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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鯉躍龍門化為龍 418回 虎落平陽 文 / 仙人掌的花

    418回虎落平陽

    「難道我願意這麼做嗎?我也不怕你們幾位覺得我陳偉成培植私人,實話告訴你們,趙慎三是我此生收的唯一學生,我一心一意把他培養成為一個合格的紀檢工作者,準備假以時日好好調教,若干年後讓他接班的!我就願意我的學生窩窩囊囊遭到處理嗎?可我怎麼辦?我能夠因為紀委的事情影響整個省城的正面形象嗎?我能夠因為袒護我的學生讓咱們大家都承擔內外夾攻的龐大壓力嗎?同義部長,如果能夠把他的責任換到我身上,我都寧願暫時離職等待水落石出的,可是我能替代嗎?」陳書記被齊部長一番詰責問的眼睛都紅了,失控的張嘴就叫喊道。()

    陳書記的態度顯然震驚了所有人,連記錄的羅志方都大瞪著眼睛,傻呵呵張著嘴呆住了。

    李文彬半天沒說話,看著陳偉成情緒外露,齊同義滿臉的尷尬,白滿山無奈中帶著贊同,他重重的說道:「幹什麼幹什麼?無非就是一個副廳級幹部嘛,至於天塌地陷的樣子嗎?我聽半天了,說來說去,誰都無法判定趙慎三是否有問題,卻又不能無視外界壓力,那就沒有變通的法子可想了嗎?非得不用就免的?那還不真的成了同義同志講的大寒大熱了嗎?」

    「啊?那李書記的意思是?」白滿山敏銳的反問道。

    「留而不用,詳細查證,用或不用,證據說話。」李文彬不文不白的說了這麼四句四個字的話。

    齊同義眼睛一亮說道:「意思是不是僅僅不讓趙慎三負責這兩項事務,但不動他的職務跟級別呢?若是這樣,也算得上是萬不得已的變通方法了,雖然還是對他不太公平,可也實屬無奈之舉了!」

    「這個……」看著李文彬話一出口,齊同義已經附和,就連陳偉成都滿臉的釋然,白滿山沉吟著開口道:「趙慎三是雲都紀委書記,這個案子又是發自雲都,跟剛剛同義同志質疑的原因一樣,無緣無故的幹嘛不讓紀委書記負責查紀檢案件了?若是沒問題幹嘛不讓他查?若是有問題幹嘛不處理他?這恐怕有點……呃……有點不好自圓其說吧?」

    陳書記不滿的掃了一眼白省長說道:「白省長,那您說該怎麼辦呢?」

    「我覺得這個問題不能這麼含糊處理,有問題就是有問題,沒問題就是沒問題,這也是出於咱們的職業責任感跟對政策法律的維護角度,更是對趙慎三這個同志的負責出發。我的意思是,既然目前無法判定趙慎三是否存在問題,那麼就不妨按以前的慣例對他展開停職調查嘛!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煉,沒問題的同志就應該經得起調查,我們都相信趙慎三果真是一個出色的幹部,通過調查對他也是一次有力的洗清,大眾對他的誤解以及上層對他的看法就不攻自破了嘛!」白滿山一臉大公無私的說道。

    「停職調查?白省長是這個意思嗎?」齊同義愕然的問道。

    「同義同志,我看你今天有些意氣用事吧?怎麼能說我是這個意思呢?這僅僅是我們一貫對可能存在問題的同志的處理方式嘛,我無非是提出來供大家做參考的,怎麼就成了我的個人意見了呢?」白滿山不悅的說道。

    李文彬抬起手往下一按說道:「滿山同志,同義同志,我看你們倆都有些意氣用事。大家都需要拋開個人觀念,從工作全局出發來衡量問題,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但總要兩者相較擇其重才是。」

    白滿山滿臉的無奈說道:「既然大家無法做出決斷,我提議不如順勢召開一個緊急常委會來研究這件事情,畢竟當初任命趙慎三同志擔任雲都紀委書記,就是經常委會共同研究決定的,現在討論他的問題,當然還需要常委們共同決定。」

    陳偉成再次激烈的站了起來說道:「我堅決不同意!目前這個案件查到了最緊要關頭,保密工作可以說是首當其衝的,我寧願替趙慎三承擔責任,用我的職務保證他沒事,也斷然不敢冒洩密的風險公開調查情況!李書記,如果你們覺得我們紀委工作真的糟糕到了需要常委會共同商定是否有問題的時候,我寧願引咎辭職,跟趙慎三一起接受停職調查!」

    「你……偉成同志,你們……唉!李書記,我今天怎麼一開口就違背初衷呢?我也是本著解決問題的目的來的,怎麼就弄擰了呢?弄得好像我是趙慎三的仇人,巴不得他倒霉一樣,天可憐見那孩子看到我就叫白叔叔,我個人看待他的感情跟侄子一樣的!得,那就聽李書記的吧,我服從黨委決定。」白滿山明白剛剛的提議出了問題,如果真把陳偉成逼急了撂挑子,李文彬必然翻臉,齊同義的態度又那麼明朗,自己再堅持就得不償失了,趕緊做出滿臉的萬不得已說道。

    「我剛說過了,對待問題,要兩者相較擇其重,同樣的道理,也要兩害相較選其輕。現在趙慎三明顯存在問題的可能性大大小於沒有問題,但是不處理他對局面不利,大局就比他個人得失重了好多,就需要他個人犧牲點成全大局。反過來呢?對一個同志不負責任的做出處理是違背我們原則的,這就是害處,但比較起來輿論對我們整個政府的質疑引發的危害來,趙慎三的個人委屈這個害處又顯得輕飄了,故而,處理他是必然的決定。」

    李文彬說到這裡,白滿山已經是滿臉的讚許連連點頭了,甚至急於開口再替自己挽回表白幾句,彰顯一下他對趙慎三的惋惜之情,免得剛剛太過明顯的踩踏意見會留下不良影響。

    但李文彬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略一抬手往下一壓,緊接著說道:「趙慎三要處理是必然的,但如何處理是有講究的。我剛剛沒把話說透徹,是希望偉成同志能夠從趙慎三的個人得失中跳出來,清醒的考慮問題。更希望同義同志不要顧及任免幹部的規矩,理智的分析問題。還有滿山同志,我們承受的壓力是同樣的,你幹嗎要被眼前的困難所迷惑呢?難道不能跳出廬山,看清事情的真面目,從權做出處理決定嗎?」

    三個人都不說話,看著李書記等他拿出兩全其美的處理方法來。李文彬卻不說話了,沉著臉端起茶杯,把已經快涼了的茶一口氣喝完了,重重的把杯子一頓,語速極快的說道:「趙慎三同志這次擔任紀檢大員,因為工作任務重,沒有進行中央黨校的培訓,現在案件已近尾聲,讓他補上這一課。剛好下一期輪訓班馬上開始,就讓他以新任紀委書記的身份去參加學習吧。至於他分管的工作,可以讓原紀委書記李建設同志暫時負責,配合省紀委繼續調查收尾。至於趙慎三是清是濁,我相信案件水落石出之時,必然可以蓋棺定論!」

    李書記這番話說完,三個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但是白滿山是微帶不甘的歎息,陳偉成是鬆了一口氣,齊同義則是喜出望外的深呼吸,但很明顯誰都不願反對李書記的意見了,無疑,這已經是最為妥善的辦法了。

    即便是白滿山,也無法對無法確認問題的趙慎三堅持停職調查的意見,那樣做既不明智又顯得小雞肚腸個人主義嚴重,與公與私都是愚蠢之舉,他自然不會去做的。

    就這樣,小範圍的討論會議結束後,趙慎三同志目前的命運就比較悲催了!

    雖然去中央黨校參加培訓是到了某種級別的幹部必要的程序,可是這個時間段太過尷尬,恰好在輿論一窩蜂質疑他人品的時刻,省裡莫名其妙的做出了讓他放下一切工作,去京城參加培訓的決定,這無疑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要收拾他了!歷來要收拾某位無法立刻斷定問題是否屬實的幹部,第一步就是先閒置他,緊接著以工作要緊,他的位置無法空缺為由,把他的椅子上再塞一個人,等他學習完回來了,沒椅子了怎麼辦?同級別的不重要位置塞一把椅子給他坐就是了,不鹹不淡的這輩子混混就完了。()

    在黎遠航書記辦公室裡接到這個通知,趙慎三並沒有顯得太過意外,他當然也不可能興高采烈,神態自若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黯然落寞,自嘲的說道:「這下也不錯,上次我給您辭職,說還情願回去鳳泉當我的縣委書記,您不肯答應我,結果現在省裡讓我去學習了,等回來一定有了新的紀委書記,我就心願得償了!」

    黎遠航滿臉的惋惜,喟歎著說道:「小趙啊,你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霉,鄧小平同志當年三起三落就夠不容易了,可你怎麼就起起落落個沒完了呢?唉,這次小姿的回來算是壓折了你的最後一根稻草,說起來我也怪對不起你的。畢竟,你這次去學習真不是時候,恐怕真的可能會暫時被換掉的,這可就委屈你了啊!但是這個決定是李書記親自做出來的,我就算想去替你擔保,怎奈省裡又沒說你有問題,學習也是好事,我能說什麼?倒顯得欲蓋彌彰了,也只能委屈你吃了這啞巴虧了。」

    趙慎三搖搖頭說道:「不,黎書記您這次真是錯看小姿了,若不是她,這次我倒霉的恐怕更厲害些,沒準直接就被雙規審查了。罷了,有些話現下告訴您徒增您的壓力,您還是繼續保持只要結果不問過程的態度旁觀這個案子吧,最後,您會明白一切的……至於我個人得失麼……唉,時運不濟,出馬給省裡當槍用,卻一出手就戳到了敏感位置,若是我不走,大家的戲都沒法往下唱,我走了,也就萬事大吉了!」

    黎遠航臉色越發慎重了,卻真的沒有詢問內情,轉口說道:「小趙,這樣也好,目前這個案子以及圖書館整改事務對你而言,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你能夠避開也算得上是趨吉避凶吧。既然這樣,你就安下心去京城學習,權當是輕鬆休假罷了。紀檢工作就按照省裡的意思跟建設同志交接一下。我看李書記的佈置是不要再把圖書館整改跟案子放在一起處理了,那麼,等我衡量一下看讓哪位班子負責,等決定了你再交接這項事務,你先去準備吧。」

    趙慎三站起來點頭告辭了,剛走到走廊中間樓梯位置,齊天宇市長的秘書溫慶林遠遠的衝他招手,卻不敢在走廊上大聲叫喊,快步跑過來低聲說道:「趙書記,齊市長讓我看著點您,等您出來讓您到他辦公室去一趟呢。」

    走進齊市長辦公室,趙慎三滿臉的憊懶笑著說道:「齊市長,您是要安慰一下我這個倒霉蛋麼?還是怕我走了那三個億沒著落趁機逼債?若是前者我謝謝您,若是後者我還真是只能賴賬了,恐怕您要找下一位負責這個項目的領導要。」

    齊天宇難得的親熱一曬說道:「看趙書記說的那麼現實,我也不是那麼勢利的人吧?叫你來既不是安慰也不是追債,只是聽說了你要去中央黨校學習,想介紹給你幾個老師,到時候你可以拜訪一下,提一提我,他們會照顧點你的,看你理解到哪裡去了。」

    趙慎三一怔,臉上立刻收起了死豬不怕開水燙般的表情,很真誠的說道:「齊市長,謝謝您的關心了,慎三行事不謹遭到這種結局,也是我自作自受,現下看熱鬧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有之,稱心如意者有之,冷嘲熱諷者有之,作壁上觀者更有之,還真是沒有人如您這般真心實意替我打算的,讓我這心裡……」

    「唉,趙書記,去學習是好事,何苦想那麼多呢?之前對你的議論我也聽到一些,但我根本不信。你的為人可能不是我喜歡的認真守規矩的類型,但你行事大膽,幹勁十足的風格正是我缺乏的,我這個人太溫吞守成了,這也是我好久才能更進一步的缺陷。而你恰恰相反,行事就顧忌很少,一味的追求成效,殊不知在中國這個特殊國情下,你這種作風最易成為出頭的椽子。上層都希望馬兒又好馬兒又不吃草,還不能尥蹶子惹麻煩,你這種個性的人成功了就很快,一旦蹭蹬也最容易受挫折。趁這次學習機會,你好生思考一下行事方式是否需要改進,一旦悟透了剛柔並濟這個關口,沒準捲土重來之際,會更上一層樓的。以我的推測,省裡斷然不會就此輕易地把你擱置的,你就安心去學習深造吧。」齊天宇平常最是一個四平八穩的人,對誰都一團和氣,卻對誰都不袒露真情,彷彿一團平和溫順的霧,看似無害卻永遠無法觸及內心,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居然難得的對趙慎三敞開心扉,做了這麼一番點評。

    趙慎三簡直有點受寵若驚了,畢竟,早期他可是一直對人家齊市長「沒安好心」,自從人家給他三個億之後,就暗地對齊市長開展了周密的外圍調查,實在是查到最後發現齊市長完全是一個不知情的市長,才悄然收兵了。此刻,齊市長對他「以德報怨」,姑且就算是齊市長不明白他的行為,作為市長能對他如此也甚為難得了,怎不讓他羞愧交加,感恩戴德呢?

    「謝謝您了齊市長,難為您能給我如此金玉良言,慎三銘感五內……還要……還要對您由衷的說聲對不起!」趙慎三也很鬼,雖然心裡五味雜陳,但他明白田振林這個釘子插在那裡,前段時間暗中對齊市長展開的調查田振林都知情,他可不認為田振林會那麼好心替他保密,沒準早就來齊市長這裡拿出賣他邀功請賞了。故而,感恩過後,就羞愧滿面的站起來沖齊市長深鞠一躬,哽咽著說道。

    「嗨,趙書記這是幹什麼呢?」齊天宇趕緊走出來扶住他,跟他一起坐到客人坐的沙發上說道:「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既沒有深仇大恨,又沒有個人成見,談什麼對得起對不起呀?你作為案件調查主管,覺得誰該查,誰可查,就當查,也該查,一腔公心坦坦蕩蕩,見誰都不需要矮上三分。行了,這是我三個老師的聯繫方式,我都寫在這張紙上了,你帶著去準備吧。今天你還得交接工作,我就不留你了,等你回來我給你接風。」

    趙慎三接過紙條掃了一眼,上面果真是幾個兼職黨校老師的京城要員聯繫電話,感激的謝過了齊市長,就回辦公室了。

    喬麗麗這幾天一直很低調,但趙慎三遭到這種安排還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聽到消息就在辦公室裡生悶氣。趙慎三還在兩個主官屋裡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拉出趙慎三來,質問他為何不去省裡鳴冤叫屈解釋一下?幹嘛就要逆來順受的接受這個決定呢?

    田振林作為紀檢委的辦公室主任,平常進出書記辦公室應該是最便當的一個人了,此刻他就滿臉激憤的跑進來對麗麗說道:「喬科長,你聽說了嗎?咱們老闆要去中央黨校學習了!這個案子正查到要緊處,幹嘛不明不白讓老闆去學習呀?前幾天就好多謠言說老闆在香港怎麼怎麼了,別人不知道,咱們倆可是跟著的,你看咱們倆要不要聯合起來去黎書記那裡替老闆作證呀?總不能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被人暗算了吧?」

    喬麗麗還是年輕不會掩飾,看著田振林的表演,情不自禁的出言譏諷道:「去替老闆作證?我可不敢去!可是您剛才說的那句話,老闆在香港的一舉一動,都是咱們倆跟著的,現如今他在那邊時的照片都被傳的全國皆知了,知道的說咱們倆是同流合污,不知道的呢,說咱們倆不知道誰是個吃裡扒外的小人,背轉臉就把老闆給賣了呢!我喬麗麗雖然問心無愧,但我也沒那麼厚的臉皮去找領導掩耳盜鈴,只能陪著老闆倒霉罷咧!」

    田振林被這番話噎的發火也不是,解釋也不是,急赤白臉的哭笑不得。

    恰在這時趙慎三回來了,麗麗的話聲音不小,他在走廊裡就聽到了,幾步跨進門,冷著臉罵道:「麗麗,你在滿口胡說什麼?怎麼能這麼跟田主任說話呢?你們倆都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哪一個都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這一點我趙慎三無比的堅信,若是你們自己鬧起來,外人豈不更看笑話?現下我們正處在風口浪尖上,我能夠有機會暫時避開一段時間,豈不是最好的局面了,要你們倆在那裡替我瞎操心?老田你也是,麗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都是行業裡年輕的老兵了,對於紀檢工作,我這個老闆都沒有你精通的,這麼幼稚的舉動可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

    趙慎三劈頭蓋臉訓斥一番後,壓低聲音做出推心置腹的樣子小心的說道:「老田,你又不是毛頭小伙子,體會不到省裡的良苦用心嗎?這是在保護我你們懂嗎?現在一窩蜂的都是對我不利的指控,我若是繼續留在雲都,繼續行使調查權跟整改權,豈不是更加千夫所指無所遁形嗎?去學習一段時間回來,想必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也就穩穩當當的還當你們的老闆,這一點省領導暗中都對我許諾了,我當然一點都不擔心會被擱置起來。不過為了滿足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物的成就感,我在外人面前不免要做出垂頭喪氣的樣子來迷惑他們,你們倆明白就是了,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田振林被趙慎三又是硬又是軟又是推心置腹的一頓揉搓,早就目眩神迷不知所以然了,他恢復了一貫木呆呆的樣子,感激涕零般的說道:「您放心您放心,趙書記,我絕對會跟你保持一致,守口如瓶的!既然您心裡有數我就放心了!這下我可放心了,您不知道啊趙書記,您在香港的事情被人做文章,我天天坐臥不安的替您抱不平,雖然我可以指天為誓絕沒有洩露您的任何秘密,呃……連麗麗我都可以擔保的,可您遭人陷害,我們心裡終究不是滋味,聽到您對我們的信任,我才算是徹底放心了啊!」

    趙慎三對著麗麗可沒這麼好氣色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剛剛虧得田主任不跟你一般見識,否則跟你爭執起來,外面的同志看到了,才嘲笑咱們窩裡亂呢!還不趕緊去把有關的卷宗都收拾起來,等李書記等下過來了好跟他交接?」

    麗麗從趙慎三的眼神裡看到了嚴厲的警告,明白自己剛剛的發洩很可能打草驚蛇,趕緊做出羞愧的樣子吐吐舌頭對田振林說道:「那個……對不起了田主任,你也知道我跟你不一樣的……我是個秘書,老闆走了我就成了沒根的浮萍了,情緒差點也是……呃,你就不同了,無論誰來當老闆,你還是咱委裡穩穩當當的中流砥柱,所以剛剛我情緒不好,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哼,還在那裡胡說八道,怎見得我這個老闆就回不來了?」趙慎三黑著臉又罵道。

    田振林釋然了,趕緊說道:「趙書記,麗麗心直口快的我們都瞭解,她沒什麼壞心眼的,您就別責怪她了。既然等下要交接,我也回辦公室把相關的材料整理一下吧,就不打擾您了。」

    趙慎三點點頭,田振林走了以後,喬麗麗氣嘟嘟放下手裡的卷宗低聲嘟囔道:「什麼意思,剛剛跑來得瑟顯擺,還不是想撇清自己嗎?心裡沒閒事的話,就他那啞巴蚊子的個性,會這麼咋咋呼呼的嗎?分明是心虛!」

    「死丫頭不傻嘛,幹嘛剛剛還那麼對他?我不是告訴你了陳書記不讓驚動他嗎?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我告訴你,田振林可是隻老狐狸,你讓他嗅到氣味了,咱們的犧牲可就白費了!」趙慎三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

    「哦……丫的省裡也是莫名其妙,明白咱們是冤枉的,還做出這樣古怪的決定,這不是讓外人都相信了咱們是有問題的嗎?」麗麗始終是心裡難以釋懷,居然罵罵咧咧起來。

    趙慎三這次倒沒有罵她,他明白這妮子是真心替他不值,無奈的說道:「誰讓我們一身麻煩呢?省裡沒理由替咱們扛著的。罷了罷了,別在那裡怨天尤人了,趕緊收拾東西,我爭取今天下班前交接完畢,晚上回省城,好好清閒清閒!」

    麗麗難過的眼圈都紅了:「那我呢?難不成我還回政府辦去?我想起來廖遠方那個死娘娘腔,就恨不得還回桐縣……」

    趙慎三歎息著說道:「等下我會跟李書記談談,如果他留下繼續用你就罷了,如果他不用,我就跟辦公室說讓你休公休,等我培訓完回來咱們一起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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