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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分道揚鑣大理行 文 / 公子蕭弟

    「好吧!蕭哥,小生聽你的!」那劉進經過一番心裡戰爭決鬥,最終作出了選擇,諸人皆喜。惟那梁蕭卻微微有氣,冷了臉道:「劉進,你別小生小生的行不行?你分明會武功,還裝什麼斯文,簡直是斯文敗類中的敗類!」

    劉進臉紅,心跳道:「不稱小生,那說什麼?我這武功是家傳的;只因打小便尚文厭武,母親又*得緊,不得不學;純粹只是為了防身而已,並非有意欺滿各位?」談到母親,語氣中又略留露出幾分感傷,諸人懂他心情,不再過多追問。

    過了一會,劉進又道:「蕭哥,才剩兩匹馬,我們還有四人,現下當作如何安排是好?」梁蕭眼神一掃眾人,心道:「這是個麻煩事,我與妹妹乘一匹便好,那還剩一匹,難道要他們父子共坐一匹麼?」他有個私心,不想同鎮南王一起趕路。

    那劉進又道:「蕭哥,這樣好了,我潛回莊去,再牽兩匹馬來?」梁蕭道:「不可,太危險了?」劉進笑道:「沒事,母親現在睡得正香哩!」笑得有些詭異,他的這種神情,梁蕭倒是極少見,心底摸不準,抓緊他欲轉的肩膀,道:「我也去!」

    段正淳等人皆驚:「你去幹嘛?」這些人都是這般心思:「別剛將你救出,又陷了進去!」梁蕭嘻嘻一笑,道:「去洗澡啊,沒見我全身髒得,咦,連只魚都不如?」又叫劉進:「進弟弟,你家應該有熱水的哦?」那劉進見問,愣了愣,連道:「有的有的!」

    那褚萬里又爆炸起來,罵道:「小子,你活膩啦,又前回去送死;都什麼時候了,還洗個鳥澡,在這換件衣服得了?你又不是大姑娘,害啥羞!」段正淳喝道:「褚兄弟,在梁姑娘面前,休要胡言?」那褚萬里頓時住嘴,梁妹妹臉上卻如染了一層血色,只是低頭不語。

    梁蕭轉過身,笑道:「人可以沒命,但是不可以不洗澡!」說完這句,撂下錯愕的眾人,逕與劉進重回莊內,二人輕功各有高明,左闖右閃,快若閃電,商量好了對策,以及約頭時間,一會又倏爾分開,各自忙去了。

    六人在莊外等得甚是心焦,各懷擔憂,梁妹妹心跳更甚,一會擔心進哥哥是否安全,一會又掛心哥哥是否無恙,此刻的她猶似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眼見月亮又逐漸下墜,還未見二人歸還,心中的焦急又勝幾分。

    時間在一點一滴過去,大約月亮落在那邊樹梢時,門終於又開了,當先出來的是劉進,只見他牽著一匹神氣非凡的俊馬。梁妹妹依稀記得,巧遇進哥哥那天,他當時騎的便是這匹馬。原來梁蕭告訴他,牽一匹馬兒便好,勿須兩匹,他記下了,還見馬背上附著幾個包裹,其中一個較大,約有二尺來長。

    隨即出門的便是梁蕭,但見他也是一身白衣,儒生打扮,臉綻笑意,不失那股邪氣蕭灑。他出得門來,道一聲:「走!」立馬摟過妹妹纖腰縱上馬背,拍馬奔行。其他人見狀,上馬的上馬,紛紛提緊韁繩,然後縱馬隨行。

    一行人策馬奔馳了一陣,梁蕭和劉進馬快,始終縱馬在前,大理五人馬力稍遜,總是拚命追趕,才堪堪趕及。又縱馬跑了一段路程,此時已踏在蘇州界線,那梁蕭忽然勒住馬頭,停了下來。諸人瞧見,紛紛效仿,將馬停行。

    梁蕭攏轉馬頭,又駕馬上前幾步,抱拳笑道:「諸位,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進弟,我們走!」大理五人微驚,段正淳涵養好,微笑道:「梁兄,你打算何去何從?」梁蕭道:「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段正淳心道:「這少年始終不肯告訴自己真實,瞧來他還未將自己當朋友?」當下抱拳道:「那後會有期!」梁蕭道:「不,後會無期!」

    四護衛大怒,紛紛叫嚷:「這小子太狂傲了,須得給他些教訓」「早知道,便不救他了」「瞧他能耐得,根本不須我們去救」「後會無期便後會無期,誰稀罕」

    等他們嘮叨完了,梁蕭才說道:「諸位的大恩,梁蕭銘感五內,將來若有機緣,再行抱答;眼下麼,先無期,再後會?」梁雪仰頭望向哥哥,忍不住貝齒輕啟,道:「哥哥,要去大理麼?」

    諸人如同夏天響了一個悶雷,不約而同注視著梁蕭,心中思緒萬千,都尋思:「這少年去大理幹麼?」梁蕭既好笑,又好氣,笑妹妹的天真無邪,更氣她的心無城府。若被他們知道了自己是真的要去大理,這些人不笑歪了嘴才怪,剛剛還說什麼後會無期來著!想清楚了說詞,平心靜氣吐了兩字:「回家!」

    那妹妹一聽,大喜:「真的?」梁蕭氣苦,罵道:「你少說一句,會死啊?」那妹妹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吐了吐舌頭,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心中又這般想:「原來這姑娘還這般調皮啊!」

    劉進卻想:「梁妹妹還有這等性格,當真可愛;以前我只知她溫柔賢淑,想不到還活潑開朗,真是個讓人難以忘懷,急切想要親近的奇女子!」

    梁蕭忽道:「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想的不想,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走了!」扭轉馬頭,逕投西路而去,劉進策馬跟上,獨留那五人傻在原地,錯愕的錯愕,莫名的莫名,思考的思考那劉進策馬飛馳,趕上梁蕭,忽見他打馬入荒草,轉向西南方向。心中好生奇怪,但也沒有多問,自拍馬隨行。又行了一會,出得荒草叢,前面出現了三條岔路。梁蕭辨明方向,心想:「應該將那五個混球甩得老遠了吧,嘿嘿!」。揀了順南一條大道,縱馬飛奔,這一夜馬不停蹄,只跑到天曉。

    梁妹妹仰轉回頭,忽道:「哥哥,我們停下歇歇一會,好麼?這馬兒顛得我實在難受,如今五臟六腑噁心死了,腰也酸了,背也痛了,我實在不行了?」說著垂下頭,她是真的難受極了。梁蕭道:「這方園百里除了山林,便是荒草,一絲人煙也無,你一個姑娘家,如何歇息?」

    梁雪笑道:「哥哥,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了;在劉莊,我們不是住過柴房嗎?這裡又打什麼緊了?」想到劉家莊,梁蕭心中一酸,道:「妹妹,對不起,都是哥哥累你吃苦,實不該帶你出來,都是哥哥的錯!」說著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那妹妹聞聲仰回頭,伸出小手,摸了摸那半邊臉頰,若有所思,然後道:「哥哥,我從未怪過你,這也是我的選擇啊!」

    梁蕭瞧了瞧妹妹,又看了看劉進,見他們神情疲倦,委實乏了;強跑了一夜,就算人不乏,馬也乏了。行將那片樹林時,梁蕭只得下了馬,尋處乾淨大樹歇腳,讓妹妹倚松根坐下,自與進弟靠在一旁,三人俱閉眼休息。

    只是梁蕭不敢真睡,遭過一次暗算,就已經夠他提心吊膽了。雖然閉著眼,卻不得不打出十二萬分精神,耳朵中留意著周邊境況,還好直到午時,也相安無事。梁蕭從馬背上包裹中取出乾糧,分與二人,一同吃了。

    忽然叫劉進,道:「進弟弟,你出門怎麼攜著個古琴啊?難道你會彈琴?」梁蕭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這個進弟弟究竟還有多少本事是他所不知的。

    但見那劉進靦腆笑了笑,點點頭道:「嗯,琴棋書畫,我最喜歡的是琴和書,既然都出來了,便順手將其帶上;路上若是煩悶,可以彈上一曲解解乏;只是略通一二罷了,沒什麼好炫耀的;哪比得上蕭哥你的笛聲,那一晚,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所吹奏的曲子,是我這輩子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現在我都覺得,那晚的仙樂還在我心頭繚繞不已。」

    聽劉進說起,那梁蕭這才想到,自己第一天住進劉莊時,所吹的那本《滄海經》。他突然有個想法,心中一動,道:「進弟,你想不想彈下這首曲子?」劉進興奮道:「好啊!」一會又黯然歎息:「可惜我不會,你吹的曲子太深奧了,那晚我記不得幾句?」

    梁蕭心道:「進弟弟怎麼憑地傻,我既然會吹,當然有曲譜啦?唉,現在趕路要緊,以後有機會,再教他吧!我倒像瞧瞧,外婆作的曲子,用琴彈,又將會是怎樣的感覺?」打定注意,又上馬南行。

    這一番行走,又走了十來天。一日,到得大理邊界,果真是好山好水,宛如人間仙界,難得的世外桃源。那馬背上的梁妹妹道:「如此的美景,不下來瞧瞧,實在可惜的很,放我下去,好麼?」二人聽說,各自下了馬,梁蕭小心扶著妹妹踏下馬鞍,笑道:「還好麼?是不是累壞了,等到了前面,尋了客棧,再好好休息幾天?」

    梁妹妹歡喜道:「真的?不趕路了麼?」梁蕭道:「瞧你高興的,地方都到了,還趕啥路!」劉進將馬兒放了自行吃草,聞言忽道:「蕭哥,我一直想問你,來大理是為了什麼?單純的遊玩?」梁蕭隨口道:「是啊!不然咧?」那劉進搖搖頭:「不像」

    「駕!」猛聽得遠遠傳來一聲尖銳和忽律律一聲長聲馬嘶。倏爾間,便飄到了面前,但見馬背上坐著一位黑衣少女,用黑紗遮著臉面,只露出一雙明亮陰冷的眼睛,奔馳將近三人四五丈之間,尖聲大叫:「讓開,讓開,前面的,快些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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