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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麻煩找上門 文 / 文飄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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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裡,雪停了。大地披上了銀色的冬裝,處處蓋著半寸來厚的積雪。

    扶二爺提著一盞紅紗圓燈籠,敲響了高進的房門:「駙馬爺,駙馬爺。」

    「咚咚咚」,聲音又響又急。

    高進慌忙穿好外袍,趿上鞋,跑到外間打開格扇門:「二哥,怎麼了?」

    「跟我來,給你看樣東西。」扶二爺拉著她急急的穿過門廊上的角站,來到書房院的後面,「你看!」

    從書房院的後牆到她的窗戶下之間的雪地上有一串淺淺的男人腳印!天,有人偷窺!高進只覺得天旋地轉,兩條腿軟綿綿滴,完全使不上勁。

    扶二爺扶了她一把,沉聲說道:「腳印很淺,這人的輕功應該不在我之下。」

    「後牆外面呢?」高進強制自己鎮定下來,顫聲問道。

    扶二爺搖頭歎道:「那邊就是小花園。我進去時,那個老花匠已經掃完了雪。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又是老花匠!高進皺眉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應該還不到寅正……沒聽到更鼓響。」扶二爺苦笑道,「你有所不知。我一直都在注意這個老花匠。他才是這府裡真正的老人——他在這宅院裡已經當了將近十五年的花匠。這幾天,他天天都是卯時不到就起來做事。」言下之意,老花匠很有可能就是單純的掃雪而已,與腳印無關。

    「興許不是什麼輕功高手……腳印是雪停之前留下來的,因為一直在下雪,所以才變得這樣的淺。」高進抱著一絲僥倖,弱弱的分析道。

    扶二爺拉著她一齊在最近的腳印前蹲下,細細解說:「如果是雪停之前留下來的,那麼腳印裡的雪應該是和其它地方一樣的積雪。而這些雪明顯是被踩過的,和周邊的積雪完全不同。」

    高進點頭表示贊同,盯著跟前的腳印問道:「三公主那邊昨天有什麼動靜沒有?」如果偷窺者是她派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但是,扶二爺的回答讓她不禁憂心忡忡。昨晚,扶二爺一直沒有離開過監控位。是雪停了之後,他才離開小屋,像前兩天一樣,開始巡查前院。第一站就是書房院。所以,三公主那邊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

    他撇撇嘴:「說起來,也是你的運氣。如果不是下了這場雪的話,只怕我們根本就不會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不,他早就出現過一次了。興許,不止是他一個。」高時一邊隨意的在腳印上比劃著,一邊說出了又見紅纓柳葉飛刀的事。阿料豆腐,如果這兩人是同一夥人的話,事情還不算是最糟糕。一夥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總比兩個不同夥的神秘人物容易對付得多。

    果然,扶二爺猛的站起身,挑眉驚呼:「怎麼可能?」

    聽他一說,高進才知道計劃沒趕上變化。花滿樓裡的那幫人遠比預料中的難對付多了。儘管有扶二爺和長安的接應,化身秋紅的二嫂還是費了一番手腳才逃出那幫人的掌控。等他們估左繞右轉的甩掉了「尾巴」,急匆匆的趕到公主府裡時,賜婚宴剛好結束。因此,用飛刀幫助虎子等人伏襲三公主一夥的人並不是二嫂,而是另有他人。

    「是不是有人早就知道了『秋紅』的真實身份?或者是純屬巧合,只是有人恰巧在借用二嫂以前的名頭行事?」高進蹙眉問道。總之,那人絕對不是學雷鋒做好事。只是,若那人和偷窺者是同一人或同一夥人的話,蚌鶴相爭,漁翁得利,興許她是該重新考慮一下與三公主的相處方式才行了。嘿,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扶二爺神色凝重,搖著頭緩緩說道:「這更不可能。十多年前,這世上鮮有人見過她的真容。十多年來,她銷聲匿跡,紅纓柳葉飛刀更是絕跡於江湖。怎麼會有人看出她的來歷?除非是她……」

    「是誰?」高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答案似乎呼之**出。

    不料,他旋即輕笑道:「當年,除了我之外,確實還有一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十年前,那人還來找過我們夫婦。因為一些舊事,和我們起了爭執,最後大打出手……嘿嘿,是我多慮了。那人一連中了三根牛毛針,怎麼可能還活在這世上!」

    這就是二嫂不願提起的那次唯一用過牛毛針的經歷。高進昨晚才領教了飛針的厲害,自然對更為恐怖的牛毛針的威力深信不疑。

    「這事一時半會是捋不清了。好在唯獨昨晚我沒有換裝,偷窺之人應該看不出什麼破綻來。只是這府裡要加強警戒才行了。不然,這裡豈不是要變成那人自家的花園了。」希望亡羊補牢,未為晚也。

    扶二爺摸著鬍子笑道:「算算日子,他們今天上午也該到了。另外,我已經去牙行轉了轉,約了人牙子今天一大早就送些廚娘和粗使丫頭婆子過來。這種空蕩蕩的局面不出半日就能結束了。」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

    扶二爺頂著一雙熊貓眼,右手握拳掩著嘴打了個呵欠。自打和長安進京以來,這些天他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高進很過意不去,勸他乘著這會兒人都還沒趕到,先回西院裡睡個短覺。

    「也好。」扶二爺把她送回書房,便回了西院。

    他前腳剛走,長安後腳就端了熱水、白棉帕子等洗漱用品過來,侍候高進梳洗。

    「駙馬爺,昨晚那個陳喜應該是夜裡出去了一次。」他一邊呈上熱帕子,一邊滿臉八卦的檢舉揭發。

    整個前院都是空蕩蕩的,虎子又要在門房裡值夜,所以,高進便讓長安去馬房院裡跟陳喜那孩子睡一屋。兩個孩子也好彼此做個伴。沒想到,長安竟會想到去監視陳喜。

    這才多大點的人哪,竟有了這樣重的心機。高進一時感概頗多。

    興許只是半夜上個廁所而已。高進並沒有往心裡去,胡亂擦了打臉,又把帕子還給了他,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前世,她所在的綜合辦公室裡有一個年輕的男同事是偵探小說迷。有一次,他們去一家鞋廠搞質檢。午休時,閒來無事。這位同事便拿起一隻皮鞋聊起了身高與鞋長之間的數量關係。不少同事當場進行了驗證,果然上下誤差不超過五公分。

    剛剛她去比劃腳印,就是為了估算偷窺者的身高——那人應該是身高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子。所以,她能很肯定的排除掉陳喜:一為陳喜很明顯的還不到一米七:二為馬房院在前院的角邊上,離書房院起碼有半柱香的路程。陳喜不過十五六歲,跟一豆芽菜似滴,哪有這樣的本事?

    「昨天晚上,小的故意拖拖拉拉的洗腳。等他睡下了之後,偷偷的在他的兩隻鞋之間拴了根長頭髮。今天早上,小的起來時,他睡得正香。還是那兩隻鞋,可是,那根頭髮絲卻不見了。」長安接過帕子,隨手搭在銅盆邊上,學著扶二爺的樣子,背負著兩隻小手,一本正經的來回踱著方步,「小的想,如果是半夜上廁所,那麼頭髮絲自然就會被扯斷,但絕對不會不見了。小的明明系得很緊的,輕易不可能掉。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他不是如廁,而是去了某個地方。昨晚下了那麼大的雪,他弄髒了鞋。所以,回來之後,怕引起小的懷疑,他特意刷了鞋!於是,頭髮絲就被刷掉了。」

    高進被駭到了。看著眼前這個搖頭晃腦的小人兒,她張著嘴,半天忘了閉上——這還是那個跟了她兩年多的小長安嗎?

    「駙馬爺?」長安被她看得心裡發麻,摸著後腦勺訕笑道:「是小的說的不對嗎?」

    對,太對了!高進深吸一口氣:「長安,你老實告訴我,這個方法是誰告訴你的?」處了兩年多,她還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有多大能耐嗎?

    果然,長安的臉迅速飄紅。小傢伙搭拉著腦袋在嗓子裡悄聲答道:「是虎子哥。虎子哥說陳喜是宮裡頭的奸細,專門來監視您的。所以,虎子哥教了小的這個法子盯著他。」

    這樣還差不多。高進展顏笑道:「這個法子確定很好。你千萬不要讓陳喜起了疑心,不然就不靈了。」阿米豆腐,王公公既然正大光明的派了陳喜當耳目,只要長安不做的太出格了,陳喜自然不會笨到去傷害他。

    「是,小的明白。」長安聞言,小臉興奮的漲得通紅,端了銅盆退下。

    早膳後,他飛跑了進來,神色緊張的喘著粗氣報信:「駙馬爺,秦媽媽應該是想見您……她就在大門外。」

    秦三娘!暈,青天白日滴,她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大搖大擺的上公主府裡來見她!高進從椅子上彈跳而起:「走,出去瞧瞧。」

    某峰感謝﹏淒、尐羙v和釉兩位親送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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