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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七夕夜宴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2-08-23

    今日是佳節七夕,瀾爺特別為各位看官送上小劇場,出場人物為禍患中的所有有情人,特祝天下有情人,七夕快樂。

    趕緊的呦嘿,快奏樂起——敲鑼打鼓,吹簫彈琴,二胡拉起,哎呀,別拉小白菜呀!喇叭快吹別偷懶,啥?!出門急忘帶喇叭了?那就趕緊到路邊揪朵喇叭花去!各位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看客們,有錢的撒錢捧個錢場,沒錢的撒人捧個人場,這位兄台你問啥叫人場啊?嘖嘖,這都不知道啊,一看就知道你是小山溝那旮旯的,人場就是等會戲完了人散了你留下給我們暖被窩唄!

    好勒,不閒扯了,有花的趕緊扔花,有銀票的扔銀票,一窮二白的也可以扔冥紙湊合湊合啊,咱不能忒寒酸是不。

    七夕小劇場之七夕夜宴開幕。

    七夕之夜,武當的幾位師兄弟親自下廚宴請大家,一番忙活之後,酒菜全部端上桌,大家歡喜落座。

    「哎哎,聽好了聽好啊,這些菜可是我們師兄弟幾人辛辛苦苦做的,誰不吃或者吃剩下了就是不給我們面子啊!」流瀾一腳踩在椅子上拿筷子敲著酒杯嚷嚷道,一副流氓痞子樣。

    卜羅嫌棄地看了眼一桌子花花綠綠,糊不拉幾的飯菜,哼道,「這都是什麼菜啊,這是給人吃的嗎,我看連豬都不吃。」

    流瀾笑瞇瞇看著玄陽師兄,玄陽目不斜視地冷咳一聲,卜羅臉色一僵,忙扯起笑扭頭問玄陽,「哪個才是你做的,我一定吃光!」

    玄陽將兩盤菜移到卜羅桌旁,「好,你把它們都吃光吧,我看著你吃。」

    卜羅看著兩盤子糊得分不清是什麼事物的菜,臉色頓時發白,「呃……玄陽,這兩盤呃,菜的菜名是什麼?」

    「爆炒蘿蔔絲,和煎炸蘿蔔片。」回答的人是流瀾,他笑瞇瞇道,「嘖嘖,全是蘿蔔,雖然是爆炒又煎炸的,但可見我師兄心裡面裝得可全都是你喲,如果不吃完,你可以就辜負我師兄的一片心意嘍。」

    卜羅心一橫,顫抖地舉起筷子,臉上完全是一副豁了出去慷慨赴死的模樣,「我吃!」說完,他兩眼一閉嘴巴張開,直接端起盤子把菜往嘴裡撥拉,當他嚥下第一口,臉色頓如吃了滿嘴的蒼蠅般難看,一臉菜色。

    流瀾咧嘴笑著鼓掌,狡黠的眼睛掃了一圈圍在桌旁的大家,「剛才蘿蔔說連豬都不吃,現在他自願當豬為咱們開了第一口,大家熱烈鼓掌,為這頭正啃蘿蔔的豬送上熱烈的掌聲。」大家憋著笑,稀里嘩啦地一頓鼓掌。

    卜羅氣得差點被滿嘴的蘿蔔噎死。

    流瀾可惜地歎口氣,暗延不解疑問,「怎麼了?」

    「小陌陌不能來參加這個七夕夜宴真是可惜,他家那只太霸道,想七夕一整天都霸著他,不允許他離開床一步呢!」季清邪就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小陌陌跟了他真是可憐。

    「……是挺可惜。」

    容崢獻寶似的把兩盤菜擺到閻墨跟前,然後雙手托下巴,眨巴著大眼睛笑嘻嘻道,「這是我做的菜,墨墨嘗一嘗嘛,我可以特意做的你最喜歡的菜哦!」

    閻墨板著臉低頭看他眼前的兩盤子菜,陰沉的眼睛閃了閃,然後閉上眼,以沉默的態度表示他不敢苟同這兩盤子菜是他最愛吃的。

    「啊!無命,你忽悠我,墨墨不愛吃這菜!」容崢撅起嘴巴將菜推到無命跟前。

    無命面無表情地睨了眼那兩盤菜,眉角抽了抽,「你確定,這是我告訴你的菜名?」坐在無命懷裡的無寂伸出小腦袋,好奇地伸出小手指戳了戳盤子裡的菜,「容崢吶,這一堆白乎乎的渣渣是什麼?唔,還有這個大球球是什麼?」無寂好奇地去碰盤子裡的奇怪球球,結果那顆巨大的球球就從盤子裡滋溜滾下桌子,彈力十足地彈出了大廳……

    「這明明是麻婆豆腐和紅燒獅子頭啊……」容崢叼著手指抑鬱道。

    閻墨掀起眼簾,睨了眼容崢,伸出手揉揉他的腦袋,「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獅子頭跑了可是麻婆豆腐還在丫,墨墨你來吃麻婆豆腐~」容崢瞬間復活陽光燦爛地將那盤傳說中的麻婆豆腐再端回到閻墨跟前,黑亮的眼睛裡眨著閃亮的光芒,「墨墨一定會吃的對不對?」

    閻墨收回手,淡定地兩眼一閉,「你這麻婆的豆腐被獅子頭啃得只剩下渣渣了吧,我不喜歡吃粉身碎骨的麻婆豆腐。」

    「……墨墨你挑食!不准嫌棄沒了節操的麻婆!」

    「哥哥,小寂餓,要吃桌子上的飯飯。」無寂抱著無命的脖子撒嬌道。

    「……小寂乖,那些菜不能吃,吃了小寂就看不到哥哥了。」無命拍著無寂的後背哄道。

    「為什麼小寂會看不到哥哥?」

    「因為小寂吃了菜之後會睡在棺材裡,睡在棺材裡就看不到哥哥了。」

    「嗚嗚……那小寂不吃了,小寂不要看不到哥哥……」無寂摟緊無名的脖子,哇哇哭起來。

    「小寂不哭,來吃這個。」無命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著的雞腿,遞給無寂。

    「喂喂喂!」流瀾不滿地敲著盤子,「竟然詆毀我們做的菜不能吃,還自帶食物,我罰你……把雞腿上繳!」

    無命聳肩,「你能發誓你們做的飯菜不會吃死人?」

    流瀾啞言,「這我還真不能保證……」

    除了做飯的幾人,其餘人很是汗顏無語。

    林青小聲對軒轅凜道,「皇上,要不我去派人訂桌子飯菜來?」

    軒轅凜擺擺手,「不用,朕對塵的手藝還是放心的。」和林青說完,他又立馬轉向另一邊,揚起唇角笑道,「塵,你做的是那盤菜?讓我嘗嘗你的手藝。」

    彌塵微笑,如秋水般的眼眸望向擺在桌子中央的大碗冰糖燕窩烏雞湯。軒轅凜眼睛一亮,擺了個手勢,林青忙站起將湯端到軒轅凜身旁,他剛毅的臉上是抽搐的表情,「皇上,這麼大碗湯……您要一個人全喝光了?」

    「嗯。」笑話,這可是彌塵親手做的湯,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喝呢,一滴也不能留給別人!

    「你真的要喝?」彌塵歪過頭,微笑地看著軒轅凜犯傻的行為僅僅挑了下眉。

    「這可是你親手做的湯,我當然要喝完。」軒轅凜傾過身,趁機啄了下彌塵的嘴唇。

    「好吧,可別怪我沒勸過你哦,凜。」彌塵失笑搖頭。

    「咕嘟」灌下一口湯,嘖,滋味果然最美味,軒轅凜不解地抬頭,「勸我?什麼意思,塵?不能把湯喝光嗎?」

    彌塵翹起嘴角,笑瞇瞇的眼眸裡染了幾分深意,「我是怕你喝太多,睡覺時會把你做得——上吐下瀉。」

    「咳、咳咳咳!」軒轅凜嗆住了,龍顏漲紅,他怒瞪了眼彌塵,「今晚我會在上面!」

    彌塵垂眸微笑,嗯,騎乘式的姿勢也蠻不賴的。

    祀燁咳嗽兩聲,偷偷睨眼身旁的姬無月,「喂!」

    姬無月正把玩著手臂粗的花斑蟒蛇,蟒蛇碩大的身軀盤旋在椅子上,只把倒三角的尖腦袋搭在姬無月的雙腿上。姬無月懶洋洋抬起手,銀色的眼眸懶洋洋地瞅了眼祀燁,「幹嘛。」

    「咳咳,這是我做的,你、你嘗嘗唄。」祀燁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扭捏道。

    「哦?」

    「你到底吃不吃!」祀燁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凶巴巴吼道。

    「吃呀。」銀色的眼眸彎了彎,細長的手指捏起盤子,「寶貝,張開嘴。」花斑蟒蛇扭動了身子,張開血盆大口,兩顆尖尖的毒牙異常滲人,姬無月將盤子裡的菜全部倒進蟒蛇的大嘴中,菜直接進了無底黑洞中連個骨頭都吐不出來。

    姬無月邪魅的臉上是淡淡的戲謔,「我可不敢吃你做的菜,毒死了我你豈不要守寡?」

    「姬無月你去死!!」祀燁憤怒地騰地站起身,手放在桌子的邊緣就要翻桌子,姬無月先他一步攔腰將他扛起,踹了椅子往門外走,「我們回房了,各位慢用。」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隱隱還聽見祀燁的暴吼聲,「姬無月你這個變態,我才不要你的調教——!!」

    被主人拋棄的花斑蟒蛇本想扭動著身子追隨主人而去,可是還沒爬幾下就翻滾著口吐白沫昏了。

    流瀾笑瞇瞇呲牙,「暗延,蛇膽可是大補呀,回頭我給你弄蛇膽羹吃。」

    「可是這蛇是姬無月的。」暗延為難道,瞧了眼癱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可憐蟒蛇,他想喚回點流瀾的良心和善心。

    「不怕,大不了把蛇皮留給他做個想念。」可惜,流瀾的良心被狗啃地一點都不剩了,善心嘛,他出娘胎時就給忘了帶出來。

    「哎,有蛇羹吃?記得給我留一份唄!」鬼無影耳朵尖,一聽見好吃的就嗖地把頭湊過來。

    流瀾眉毛一挑,不搭理他反而看向不悟和尚,「和尚啊,你家的這只床上體力不行也需要補?」

    「噗——流瀾你這個睜眼瞎子流氓!是爺爺我壓他!」鬼無影炸毛怒道。

    不悟和尚長臂將鬼無影的脖子勾住扯向他那邊,然後直接霸氣地將鬼無影的唇堵住,肆虐一番後才抬起頭,舔了舔唇對流瀾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一切自在不言中,施主你懂得。」

    鬼無影滿臉通紅地垂著頭,動也不敢動,因為這個該死的花和尚把手鑽進他的衣服裡,正攥著他最脆弱的寶貝。(拼字)

    「瀾,我、不、需、要、補!」暗延幾乎是字字咬牙道。

    流瀾笑瞇瞇眨眼,勾了暗延的下巴,「美人,那爺今晚驗貨,看你到底需不需要補身子,記得洗白白在床上等著爺喲。」

    暗延捉住流瀾的手指放嘴裡吮吸,深邃的眼眸閃著魅惑的暗光,沙啞性感的男聲低喃道,「等著被驗貨的人會是你,瀾。」

    流瀾心跳加快,心裡癢癢的好像有只小貓在撓他,他倏地收回手指,狠狠地戳上暗延的胸膛,「笨蛋,不准拿美色色誘我!」害得他會忍不住想吃掉他的。

    暗延微微勾起唇,平凡的臉上散發出獨特的魅力來,他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我可沒有拿美色誘惑你,忘了麼,我一直都有易容。」

    流瀾彆扭地撇過頭,心裡咬牙切齒地怨念,今晚一定要把暗延給就地正.法吃干抹淨了,看他以後還得瑟不!

    「瀾,我能把假面撕下來了麼?」暗延突然問道。

    「你敢!」流瀾扭過頭,恨恨地拍他腦袋,「笨蛋,今天是七夕,大家都是一對一對的,你露出真面目把人迷得七葷八素,小情人們都給掰了不可,太作孽了!總之,沒我允許,你就不許把真面目露出來!」

    其實流瀾才不擔心那一對對小情人會不會掰,他只擔心太漂亮的暗延會被人拐走了。

    「我不撕下假面可以,不過……」暗延湊近流瀾輕聲耳語,「今晚要洗白的人會是瀾哦。」

    流瀾身體一僵,微怒道,「暗延你竟然學壞了!」

    「因為學壞會有美味吃。」暗延淡定答道。

    「你真想吃我?確定已經肯定?」流瀾邪笑著挑眉道。

    「嗯,確定,肯定。」

    流瀾閉上眼睛,暗延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張開口喚流瀾,流瀾就自己突然睜開了眼睛!

    暗延看著他的眼眸怔住。

    結了寒霜般的眼眸睨著暗延,十七冷冷勾起唇,「暗延,你想吃掉我?」

    「十七……」暗延默默歎氣,瀾真是狡猾,竟然把十七叫出來。

    「嗯。」十七將一盤子水果端到暗延桌前,「這是流瀾準備的菜,他擔心自己做的菜會毒死你,就直接摘了後山的水果拼成盤菜端上來,吃吧。」

    「我還不餓。」暗延搖頭。

    十七微微側目,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不吃晚上在床上運動時你會沒力氣的。聽說在下面的那位好的體力更大。」

    「……」暗延沉默,這就是瀾把十七叫出來的目的吧。

    十七寒霜的眼眸閃過邪魅的幽光,「一整夜會有三個人輪流疼愛你,還是吃點東西保存下體力吧。」

    「……」暗延抿了抿唇,低聲道,「小五才五歲,不行。」

    十七挑眉,「他有個成人的身體就足夠了,而且他也很期待吃掉你。」

    「……」暗延除了沉默只有沉默,面對十七,他總是受壓制的一方。

    暗延只能默默希望,這個七夕夜宴能一直開下去,永遠不要結束才好。

    殷常非捧著碗扒拉裡面的米飯吃,一口菜也不吃。陸遙奇道,「怎麼不吃菜,沒有你喜歡的?」

    殷常非抬起頭,湊近陸遙小心謹慎道,「吃這些菜都有被毒死的可能,還是吃米飯吧,米飯是我做的,絕對不會危害到生命安全。」

    陸遙憐惜地拍拍他,「師門之中有著如此一群師叔,真是為難你了。」

    「大師兄,這米飯是你做的?我咋看見師父往裡面加水了?」蘭舟笙啃著餅插嘴道。

    「噗!」殷常非來了個天女散花把米飯噴得漫天漫地,他哭喪著臉拉扯陸遙的袖子,「嗚嗚嗚,陸遙如果我死了,記得多給我燒些紙錢哇!我不想當窮鬼嗚嗚……」

    「嘖嘖,還是我的餅安全些,親手做得絕對沒問題。」蘭舟笙得意洋洋地耍著手中的大餅。

    「哼,你用的是門後面的那袋白面吧?那面可是榮師叔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邵長風撇嘴道。

    「砰——」耍在手中的大餅掉到桌子上,弄倒一堆杯杯碗碗。

    「嘿嘿,還是我的饅頭最無毒無害,是我跑山下買來的哈哈哈。」邵長風叉腰笑,他低頭去找桌子上的饅頭,結果……「我饅頭呢?!我記得我明明放這裡的啊!」

    站在彌塵身後的李沐低聲道,「我看到姬無月離開時,他把桌子上的饅頭順走了。」

    「他拿我的饅頭做什麼?!」邵長風欲哭無淚道。

    李沐聳肩,蘭舟笙拍拍邵長風的肩安慰道,「這段時間姬無月一直拿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調教祀師叔,你就默默為你的饅頭哀悼吧。」

    蘭舟笙的話音剛落,一根飛筷就砸中了他的腦門,蘭舟笙捂著腦門哎呦一聲,望向自己的師傅,「師傅……」

    「小小年紀不學好,明明是姬無月怕祀燁做到一半虛脫無力,特意準備食物給他吃的,做下面的一方更容易消耗體力。」

    「謹遵師父教誨。」蘭舟笙低下頭,眼睛卻悄悄地瞄著邵長風,恩恩,聽師傅一番話勝讀十年書,原來下面一方更累,長風身子瘦,明天起要好好給他補補身體才是,否則等以後吃他時做到一半他暈掉了怎麼辦呢。

    「師兄原來你如此有經驗呀!」容崢眨巴著眼睛驚奇道。

    「才、才不是!我和這個死蘿蔔才沒有關係!我才、才不是在下面的那個!容崢你才胡說我就罰你關禁閉!」玄陽臉色微紅,慌慌張張地解釋道,結果越解釋越有欲蓋彌彰之嫌。

    十七和彌塵兩人同時搖頭,師兄你不解釋還好,你一解釋我們就都知道了,原來你是被蘿蔔壓在下面的那一個。

    「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痛。」

    「嘶,我的肚子也好疼——」

    「呃,肚子痛痛……」

    「哎呦,哎呦痛死了。」

    突然之間,飯桌上響起一片淒慘的哎呦聲,一群人捂著肚子稀里嘩啦地跑光了大半。

    蘿蔔也捂著肚子跑了,玄陽開始是哼哼嘲笑,漸漸地有些坐立不安了,最後他倏地站起來往門外跑,「呃,我去給他們送手紙!」

    閻墨拎著容崢的後衣領,酷酷地丟下一句「告辭」,也往門外走,容崢四肢亂舞苦瓜臉可憐兮兮地哀求著,「我不就是好奇地問了句我咋不會累呢,我沒有質疑你能力的意思嗚。」

    「晚了,你會付出代價的。」

    無命抱著熟睡的無寂也無聲息地離開了飯桌。

    彌塵淺笑著拉著軒轅凜的手往外走,「他喝得太多了,我帶他去消化一下。」兩位主子走了,林青和李沐自然也要緊跟主子離去。

    鬼無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偷溜了,不悟合掌道,「阿彌陀佛,貧僧去抓人了,告辭。」

    最後偌大的飯桌只剩下十七和暗延。

    十七翹起唇角,執起暗延的手,冰冷的臉龐融化出一個春風般的淺淺微笑。

    十七說,「走吧,**苦短,我們三人還在等著享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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