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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298回 李建設暗伏殺機 文 / 仙人掌的花

    298回李建設暗伏殺機

    298回李建設暗伏殺機

    也許被劉涵宇真誠牽掛的眼神打動了,又或許,是黎遠航孤家寡人做的害怕了需要一個傾訴的機會。{免費.}終於,沉默良久的黎遠航少有的敞開了心扉,撫摸著劉涵宇光滑的臉龐黯然的說道:「天威難測呀!涵宇,你之所以沒有感受到官場上的血雨腥風,是因為不管你在乎不在乎,承認不承認,我終究是你頭頂一把遮風擋雨的大傘。若非如此,你看看趙慎三吧,他的根子夠粗吧?還不是一路走得跌跌撞撞艱難之極?我的層次比你們又高了一個層面,需要經受的壓力跟面臨的風險就大得多。」

    劉涵宇默默地平心而論,當然明白黎遠航說的都是真的,她雖然來雲都短短幾年,對這個地方各方強悍的勢頭已經略有感覺了,但無論哪一個勢力,對她卻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包容、抬舉,當然,也不跟她接近,這足以說明有了黎遠航這顆遮風擋雨的大樹,她已經是被呵護在溫室裡的小花朵了。

    看著劉涵宇乖乖的點著頭,滿眼都是對自己的依戀,黎遠航接著說道:「小宇,咱們中國的官員體制紛繁複雜,上下級之間的特權優勢又呈正比越往上越高。我雖然已經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眼中職位不低的大官了,卻依舊有太多太多惹不起的大人物需要伺候。這些人如果都是一條線上的也就罷了,我無非低調一點一一巴結舒服就行。怎奈他們也各自為政派系林立,我又是哪一方都得罪不起的,左右逢源達到各方都滿意不異於癡人說夢。在這種情況下,我這個市委書記某種程度上必須要讓自己變成一個幸運的賭徒,把籌碼壓在某一方身上投注,做出效忠投成的選擇。一旦押錯了……效忠這一方會以為我工作能力不強不足以委以重任,放棄的一方更會認為我已經是對手的勢力對我加以排斥,我豈不就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孤兒了?唉!但願,我還有挽回的機會……」

    劉涵宇看黎遠航越說越是惻然,心裡終於對這個一心愛著她的男人萌生了同情心,她也不使性子了,柔柔的依偎過去勸慰道:「遠航,我明白你的難處。只是你也別這麼悲觀,以你跟盧博文書記那麼多年的上下級之情,加上趙慎三也不是刻薄陰狠的人,這件事想法子處理妥當了就好,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的。你吉人天相,一定能順利榮升,到時候,我也能跟著你榮耀榮耀了。」

    女人一番話,哄的黎遠航很是開心,他把身子一翻抱緊了她說道:「是啊,我的涵宇小寶貝長的就是旺夫像,我這個老公當然會逢凶化吉的。等我更上一層樓的時候,你就可以夫貴妻榮了。」

    劉涵宇幽幽的歎息一聲說道:「你就哄我吧,這輩子反正我就你這麼一個男人,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去?」

    黎遠航情動,收口並用又想吃大餐,劉涵宇被他揉動的情動,又心疼他剛才說得可憐,也不由自主的順從了他……

    此刻的鄭焰紅正坐在李建設的辦公室裡跟他打擂台。

    面對李建設這位年齡尷尬、在仕途上已經沒有太大野心的老領導,鄭焰紅並沒有擺市長的架子。何況她給自己今天出面的身份定位為趙慎三的妻子,並非鄭市長。故而,李建設正在接黎遠航電話的時候,鄭焰紅不經通報破門而入。秘書當然不敢阻攔,搶先一步替她推開李書記的門示意了一下,李書記就匆忙掛斷了電話接待她了。

    鄭焰紅往日看到李書記,就滿臉謙和甚至略帶恭敬的笑容,把一個後來者居上的市長表現的很是到位。她越是低調謙和,李建設反而越發敬重了她,並沒有因為人家的低姿態就倚老賣老。但今天她卻臉色微寒,眼神裡閃爍著清冷,看著李建設也不說話。

    「鄭市長,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我過去匯報不就是了?快請坐。」李建設趕緊離開座位迎接到門口,招呼鄭焰紅坐下了。

    「李書記,您在加班就還是市紀委書記,但我現在已經是下班後的時間了。走出市長辦公室,我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普通的妻子。我今天來找您,是想反映一下關於我丈夫趙慎三被紀委違規調查的事情。請李書記忘記我是雲都市長,把我當成一名普通的幹部家屬,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更給我丈夫一個公道。」鄭焰紅絲毫沒有抑揚頓挫的開口說了一大串,說完就定定的看著李建設,那姿態真的很像一個普通的有問題需要解決的女人。

    李建設年齡比鄭焰紅大得多,又是眼看著她從教委主任開始一步步超越自己的。平心而論,他心裡也有過不平衡,但一個老幹部足夠的責任心,跟干紀律工作久了養成的對官場地位的恬淡,足以讓他很快的就轉變了心態,平等甚至是敬畏的配合鄭焰紅的工作了。但是年長者看到後輩自然萌生的一種疼憐的感覺,讓李建設覺得今天帶著幾分慪氣的鄭焰紅分外的可親,彷彿鄰家女孩般平易近人。《138看書》

    「焰紅同志,我就知道趙慎三不來找我你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果然打上門來了吧?」李建設書記笑了,也改口不再尊稱市長,揶揄的說道。

    鄭焰紅冷哼一聲說道:「是嗎?李書記以為我是來打架的?先聲明我可是赤手空拳來的,要的僅僅是公道,並不是無理取鬧。我就想請問一下李書記,當時是誰讓您追查趙慎三所謂的違紀參股事件的?田振林控制檢舉人躲在神牛峽是你們紀委單方面的行為,控制之前你們又沒有徵求趙慎三的意見,人丟失了也是你們自己的操作失誤,憑什麼找上門去責難趙慎三?紀委這麼做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對於今天田振林同志公然出現在鳳泉縣委對趙慎三造成的負面影響誰負責?」

    李建設被鄭焰紅咄咄逼人的問題弄得十分被動,他在這件事上一直處於風箱裡的老鼠這麼一種狀態。一開始他就對這個十分不靠譜的計劃持強烈的反對態度,還對趙慎三有著一種同情心。自己不願意參與的情況下,在高壓下萬不得已推給了田振林全權處理。也是想著反正查不出什麼來,鬧騰一陣子讓上面知道他在辦,敷衍一陣子啥也查不出來,不了了之也就罷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發展的過程中總是充滿了不可預期的變數,也就往往導致跟美好的初衷南轅北轍。紀委對趙慎三萬不得已的調查就從一開始敷衍的心態入手。田振林作為唯一出面的馬伕,小心翼翼的駕馭著這輛不能大白於天下的馬車在暗夜裡疾馳。原本劃定好的航線卻因為上層朝令夕改頻繁變更路線而導致頻頻出錯,最後七繞八繞的幾天下來,田振林縱然是神駕手,也被指揮的找不著北了!

    這件事查到最後,查成了一個騎虎難下的爛攤子,想收手吧上層不發話,繼續查吧又被嚴令暫時停止一切行動。田振林無奈何回到單位訴苦。李的含糊答應了他暫時擱置,等待上層進一步指示的請求。田振林就囑咐吳克儉繼續看著點穆仁義,到底不放心,又從竹陽市紀檢委抽調了一名年輕人過去專職監視,這才回去上班了。

    這就是紀委調查的情況了,李建設書記看著等他回答的鄭焰紅。心裡思忖著黎遠航剛才電話裡囑咐的解決方法對付趙慎三可以,那年輕人心胸寬廣又懂得上下尊卑,賣賣老資格,訴訴身不由己的苦楚,再含糊的說明一下已經到此為止了,息事寧人是最好的選擇。諒來趙慎三會被他的身份所降服,也會尊重他的意見,吃一個啞巴虧也就是了。但這件事還非得他親自出面才能達到這個效果,如果讓田振林出面的話,趙慎三一肚子怨氣恐怕就要徹底發作出來了,到時候鬧騰的滿城風雨,沒法子收尾的時候還是他指揮不當的責任。如果黎遠航再把對趙慎三進行調查這件事,成是紀委單方面的決定,他這個紀委書記可就更難辭其咎了。所以,他方才才會在一開始拒絕後又答應了黎遠航的主張,決定親自面對趙慎三了。

    萬沒料到最後的環節依舊會發生變故,對面坐著難以糊弄的鄭焰紅!雖然人家口口聲聲此刻不是市長,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妻子。他李建設工作了大半輩子了,還能連這點輕重都拎不清嗎?**志最喜歡從細微處追根問底已經夠他頭疼了,又是上司,倚老賣老耍老資格高壓政策也宣告實效,怎不讓李建設頭疼又頭疼,無奈更無奈呢?

    「李書記,很難回答嗎?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您也是迫於某位上級領導的命令不得不然呢?我不讓趙慎三自己參與這件事,就是怕他老實軟弱被糊弄住了。我鄭焰紅可是有些氣量小,反正我是女人也不怕您看不起我,今天您不給我一個答覆還就不行了。」鄭焰紅完全是一副替丈夫討公道的妻子腔調,一改做市長時的雍容大度,步步緊逼的追問道。

    李書記被逼到了牆角,自嘲的笑笑說道:「焰紅同志,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想跟小趙面對面解決,不回答你的問題,你會答應嗎?」

    鄭焰紅說道:「算了吧,趙慎三已經被你培植的笑面虎逼迫著不出面喊冤了,你也別想用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老把戲對付他。這件事他放手了我也未必肯放,總不見得我們就那麼好欺負,誰看不順眼都能踢三腳吧?李書記,就咱們倆您說句公道話,若沒人指使,你覺得穆仁義一個小人物敢出面檢舉縣委書記嗎?恐怕不敢吧?實話告訴您吧,今天鳳泉還有新笑話呢,這個被您的笑面虎田振林同志追上門逼我們趙慎三交出來的小人自己跳出來了!」

    這個情況李建設是不知道的,其中的原因一會兒再說,所以他震驚的站了起來失聲問道:「穆仁義出現在鳳泉了?他幹什麼去了?現在在哪裡?這情況我怎麼會不知道?是趙慎三告訴你的吧?你家小趙也是,好端端關了手機幹嘛,我下午一直聯繫他都聯繫不上。」

    鄭焰紅冷冷一笑說道:「趙慎三被田振林同志擠兌的心裡難受,班也沒心情上了,跟我說一聲工作沒意思,關了手機在家睡覺呢!這情況他也不知道,我是通過別人才知道的。李書記,您恐怕也猜不出穆仁義跳出來幹嘛?你們紀委還以為我們家趙慎三串通方天傲偷走了這個人要毀屍滅跡呢,哪裡知道人家居然公然出現在鳳泉縣政府大樓裡,還堂而皇之的敲開了劉涵宇縣長的門,對正在匯報工作的副縣長趙元素跟縣計生委主任李輝討要承諾。說當初受他們指使誣告趙慎三,得到的承諾是調進市直擔任副處級領導人。現如今檢舉成功了,趙慎三提拔泡湯了,也該兌現上調的事情了。這可是整個鳳泉縣政府人人都見證的事實,趙元素同志報了警,連警察都出動了,鬧得沸反盈天的最後還讓人給溜了。李書記,很出乎您意料吧?」

    李建設更加莫名其妙了,他一輩子查案無數,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案子還有這樣的內情存在,聽完了鄭焰紅的話,他已經收起了剛剛的震驚,很冷靜的在腦子裡分析著這一切不斷超出他預料的變化。瞬間,一個結果就在他腦子裡成型了——對於整倒趙慎三這件事,黎書記採取了雙管齊下,兩根管子各行其事、互不通氣的方針!

    也真是李書記頭腦敏銳縝密,接收到新的情況,略一推測就判斷的**不離十,關於趙慎三這件事,黎書記還真是採用了李書記猜測的計劃:雙管齊下。

    但是這兩根管子從開始是一根,也就是趙元素他們那邊下手搓弄穆仁義出面檢舉,鬧出動靜來引起了省裡的注意之後。黎書記從大公無私不包庇地方幹部這個大前提出發,暗地命令紀委參與調查此案,決不能讓省委組織部都查出問題了,雲都地方還沒有參與,那可就被動了。於是乎,一根管子有了分叉,兩股分支各行其是並不互通聲氣,李書記以為只有紀委在辦理,趙元素那邊以為是他們的動作帶動了紀委的本能反應,也沒想到兩方都是出自一個老闆的授意。

    就這樣,紀委為公,趙元素他們為私各自行動,目標都是倒霉蛋趙慎三。原本算得上一個萬無一失的策略,沒想到弄到現在成了這般摸樣,這也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了。

    「唉……」李書記推測明白後一陣索然,覺得自己堂堂紀委書記,沒來由的跟那些小人們做了異曲同工的狗腿子、槍桿子,真是窩囊之極。就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說道:「焰紅同志,你說的那個趙元素,是不是東新區趙培亮家的獨生衙內?這就難怪了……既然你都把事情瞭解到這一步了,還來問我要什麼答案呀?我老李老了,腦子就有些糊塗,除了被蒙上眼睛圍著磨道聽吆喝,分辨是非的能力已經不行了。我可以告訴你,田振林是我派下去的。至於動機跟目的,我接到指示這麼跟你解釋,那就是整件事都是為了替趙慎三同志查出遭到檢舉的幕後真相,杜絕下次再發生此類意外事件。不管你滿意不滿意,就這麼一個答覆,你也別問我接到誰的指示,逼急了我就說是我自己想的。」

    鄭焰紅瞪大了眼睛看著一臉愛誰誰摸樣的李書記,嘴張了幾張想說什麼,最終還是無奈的站起來氣咻咻說道:「倚老賣老的,懶得理你。我走了。」

    李建設計策成功鬆了口氣,卻不敢露出勝利的喜悅,繼續垂頭喪氣的跟在鄭焰紅身後把她送出門,方才回到了辦公室,卻立刻變了臉色,馬上拿起電話給政法委書記侯長生打了個電話:「老侯,老子憋悶死了,請喝酒!趕緊說地方,我馬上過去!少**操蛋,管你嫂子屁事,是**老子撞見鬼了成不?好,十分鐘到。」

    氣忿忿摔下電話,李建設出門對秘書說道:「鄭市長來訪的事情絕對保密,讓司機帶你把我公文包送回家吧,我自己找侯書記喝酒去!」

    李書記崖岸高峻威風凜凜,秘書雖然貼身服務,卻也怯他,連問都不敢問這指令是否合理就無條件答應了,巴巴的帶車把公文包送到李書記家交給李夫人了。在夫人詢問老闆行蹤時也沒有撒謊,實話實說跟侯書記喝酒去了。

    李建設打車到了跟侯,兩人坐在安靜的包間裡,他二話不說先自斟自飲了三杯。

    侯書記問道:「被驢踢了這麼大火氣?我買單請你喝酒好不好?能不能不讓我看你的臭臉?」

    兩人至交,說話間放肆一點,也是長期從事刻板的工作之餘一種舒緩壓力的方式,互相也都不在意是否合乎身份。反正此刻也沒人能認出這兩個兩鬢蒼灰的半老男人,就是執掌著這個諾大的城市所有冠冕堂皇的當官者頭頂帽子是否穩當、整個地級市範圍內一切法律安全的最高領導,就算粗俗一點也無非是酒後亂性罷了。

    「我**比被驢踢了還窩囊好不好?好端端的大老闆讓我出面調查趙慎三被檢舉事件,還偷人一般不讓公開,我就知道這件事出力不討好,到最後也查不到人家小趙什麼確鑿的毛病。可是大老闆把臉一沉,大道理講的是一套套的,弄得我如果不查就是對小趙姑息養奸一樣。沒法子了派振林下去搪塞搪塞,媽的剛查出門道黎老闆又讓趕緊停止行動。中間光是調查方向都被他改了好幾次,查來查去的人證也給弄丟了。老子倒覺得丟了好,反正對趙慎三的調查原本就師出無名,無疾而終也是意料中事。誰知今天鄭市長為夫鳴冤打上門來我才知道,合著黎大老闆並非只有我這一路人馬,還暗地裡指示趙培亮那個王八蛋兒子慫恿的這個檢舉人,還打著黎老闆的旗號承諾事成之後給人家封官許願。這**的是一個市委書記該幹的事情嗎?就算他大老闆不計較丟人現眼,我**不是充當了一回鳥槍嗎?操!」李建設終於把淤積的火氣都發作出來了。

    侯長生聽完了,不屑的一笑說道:「老李,你都**快退休的人了,還這麼較真幹嘛?就算是黎大老闆,現如今想達到什麼目的,單靠能拿得住的理由行事也是不行的。當然,這有個備註,就是想要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公開工作除外。你們紀檢委出面,只能是從逃避省裡查出問題之後的縱容包庇違紀幹部出發,乃是明招。人家囑咐趙培亮指示兒子,出面慫恿檢舉人跟女人暗地坑害情人一樣,屬於陰招。一旦陰陽相合成就太極,豈不是太極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呈大統嗎?現在事情網包裝豬娃露蹄了,是因為陰盛陽衰失了天意,應該黎大老闆難受才是,你**氣成這樣是何苦呢?」

    聽了老朋友一番諧謔的解釋,李建設心裡還真是亮堂多了,端起酒杯跟侯長生一碰一飲而盡,剛想說話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說道:「黎大老闆來電,估計是詢問鄭市長打上門的情形的,你說怎麼回答他?要不要說鄭市長啥都知道了噁心噁心他?」

    侯長生促狹的一笑說道:「依我說,最讓他難受的是啥都不知道胡思亂想。」

    李建設一怔,雖然下肚不少酒了,也還遠不至於影響他敏銳的頭腦,「忒兒」的一笑按掉了手機,居然把黎遠航的電話掛斷了。然後把手機就給關了說道:「說得對,莫名其妙給他當了回狗腿子,讓他著著急也算合情合理,就這麼地了!」

    侯長生說道:「這才對嘛。無論多大的領導,做了不能大白於天下的事情,心裡都是會虛的。你就算怠慢一二,他也勢必不敢追究你的大不敬罪過,咱們樂的安安穩穩喝酒。」

    知己喝酒總是很快,不一會兒,兩人邊說邊喝就喝完了一瓶酒,沒想到侯長生的電話又響了。他帶著酒意一看就樂了:「嘿,黎大老闆還真是神機妙算,掐指一算咱們倆在一起,找不到你打到我這裡來了。我可不能不接。」

    接通之後,黎遠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長生同志,你讓建設同志接個電話,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

    侯長生做了個鬼臉,二話不說把手機塞給了李建設,做了個醉醺醺的手勢,李建設接聽了,打著舌頭說道:「黎……黎書記,這麼晚您有……有什麼事情嗎?我手機沒……沒電了……」

    「建設同志,你一貫都是一個很守工作紀律的同志,有些情況我想你知道輕重的。在事情尚未出最後結果之前,還是不要擴散的好。就算是執紀部門跟政法系統相輔相成,也不能太過隨意。」黎遠航冷冷的說道。

    黎遠航剛被李建設掛斷了電話心亂如麻,放開被他折騰成一灘泥已經熟睡的劉涵宇,走到客廳裡獨自坐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鄭焰紅去找李建設會有什麼新情況,更加不滿意李建設非但不主動匯報還掛他的電話。忍了忍依舊嚥不下這口氣,讓小曹打聽一下李建設的行蹤,聽說是車直接送李書記回家了,(這當然是李建設讓秘書送包回家的用意了,就是想造成他回家的假象。但他百密一疏,忘記囑咐夫人一句了。)就把電話打到了李家,李夫人一聽是市委書記找老頭子,她聽秘記跟侯書記喝酒去了,自然就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問明白李建設是跟侯長生在一猶豫了一下,這件事他是不希望多一個人知道的,特別是侯長生這個警察局長出身的政法委書記,如果暗中追查一下的話,明白了什麼就不好了。想到這裡,黎遠航自己替自己寬解一般想也許李建設不匯報,就是鄭焰紅找他跟這件事無關,那就不問吧。

    但是躺下之後,黎遠航越想越恐懼,生怕李建設酒後失言把這個機密主動說給侯長生聽,就不再猶豫了,撥通侯長生的電話,做出未卜先知的樣子來,果真找到了李建設。

    聽著李建設醉醺醺的樣子,黎遠航一番點到為止的告誡。李建設心裡冷笑,收住酒意清晰地說道:「李書記,我從年輕的時候在基層干紀檢,一直到現在在市裡主管紀檢,如果連公私都分不清楚的話,恐怕等不及您提醒我,早就被組織上趕回家了吧?」

    黎遠航不快的說道:「我不希望以後被掛電話,就這樣吧。」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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