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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夢裡客 061、離開、輕吻 文 / 側耳聽風

    閻蘇在府上自不必說,因為岳楚人早就知道。但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這裡,自從西城義診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岳楚人面前出現過的豐延星。

    看到岳楚人出現,豐延星明顯很是詫異。恭敬的給行禮,那模樣與以前可是天差地別。

    「你怎麼在這兒?今兒有那麼大的熱鬧可看,怎麼沒去?」不像以前那般總是無視他,岳楚人倒是與他說話。

    豐延星垂著頭,在下座坐下,然後低聲道:「我有事相求蘇兒姐,那冊封典禮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挑起眉尾,岳楚人扭頭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閻蘇,心下明白了幾分。

    「你七哥不是要你去求戚建,怎麼跑到閻蘇這兒了?」難不成還是覺得戚建的身份不上檔次,不配做他師父?

    「嗯、、、我見過戚護衛,他說技藝粗淺不適合授業給我。」其實那就是拒絕。

    岳楚人點點頭,「閻蘇你答應了?若是覺得這小子還成,那你就收了當徒弟。」反正不管是戚建還是閻蘇任何一人做豐延星的師父,他都是孫子輩的。

    閻蘇輕笑,「十八來過好幾次了,我也不忍心他再這麼繼續跑下去,不然敏貴妃會多心疼啊。」答應了。

    「蘇兒姐,你答應了?」豐延星眼睛一亮,抬頭瞅著閻蘇,稚嫩俊俏的臉龐上皆是喜悅。這以後母妃不用再無時無刻的嘮叨了,輕鬆了。

    閻蘇點點頭,笑看了岳楚人一眼,岳楚人自是也唇角含笑。

    「我回去告訴母妃這個消息,她肯定會很高興的。」站起身,豐延星看起來是真的很興奮。

    「慢著,坐下來,我有話問你。」岳楚人翹著二郎腿,語調慢悠悠的一字一句道。

    豐延星果然聽話,雖有些詫異不解,但還是聽話的坐下了。

    「七嫂,你要問什麼?」以往岳楚人都不愛理他,現今怎麼會有話想問他?

    岳楚人扭頭看著她,微微瞇著眼睛,看起來像是激光一樣能穿透任何物體。

    豐延星也有些忐忑,腦子急速轉動,在回想這些日子以來他可是做了什麼得罪岳楚人的事兒。

    「你母妃,也就是敏妃娘娘,她身體很不好是麼?」開口,岳楚人的話使得閻蘇也有些不解。

    點點頭,豐延星回話,「是,一年四季她都得穿很厚的衣服,而且很少睡覺,就算睡著了用不過多久也會驚醒。」太醫說是當年生他的時候沒有好好恢復,所以才會這樣。

    岳楚人微微挑起眉尾,「五哥和小蒼子都很敬重敏妃娘娘,可是那日在宮中見到她的時候,她好像很害怕小蒼子似的。」

    豐延星聽到此話也沒有任何驚異的表情,很鎮靜的說道;「母妃膽子十分小,甭說是人,就是一隻鳥兒突然飛過也會嚇著她。見到七哥時那反應屬於正常,她最怕的是皇后。聽母妃身邊的老嬤嬤說過,當年母妃還懷著我的時候,皇后給她送去參湯。她差點就喝了,若不是有個小宮女手笨腳笨的把參湯打翻,這世界上也就沒有我了。」

    岳楚人頗顯意外,那邊閻蘇倒是臉色無變化,依舊溫婉的笑著。

    「敏妃娘娘在宮中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啊,明哲保身,還得保護你。」雖如此說,但岳楚人始終覺得怪怪的。豐延蒼和豐延紹明顯很照顧她,對於她來說他們兄弟倆就是她的親人。但誰會見了保護自己的親人還害怕的?

    「父皇已經很多年沒有召見過母妃了,她很孤單。」說道這兒,豐延星的表情黯淡下來。其實以他這個年紀早就可以在宮外建宅子了,但就因為敏妃,所以他一直在宮中,豐兆天也說過要他出宮自己住,但是他都拒絕了。他若是走了,那敏妃就更孤單了。

    岳楚人慢慢的眨眨眼,對於這個消息還真是感到意外。她可不相信是因為豐兆天他癡迷於陳妃而忘記了別的女人,他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用意,那麼這麼多年不召見敏妃,用意是什麼呢?

    「那天在宮中見到敏妃,她握著我的手,從她手上傳過來的冰冷溫度讓我都跟著哆嗦。閻蘇,你回頭配一些驅寒舒神的藥讓十八拿回去。」女人本來屬陰,總是那麼涼可不是好事兒。

    「謝謝七嫂。」豐延星的眼睛很亮,他這個樣子很適合他這個年齡。

    閻蘇輕笑,「十八打從今兒早上就在這裡,飯也沒吃。現在心願達成了,快去吃飯吧。把你餓壞了,敏妃娘娘會心疼的。」

    「好,我這就去。」也相當的痛快,站起身拱了拱手腳步輕快的離開。

    豐延星離開,閻蘇不眨眼的看著岳楚人,「你今天這麼突然的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聰明。把這信給你哥送去,我在裡面畫了幾種草藥,相信能給他帶來幫助。」把懷裡的信遞給閻蘇,這兒只有兩個人,說出來也無顧忌。

    閻蘇有幾分意外,「我哥給你回信了?」

    「嗯。」點點頭,岳楚人承認。

    「這是什麼意思嘛,給你回信沒有我的份兒?我這些日子以來都白擔心了。」拿著信,閻蘇很是無語。

    岳楚人瞇眼睛笑,「意思很明顯,要你別操那麼多心。」

    閻蘇冷叱,把信封裡的信拿出來展開,一張一張看。岳楚人畫的簡筆畫很好理解,而且畫的很形象,且充滿趣味兒。

    「你們倆通信,一個寫字一個畫畫兒,真是神奇了。我哥也是的,老七都把密衛撤了,那不明顯就是阻止你們倆再聯繫嘛,沒眼力見兒。」嘟囔著,閻蘇心下裡有些擔憂。擔憂的是,她那個向來一條路走到黑的哥哥可能會走錯路又不回頭。

    岳楚人不甚在意,「你閻大小姐有眼力見兒,趕緊把信送去,讓你哥趁早把陷阱設好,然後讓那個奸細跳進去就萬事大吉了。」

    「說的是,這事兒不容耽誤。幾十萬的大軍,可不能有半點不測。」長歎口氣,無論如何,還是閻靳的安危與軍中的安定最重要。

    「過幾天小蒼子走,東城的義診就定在他走的那一天。你也準備準備好,最好多帶幾個府裡的人,好好表現。」靠在太師椅上像個大爺,岳楚人懶洋洋的語調如同指點江山。

    閻蘇點點頭,給岳楚人續上一杯茶,「老七走了,估摸著你也沒這麼清閒了。把要做的事情計劃好,及時通知我。」

    「東城的義診過後我與戚建去一趟皇陵見識見識某些人,之後得去一趟護國寺。玉林老和尚雖說佔了便宜,但是他也沒少幫忙,我這名頭上還掛著『深有佛緣』,自是得經常走動走動,不然時間久了,這話題就沒人炒了。」捏著下巴,她算計的頗深。

    閻蘇點頭同意,一邊道:「還有,你別忘了通知皇上,他可是等著這次機會收買民心呢。」儘管閻蘇的話不好聽,但豐兆天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是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拿出點誠意來。」咂嘴,她倒是忘了上一次豐延蒼從宮裡給她帶回來多少錢了。

    閻蘇搖搖頭,「你還是別惦記了,若是給他總是會給的。他若是不給,你還能抗旨不成?」

    「也不會抗旨啊,我只會更變本加厲的宣傳護國寺而已。」她還得借護國寺的名聲呢。

    忍不住笑,「虧得老七謀略深,手掌密衛兩萬,誰人也不敢得罪他。()否則以你這脾氣,得招人多少話柄。」

    「我知道他深藏不露,倒是沒想過皇上會忌憚他。你這話說的我更加有恃無恐了。」抱著雙臂,岳楚人不免得意。心下卻小小的驚異了下,連閻蘇都用這種口氣讚揚豐延蒼,看來他的本事不是假的。這個古人,會裝啊!

    「今日冊封典禮,你應當陪著他同去才對。站在他身邊,與他夫唱婦隨,羨煞所有人。也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曾經的那個病王爺,還有那個不受寵的五小姐,現今有多麼意氣風發。」閻蘇倒是覺得岳楚人低調了,該露臉的時候就要露嘛。

    「你真是能操心。行了,事兒我也說完了,就不打擾你了。收了徒弟別只是名義,把你會的都教了,不然出去被人欺負我多沒面子。」站起身,帥氣的整理了下裙子,岳楚人轉身離開,瀟灑的可以。

    坐上馬車慢悠悠回去,岳楚人靠在馬車裡小憩,好不容易跟著出來放風的叮噹卻無聊的很。在將軍府的前院晃了兩圈,除了圍牆地磚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乏味的很。早知道就不跟著出來了,她還能在七王府偷懶睡一覺。

    豐延蒼作為送親使要出發的日子馬上就到了,南疆忠親王李平在前一天出發,臨走時特意派人到七王府給岳楚人送來了謝禮,是一株很珍稀的紅蕊月牙草,其劇毒可與眼鏡蛇的毒相提並論。

    清晨,地面樹幹上都掛著一層白霜,太陽還未升起,整個王府都靜悄悄的,除卻偶爾的有一隻看不清身影的小動物刷的在小路上經過,所有人似乎都還在睡夢中。

    望月樓寂靜的很,大廳中的暖爐散發著暖暖的熱氣,烘烤的整座樓都很暖和。

    叮噹還在睡夢中,她這個丫鬟做的堪比尋常人家的小姐,更是被岳楚人慣得的多了滿身的嬌蠻。

    緊閉的大門被從外打開,而後閃進來一個頎長優雅的身影。進來後反手關上門,豐延蒼脫掉身上的黑色大氅,裡面穿著的是青色的蟒袍。

    這件朝服他可是很少穿,以前大多數時間都在府中,連早朝都不去,這身衣服自是用不著,放在櫃子裡都落灰了。

    這一身是剛做成不久的,今日作為送親使護送平陽郡主去南疆,他自是得穿上代表他身份的衣服。

    蟒袍玉帶,在他的滿身溫和優雅上多了幾分威儀,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被無限放大,距離感增加,看起來感覺無法接近。

    雙手負後,步伐從容的一步步走上樓。看起來好像在自己的臥室漫步,根本不擔心即將吵醒某個人而會挨罵或是挨揍。

    二樓臥室的門有鎖,不過那鎖卻安裝的很鬆,鎖上之後房門敞開一條縫,外面的人能夠把手伸進去輕鬆的拉掉鎖扣打開門。

    站在門口簡單的把門上的鎖拉開,豐延蒼輕鬆的闖入某人的臥室。

    柔軟的大床四周的紗幔都放了下來,只能朦朧的看到床上隆起的身形,那姿勢似乎不怎麼雅觀。

    纖薄的唇勾起一道愉悅的弧度,豐延蒼慢步走到床邊,抬手,很輕的把垂墜下來的紗幔撩起,露出裡面騎著被子大睡的人。

    彎身坐在床上,復又把紗幔放下,他徹底的進入了某人獨立的領域。

    一手支在床頭,豐延蒼半個身子都躺在床上,垂眸瞧著那個依舊騎著被子睡得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鳳眸彎彎。

    岳楚人依舊穿著那吊帶的睡裙,除卻一隻腿壓在被子裡,幾乎整個人都在外面。一隻腿騎著被,裙子搭在腿根的部位,整條白皙的腿兒都在外。

    長髮披散,蓋住一側肩頭,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抬手,豐延蒼拿起她的一縷頭髮,然後輕輕的搔著她的眼睛。

    眼睫纖長,頭髮絲兒很容易的掛在上面,岳楚人開始無意識的蹙眉。

    豐延蒼輕笑,低低的聲音好聽的緊。

    「滾開。」揮手打開在臉上掃來掃去的頭髮,岳楚人嗓音嘶啞的罵道。

    豐延蒼拿開頭髮,待得她把手放下,又再次去搔癢,得意的很。

    「姓豐的,又是你是不是?」閉著眼睛翻到一邊,岳楚人已經被吵醒了。不用睜開眼睛看,這世上會在她睡覺時搗亂的只有豐延蒼一個人。

    「醒了?」她翻身到一邊,後背露出來,隱約的,還能看到她別具一格的貼身白色底褲。

    「一大早的又跑來吵我,你煩死了。」儘管背對著他,但似乎長眼睛了似的掀起被子,下半身鑽進去,阻隔某人讓她發毛的視線。

    「一會兒本王就要走了,一別兩個月,王妃都不打算送送本王?」就知道她不會送他,所以他才過來的。

    「一路順風。」抬手朝後揮了揮,岳楚人連回頭都省了。

    順勢一把抓住她的手,豐延蒼稍稍用力就輕鬆的把岳楚人拽了過來,整個身子靠在他懷裡,儘管是背對著,但是只要他低頭就能看到她的臉。

    「看看本王,別到時忘了。」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把臉轉過來,他高她低,且還貼在一起,這個姿勢很怪。

    岳楚人是睜開眼睛的,也順著他的力道抬起了頭,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豐延蒼捏著她的下頜,垂眸瞅著她,視線打從她臉上游移,然後一點點下滑,朝著別處看去。

    「哎呀,豐延蒼,你煩死了。」他用那種眼神看她,讓她瞬間熱起來。一把掀開他的手,然後身子一縮整個人鑽進被子裡,只有幾縷頭髮還露在外。

    豐延蒼輕笑,不乏得意。

    起身,連著被子和被子裡的人一把撈到自己身邊,然後躺下,整個大床因著兩人的力道陷進去很深。

    拍著被子,豐延蒼的力道不輕不重,「今日東城義診,你也該早些起來準備。」雖說應該早些,但這也太早了。

    「豐延蒼,你真的很煩。我還沒穿衣服,你跑來幹嘛?」悶悶的卻很煩躁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不過她這借口卻很稀奇。

    「你還在意這個?你不是說過,在你們那個世界,夏天都可以光著身子在外跑的。」用岳楚人曾經誇張的話語回敬她,她果然沒話了。

    驀地,岳楚人的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頭髮亂糟糟,散在臉上像是慘遭蹂躪一般。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明明是個古人,跟我裝什麼現代人啊!你敢說你剛剛沒看我?看我的時候沒有特別的想法?你倒是有色狼的潛質。」若是很尋常的看她就算了。偏偏他那眼神是很露骨的,就好像用眼睛代替手一寸一寸的在摸她,讓她感覺發毛的同時又感覺四肢都跟著沉重無力。

    看著懷裡整個裹在被子裡的人兒瞪眼臉紅的吼罵,豐延蒼完全不為所動,依舊眸光深邃的看著她,纖薄的唇上揚,勾勒出十分享受的弧度。

    「看了,有想法,很美。」一字一句回答她的問題,再次把她堵得無話可說。

    「你贏了,在這個話題上我爭不過你,跳過。說你是來幹嘛的?有話快說,說完趕緊走,同時我也祝你一路順風玩的暢快。」終究敗下陣來,岳楚人老老實實的不動彈,腦袋靠在他胸口,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

    她老實下來,豐延蒼放在她腰間的手臂也鬆了力道,但依舊固守那個位置不拿開。

    「知道你不會去送本王,在臨走前來看看你。府中留有六十名護衛,義診時人很多,一定要帶著他們保護你。若是有什麼事定奪不得,就去找五哥。這王府日後就由你做主了,相信你會做好這個主人的。不過切記,不要理會任何一個前來府上拜訪的人,五哥不與任何人來往,咱們亦是。」當前的局面很複雜,豐延蒼還是擔心岳楚人會落入別人的圈套。

    眨眨眼,當做點頭,岳楚人把手從被窩裡抽出來扒拉掉臉上的頭髮,一邊道:「你也小心些,昨日給你的那些東西隨身帶著,保證不會有人暗算到你。他們都知道我是七王妃,你去了南疆勢必會對付你。」

    「好。」豐延蒼輕笑,看著她,鳳眸一片幽暗。

    「說完了吧?說完了就走吧。」躺在那兒看著他,岳楚人總覺得這個位置很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一點防備的餘地都沒有,他只要稍稍動作,就能做任何事。

    「又趕本王走?沒良心。」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晃晃,他溫和的聲音中有著諸多的縱容。

    「你才沒良心,打擾我睡覺!」打開他的手,岳楚人向下縮了縮,被子蓋住下巴。

    「每日都可以睡覺,但是今天過後,你要兩個月見不到本王。」下巴蓋住了他就轉移攻擊她的鼻子。

    「見不到就見不到,見到你還不是吵?」打開他的手又再次往被子裡竄,這次蓋住鼻子以下的部分,只露出眼睛腦門。

    「是你總不滿意,似乎本王做什麼你都不滿意。」沒有攻擊的地方,豐延蒼也放下了手,搭在被子上,正好是她腰間的部位。

    「滿意滿意,小蒼子是最完美的,快走吧。」眨著眼睛,岳楚人催促著,其實是她要呼吸不了了。

    豐延蒼不回答,注視著她的眼睛,那晶亮的眸子裡都是自己。

    他不說話,岳楚人也不吱聲,可是這靜謐卻有點讓她不自在。

    剛想說點什麼,卻發覺他的臉怎麼越來越近?

    豐延蒼確實是在低頭靠近她,呼吸吹在她臉上,那瞬間岳楚人整個後脊樑就竄起一陣涼風,臉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岳楚人直接停住了呼吸,就那麼睜著眼睛看著他靠近。

    溫熱的唇壓在她的額頭上,那剎那岳楚人腦中一片恍惚,什麼是思考?早就忘了。全身的感覺神經都罷工了,全部集中在腦門那溫熱又柔軟的感覺上。還有豐延蒼略有粗重的呼吸,很男人。

    記不清多久,豐延蒼的唇離開她的腦門。然後他伸手把蓋在她鼻子上的被子拿開,岳楚人這才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

    抿唇,豐延蒼起身離開床,把垂墜下來的紗幔撩到一邊,他站在床邊整理身上的蟒袍。

    岳楚人如同被點穴了似的躺在那裡大口呼吸著,床邊豐延蒼重新把腰間的玉帶扣好,兩人的模樣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大事一樣。

    「時辰到了,我走了。」整理好衣服,豐延蒼看向還在發傻的人兒,唇邊笑意濃濃。

    「哦。」回應了一個音兒,岳楚人身子一轉整個人窩進被子裡,像個蠶蛹。

    豐延蒼忍俊不禁,彎身拍了拍窩在被子裡的人,隨後步伐從容悠然的離開。

    他走了許久,岳楚人依舊窩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呼吸之間好像都是豐延蒼身上的味道,且她的臉耳朵都熱的好像要熟了似的,腦門那裡麻酥酥的好像神經都麻痺了。

    這種感覺她第一次經歷,說不清道不明,也不是討厭,但若說喜歡又很陌生。一切都讓她有點迷茫,腦子裡一團亂,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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