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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誰主沉浮 95 假戲真做 文 / 紫陌

    95假戲真做

    夜晚時,雲瓶上吐下瀉,口吐白沫,奄奄一息。荒郊野外沒有郎中,紫嫣去為雲瓶號脈,臉色慘白地說:「她得了鬼纏身的邪風,怕是不行了。」

    「不會是吃什麼東西中毒了吧?」一位差官不信地猜測。

    「是了,我們今天吃了蘑菇,採來的蘑菇。」朱仙提醒說。

    紫嫣搖頭說:「不該的,蘑菇我們也吃過,而且用兔肉煮得更多,都好好的,要中毒就都會倒下。」

    紫嫣的話聽來有理,眾人議論紛紛。

    「這鬼纏身都是夜裡樹林中的邪風,是會傳再其他人身上的。」紫嫣一句話,嚇得眾人瞠目結舌,小玉向後退去,踩在了朱仙的腳上,朱仙疼得呲牙咧嘴的大叫,眾人慌得逃竄。

    欽差和秦瓊過來看,掩了口鼻的欽差吩咐說:「扔她去一旁,明日找個郎中來看看再做定奪。」

    秦瓊皺皺眉說:「我也曾在家鄉聽說過這種鬼纏身的急症,不要留了她在此傳染上更多的人,就無法向越王爺和朝廷交代了。」

    「是呀,是呀,快把她送走吧。」眾人議論紛紛。

    「欽差大人,不能扔下雲瓶不管呀,她會被狼叼去的。」紫嫣緊張地說,偷眼看了秦瓊,秦瓊似乎心領神會,呵斥道:「婦人之見!還不閉嘴!」

    欽差擺擺手,吩咐人用草蓆裹了奄奄一息的謝雲瓶扔去樹林深處,吩咐眾人離開拔營趕路,去河對面去紮營。黑漆漆的夜裡,馬車顛簸前行。

    紫嫣堅持要去給謝雲瓶送一件披風蓋上,衝去了山林,眾人也沒攔住,也無人敢隨了她去。

    紫嫣迅速地紮了幾針在謝雲瓶的大穴上,讓她嘔吐出來,將事先準備好的草藥汁灌入她的嘴裡。

    秦瓊追來時,吩咐紫嫣快走。

    紫嫣對了樹林裡跳下的幾個黑衣人說:「快帶她走,尋些干綠豆研磨成粉,清水送下,解毒的。她沒大礙的。」

    秦瓊打馬帶了紫嫣離去,樹林裡的黑影拱手相送。

    追上了車隊,連夜渡河,再安營紮寨已經是拂曉時分。

    紫嫣睡不下,去河邊洗臉,看到秦二哥正在洗馬。挽起的褲腿,衣襟掖在腰上,腿上的肌肉結實,一臉晨曦般燦爛的笑容望著她。她羞澀的笑笑,在水邊梳理一頭烏髮,靜靜地聽著踩水的聲音靠近,秦二哥擋在了眼前。

    「好個聰明的女子。」秦二哥讚歎。

    紫嫣抬起頭,故作糊塗地問:「你說誰?又有了心上人了?」

    秦瓊哭笑不得,想去摟她,又礙於光天化日下不得動手。

    紫嫣嬉笑了提了裙擺跑開,裙子在風中如一朵綻開的花,秦瓊心魂蕩漾。

    到了山東地界,紫嫣的面容已經枯黃難看,舌根音沙啞,欽差派人尋來名醫來診脈,說是紫嫣得了怪病。

    紫嫣解釋說,她的生母就是如此,嫁人後更是身體更是發胖,但她一心想當貴妃。

    紫嫣故意說話如小玉那樣驕傲霸道,目空一切的言語氣得欽差大罵不止。

    秦瓊依照紫嫣事先的囑咐說:「大人,一路上大人帶秦瓊不薄,秦瓊就多說幾句。越王爺同我姑爹北平王同殿稱臣,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這回選美實屬太過大動干戈。當然,這是皇上的旨意,姑爹他老人家只能遵旨。不知道是誰指點貴差一定要我這位義妹入選?可是中了計了!不知道是誰想害貴差。你想呀,我表妹並非姑爹的骨肉,多認幾個乾女兒對姑爹毫無損傷。表妹有病,怕是北平府人人皆知,只是貴差不知。好在是旅途上犯了病,早被看到。若是到了皇宮才發病,這副模樣豈不嚇壞了皇上,是誰辦事不利會掉腦袋呀?」

    欽差搖頭自言自語說:「不該呀,這是宮裡宣華娘娘親口說的,北平王的女兒生得貌若天仙。」

    秦瓊一怔,又呵呵大笑說:「貌美如花不假,就是時而是天仙,時而是鬼魅。呵呵,怕是貴差得罪了宣華娘娘了,再不然就是越王爺得罪了娘娘。」

    欽差恍然大悟,跪地叩頭謝恩:「秦將軍,多虧秦將軍搭救之恩,不然我這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二人推杯換盞的飲酒,欽差討好地問:「秦將軍,這女子中可有什麼看得過眼的,多了兄弟不能許諾,三個,三個女人兄弟可以給將軍帶走做小妾。」

    秦瓊驚愕地推辭:「這怎麼可以?若是皇上一查驗名單,對不上人數,老哥你吃罪不起。」

    欽差詭詭的擠眼一笑說:「病死了,和那個謝雲瓶一樣病死了。」

    二人對視哈哈大笑。

    「小弟旁的也不要了,就把表妹子顏給我就是了。說來可氣,這個子顏不過是姑爹的義女,在北平王府處處與我作對。礙於姑母的面子我不敢奈何她,她還得寸進尺。這回,就是她多嘴多舌去我姑爹面前告狀,挑撥我和表弟的關係,姑爹才打發我立刻北平王府,去山東濟南府唐璧將軍的帳下尋個差事。若是老哥你方便,就把這個李子顏給了,我好好去折磨她一番。」

    欽差拍案而起,叫了聲:「好!就這樣,兄弟再選三個模樣好的送給秦二哥當侍妾帶走。」

    戲總是要演下去,何況是一場好戲。

    秦瓊大步走向紫嫣的帳子時,欽差已經派人將朱仙和小玉等人轟趕了出去。

    紫嫣看了秦瓊一笑,秦瓊卻沉了臉步步緊逼冷言冷語地說:「表妹,子顏,如今你是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了。老天幫我,你這臉蛤蟆癬藏不住了,混不進皇宮。」

    「你,你要做什麼?」紫嫣驚恐地嚷,她看到秦瓊給她遞的眼色,張皇地向後退去。

    「不做什麼?你平時那份高傲的勁兒呢,平時巧舌如簧哄姑母開心時的那些甜言蜜語呢?說幾句來哄表哥樂樂。」秦瓊靠近,猥褻的聲音,卻是忍不住要發笑。

    紫嫣驚得喊:「躲開!出去!別靠近我,別過來!」

    帳內的燈被撲滅,黑暗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紫嫣的哭聲,捶打聲:「躲開我,不要碰我,別過來!」

    她哭嚷著,但是樓住了撐在她身上的二哥的脖頸。那脖頸結實而粗壯,紫嫣望著黑暗中那雙如星星般皎潔明亮的眸子,眼裡滿是幸福的憧憬。

    秦瓊湊在她額頭深深地親吻,又親向她的香腮,脖頸。

    紫嫣覺得那火熱的唇和她接觸,漸漸地探向她的胸。她的底衣被密密的縫合,她低聲笑了說:「縫在一處的。」

    秦瓊側頭對外大聲喝道:「你個小賤貨,還把底衣縫了,我偏要看看你有多精貴!」

    一把如虎狼般扯開了紫嫣的衣衫,紫嫣驚叫起來,這是真的驚叫,卻被秦瓊的唇堵住了嘴。

    那熾熱的唇封了她的口,手在胸前探索,一點點將衣衫撕裂,在她冰冷的**上摸索。

    紫嫣摟緊了秦二哥,驚羞恐懼,任他肆意的親吻擺弄,不時記起她在做戲,還要驚得哭嚷幾聲。

    二哥輕輕托起她的下體,緊貼在身上,紫嫣羞得面紅耳赤,她不諳男女之情,但是知道二哥粗重呼吸下要做什麼,是假戲真做!

    雖然是機緣巧合的作戲,但是紫嫣還是心驚肉跳。她是處子之身,她不能如此就把自己交給了二哥。她如何去交代,她還是個黃花閨女,這樣就沒有洞房圓房的神秘。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一把攔在了二哥和她之間,手卻觸到一個硬物,羞怯地說:「不可以,二哥,不可!」

    她放大了聲音嚷,二哥似乎覺得她在做戲,絲毫不理會她。輕而易舉地挪開她柔嫩的小手,去撫弄她肌膚柔滑的腿。

    紫嫣急得在二哥耳邊乞求:「二哥,不可,我們還未成婚圓房。」

    「先圓房,再成婚。」二哥嗚咽著含混不清地說。

    「不可以的!」紫嫣堅持,但是根本無法抵擋二哥的力氣,似乎已經分不出是戲還是真。

    就在那關鍵的一瞬間,紫嫣拚命地咬向二哥的肩頭,秦瓊嗷的一聲慘叫,放開了她。

    一陣沉寂,二人對視無語,紫嫣悲咽起來,借了微弱的光線去撫弄二哥的傷口。

    秦瓊卻一把推倒她,伸手抽著自己的嘴巴罵著:「賤貨!我叫你咬人!我叫你咬!你還不老實,給你顏色看看!」

    紫嫣慌得去拉住他自虐的手,秦瓊低聲說:「哭呀!大聲!」

    一陣動靜,外面偷聽的差官只聽到一陣亂響,隨即是紫嫣有節律的呻吟聲,哭鬧聲。

    過了許久,恢復了平靜,秦瓊大步從帳子出來,揉著肩頭的傷,衣衫上滲出血跡。

    「哎呀,這個丫頭還真厲害,屬狗的!」差官討好地向前,帳內傳來紫嫣的悲聲陣陣。

    秦瓊帶走了紫嫣,帶走了秀女中一個怪病而淘汰的女子。

    打馬向秦府而去的路上,紫嫣獨自騎了一匹二哥雇來的馬,秦二哥在前面走,沒了昔日的繾綣,沒了關切,也沒有一如既往的拉她同騎黃驃馬。自從那夜的事以後,二哥見她都似乎有些怪異,紫嫣心裡想,是不是男人都有自尊,在那種時候被拒絕,心裡都不好受。但她有自己的操守和堅持,她如何能在這種場合隨了二哥去。有朝一日嫁到秦府,秦老夫人又會如何去看她,會不會認為她是個輕浮的女人?

    但她此刻無法對二哥提此事,不敢去挑開這個令人臉紅的話題。她心裡有多麼的愛二哥,二哥應該知道的。

    兩匹馬一前一後在河岸上行走,紫嫣的眼淚落下。

    「子顏,抱歉,是二哥混賬了。」秦瓊說,沒有看紫嫣,話語中似乎賭氣,又補充一句:「二哥若再輕侮你,不得好死!」

    「二哥!」紫嫣攔阻道,淚光涔涔。

    那夜她擋在二哥和她身體間的那隻手,似乎從未從二人心底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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