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鳩涉江湖 第974章 連夜回城,宴拒女生異像 文 / 公子蕭弟
第974節第974章連夜回城,宴拒女生異像
四老腳程頗快,加之輕功絕頂,如今行走山林,只聽風掠不見人影。那無崖子嫌馬笨拙走不快,才出松林,便棄了坐騎,就與師姊師妹們同行。他身負一人,依然老當益壯,行將起來盡趕前頭。神火營眾士兵,哪有這份腳力,只瞧得歎為觀止,轉瞬間離了眼線。
銀川後學先進,盡得乃師李秋水真傳,小無相功更是使得爐火純青,這份功力也不在師尊之下,時不時放緩腳步,相距那麼一段距離,以示真誠和對師父的敬重。
五人展絕學,弄神通,約莫夜幕之分,才回到城裡。銀川先去新世紀吩咐士兵,把早上的那八百萬兩銀子,全數運回國庫安置。四老冒黑禁寒,入得宮來,梁景夫婦親迎,寒暄了幾句,此刻梁雪在外公背上,已安然入睡,其小腦袋斜歪,可香著哩!
長輩們為了不驚擾於她,說話時盡量把聲音放低,動靜弄小。無崖子把孫女背回她房裡,安置榻上,這才算鬆了口氣。梁景關切問:「有勞老前輩了,我女兒如今怎樣?」無崖子聽了,虎目橫去一眼,心道:「此人迂腐之極,難怪每當小師妹提到他,總要生氣。」便道:「她睡著了,你盡可放心,有甚麼話外面說。」
梁老作請:「好好,您老顧慮的是!在下已命人備好酒菜,幾位前輩不如移駕偏廳,讓在下好好伺候如何?」無崖子望了一眼師姊和師妹,見他們面上都有一些旅途勞累之意,心想:「這些日子也夠辛苦她們的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吃犒勞一頓。」便道:「如此甚好,難得你有這份孝心!」梁景面上一僵,遲鈍一會,又笑臉相請。
李滄海悄悄拉過女兒,一旁敘話:「這老小子,幾時變得這般慇勤?」李柔聞言,面上一笑,其實心苦,說道:「還不是他昨晚兒酗酒,醉了一宿,偏巧雪兒那時出事。我一腔子煩惱,無處可訴,便不睬於他,他只當我在生他氣,聞聽父母大人回宮,他為了討好於我,豈能不盡心盡力。」
李滄海微笑,抿唇說道:「男人就該這般管束,你若是總慣著他,那他豈不上了天去。倘若時不時稍稍不理他一點,等時日一久,他發覺不妙,只當你煩膩了他,沒你的日子便不能過活,極為不慣之時,定會對你百般順心,萬分討好,想贏回你的注意。」
其女深笑,抬眸望著丈夫與老父步出門檻,悄聲問:「母親,您對父親是不是也時常用這招?」慈母面上一紅,竟有幾分嬌態:「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李柔聽得,暗下心動,忖想:「世上男人千千萬萬,但終歸千篇一律,喜愛女人溫柔的同時,更愛新鮮玩意。」
那李秋水輕輕搖了搖頭,覺得回來,此間事已了,當下說道:「諸位雅興,我就不奉陪了,這便告辭。」他二人聽說,無崖子步出門口的那隻腳,又移了出來,轉身問:「師妹,夜深了,你這是預備上哪?」
李秋水面上一動,說道:「師哥,您說笑了,小妹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腳有些酸痛,只想回房好好歇著。」無崖子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李秋水打斷:「以為甚麼?」
無崖子看了此女一眼,苦笑道:「沒甚麼。」心下卻想,「師妹近來對我冷淡了許多,不知是不是我和小師妹走得太過親近,以令她不高興。」
聽得李秋水左掌作禮道:「師哥,你們盡興,我先去了。」梁景聽了,心急叫住:「前輩,在下已備下薄酒,不如隨意飲用些許再去作憩?」李秋水回頭婉拒:「梁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時下不餓,倒不必破費。」
梁景道:「這怎麼說得上破費呢?酒席早已」就聽無崖子歎一聲:「隨她去吧!」此女的脾氣,他多少有些瞭然,決定既下,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李秋水會笑:「多謝師哥成全!」身子一幌,去勢已疾,自那扇門躥出,只見白影蹁躚,形如電閃,讓人眼簾一花,便不知了去向。
梁景大急,追叫:「前輩,讓我差人送你吧!」遠遠地傳回一聲柔脆,空蕩徘徊:「不必麻煩,路我熟!」之後便了無聲息。
幾人一陣沉寂,過得片刻,梁景笑請:「前輩,咱們這就走吧?」無崖子略略回頭,見小師妹在跟女兒敘話,然師姊一直立在梁雪榻前,蹙眉深思,有些奇怪,叫去一聲:「師姊!」不聞她應,又喚去一聲,仍無動靜,人彷彿僵住了一般。
無崖子又喚第三遍:「師姊!」那姥姥仍無作為,就在這時,榻上的梁雪突然雙眼一睜,頓將童姥嚇了一跳。姥姥步子後跳一步,撫胸惱道:「小丫頭片子,你是不是想嚇死姥姥我。」梁雪側臉,展顏:「姥姥,外公在叫你哩,你怎當聽不見?」
童姥沒好氣道:「我心正煩著呢,沒空理他。」微訝,「咦,你不是睡著了麼,為何聽得到我們在說話?」梁雪懵懂:「我也不知道。」按著腦袋,欲要坐起來,其母李柔搶上相扶。
聽女兒續道:「我本來是睡著的,不知為何,漸漸地我腦子一片空白,之後,你們的聲音,我就隱隱約約聽得見了。」童姥疑惑:「這甚麼情況?」
那李柔甚為焦急,適間聽得母親把在蒼山之上,所發生的事,都詳細見告。此刻胸懷慌意,問向童姥:「姥姥,她怎麼會這樣?」童姥也是不解,為難道:「也許這個那樣」看見無崖子走近,道有了救星,將他拉過來擋箭:「師弟,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無崖子蹌了蹌,說道:「若我所料不錯,是那老魔頭強行在雪兒體內留的一股真氣,催發了效用。先是雙目有遠景辨物之能,接著耳聽八方。」
梁雪心道:「在山上我能認出父親是川姊姊假扮,原來這一切亦逃不過外公法眼,只是他當時不說?」那李柔暗驚,說道:「爹,這不是我們習武之人該有的耳聰目明嗎?雪兒她怎麼」無崖子點頭:「不錯,我們習武之人由內練外,當內力偶有小成之時,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到和聽到附近極細微、極小的事物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