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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討厭 文 / 張秋楓

    馮軒軒在新房住了幾天,待假期結束,才隨著張斯一起回校,並且住回了自己家中。

    在這幾天中,張斯天天賴著不走,望能再嘗嘗那日的滋味。可是事與願違,馮軒軒住進了雪倫的房間,倒是他自己獨守空房了。

    看著那扇不厚的房門,他心裡如貓撓一般。

    腆著臉去試了一回,被雪倫訓回來了。

    跌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唉聲歎氣。若是只有馮軒軒,他怕是早硬擠進去了,老師雖長著一張冷淡的面容,可還真沒什麼脾氣。雪倫姐就不同了,看起來溫柔的很,他卻不敢去惹,不小心便會動真格。

    而馮軒軒這麼一走,他反倒有了機會。

    可能是有別人在,雪倫害羞,只剩下她的時候,情況自然就好起來了。當天晚上,當張斯賴在她房中的時候,她沒有拒絕,自顧自地睡下了。有了這個表示,張斯便知道該幹什麼了,滿面欣喜地鑽進被窩,雪倫則在半推半就中從了他。

    幾日的情感鬱積,一朝噴發,其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最直接的影響是,雪倫第二天身體有所不適,在床上待了半天。次直接的影響是,張斯立即被攆的滾蛋了。

    雪倫畢竟是個節制的人,不會讓他為所欲為的。張斯是初嘗甜頭,戀著新房,怎麼也不願離去。雪倫卻不給他多待,每留他過一夜,便幾天不許他登門。鬱悶之餘,張斯也懂她的心意,總是為他的身體考慮。

    可他心有不甘。

    哥是練武之人,身體倍兒棒,豈能以常人視之?

    可惜,這種話他敢跟酈清講,卻不敢跟雪倫講,真是悲哀。

    「我一定會回來的!」張斯立在門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雪倫見他搞怪,又好氣又好笑,翻了個白眼:「滾!」

    張斯嘻嘻一笑,開著車走了,卻將手伸在窗外,輕輕一抖,一件純白的女性內衣展開了,如小旗一般,隨風飄揚。

    「啊」雪倫一聲驚呼,面色頓變。

    張斯得意地大笑,用力擺擺手臂,一溜煙地跑了。

    雪倫已滿面通紅,不停跺腳,沒好氣地嗔罵:「這個混蛋……真丟死人了……混蛋……色狼……」可惜張斯已經走遠,再怎麼生氣,也無補於事了。

    那件內衣自然是她的,昨晚張斯拿在鼻尖輕嗅,一副陶醉模樣,她看著噁心,伸手打掉了,並警告他以後不許有這種行為。可張斯不但沒聽,還乘她未在意,偷偷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怪不得早上怎麼找也找不到呢,這傢伙硬是裝出正經模樣,隻字未提。

    「氣死我了……」

    雪倫如今還穿著寬大的睡衣,內中則光滑一片,無一絲遮掩。可想著張斯的猥瑣深情,讓她憶起昨夜的激情與暢快,腿間不禁有些異樣。趴在窗邊,望著張斯遠去的方向,癡癡地不知所想。

    張斯平安地回到家中,並得知了一個不錯的消息。

    經過多日辛苦,《清澈時光》一片正式殺青,結束了拍攝。

    為了酬勞大家的辛苦,劇組聚餐,好酒好菜地招呼。許多的壓力一朝消散,劇組人員都感覺輕鬆自在,除了幾位跟後期的,再沒他們什麼事了。所以玩的極為暢快,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大聲歌唱,不怕酒量淺,不怕肚子小,自然更不怕五音不全。

    張斯也在被邀的行列,因為手頭事情不多,也便參加了。

    他雖然給了劇組許多幫助,畢竟不是自己親力親為,更非自己的影片,故而沒有大家那份事後的暢快感。不過,他為酈清高興,她可是小說原作者加編劇,與影片休戚相關,至此的工作也結束了。

    地點是張斯幫忙聯繫的,也因為他的面子,店家招待極是慇勤,令人生出賓至如歸的感覺。劉萍很滿意,自然少不了說些感謝的話,張斯輕笑著客氣了幾句,與她談的還算愉快。至於劇組其他的人,多有過來與他打招呼,瞎胡鬧的,除了張澤浩憋屈地待在一角,一切都顯得其樂融融。

    受氛圍感染,那些女性們放開了動作,不再有扭捏的姿態。

    這本是很好的事情,卻讓張斯有些吃不消。

    那些年輕的女孩,紅著臉膩在他身邊,與他交談說笑,竟有幾個大膽地向他表白。張斯驚喜之餘,自然會尷尬,只得藉著喝酒扯開話題。好在小姑娘們也沒有太過當真,只純粹地表達愛慕,並沒什麼期盼。

    那些稍長些的婦人就更難對付了,佔著年紀大,行為更大膽露骨。一個個端著酒杯,向他敬酒,張斯推脫不得,只好酒到杯乾,顯出苦澀的豪氣。他酒量並不很大,也不願多喝,可是婦道人家都喝了,他自己裝孫子不成?

    再說,這些個婦人可不是靦腆的小姑娘,經驗老道,更是牙尖嘴利,咄咄逼人,若是不能令她們滿意,很難討得什麼好處。

    張斯也正顧及這一點,只好乖乖服從,不做無謂的抵抗。而事情的發展正如意料,喝酒只是陪襯,這些女人嘻嘻哈哈地逗他喝酒之餘,便開始不停地引誘撩撥他。

    初時還僅是語言上的挑逗,接著便開始動手動腳了。

    慌亂之中,張斯隱約感覺自己的手摸到了一個又一個柔軟的地方,鼻尖的香氣馥郁,隨著酒勁加大,他更是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摸了誰。

    當然,這是外人看不到的景象,大家只看到一群女人在捉弄這個已經醉眼朦朧的小才子。男人們大聲叫好,還笑著給張斯打氣,導演則在一端微笑地笑著,看著她們放肆,並不阻止。

    張斯腦袋仍清醒著,手腳卻不大受控制。

    他感覺自己的控制力在下降,真怕會做出什麼丟臉的舉動。

    「哼,過分。」

    酈清與女伴在一旁喝酒,正聊得高興,見她們伸手亂摸,臉色不禁有些發沉。站起身來,衝著楚韻說了聲:「小韻,走,去把她們擠開。」

    「啊?」楚韻猶疑起來,不知該不該起身。

    她自然也不願看著張斯與別的女人胡鬧,可是性子偏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出來,只好眼不見心不煩。

    「怎麼?」

    酈清見狀,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很樂意看著?」

    「我去。」一邊的朱紅未等她話音落盡,便站起身來,拉著酈清的手便往那邊走,「我早就忍夠了,這群傢伙,好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說著口中哼哼有聲,怒氣勃發,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喂。」酈清看著好笑,立住身子,拉了她一把。

    朱紅疑惑,轉過頭來看她,問道:「又改變主意了?」

    「不是。」酈清搖搖頭,笑出聲來,說道:「我的意思是去把人擠開,不是去打架,你這個樣子,我可不敢跟你去。要是你下手出點差錯,豈不傷到我的性命?」

    朱紅聞言,不禁「噗」地笑了,也感覺自己反應太大了。

    「清姐就知道埋汰人,我也是淑女好不好,你把我的形象想那麼差,是不是對我心懷不滿?」她笑道。

    「忽然開竅了,真讓人欣喜。」酈清繼續與她開玩笑。

    兩人聯手擠進了人群,不顧大家的白眼,硬是把張斯摟在懷中,捂的密不透風。因為兩人與張斯關係不一般,平日就表現的極為親暱,大家也不好說什麼。見不再有什麼趣事可耍,待了一會兒,便三三兩兩散了。

    保衛戰爭勝利,兩人各伸出一隻手,擊掌慶祝。

    「他怎麼沒動靜了?」朱紅好奇地捏了下張斯的手臂,將頭身上來張望,「不會被你悶死了吧?你不該把他的頭堵在胸前……」

    「呸,我的胸又不大,才不會悶死呢。」酈清將張斯的頭放開,卻見他正陶醉地吸氣,估計是被自己胸前的香氣吸引住了,撇著嘴角笑了笑,「真是個色狼,喝的這麼多,還不忘佔便宜。」

    朱紅則沒好氣地掐了他一下,讓他清醒了不少。

    「幹嘛掐我?」

    張斯鬱悶地看著她,不明所以。

    「剛剛是不是很快活?」朱紅哼了一聲,咬著牙,像是要隨時撲上來咬他。

    「嗯。」張斯腦袋昏昏沉沉的,沒理解她的語氣,竟帶著微笑,滿足地點了點頭。這一下可氣著朱紅了,上來便要掐他。酈清見狀,忙伸手架住,笑道:「他都喝醉了,就別折磨他了,等他醒來,就會後悔自己所說的話了。」

    朱紅鬱悶地嘀咕:「男人一喝醉酒,本性就暴露了。」

    「這混蛋平日可沒掩藏本性,」酈清伸手打掉張斯伸到她胸前的手,對著朱紅說,「見著美麗的女孩子就移不開目光,口水流的老長了。」

    「也沒這麼不堪,怪噁心的。」朱紅笑道。

    「行了,」酈清扶正張斯,「這聚餐就到這兒吧,咱倆還是早些送他回去吧,在這兒跌跌撞撞的,不是被人佔便宜,就是傷著自己。」

    朱紅同意了她的話,起身與劉萍告別,扶著張斯離開。

    楚韻也跟上來,要與他們一起走。今天是開車來的,走起來倒也方便,朱紅當仁不讓地接下了駕駛的工作,楚韻坐在前面陪他。酈清則在後排照顧張斯,將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一隻手拉著他的臂膀,免得他在晃動中撞著頭。

    張斯迷迷糊糊的,卻不怎麼老實,雙手摸來摸去的。

    酈清的胸前被他抓的有些凌亂,又不能把他扔出去,心下漸漸不耐煩。趁著前面兩人不注意,將自己胸前的紐扣打開了兩個,拿著張斯的手塞了進去,低聲警告他:「老實待著,不許再亂動!」

    張斯得了好處,也漸漸安靜下來。

    酈清向一邊移了移,避開前面兩人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在這靜謐的時刻,張斯說了一句:「我討這個厭罩罩。」

    三人聽的一清二楚,酈清尷尬地將他的頭一把按在胸前,真想把他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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