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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973章 惜女若才,感觸老生朽木 文 / 公子蕭弟

    第973節第973章惜女若才,感觸老生朽木

    銀川聞言,微愣了一下,面上勾笑,自那木板車上跳了下來,拂掃手心道:「雪妹妹,說甚麼呢你,姊姊我幾曾敗過家?」梁雪道:「我說的是箱子,不,是銀子。」銀川好笑:「我的傻妹妹,這荒郊野地的,哪來甚麼銀子?」

    四老擔心梁雪的病厄,無崖子不忍再耽擱時間,便道:「好啦,都是自家人,別為些許小事而吵,傷了感情,咱們應該快馬趕回城裡才是道理。」梁雪撅嘴:「我哪裡有吵,分明是她的錯,哥哥辛辛苦苦才掙來那麼一份家資,她說扔便扔了,豈不令人寒心。」

    無崖子道:「你說是銀子,她則說不是?你二人各執己見,再爭下去,恐怕天黑也得不出一個結果,反而更傷感情,這多划不來。」頓一下,「那幾口箱子就在眼前,若想知道有無銀子,打看來瞧瞧,不就一清二楚了麼?」

    梁雪歡喜:「這倒是個好主意?」就見那無崖子右袖一拂,一道光出,朝地上的幾口箱子射去,聽得幾聲怪響,箱子全數打開。這一剎那之間,所有人都傻了眼,惟獨銀川一人吟吟而笑,梁雪咋舌:「怎麼會這樣?」原來那箱子裝的全是石頭。

    童姥問去:「川丫頭,你不是說奉了梁大人之命,應山賊之邀,押運贖金來這蒼山換人麼?銀子怎地變了石頭?」銀川起手為禮,向幾人作了個四方揖:「告罪,告罪,這只不過是弟子使的一個障眼法而已,倒污濁了師父、師伯們的眼睛,當真不該。」

    她抿唇作哨,即聽犀利一聲刺耳,就見那滿山遍野湧出來許多人,他們服裝一致,手拿神火飛鴉。梁雪一眼便能認出,這些都是神火營的士兵,慢慢走近站了一地,列隊齊整,個個精神抖擻。

    隊中有名小將,上前恭敬施禮,對銀川請示:「公主,您召喚小的們出來,是不是預備要圍山了。」銀川搖頭:「不是,夫人已被幾位前輩救出,此次行動取消,快護送他們回城去。」士兵們聽說不圍山了,都一臉洩氣。

    本以為此次剿匪,可以立一個頭功,誰料想竟是白虛此行。營中好手,大都隨太子殿下東征去了,徒留一些後學新人,眼見他等個個建功立業,而自個只有旁觀的份,哪能不動心,哪能不羨慕,哪能不嫉妒恨呀。

    銀川掃視眾兵一眼,了然他等想法,當下揚聲道:「弟兄們,雖然咱們這次不打仗,不剿匪,但是兄弟們長途跋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家回去之後,此次隨行的人賞紋銀百兩作為糧資。」那些人一聽,都樂得瘋了,爭先恐後要送無崖子等回城。

    梁雪卻才知錯怪了銀川,原來是此女看懂了她留給父親的家書,方依計行事。那梁景前去籌備贖金,但兒子征戰所需軍事費用極高,留在大理國庫的所剩無幾,而銀子都分散在四海錢莊,各州省路途遙遠,一時間怎能提現。

    票子倒是不少,可惜這些人只愛銀,不愛票,無奈之下,他只好把實情跟兒媳銀川一說,順便把湊集的八百萬兩銀子一併交予她,囑咐此女明日交銀時,跟賊首商量一下,餘下的可不可以用銀票代替。

    此女面上一口答應,暗地裡卻使計謀。當二老看見銀車駛出城門之後,銀川卻把車轉往新世紀,把偷偷準備好裝滿石頭箱子的車換了。神火營的兄弟們得到公主的指示,早已候命待發,一路之上悄悄尾隨,只等公主令出,一湧而上殺敵人個片甲不留。

    公子輕歎一聲,說道:「銀川原是個奇才,若是男兒之身,只怕戰場之上無人是他敵手。」李柔苦笑:「也怪老頭子當時糊塗,見了女兒的信,只匆匆看去一眼,不曾深入研究。不然以他的心細和睿智,雪兒的伎倆,他又豈能不曉。」

    梁蕭問:「老爹那段時間,心裡很煩麼?」李柔愁眉:「是啊,幾乎天天如此!他自知不勝酒力,打從你離開之後,他便天天小酌幾杯,那天是他喝得最凶的一次。」公子又問:「為了甚麼?」李柔抬眸,向兒子望去一眼,嬌唇輕動,欲言又止。

    公子道:「娘親但說無妨,有甚麼不痛快的都說出來!我是您兒子,難道您還忌諱?」李柔歎息:「可你畢竟不是。」公子了然:「我懂了,老爹還在為我不是他親生這事,耿耿於懷。」

    李柔道:「你懂的,他這人就好面子,他一直想有一個親生的兒子,好繼承他梁家的香火,可是我的肚子不爭氣,自從生了雪兒之後,便一直沒動靜。那時有你,我們也不急,誰又想到事隔二十年,你的身世竟被抖了出來。」

    此母眼眶一酸,晶瑩溢下:「我知道,這一年多來,他每天生活在苦惱之中,尤其是昏君當道要滅我們九族那刻起,老頭子更是心灰意冷,不欲為活。但是你卻救了他,老頭子表面對你兇惡,其實心裡面是非常愛你的。」

    公子胸口一酸,虎軀輕顫,不讓眼淚掉落,嗓音有點澀然:「這個我知道!」李柔奈歎:「但你不知道的是,他梁家一脈單傳,老頭子深怕死後無顏見祖宗,是以這些時來一直做著求子的夢,但你看我二人,年紀都這般大了。雪兒事發當天,便是如此,我與他拌了幾句嘴,他便不快活了。」

    公子歎出一口濁氣,作深呼吸道:「要懷上孩子,也不是女人的過錯,有時候恐怕是男人不」李柔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兒子,公子遲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李柔回神,掩飾尷尬:「沒有,只不過你這些話太過驚世駭俗。」公子道:「不管怎樣孩子?」提到孩子,不由說道:「我不是讓雪兒把孩子名字命為梁姓了麼?老爹他這又動哪門心思?」

    李柔歎道:「有些事你是不懂的,像你爹這類人,太過鑽牛角尖。」公子心道:「是啊,古時候的書生,太過於拘泥傳統與禮法,一點也不懂得變通。」一念至此,他有些莫名其妙起來,明明跟母親說著雪兒之事,怎麼扯到父親身上來了,便問:「不是,娘,我們在談妹妹,怎麼說起老爹,雪兒她到底生甚麼病,以致讓外公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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