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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血亂白帳 文 / 烈血炎黃魂

    噌--

    厲嘯破空!

    哧哧--

    東胡人猝不及防,鐵矛尖利的鋒芒穿透了數人的身體,從胸腔刺入,便從後背露出血淋淋的矛尖來。

    「秦人!」東胡騎兵尖利大呼,那女人一把將小孩拉在自己身後,慌忙後退間,尖聲喝叱一旁的東胡騎兵保護。

    卻那女人身後的幾個東胡頭領打扮漢子,沒有去圍住女人小孩,反倒後退幾步,將一個禿頂鳩發的匈奴人打扮中年矮個子漢子護在中間。

    那匈奴人臉上也莫名一驚,繼而笑嘻嘻裂開了嘴,向旁邊圍住自己的東胡頭領使個眼色,幾人便要向王帳過去,卻不管那女人與小孩的生死存亡。

    殺!

    李寇嘿嘿獰笑,捨卻周圍驚慌圍住女人小孩的東胡騎兵無視,鐵矛點開如啄米小雞,又似浴火之後顧盼鳳凰,黑幽幽冷森森的長矛,直奔那匈奴人身後而去。

    「攔住他!」保護那匈奴人的東胡頭領失色不敢向前去對付眨眼間便將數十東胡好漢殺死的李寇,轉頭反向圍著女人小孩的東胡人大喝。

    「不許走開!」女人尖聲呼喝,俏目狠狠卻向那頭領瞪過去。

    「嘿嘿,想走?」李寇大步跨開向前,雖然沒有小紅馬,卻他身材高大,一步邁開便如奔雷驚馬一般,又東胡人沒有了戰馬便戰鬥力降低了一半不止,沒有人能夠攔住他前進的步伐。

    那匈奴人嘴角仍然汗著微笑,向那女人小孩投過去的眼神,卻忽然升起森森殺機來,張口百年要大呼時候,卻李寇挑動一個東胡人屍體向他狠狠砸來。

    匈奴人驚懼神色這才綻開,沒有想到李寇的膂力居然如斯厲害,登時他也顧不得臉上好看,就地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閃開去,卻迎面撞翻了幾個東胡頭領,這幾人沒有這匈奴人好身手,又給匈奴人一幢,當時滴溜溜滿地便都是滾動的身體。

    「哈哈,陷陣營不用管我,但將這萬惡的東胡王帳一馬踏成平地!」李寇甩手將鐵矛上挑起來的東胡人屍體不住向那匈奴人紛紛扔過去,轉眼間見英布長刀所向,正要向自己這邊殺來,便大喝一聲,卻腳下也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

    第一個東胡人的屍體在空中畫出美妙的弧線,帶著李寇雙臂何止千鈞的力量,壓頂泰山般向那匈奴人過去時候,那匈奴人見機得快,急忙閃避處,卻東胡人的屍體,生生撞在東胡頭領自己人的腦袋上,但聽「噗噗」響聲連接如爆豆子般響起,腦漿飛濺中,慘叫聲如羽箭劃破天際密集的聲音,不知竟有幾人死在李寇這個殺招之下。

    那女人俏臉通紅,高聳的胸脯起伏不住,大口喘著粗氣,一雙俏目不敢有或時眨動,一會兒向東胡頭領保護著倉皇向王帳一步步挪動的匈奴人恨恨一會兒向殺神般的李寇望過來兩眼,又在哄著懷中嚇得哭將起來小孩當兒轉頭向紛紜不能給東胡騎兵擋住的陷陣營將士看一眼,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身邊的東胡騎兵,卻也是明白,儘管頭領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儘管地上花花綠綠腦漿鮮血直染紅王帳前面的綠地,卻他們沒有離開女人與小孩身邊三步遠。

    李寇看這情形,心下便明白,那女人定然便是東胡?氏,而那小孩子,定然便是這女人的兒子,哈乜爾的小單于,那個給已經生擒活捉了的果圖小兄弟。

    「嘿嘿,越來越有趣了,這女人,便是要給自己兒子爭取單于地位的罷?那麼,這些頭領,定然有幾個是向著那個果圖的,卻總會有幾個人要自己作單于,想不到,匈奴人居然也來跟這幾個人勾結!」想到這兒,李寇眼珠一轉,反手刺死幾個拚命來殺自己的東胡頭領,扭頭不管那匈奴人與東胡頭領,向那?氏大步過去。

    「你……你要做什麼?」女人驚慌,不自禁向後又倒退幾步,卻開口處,流利的大秦話從她妙曼的嗓子眼裡面跳出來。

    「你會說大秦話?」李寇驚訝,這年頭,難道大秦話,幾乎要等於通用語言麼?

    「我……我學過一點……你不要過來!」女人看著滿身是學的李寇大步踏將過來,似乎絲毫沒有看到身邊密密麻麻近百人保護自己的東胡勇士,只顧著向後倒退,慌亂搖手只是沒有發出要身邊衛士阻擋的命令。

    李寇嘿嘿一笑,伸手在臉上一抹,嘩嘩濺上的鮮血便弄地他滿手都是,卻他也停下了腳步。

    「你……你不要在掙扎……你投降罷,東胡勇士好多好多的,你打不過。」女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又間李寇沒有逼迫過來,便話音也流暢了一些。

    「是麼?」李寇不屑一笑,忽然再一次啟動起來,狂暴的身子在雙腳用力處,便飛鳥般向後倒撞開去,空中留下他美妙的一道影子,卻手中鐵矛要比他先撞到東胡人。

    「死!」大叱一聲,身體還在空中沒有落地,李寇從肋下將鐵矛便探出去向後點出,但見亂顫如蜜蜂弄花過後的枝頭,那堅硬的鐵矛桿子,卻顫巍巍抖動起來。

    叮叮……

    火花四濺,直穿透了血幕落在空中--原來李寇這顫動的鐵矛,正四面八方撞上身後圍著的東胡人手中彎刀上,大力之下誰人能抵擋,用力握刀的手掌,便在奇怪力道的作用下,刀柄摩擦東胡人手心,血肉模糊處,血管爆裂,鮮血便飛濺出來。

    轟--

    東胡人留守的數萬騎兵,忠於在大亂之後全部集結起來,有心驚膽顫的斥候回報周圍再沒有秦人埋伏時候,留下守衛王帳也對?氏很是忠心的幾個萬夫張便帶領騎兵一起向王帳殺來,至於縱橫不能給抵擋住的陷陣營,卻他們也沒有理會。

    「殺過去,與主上會合!」帶頭在亂軍中橫衝直撞的英布,只向轟隆如雷奔騰起來的東胡騎兵看了一眼,便偃月向白色穹廬處一指,陷陣三角陣轉頭時,鑿開一道口子,在東胡騎兵殺到女人身邊之前,八百銳士便先將這百十人包圍了。

    「上箭!」英布瞇眼看了看人多勢眾的東胡騎兵,又看了看李寇奮力向匈奴人追殺的樣子,心下便稍稍能明白李寇用意,只是眼下東胡人瘋狂急紅了眼要來搶出自己的?氏小單于,只好便用弓箭先威逼了人質再說。

    大秦的弓弩,便是千年以後也令人談之色變,遑論在那黑色遮天蔽日的箭雨中喪生不知凡幾的東胡人,女人見得黑幽幽箭頭向自己指定時候,臉上便絲毫沒有了紅潤的血絲,不知所措向後急退處,緊緊抱住小孩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人休要放箭,只要不傷我東胡?氏,萬事好商量!」便在英布健壯手臂拉開黑色大弓將三枚三稜箭瞄準那?氏前心時候,如飛趕到的東胡騎兵萬夫長們失色不敢再催動戰馬向前,狼旗搖動處,萬馬霍然停立,有人大聲便用蹩腳的大秦話叫出聲來。

    「死!」這邊萬籟俱靜一片無聲,卻李寇追殺那匈奴人這邊廝殺正到了時候。但聽暴雷般一聲嘶吼,東胡人轉眼鐵矛已經紅色不能看見原來的樣子,上面挑著三個東胡頭領屍體,李寇雙臂較勁只掄起,便見那鐵矛上的三具屍體似後世摩天輪上的人們,顛倒轉動時候,再有李寇向前甩出,流星般便向慌張正要撲進王帳門口的匈奴人後心撲去。

    那匈奴人身邊數個東胡頭領,都在李寇鐵矛下化作屍體躺在地上,此時只剩下一個匈奴人光桿司令,這廝也恁得了得,耳聽腦後惡風傳來勢不可擋,無奈只好捨棄王帳裡面用來要挾東胡人殺死大秦八百銳士的什麼東西,又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竄過去,口中卻大呼「不要殺我」出來。

    轟--

    三具屍體,給李寇甩過來便帶著不知多少的力量,狠狠撞在王帳門柱上面時候,木樁搖搖晃晃不能靜止不動,東胡人駭然不敢眨眼--那木樁可是深埋在地裡數丈的啊,要將這東西震動搖搖晃晃起來,膂力那可需要多少斤?

    卻便在東胡人瞠目結舌的當兒,令人牙酸的「卡嚓」骨折聲又傳到,便是三具失去生命力的屍體,也那三人不自覺從嘴裡迸出呵呵呼痛聲音。

    砰然一聲,三具屍體變成六截,潺潺鮮血從折斷的下半身上面上半身下面流出,木樁搖動處裂開的地面縫隙,便似魔鬼的一張嘴,飢渴將這鮮血大口大口吞下去。

    東胡人,不管這些騎兵裡面是年輕的新兵還是久經戰場與秦人廝殺數十年的垂垂老人,在李寇這一人一矛便慘烈生平僅見的殺戮中,俱都張口不敢大聲喘氣,靜靜向那潔白的穹廬旁大步跨過去的巨靈神漢子一瞬不眨眼睛關注。

    「給老子不要裝死!」匈奴人委頓在地上,或許是果真害怕不敢站起,或許受傷沒有力氣,卻李寇鐵矛狠狠向他後心紮下,大喝便似炸雷在王帳門口震起來。

    「去死!」便在鐵矛堪堪紮在那匈奴人後心時候,匈奴人暴然大吼一躍而起,手中憑空多了一把明晃晃彎刀,不過連柄也只有一尺長短,上面銀色一個狼頭噙著利刃,東胡人啊一聲情不自禁輕呼,卻那女人俏臉升起憤怒神色來。

    英布眼睛餘光看得明白,彭越卻要轉身時候,他低聲道:「不必!」

    彭越隨即明白,這天下,便是赤手空拳的李寇,能傷害到他的人也不能找見一兩個,更遑論面對手中有鐵矛而敵人只是區區一個匈奴人,當下他便藉著轉身的勢頭一鬆手,嗤一聲長箭離弦,直直扎進女人身邊悄悄要彎弓搭箭的東胡小頭領胸膛。

    「誰敢異動,下一個便是這女人!」彭越臉上有刺字,猙獰說話時候便似要跳落地上一般,森森然足足能嚇破膽小人的心神,他這一箭出去,便將不少悄悄要趁機將?氏小單于奪出去的東胡騎兵心思震下去。

    「不要亂動!」女人厲聲尖叫,轉頭向英布等人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來,「不會亂動的,不會的……」

    「嘿嘿!」季心滿臉都是鮮血,這廝喜歡將敵人的屍體挑起來飛在空中然後雙手將活生生一個人撕成兩半,他的身上,熱氣騰騰還在散發腥臭味道的腸肚腦漿,便是周勃也暗暗皺眉心驚,更不用說對面的女人與那即將要暈過去的小孩,他這麼猙獰不懷好意將手中羽箭向這母子倆移動過去時候,便那女人渾身顫抖,只有雙足牢牢釘在地上不敢移動一下。

    果然,便彭越利箭殺死一人同時,李寇嘿嘿冷笑大起,眾人但聽噗嗤鐵矛入肉,那匈奴人堪堪將面目轉向這邊,便給李寇輕輕一探手之間將他性命收割。

    嚓--

    長劍出鞘,李寇跨進一步踏住未死絕的匈奴人胸膛,長虹般光華一閃過後,便那匈奴人屍首兩分,人頭在李寇腳尖一挑之下,便落在他手上。

    東胡人中有人見得李寇要殺匈奴人,便張口正要大呼,不用英布示意,自有銳士利箭毫不留情扎進他們胸膛,卻那?氏與小單于,英布三支長箭罩定了而沒有射出,東胡騎兵也不敢妄動分毫。

    「秦人住手,不然便撕破面皮誰也不好看!」東胡有人喝道。

    英布臉色變也不變,只嘴角翹起譏誚的笑,羽箭卻緩緩在那女人頭頂盤旋,似乎要尋找終極的目標。

    彭越嘿嘿冷笑:「老子們今兒來,也就沒想過要回去,能拉著東胡?氏跟眼看便要登上單于的一個小王子一塊兒死,也算沒有白活這二十幾年!」

    那東胡人憤憤不肯罷休只要再說,李寇卻大步踏將過來,手中把玩的那匈奴人彎刀忽然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銀光間不容髮撲進那人的咽喉,那人一聲慘叫也沒有發出,撲通摔落馬下,便死了。

    東胡人齊齊向後倒退,哪裡遇見過這般不將千軍萬馬放在心上還肆意挑釁的人,無奈自己?氏小單于在人家手上,不得不便將這口惡氣嚥下。

    「你東胡單于現今在我大秦三十萬大軍圍困中插翅難飛,那個叫果圖的是哈乜爾大兒子罷?早給我生擒活捉,卻不知東胡這一次是否要果真滅亡在匈奴人的陰謀之下?」李寇安然自若,對身前數萬森森彎刀視而不見,踏春一般便來到那給自己飛刀殺死的東胡人馬前,蹲下身去將匈奴彎刀拔出來在那屍體上擦拭血跡,忽然抬頭向當先幾個萬夫長笑道。

    幾個萬夫長臉色大變,一起跳下馬來驚疑皺眉,會說大秦話的一人便遲疑道:「果真……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麼?」

    卻這時候,李寇中氣十足的一番話早傳進東胡王帳左近的東胡人耳中,慌亂與嘈雜不可遏止起來。

    「不要聽他胡說,殺了他們,殺!」嘈雜中,突然一人用東胡話大吼,抬手向女人與小孩嗖嗖兩箭射過去,卻人群中數十人,一起縱馬向李寇殺來,登時亂軍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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