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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崛起 092:血的糾纏 文 / 夜漫舞

    朦朧的昏睡中,周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成了一片小小的葉舟,在這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飄飄蕩蕩,無根無涯;她要面臨幾十丈高的海浪,要面對成群成群的鯊群,還在一層層弄得化不開的霧氣中尋找出路和生機;噩夢之中,到處都是逼人的絕望,這種絕望,就跟這三年來日夜纏繞著她親人在眼前慘死的狀況一模一樣。

    後背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她想要醒過來,可是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氣睜開眼睛,但眼前看見的,依然是如野獸吞噬般的黑暗,直到最後,她連絕望都沒了,整個人都空了。

    就在她在無望中沉沉倫倫,就想要這樣放棄掙扎、任由痛苦和折磨將她徹底吞噬扯碎了的時候;面前,突然一閃即逝一道亮光,接著光源越來越大,直到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頰,光圈中,一個人身材挺拔高大,他就像一座山一樣讓人覺得穩重可靠,背光而立的他輪廓模糊,可卻要她在快要被溺死的時候看見了希望;他只是站著不動,但她卻可以感覺到他眼底的關心和情意,無言中,她不由自主的呢喃出他的名字——岳凌天!

    在周顏昏睡這兩天兩夜之中,花容月一直衣不解帶的陪伴在她身邊,一條條冰涼舒適的毛巾都是他擰乾了一疊一疊的放在她的頭上;看著被高燒燒的滿面紅霞的她,一度痛恨自己為什麼要想出這樣的計策,明明知道她怕水怕得要死,為什麼還要讓她掉進海裡,差點被活活溺死。

    諾大的船艙中,桌椅板凳一應俱全,而且佈置的極為奢華精緻,讓人無法想像這艘船隻是一隻戰船而已。

    只是,要花容月沒想到的是,他日夜這樣守護著她,冒著全軍被滅的危險好不容易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地盤;卻被想到,兩日的守候,卻等到的是她在睡夢中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一絲苦笑,不知是歡喜還是失落錯綜複雜的出現在他的臉上,那張傾城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靨如花,前所未有的獨孤和落寞,就像一把利刃,在割著他的心口時,也讓他痛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周顏整個人都被燒得有些糊塗了,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一個深夜裡;耳邊,沒有了海鳥的啼叫聲,也沒有了海風吹在甲板上的嗚嗚聲,只有一陣一陣的海浪海潮聲,嘩嘩作響,很有節奏。

    她的確是燒糊塗了,糊塗到以為自己還在自己的船上,頭疼欲裂,喉管乾澀,連嘴皮似乎都要翹起來;她難受的擰了下眉心,一隻手搭在臉上,懶懶的喊:「季海,給我倒杯水。」

    以前,要是她這樣一喊,必定會傳來季海噗噗騰騰、手忙腳亂的聲音,可是這次,她喊完了過了許久,耳邊除了海浪打在甲板上的聲音之外,什麼多餘的聲音都沒有;這要她這才隱隱覺得奇怪起來,拿下手睜開眼睛的時候,幽幽火光照在這頗為寬大舒適的船艙中,而在桃紅木的圓桌旁,坐著一個就算是燒成灰也能被她一眼認出來的男人,此刻他半個身子都投身在黑暗之中,整張臉陰鬱難測,火光照進他本是清亮的眼睛裡,卻反射出森森的冷駭,正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蘊藏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壓抑的要人喘不上氣。

    周顏在看清那人後,身上的疲軟和無力一下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消失殆盡,她撫著床板坐起來,瞪大了眼睛剛要翻身躍起時,那本是坐在圓桌旁的影子一下就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在她恍然瞪大的眼瞳下,一雙手裡的鐵手一把抓住她的兩個手踝,另一隻手壓住她的腰,一下就又將她老老實實的按在床上,他長腿一跨,在她駭然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居高臨下的騎在她身上,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挑釁之態欣賞著她的倉皇無措和難以相信。

    「你再不醒來,恐怕我就要把你扔進這海裡喂鯊魚了。」他冷冷的笑,冷冷的說,然後突然壓低腰背,整張臉近在咫尺的靠近她,逼迫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

    這個男人,天生就是美麗的,而現如今,這種美麗中更是帶著宛若神祇般的強大和從容自若;怪不得現在全大周的女人看見他就發春,怪不得各諸侯國中一些酸腐文人無聊之下選出來的當今天下集美麗與強大與一身的怪物裡,他成功擊退了夏如君遙遙鄰先,佔據著第一名的位置。

    三年不見,當真是刮目相看;花容月,你這個禍害!

    花容月低頭看著周顏那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表情,開心優雅的抿著唇角,桃花眼裡春光乍洩,整個人陰陰柔柔、妖妖嬈嬈:「阿顏!顏兒!你這樣看著我會讓為夫我忍不住現在就立刻要了你!」

    「花容月,你竟然敢擄走我!」周顏畢竟不是那些看見他就發了春的小姑娘,面前的這個男人,就算是美的像九尾狐狸轉世,天上仙人下凡,對她來說,都是宿世的仇人:「你就不怕我的人端了你的淮南軍,讓你死得淒慘!」

    花容月看著她暴跳如雷的模樣,依然是噙著優雅的笑,捏著她的下巴,大拇指曖昧不清的摩擦著她乾澀的嘴皮:「要是以前我也許會害怕,但是現在我可是什麼都不怕了;你的那幫手下的確是了得,但是正是因為他們很聰明,所以才不敢聲張,不敢隨意靠近我的淮南軍來救你;畢竟北夏的征討大元帥被我擄走,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縱然北夏水軍百年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也會軍心大亂的不是嗎?」花容月看著她怒恨得眼瞳,笑了一下繼續說:「所以說,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衝過來問我要人和我拚命,只能偷偷地派人前來營救你;只是,由我花容月親自看管的『犯人』誰能劫的走?!」

    周顏攥緊了身下的被單,本來信誓旦旦的她也開始有了猶豫彷徨;她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這些分析的確是正確的,縱然季海和趙括再緊張她,恐怕也不敢借了營救她的旗號來找花容月要人,兩軍對壘,軍心絕對不可亂。

    周顏看著花容月得意得瑟的模樣,只能偶爾在他眼睛裡露出來的調皮神色中察覺到他當年在她身邊時的溫順和各種小受被辱的姿態;只是現在想起來,一切都跟個笑話一樣,讓人一邊笑著一邊哭著。

    「你真夠卑鄙的,其實你早就知道西南方向會有海風和海底漩渦,可你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你的手下去送死,然後趁著我開心分心的時候,又支了大炮來對付我;你根本就不會轟炸我坐的船,只是想要讓我周圍的人手忙腳亂,然後趁著亂勢害得我掉進海裡,你卻早就在海裡等著,等著我掉下來然後再把我撿起來,是不是?!」周顏冷冷的說著,無情的看著這個要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花容月笑著誇她聰明,一邊說著還一邊對她動手動腳:「不愧是我的媳婦,腦袋真不是白長著讓人看的,不僅臉蛋美,這腦瓜子也是挺管用的;顏兒,這三年來,你可想我?」

    這句話,在他們倆第一次在大海上碰面的時候,他就聲如洪鐘的當著三軍的面對著她喊了出來;那時候,他梨渦淺笑,妖嬈中帶著明顯的玩味之意;所以被她一口氣堵了回去,氣的他身後的將領恨不得衝上來和她拚個你死我活,只是現在他又這樣問起,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肯定,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居然又壓低了整張臉在她眼前,他的嘴唇粉紅如瓣,近的似乎只要她輕輕一開口說話,就能碰上一樣。

    周顏高燒剛剛退下,現在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但就算是再虛弱,也不至於會被他按住了連動都動不了;只是她現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任由這個混蛋壓著她,的確是深有她的用意。

    周顏別開頭,移開眼神不去看他,只是這傢伙卻在沒聽見他的答案後,自己卻無恥的趴在她的身上,整個人就又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在郡王府裡,每次她把他弄的快要出來的時候,他總是懶懶的趴在她的胸口,整張臉都埋進她的柔軟裡,偶爾舔一舔喊著甜,偶爾摸一摸叫著軟,那時候夫妻情深,她任由他這樣對自己,只是現在,他這樣趴在她的身上,卻是無法掩飾住她陡然從身體裡迸發出來的殺意,只是明顯覺察到這一點的他,卻不以為意。

    兩個人的身體,一上一下的緊密結合;她明顯覺察到他禁錮著自己手踝的手鬆了,也察覺到他壓在她腰上的力道也輕了,只是她還是不動,不是不想殺了他,而是她可以在一招之內殺了他之後,自己該如何從這艘船上逃開;她怕水,深入骨髓的害怕。

    「顏兒,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有多恨我,昭光帝告訴我說,你曾經有多愛我,就會有多恨我;一聽到這個答案,我絕望了,也滿足了!畢竟,每個人都知道,我們以前是一對,而且是很恩愛的一對!」他趴在她的心口喃喃說著:「你說我殘忍,用自己的手下的命爭取把你帶到我身邊的機會,其實這又算什麼?為了我喜歡的人和東西,就算是讓我拿出一個國家作為賭具我也會去做,我們目的不同,看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顏兒,你在北夏過的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也知道我的兒子也被你養得很好。」

    一句輕輕淡淡的話,終於刺破了周顏好不容易維繫下來的冷靜和沉穩;原本就帶著厭惡和怒氣的眼睛裡一下子就帶著精光,然後在花容月嗤嗤的笑聲裡,她突然拔身而起、翻身而上,先前還壓在她身上的那個傢伙,一下就被她壓在身下面,可是花容月似乎早就等著她這麼做了一樣,再被她一下子壓在身下的時候,居然笑的更加開心如花,眼睛都瞇了起來,一雙手卡著她的腰,只感覺在那勁瘦的腰下面,一個熱如鐵棒的東西在有了悄悄抬起頭的趨勢。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死下去,沒想到提到我們的兒子,立刻就讓你摁不住!」他笑著看著她,看著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只穿了白色裡衣的柔美身體就這樣騎在他的身上,這種讓人**的動作幾乎要他魔瘋了過去,從心裡都是甜膩的。

    只是,這個騎在他身上的女人卻沒有此刻的濃情蜜意,一隻手緊緊地掐著他的脖子,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捏碎了他:「周心不是你的兒子,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殺了你!」

    「你不是早就想殺了我嗎?以前你可是一直說著要殺了我之後再去找父母謝罪,現在你這樣顧前顧後,是不是害怕自己和我一起死了,咱們的孩子孤苦伶仃,十分可憐。」他笑著揚起眉角,風流倜儻、不懼生死的模樣,讓周顏恨得更是咬碎了一口的銀牙。

    「我再說一遍,周心不是你的兒子!」周顏這句話近乎是吼出來的,而在大吼的時候,因為痛恨眼眶中的淚都被她震出來。

    花容月顯然也是被她的這幅瘋狂摸樣嚇得一跳,先是怔了怔看著她,也不管她勒在他脖子上的手越來越近,然後在一聲調笑聲中,語氣不三不四的響起:「好!既然你說不是我的兒子,那就算不是吧!只是你是我花容月的女人,不給我生兒子卻給別的男人生了一個,這叫我如何甘心?」

    周顏一下瞪大眼睛,看著他。

    花容月卡著她腰的手輕輕地揉了揉,然後慢慢用力,在周顏突然使出虎爪想要把他那雙不規矩的手掰斷時,他卻突然發了力,再將她一下子按在船板上的同時,因為周顏也使出了力量,兩個人皆是重重的跌在地上面,同時的一陣悶哼,相比都是跌得不輕。

    只是,這個卑鄙的傢伙卻在悶疼還沒過去的時候,就勾起她的下巴,無恥的笑著:「你也知道我現在早已今非昔比,有可能只要一晚上就能讓你有了我的孩子;周顏,咱們倆試試吧,我三年沒碰你,你三年也沒碰我,難道你就真的不想我嗎?我的身體可是比你遇到的任何男人都要好看誘人!」

    說完,他就在周顏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就一下子壓下來,重重的一個吻,帶著重逢後的隱忍和多年來一直積攢的各種各樣的**和說不清楚的感情,毫不留情的,近乎是惡狠狠地吻著她。

    周顏沒想到花容月會說風就是雨,而且心性改變的如此之大,要是以前,他敢這樣對待自己嗎?在腦海一下空白的時候,嘴唇上的疼痛讓她一下恢復神智,然後就是猛烈地掙扎和避開;先前一直隱藏的實力這時候才徹底暴露放開,他緊緊地抱著她,一隻手鉗著她的下巴逼得她的頭動也動不得,但也正是因為他這樣,周顏才多了出兩隻手,朝著他的後背,就是重重的一擊。

    這一掌,幾乎蘊藏了她所有的力量,緊抱著她的那個身體猛地一震,接著,她就感覺到嘴裡一股腥甜,像是溪流般的流進她的口腔,滑進她的喉管,盡然被他逼得她不得不喝下他從身體裡流出來的血。

    前所未有的噁心和厭惡,幾乎要周顏快要瘋了;她大喊著想要推開他,伸出手狠狠地拍打著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明明受到了重擊,連血都吐出來,可他就是不松嘴,還不顧廉恥的頂開她的貝齒,纏著她僵硬發直的舌尖,嗦著她口腔裡所有的空氣和蜜津;周顏縱然武功不錯,可是女人天生都要比男人的力氣差一截,尤其是在花容月和她的武功不分上下的時候,其實花容月那邊的贏面還是比較大的。

    就在周顏抬起腳想要劈在他的腿上時,突然那個一直抱著她的人猛地將她鬆開,然後在周顏唇角都沾了血的情況下,瞪著猩紅的眸子,從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冷冷的、癡狂的發笑的時候,突然對她說:「周顏!你殺了我,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的!」說完這句話,兩行眼淚就從他的眼裡流了出來,夾雜著他不斷從嘴裡冒出來的血,滴答滴答的滴在船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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