不越來越不相信任何人,他走到花容月面前,驚得花容月也忙站起來;明明是個纖細中美到讓人連魂兒都可以沒了的男人,可是昭光帝卻覺得他極為危險。

    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地爬到花容月的側臉上,看著他一下睜大的眼睛,這個年輕俊美的天子笑的溫柔而誘人:「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當這個皇帝的;從小的時候,我就摘掉我是皇后生的皇長子,父皇雖然不喜歡我,可是看著我接二連三的皇弟們一個一個的死的悄無聲息,也不得不把皇位傳給我;容月,那個時候我很孤獨、很害怕!」說著,昭光帝就緩緩地親手拆掉花容月頭上的金冠,看著他如瀑的長髮打著旋兒的從頭頂滑落,那翩躚如蝶的動人姿態,簡直能讓人如喝酒般醉了一樣。

    花容月不知道為何昭光帝會對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嚇得身子一縮,想要躲開的時候,卻被昭光帝有力的手臂困在眼前,然後,對著他顯然被嚇著的眼睛,笑了一下說:「容月,不要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只要別動,千萬別動……我就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說完,昭光帝就又開始將手伸到他的脖頸處,溫熱的指腹順著他的脖頸一直往下,然後停到他的領口,解開他的琉璃扣袢,緩聲說著:「那時候,母后常常抱著我,在我耳邊說我必須要當皇帝,必須要成為這大周最有能力的主宰;其實皇子的命運是最悲慘的,如果當不了皇帝就只能當一個小小的王爺,對著曾經親如手足的兄弟下跪磕頭,感謝他的賞賜,也會因為他的一個皺眉而害怕腦袋落地;自古以來皇嗣之爭就是這樣,成者為王,敗者伏屍!」

    說到這裡,昭光帝就已經解開了花容月的外衫錦衣,看著他穿在裡面的軟緞小裌襖,笑了一下:「不過,朕成者為王了;可是,還不是真正的王!」

    花容月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下去了,眼睜睜的看著昭光帝在他面前對他為所欲為,脫他的衣衫,將他像個布偶一樣擺佈在手中!

    震顫的聲音裡帶著難忍的害怕,花容月的眼角藏著一絲暗光,可是那氤氳著霧氣的眼瞳中,卻是閃爍著難言的脆弱:「皇上,你要幹什麼……我、我想要回家!」

    昭光帝笑著安慰他:「容月乖,就一會兒;等朕確定了你不是他,就放你回家!」

    花容月猛地抬頭,看著明明是在笑著,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溫度的帝王!

    「朕說道哪兒了?哦——講到朕不是真正的王,你明白這種感受嗎容月,天下人都在跪你,可只有一個人不用跪你,天下人都在怕你,可那個人卻讓你害怕;其實朕不會對他做什麼的,朕只是想要知道他是誰而已,朕不想連自己的一直都忌憚害怕的人是誰都不清楚,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就像是被冤進大獄的人可連誰被誰害成這樣都不知道;蒙在鼓裡、裝聾作啞的感覺,朕不喜歡!」

    衣帶飄落,外衫如殘破的蝶兒掉在地上!

    小小的錦緞裌襖在昭光帝的眼前,就像是包裹著巨大秘密的屏障,讓他看著乍眼!

    突然,那本是一直都和順的天子猛地手上使勁兒,一把扯開花容月的裌襖,錦布被撕碎的撕裂聲,在大殿中顯得尤為清楚;花容月大驚,心裡的恐懼終於再也無法遮掩,他大叫著往門口跑,身上的衣衫只剩下一個只能蔽體的裡衫。

    昭光帝站在原地,看著那倉皇的小人兒就像一隻求救的小老鼠,慌張失措的拍打著緊閉的殿門;砰砰砰的聲音宛如他此刻的心跳:「朕說過,朕只是想要確定,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朕退下了所有人,就是只想讓這個秘密讓我們知道而已,容月,你害怕朕嗎?」

    花容月用後背頂著厚重的大門,驚恐的眼裡溢著淚:「周宣,你瘋了!」

    這是多少年後,花容月再一次像以前那樣喊著他的名字!

    昭光帝看著被他吐出名字的唇瓣,笑了;心,一點一點的踏實,讓他滿心滿意的踏實:「容月,就算你是他,朕也會放過你!」

    說完,昭光帝就朝著花容月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花容月看著明顯已經有些癲狂的天子,嚇得一個勁的躲閃,可他怎麼可能是天子的對手,拔腿還沒跑兩下,就一把被昭光帝拉住手踝,接著,另一隻手利落的探到花容月的胸前,接著又是一聲狠厲的棉帛破碎聲!

    花容月失聲尖叫,而昭光帝在看見他後腰處的一片細白時,頓時,如跌冰窟,渾身上下發涼!

    而這時候!

    原本緊閉的大門猛地被人從外面踹開,厚重的大門帶著刺眼的亮光瞬時照亮整座陰暗的大殿,接著就看一人夾雜著銀霜賽雪的震怒,在看見被昭光帝拉在懷裡衣不蔽體的花容月時,前所未有的怒火,橫空而來!

    「誰要你——動他的!」

    周顏如獸吼的聲音瞬時震響在空曠的大殿上,那雙猩紅的眸子此刻已分辨不出哪裡是眼白,只覺得那捲動著如岩漿的怒火,竄湧著迸發而出!

    先才被周顏已經揍趴下的數十名御林軍從雪地裡爬起來,身上帶著傷衝進大殿;可是在眾人看見瑟縮在一旁,臉上掛著淚的郡王爺和很明顯神色有些詭異的天子時,都驚得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在哪裡!

    還是其中的一個御林軍反應得快,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明鑒,大將軍硬闖大殿,我等拉不住,叨擾了皇上,請皇上責罰!」

    門外,是刮骨的冰冷;可殿內,卻是可以殺人的煞氣!

    昭光帝看著蹲在腳邊的花容月,瞧著他纖細的身子柔軟的近乎不堪一折,此時,這才癲狂著有些瘋了似的笑了幾聲,笑著笑著,眼裡卻帶著不甘心的淚,大聲喊道:「幻影!你敢欺騙朕!」

    周顏聽著昭光帝嘴裡喊出來的名字,猩紅的眸子裡總算是有了些許平靜;她走到花容月面前,撿起地上近乎被撕碎的衣衫披在他顫抖的身體上,然後脫下身上的長麾蓋住他佝僂成一團的小小身板,抬眸怒視著昭光帝,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的底線是他!」

    ------題外話------

    捂臉!昭光帝好暗騷哦,連插個身份都脫的如此**!

    小花兒,小時候你想潛規則天子,長大了,差點被天子潛規則,有何感想捏?

    小花兒淚奔:媳婦!殺了這狗娘養的!

    小劇場:

    空無一人的大殿裡

    小花兒捏著小手帕:皇上~皇上你快來呀~快來抓我~抓住我就告訴你誰是幻影~

    天子:小妖精,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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