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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385回 從天而降三個億 文 / 仙人掌的花

    385回從天而降三個億

    鄭焰紅正色道:「那可不行,你是我們河陽的大總管,身體更是革命的本錢,怎麼能大意呢?振申同志,有了病該怎麼檢查怎麼檢查,但也不必太擔心了,看你的樣子也無非就是『三高』一類的通常毛病,及時查出來及時治療,不會有什麼大礙的。《138看書》工作方面你不必操心,我會吩咐那幾個副職多擔負點責任,讓你騰出精力好好調養身體的。需要錢、需要車、需要人儘管開口,跟小付說一聲讓他安排。」

    田振申其實打的主意是想用身體不好做切入點,在叫苦的同時巧妙地抱屈,說出他為了工作含辛茹苦,身體都弄壞了,卻還達不到鄭書記的要求。然後再說出他對鄭書記一腔忠誠,向鄭書記請教下一步該如何做才符合書記的標準,在這個過程中把自己的立場嵌入進去掰扯明白,甚至可以配合痛哭流涕,把一顆紅心裡只有鄭書記這個觀點明確出來,最後在鄭書記感動的情況下達到冰釋前嫌的圓滿大結局。

    誰知到他剛開口說出想請假看病,鄭書記就不管他臉上帶著那麼熱切想詳談的表情,武斷的讓付奕博安排好了他赴京的機票,還安排好了檢查期間的一切日程,把他一肚子想藉機發洩的牢騷盡數堵了回去,還讓他張大嘴沒話說。因為人家作為市委書記,對他田秘書長的身體狀況關懷到這種程度,簡直是需要感激涕零的,還怎麼惺惺作態呢?

    田振申此刻還怎麼挽回?只好將錯就錯的感激道:「謝謝鄭書記對我的關懷,那麼我就……其實,如果工作走不開的話,我也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等不忙了再去檢查的……」

    鄭焰紅正色說道:「振申同志,這我可就要說你幾句了,我知道你是一位對工作認真負責的好同志,但沒有好身體怎麼行?有了問題就要及時查及時治療,工作丟一丟沒關係,這可是拖不得的。」

    付奕博回來了:「機票訂好了,辦公室有田秘書長跟夫人的身份證號,直接電話辦理了明天上午的,駐京辦聯繫好了北大一附院,去了有人接機。」

    田振申只好懷著滿肚子不自在感謝了鄭焰紅退出去了。很快的,全大樓的領導們都知道了田秘書長身體不適需要進京檢查,問候電話一個連一個的,這樣一來,弄得田振申不想去也不行了,只好啞巴吃黃連般帶著老婆第二天赴京檢查去了。

    這天下午,林啟貴給鄭焰紅打電話,非常誠懇的邀請鄭焰紅晚上一起坐坐,聽口吻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鄭焰紅,可是她已經約了丈夫晚上回省城,就把這個會見推遲了。

    按下鄭焰紅不表,趙慎三醒來就覺得自己在醫院裡打點滴,睜眼看到喬麗麗坐在身邊照顧,問明白是妻子囑咐的之後,內心的感動就更激烈了。

    一大早給妻子打電話解釋過了,辦理出院之後,趙慎三讓喬麗麗自己回班上去,而他想回家繼續睡覺去,誰知還沒等他們走出醫院,他就接到了齊天宇市長的電話,讓他馬上到市長辦公室一趟。雖然趙慎三依舊覺得頭有些昏沉,但這還不足以構成他拒絕齊市長的理由,所以他告訴齊市長他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就帶著麗麗去政府大樓了。

    齊市長上任以來,一直表現的很低調,其鋒芒連擔任副書記時期尚且遠遠不及,根本不像是一個本土的資深領導,反倒比黎遠航更像外來根基不深的幹部,遇到有爭議的問題,無條件遵從黎遠航的意思,成了一個非常好的搭檔。

    趙慎三從鳳泉縣委書記到市委常委兼任縣委書記,一直到現在進了大樓擔任代理政法委書記,這一系列的變動過程,齊市長都是持支持態度,也從沒有一次單獨約見過趙慎三邀好收攏。齊市長越是如此,趙慎三才越是覺得今天的約見非同小可,莫說是一點感冒了,只要是爬的動就必須去,故而,他不到半個小時就走進了齊市長的辦公室。

    市長秘書溫慶林看到趙慎三進來,趕緊迎上來笑道:「趙書記過來了?齊市長正在等您,跟我進來吧。」

    「小溫好,多日不見了,聽說你兵乓球打得不錯,哪天閒了切磋一下。」趙慎三很知道該如何跟領導秘書保持親近關係,開口幾句話就把溫慶林高興壞了,抿著嘴之樂。

    齊市長聽到聲音已經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了,趙慎三趕緊伸手過去說道:「不好意思齊市長,昨晚感冒發燒,老婆命令必須住院打點滴,剛剛折騰完出院,耽誤您時間了吧?」

    齊天宇跟趙慎三握手道:「沒事的趙書記,身體要緊,我找你來事情雖然大,倒也不急,坐吧。」

    趙慎三坐下了,齊市長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等著溫慶林倒了茶過來,招呼趙慎三一起喝了幾口才緩緩說道:「趙書記,這段時間忙壞了吧?也虧得你前些時去江州要回來三千萬給民眾兌付了,算是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平息了潛在的不穩定因素,讓我跟黎書記都很是欣慰啊。」

    「齊市長過獎了,我從來沒幹過政法工作,乍一接手這麼大一個案子,也是焦頭爛額的很。唉,摸著石頭過河,慢慢查吧。」趙慎三謙遜的喟歎道。

    齊天宇微笑道:「任何工作都是從不熟悉到熟悉的,以你的能力,很快就會掌控住的。對了,我今天叫你來,是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

    「哦?什麼好消息?哎呀齊市長,我現在最想聽的就是這句話了,這些天,我可是只聽到壞消息了。」趙慎三湊趣的笑道。

    「是這樣的,省發改委批給我們一個項目的立項資金,那個項目去年我們市裡自籌資金已經完成一期投資了,這筆錢來得晚了,一時之間也沒有急用,閒著也是閒著。現階段信訪工作形式那麼嚴峻,肖冠佳的事情也給我們雲都帶來了很大的負面影響,為了盡快消除這個影響,我想把這筆錢先借給你先應急,把那個擔保公司的儲蓄散戶的錢都給兌付了,接下來咱們社會輿論壓力消除了,你再靜下心查案勢必事半功倍。(138看書。純文字)」齊天宇不急不躁的說道。

    趙慎三已經非常驚喜了,這可是三個億啊,齊市長說給就給了?還是用省發改委批下來的專項工作立項資金給的,而他也從沒聽說過省裡給的錢能夠拖到項目都實施了才給的,這麼好的事情簡直如同天上掉餡餅了!齊市長說得對,他目前面臨的最大壓力就是款子不兌付,時間久了民眾肯定會再次鬧訪請願,如果先把錢的問題給解決了,就等於消除了後顧之憂,安心調查肯定效果好。

    可是略一思忖,趙慎三就覺得這事情未免太好了,也太巧了啊!他這邊需要錢,省裡就撥過來,齊市長就主動給他用?難道……

    雖然心裡打突,趙慎三的口吻可是熱切之極:「真的嗎?還是您這種體察我們難處的家長好啊!您分管過信訪工作,更理解我們面臨的龐大壓力。齊市長,您要是大發慈悲把這筆錢借給我了,我可真要替這些雖然愚昧但也挺可憐的儲蓄戶們謝謝您了,更要代表我們專案組謝謝您了!」

    齊天宇寬厚的笑道:「大家都是一個整體,不必分彼此的。我就是有了這個意思先跟你說一聲,如果你這邊沒什麼意見,咱們就可以跟黎書記提提了。」

    趙慎三略微一怔說道:「黎書記還不知道?」

    「嗯,這筆錢昨天才到賬,我也是晚上看網頁,看到不明真相的網民把我們市政府罵的……唉,另外我也聽說長生同志把這個案子全權委託給你了,聽小溫說你這些天愁眉苦臉的到處跑,我對你跟焰紅書記的感情是很深厚的,一時想到這個意思了,先跟你這個主辦人溝通一下,可行的話再跟黎書記商議。當然……如果以你向我要求的理由跟黎書記談,貌似更可行一些,你說呢?」

    趙慎三趕緊滿口答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齊市長這是解我的燃眉之急,我是感激不盡吶!至於該如何跟黎書記匯報我聽您的意思,等下我就可以去找他匯報。」

    齊天宇欣慰的說道:「那就這樣說吧,我剛說過了,雲都是一個整體,有鋼要用刀刃上,那些錢在賬上趴著也沒意義,先給你救急也是應該的。不過趙書記,醜話說在前頭,這可是借給你的,雖然不需要你們政法委給我打欠條,但欠款日後要回來了可是要償還市財政的,可不能不了了之。」

    趙慎三開心的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有借有還才能再借不難,您手裡掌握著財政大筆,我怎麼敢一次就失去信譽呢,那以後可就沒得混了!」

    齊天宇也笑了,兩人又商量了一下跟黎遠航匯報的來龍去脈,趙慎三就告辭出去了。

    慢慢的從17樓西頭往東頭走,這條走廊讓趙慎三從齊市長辦公室裡就開始的震撼性驚疑得到了一定的緩衝,他不能走的太慢,也不能走得太急,因為他是一個政法委書記,每個辦公室的窗戶裡都可能有人看得到他的一言一行,從而推測出他不合理的舉動隱含了何種意義,這種議論都是趙慎三比較忌憚的。

    雖然跟以往一樣速度,穩健有力的走著路,趙慎三的腦子裡卻迴旋著在江州聽到的話。

    「您安心在江州好好玩幾天,等您想回去了就回去上班,很快這筆錢就會有下落的。」康振雲的聲音。

    「我想趙書記不會迂腐到一定要求這筆錢是我吐出來的,而不接受你們國有方有人把這筆錢補償出來吧?」雷震天的聲音。

    「那筆錢只要能夠有合理的解決手段,您彷彿也不必一定要窮追不捨吧?」還是雷震天。

    從江州回來,趙慎三就一直在半信半疑中等待雷震天所說的大人物把錢拿出來,但他曾經懷疑過好幾個人選,卻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齊天宇市長,竟然是齊市長!居然是齊市長!!怎麼能是齊市長???

    是巧合?是偶然?還是……

    趙慎三想的幾乎要窒息了,這個結果跟他的推測差距太大,大到他從齊市長那裡出來自西至東一直到走進黎書記辦公室,還沒有完全解脫出來。

    「趙記……」黎遠航秘書吳鴻看著趙慎三大踏步走進來,連喊了兩聲都沒反應,驚愕的拍了怕他的胳膊。

    「哦,吳秘,黎書記在嗎?我有事情匯報。」趙慎三意識過來趕緊笑著問道。

    吳鴻笑了說道:「您剛才在思考什麼大事情呢,我叫您兩聲都沒聽見?這會子長江主任在屋裡,您稍微等下吧。」

    趙慎三答應了一聲,坐在秘書辦公室裡,也不似以往等待黎遠航的時候總是跟吳鴻低聲聊聊天,他此刻心事重重,也不跟吳鴻說話,沉默的看著窗外。吳鴻知道他在思考問題也不打擾,悄沒聲的坐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不一會兒,王長江出來了,熱情的低聲說道:「趙書記,你也來找黎書記?」

    趙慎三趕緊跟王長江打招呼,黎遠航已經聽見了,就叫道:「慎三同志,進來吧。」

    官場上,同僚間或者上下級之間,從一句簡單的稱呼,就可以看出遠近親疏,黎遠航自從趙慎三進常委後,當著人已經不管他叫小趙了,給他充足的尊嚴,但當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又習慣性的這麼稱呼以示親近。齊天宇倒是客客氣氣的不拿一點市長的架子,跟趙慎三這個下級說話一口一句「趙書記」,但這種尊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就是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了。

    「小趙,這次你從江州回來怎麼沒來跟我說戰果呀?咦,你臉色怎麼這麼古怪,不舒服?」黎遠航一開始跟趙慎三開玩笑,當看到他臉色呈現不正常的蒼白色時,驚訝的問。

    趙慎三趕緊說道:「昨晚重感冒發燒,加上喝了點酒,差點沒命,幸虧鄭焰紅給我打電話察覺到不對頭讓我的秘書送我去醫院了,打了半夜點滴才好。」

    「胡鬧,重感冒怎麼敢喝酒?那你今天怎麼不再多打一天點滴,急著上班幹嘛?就算是案子要緊也要顧命嘛。」黎遠航親暱的責怪道。

    「原打算偷懶半天的,剛好齊市長找我,我就又來了。」趙慎三說道。

    「天宇同志找你?做什麼?」黎遠航問道。

    「前幾天……」趙慎三遲疑的說道:「呃……我這次去江州沒有要回錢,回來聽說省發改委批給我們市裡一筆資金,而那個項目去年已經資金到位了,所以……我想請齊市長暫時把這筆錢挪過來償還雲河助業那些投資人,齊市長剛告訴我他瞭解了這筆錢暫時沒什麼用處,不過也沒答應我,我知道他需要您的意見,就來找您了。」

    黎遠航聽完,用饒有興味的眼神看著趙慎三,趙慎三回報以尷尬無奈的眼神,終歸是主僕搭檔久了有默契,黎遠航就笑了說道:「好嘛,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好事情,我做什麼表示反對?這筆錢在這裡懸著,那些投資人的情緒就是一個炸藥包,什麼時候不徹底消除隱患,我估計好多人是難以睡安穩的。這樣也好,不失為兩全其美。」

    趙慎三聽完這些話,心裡有了很明確的推論——第一,這件事黎遠航沒有牽連進來。第二,黎遠航清楚某些內情。

    「黎書記,您如果這會兒沒別的重要安排,我有些想法想跟您說說。」趙慎三說道。

    黎遠航看了看表說道:「十點半我有事,還有一個小時夠你說了吧?」

    「不需要那麼久,半個小時足矣。」趙慎三得到了傾訴許可,反倒一副有苦難言無從提起的樣子,好一會子才歎息著說道:「唉……黎書記,昨天,朱長山給我提了個建議,說讓我找您,告訴您我的能力有限,不具備擔任政法委書記的能力,請您還把我放回鳳泉去。當時,我覺得這是個很可笑的無稽之談,但此刻……我還真覺得自己之前做了很愚蠢的一件事,那就是給您推薦孟艷傑同志過去接任我的縣委書記,這豈不是自己把自己的退路給斷掉了麼?」

    黎遠航並沒有對趙慎三這番很有點得了便宜賣乖、仰或是無病呻吟般的叫苦連天予以打擊,他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也並沒有跟趙慎三坐在一起,而是背著手慢慢走到窗口,看著窗外的陽光,好一會子才說道:「小趙,我懂你的感受,但你要明白,這個世上是不存在回頭路的。到現在,你可以理解當初我對讓你擔任政法委書記這件事,為何報以急躁的態度了吧?那就是我明白,這個板凳不好坐,我想要替你爭,就得盡快的拿下來,如果任由省裡看你在這個案子裡的表現定奪的話,困難就大了。幸虧運作得當,雖然頭上戴了個『代』字,但畢竟要過來了,現在,你嘗到苦頭了吧?慢慢熬吧,會苦盡甘來的。」

    趙慎三苦著臉說道:「是啊,越查越覺得深不可測,沒準牽連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放手一搏吧!人家省裡壓根就沒把我當盤菜,僅僅是讓我當幌子掩護省裡暗查的,可是如果不作為,民眾哪裡知道省裡的意思?還不把我當笨蛋了啊?沒錢的時候跑江州去逼債,得罪了一大幫江湖大佬們,現在乍然見看到齊市長給了我這麼一個大餡餅,卻又生怕有毒不敢吞下去……」

    「那你準備怎麼辦?」黎遠航很奇怪的對這件事不發表任何態度,反問趙慎三道。

    「我要。」趙慎三咬咬牙說道:「就算有毒我也吃了,不吃炸藥包怎麼消除?這筆錢雖然是齊市長給我的讓我有些發懵,但從省發改委撥過來的尚在我意料之中。無論如何,先把錢還了再說,其餘的慢慢查。」

    黎遠航轉過身看著趙慎三,沉重的說道:「這個問題涉及到你們查案的私密性,你可以不用問我,覺得可行跟長生同志溝通一下就是了。」

    「黎書記,肖冠佳夫人馮琳女士的情況您瞭解嗎?萬沒想到她居然是姚主任的侄女,怪不得上次您提醒我不能打她的主意。如果從她生父母身份來推斷,肖冠佳女兒在國外奢侈生活的資金來源是絕對說得通的,那麼,省裡還是把個肖冠佳甩給咱們想做什麼?」趙慎三明白在黎遠航面前說話坦誠些甚至弱智些絕對沒壞處,他更想藉著樣的溝通一來拉近與黎遠航的親近感,二來從黎遠航嘴裡知道些絕密的內情,就帶著些抱怨說道。

    「是馮琳女士自己告訴你她姓姚的?」黎遠航問道。

    「嗯,在江州她找我了,詢問肖冠佳的近況,當時談到的。在省紀委我又遇到她了,好像她在替肖冠佳辦理保外就醫。」

    「肖冠佳是在代人受過,不過他不敢招出那個人的,省裡不放他也跟他閨女沒有關係,你只管按你的直覺去調查文化城資金的問題,別自找麻煩。」黎遠航說道。

    趙慎三果真聽到了他想聽到的內情,卻嚇了一跳,看黎遠航不想說趕緊點頭道:「嗯嗯,我把錢先還了,接下來就專心跟江州銘刻那兩個混蛋鬥智鬥勇,就算是有人替他們擦**,我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黎遠航難得的笑了:「你呀,還真是拚命三郎,拼你只管拼,但東新區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想成功也不會很容易。可歎這個趙培亮聰明一世,居然因為蠅頭小利瞞著我被人哄騙的入了巷,這下子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趙慎三一直在猜疑黎遠航對待趙培亮的態度問題,聽他的口吻裡都是對趙培亮的厭惡,也就放心了說道:「是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想到趙培亮那麼精明一個人,居然也當著呆頭鵝。」

    黎遠航微微搖搖頭,顯然不願意再談論趙培亮了,開口說道:「對了小趙,你那個好兄弟喬遠征要外放你知道嗎?還是鄭焰紅同志啊,搶先就去省委組織部要人了,不過我估計她要不走。」

    趙慎三笑道:「鄭焰紅估計也是被河陽那幫地頭蛇給氣壞了,這不是想要個幫手的麼?我倒是覺得以喬大秘的資歷,能去擔任市委辦秘書長很合適的,李書記也未必就不同意,您怎麼說不可能呢?」

    黎遠航一曬說道:「小趙,你剛剛提到齊天宇同志給你提供那筆錢的時候,為什麼告訴我說這筆錢從省發改委撥出來在你意料之中呢?」

    趙慎三心裡一動,恍然大悟狀的開口低呼道:「噢,我明白了,難道喬處的下來是因為位置需要他,而不是他下來了需要位置嗎?」

    「不傻嘛,那怎麼不提醒鄭焰紅一聲,讓她去碰釘子?」黎遠航微笑著說道。

    「嘿,也說不上碰釘子,人家有人家的小算盤,也許人家就是為了要而要,而不是為了要到而要。」趙慎三得意的說道。

    黎遠航大笑說道:「對啊,還是焰紅這個鬼丫頭機靈,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便宜馬屁呢?早知道我也去拍拍了,惠而不費,還能夠讓李書記跟喬大秘都開心,何樂不為呢?你小子,還是跟你老婆一條心,怎麼不把這個關節早點提醒我?」

    趙慎三叫苦不迭的說道:「冤枉啊黎書記,您剛剛不點醒我位置跟人的關係,我也想不到鄭焰紅此舉是不可能成功的呀,還一直以為喬大秘要是去了河陽,我也能對鄭焰紅的處境放心許多了。現在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才覺得她那樣做也沒壞處。其實,喬處的任命又沒下來,您現在去要也不晚呀。」

    黎遠航微微搖頭道:「算了,你老婆已經用過這個法子了,我就不去拾人牙慧了。小趙,你來找我不就是因為這筆錢又想要又不敢要嗎?現在明白了這個前提不害怕了吧?」

    趙慎三開心的笑道:「是啊是啊,不怕了不怕了,黎書記,那您忙吧,我現在就去磨著齊市長盡快把錢劃過來。」

    黎遠航也沒有挽留他,趙慎三走出來,吳鴻看到他進去的時候呈神遊狀,出來則眉飛色舞,又想起剛剛在趙慎三跟黎書記談話過程中,隱隱然聽到屋裡笑聲不斷,真是羨慕趙慎三的魅力,感歎同樣都是給黎的,怎麼待遇差別就那麼大呢?

    趙慎三順著樓梯走回16樓,找到了侯長生,進門就笑著說道:「侯書記,大喜事大喜事,您今晚要請我喝酒!」

    侯長生被他逗笑了:「趙書記是不是從江州把錢全要回來了?如果是的話我就請你喝酒。」

    「一言為定?我要喝茅台,我聽建設書記說您私藏了幾瓶八十年代的茅台酒,今晚一定要拿出來分享,咱們把建設書記也叫上。」趙慎三開心的說道。

    「啊?」侯長生並不知道齊天宇的慷慨,剛剛那麼說其實是逗趙慎三的,看他居之不疑的要酒喝,驚訝的問道:「難不成你真把那三個億全要回來了?」

    「嘿,三個億一分不少!但您別問哪來的,就說請不請喝酒吧?」趙慎三故弄虛玄、

    「請,當然請!小趙啊,你可真是我們的一員福將啊,居然能把人家吞下去的肉勾出來?三個億啊,解決了多大的隱患,我怎麼會心疼那幾瓶茅台呢,可以,叫上李建設,咱們把它喝乾!」侯長生激動地說道。

    趙慎三坐下來笑道:「侯書記,我剛才說了讓您別問哪來的錢,其實不是從江州要回來的,而是從齊市長哪裡哼唧來的。」

    「從齊市長那裡要來的?怎麼可能,那可不是小數目,三個億呢,齊市長能給你?」侯長生愣了。

    趙慎三說了齊天宇關於款子的理由,侯長生聽完了卻不笑了,若有所思的半天沒說話,最後才問道:「小趙,你想過沒有,這筆錢好拿不好還啊!萬一你日後從江州要不回那三個億,市裡又逼咱們專案組還債怎麼辦?」

    「他們不會逼的。就算是逼,償還民眾也算是雲都市的政府責任,憑什麼讓專案組負責?還有,這筆錢是省發改委撥過來的,而當初雲都市銘刻文化上市公司項目立項的時候,資不抵債的審核問題需要誰負責?」趙慎三悠然說道。

    侯長生聽完趙慎三的話神情一怔,很快就恍然的笑了:「有你的趙書記,腦子夠靈活!得,衝你這份機靈,今晚我還是請你喝我藏的茅台酒……」說到這裡,侯長生突然古怪的沖趙慎三笑笑,偷偷用手指了指門,壓低了一點聲音神神秘秘說道:「不過……咱們就不叫李建設吧,他一個人喝的比咱倆都多,省下來咱們還能再喝一次……」

    趙慎三沒來得及回頭看門,正在詫異侯書記為何突然這麼說,緊接著就聽到李建設書記的大嗓門了:「好啊老侯,我跟你說好幾回了要喝你那幾瓶酒你都不捨得,怎麼就撇下我單請小趙?看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都不許你當葛朗台,偏偏我就聽到了,哼,這下子我看你怎麼辦!」

    原來侯長生正是看到李建設走到門口了,才故意說後來那幾句話的,此刻看李建設做義憤填膺狀衝了進來,他故意被抓到做壞事了一般低聲下氣說道:「也沒說不帶你嘛……是不是?趙書記可以作證嘛,是不是?呃……劍南春成不成?我還有劍南春……」

    「不成!」

    「不成!」

    李建設跟趙慎三異口同聲的說道,侯長生更愁眉苦臉的說道:「唉唉……那好吧那好吧,算我欠你們好了吧?一起去一起去。唉,可憐我留了二三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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