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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地位穩固 文 / 張秋楓

    「張斯的《國史大綱》在精神上完全貞守儒家義理,將儒家文化與儒家思想寓於史學之中,已經成為了新一派的『新儒學史學』」

    在原來的時空,《國史大綱》自有其實際作用,方一出版,即被國民政府教育部列為大學教材。時值民族抗戰,艱苦困難的時節,用以喚醒國魂,抵禦外侮。錢賓四先生將華夏古代許多優點講出來,以提升民眾的信心,內中良苦,值得後人敬佩。

    而這樣的史學大家,放到網上,也不免被許多人侮辱責罵。

    張斯重新寫來,自然也沒有令所有人都滿意。專業人士倒還好些,對於這樣一部傑作,儘管也有許多缺點,大抵還能承認它的成就。至於一般的讀者,分化的比較嚴重,相互攻擊,似乎成了兩個陣營。

    「張斯總愛給人驚喜,這次亦不例外。

    《國史大綱》的體例,屬於新創,頗為新穎。華夏歷史綿長,史學著作更是浩如煙海,這在世界上是獨一份的。正因如此,梳理起來極為困難。我國通史類書籍,並非沒有,但成就不高。大多顯得淺白,流於敷衍故事的水平,讀來乏味。

    《大綱》則自成一體,非是將古人的著作,匆匆剪裁,雜作一篇。自始至終貫穿了作者的思考,通過微小的細節,步步推論,得出宏大的主題。所以說,這是一部獨立的傑作,不單可以使人『瞭解本國一點歷史』,還能引起人的深思。

    這樣的手筆,只史學大家才做得來。張斯以二十的年紀,有這般功力,前途難限。放眼當今的華夏史學界,絕找不出一個可與相匹敵的人……」

    「聽聞有人將《國史大綱》捧上了天,說什麼『百年一遇』,簡直不知所謂。若是史學大家這麼好當,豈不人人能可以?

    張斯就是一些武俠小說作家,根基薄弱,沒什麼學問。或許是由於賺夠了錢,閒的無聊,也想邀點名聲。故而自不量力,打起歷史的主意。可惜終究因功力不足,寫出來的東西,狗屁不通,令人反胃。

    錯謬滿篇,連基本的常識也不曉得,這樣的文章,被小孩子看到,豈不誤人子弟?在我看來,張斯還需回家,再多讀幾年書。或是老老實實當個通俗小說作家,騙騙小學生買冰棍的錢,別老出來瞎攪合……」

    「張斯的新作,成就如何,許多學者已給了評價。有些人或許不服,這個可以理解,各人看法不同,如此而已。

    若是對《國史大綱》有什麼指責,便請說出來,何必要提作者的身份?一位武俠小說的作家,便不能寫歷史著作?這是什麼荒謬的觀點,竟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在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不知所謂』!

    再者,通俗小說作家怎麼了?

    《紅樓夢》和《水滸傳》這些,都屬於通俗小說,不知當今有幾本書能比得上?張斯是武俠小說作家不假,可這又什麼好指責的呢?他的出現,將武俠小說的品味與水平,整整提升了一個層次,這是該贊善的地方吧?

    現在海外許多華僑,後世子女不懂中文,正是通過他的小說,才得以瞭解祖宗的文化。他作為一個武俠小說作家,難道沒有半分貢獻?他的小說風靡華人界,流傳極廣,銷量以千萬計,當今又有幾人能做到?

    非常討厭那類自以為是的人,別人的文章也不讀,便大言不慚地下定論。還勸張斯『再多讀幾年書』,相當可笑,他讀的書,是你的百倍!若是《國史大綱》有什麼『錯謬』,也請具體的指出來,別什麼不懂,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趕緊回家,認真讀書,老在外面賣弄自己的無知,將自己父母的臉都丟盡了……」

    「說到底,張斯只是個高中生。大家被他的名氣所震懾,極盡讚譽,言過其實。誇的彷彿天下無雙,聽了令人皺眉。這在智商上屬於硬傷,我不禁為那些無知的男女著急,你這樣的判斷力,如何在社會上生存?

    《國史大綱》寫的如此凌亂散漫,是我見過最差的史學著作之一。

    張斯的學歷,只夠他講一講《品三國》那樣的野史,想當個嚴肅的學者,真是癡人說夢。還有則是,他不通西方思想,一無參照,竟然敢寫華夏通史。說來說去,不過是自娛自樂的玩意,沒什麼真實的水平。

    將又臭又長的裹腳布,重新拿出來,在世人面前炫耀。我就奇怪了,你這麼拍古人的馬屁,為了什麼?也請看看其他人的著作,將劣跡一一舉出,痛加批駁,這才叫勇氣!溜鬚拍馬,對這個民族何益?

    華夏要經歷那麼久的苦痛,難道不是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導致的?你說的民主,你說的輝煌,不過是一塊遮羞布,卻擋不住真實歷史的齷齪!張斯不過是個半吊子,自以為有文化……」

    「張斯都是個半吊子,那麼,華夏還有幾人敢站出來,說自己是整吊子?自然,像樓上這樣的人,完全可能厚顏無恥地站出來,拍著胸脯,說自己就是。對此,我也不知如何評價,只能呵呵了。

    《國史大綱》的基調,在導論裡已說清楚了,總結起來是「溫情與敬意」。一個華夏人,連自己的歷史都不願正視,僅憑模糊的印象,動輒辱罵前人。我要說的是,能否活的好,更多還是取決於我們,別因為自己沒出息,就連累古人!

    提起『勇氣』的問題,就尤其顯得可笑了。

    張斯的社評以公正客觀,犀利深刻聞名,傷及當代許多名人。尤其政府體制,社會陋習,攻擊起來,更是不遺餘力。頂著無數的壓力,依然敢言,在他面前提『勇氣』,真的很有意思麼?

    關鍵是,古人都死了,罵他們也要『勇氣』?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卻弄的顛顛倒倒,到底是誰的智商有問題,一望而知。

    樓上屬於那種沒腦,又愛自以為是的人,不瞭解華夏的歷史,卻依然敢侃侃而談。《國史大綱》確實未提及西方思想,也沒有用西方的論證方法,原因何在,序言裡已說過了。如此,便不能寫華夏歷史了麼?

    美利堅的人,照樣不懂孔孟的思想,也沒見他們停下手,放棄寫自己的歷史。我們的二十四史,全是一群不通西方思想的人寫的,是否也應歸於垃圾一類?再有,你如何得知張斯不通西方思想?如此武斷,是否過分?

    至於高中生的說法,更不值一駁。以學歷推論學識,是最不靠譜的事之一,尤其在華夏。活了幾十年,從小學到工作,經歷了完整的教育體系,見過的學人教授多的是。親身接觸,靜心觀察,我只能冷笑著評一句:不過如此。

    記得早先便有人論過這個話題,推動文化發展的,並非那些躲在象牙塔裡的偽君子。再有則是,以《明報》主筆、總編的身份,以義學創建者的身份,以《射鵰》《人間詞話》作者的身份,以『華夏第一詩人』的身份……竟抵不上一份小小的學歷?

    前些時候,燕京大學曾有聘請他任教的傳聞。事情不知真假,但引起了小範圍的混亂,聽說燕京內部,許多教授反對,認為張斯的資歷不足。聞人說起這件事時,心中冷笑,依然要將那句評語搬來:燕京大學,不過如此。

    想一想你曾經的輝煌,執全國教育之牛耳,在整個亞洲亦有極大的影響。大師輩出,言論自由,如今卻只剩下小家子氣的苟延殘喘。竟然提什麼『資歷』的問題,若是被你們那些作古的前輩知曉,指不定痛哭流涕呢……」

    「留戀花叢,欺騙女人,張斯的人品如此低劣,作品能好到哪裡去?一副假道學的面孔,不過是哄騙世人罷了。聽說春晚邀請,屁顛屁顛地跑去了,實則是就是投誠……」

    「首先,個人品德與學術水平無關,切勿混為一談;其次,張斯留戀花叢,卻不欺騙女人;再次,投誠之說純屬臆斷,無半點根據……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你是傻x……」

    ……

    這是網上的論戰,還是相當激烈的。

    張斯選擇《國史大綱》,是有其原因的。

    因為有《品三國》與《明朝》的鋪墊,寫歷史著作是最適宜的。前世有許多傑出作品,拿出來都可以震懾詩人。但他不想寫的太零散,也不想寫的過於深奧難懂,所以選了《國史大綱》。相比較而言,讀起來還是容易些的,因為是通史的緣故,也比較大氣。

    有了《人間詞話》的驚艷雋永,加上《國史大綱》的質樸厚重,《明報月刊》的奠基工作正式完成。這樣一份報刊,終於成為學術交流的中心,引起眾多學者的注意。大家的熱情被引逗了起來,紛紛投稿。

    工作人員行動起來,也比較簡單。在第邀約名家的時候,只要說一句「我是《明報月刊》的……」,就會容易許多。而不像以前,別人聽了,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路反正是出現了,接下來就是拓寬加長的程序了。

    至於張斯個人,學術界也漸漸有了統一的評價。

    儘管民眾的議論,紛紛揚揚,難辨是非。只要引起話題,便陷入膠著的狀態,誰也說不清楚。這也是因為大家的修養有限,儘管談論謾罵很盡性,實則自己對《國史大綱》,並沒有多少瞭解。

    學術界大部分人認為,這是一部傑作,應該得到充分的肯定與認識。

    「張先生的學術動向,與《明報月刊》相始終,這一份小小的副刊,能有後世那般大的影響,可以說是他一手成就的。而他自己的學術地位,由《人間詞話》開始,到《國史大綱》穩定,之後則成為一代大師,也可以從這兒看到清晰的發展軌跡。」

    ————傅國《百年塵業》

    張斯以生猛的姿態,一躍而出,衝到了學術界。

    自第一篇學術文章開始,就始終吸引著同行的目光,無論外界評價如何,他算是站穩了腳步。同行們驚異於他的才華,每每總能開創新的觀點,令大家措手不及。這些觀點,是如此閃耀,以至於吸引了大量的擁躉。

    在這樣一個現代社會,實在太過難得。

    由於社會的進步,學術界已經有了自己的範圍與禁地。大家都是科班出身,均有自己的師承。一個外人,想進入這個地方,是非常難的。若是大家都不承認你,即算寫了不錯的文章,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張斯是文壇中人,這個毋庸置疑。相較而言,離學術界算是很近了,這是他的優勢所在。而最大的助力,永遠是作品本身。無論是《人間詞話》,或是《國史大綱》,與眼下眾多的平庸作品比起來,都太耀眼了。

    學術界的人,就算真的不喜歡,也沒辦法否認它們的成就。活生生的距離擺在眼前,過於有失水準的評價,會被人當作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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