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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誰掌兵權 文 / 深海人魚

    「怎麼這樣不小心。」蘇宜爾哈邊幫他塗上傷藥邊說,其實以他的體質不過兩天時候傷口已癒合得差不多了,不過她看不過去他拿傷口不當回事,親自給他上藥,連疤痕也一併去掉。

    「一個人、一件事,做得太過完美不是好事。」他淡淡地說,攬著她的腰道,「幸好你們沒事。」

    就在他們遇襲的時候,雍親王府確實也闖進了幾個貌似「江湖刺客」的刺客,身手高超可列入一流水準,大約事前有經過細密的偵察佈置,三個人一路闖過重重護衛直奔松柏院,其中一個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性音和尚給抓了,一個身陷王府護衛圈最後也給抓了,最後一個在前面兩人的掩護下倒是順利地摸到了松柏院,結果卻碰上了難得待在那裡的弘曄。

    ——還要多虧了弘晨小包子那天盡纏著要到哥哥那裡玩兒(那裡有很多哥哥),不然弘晗弘晝等幾個小包子說不定真會被傷到,即管胤禛在他們身邊派了人手保護。

    這兩年弘曄身體抽長,個頭不似十歲的男孩倒跟十三、四歲般,細嫩白皙的肌膚、清俊的五官、溫潤如玉的氣質,天生的貴氣……刺客幾乎一眼就拿他當冤大頭,結果那刺客闖過了府裡護衛高手的圍殺,也找到了目標,卻楞是栽到了這個看起來錦衣玉食矜貴得沒有一絲威脅性的十歲小孩身上。

    一個照面就被拍倒了!

    不說弘晗弘晝弘晨幾個小包子眼冒星星,連那個刺客倒地時也很不瞑目:叉叉的,出身好、長得好,現在連武功也好,還讓不讓人混了?!

    四歲(虛歲)的弘晨小包包自小膽子大,聽到哥哥說這人是來害他們的,神勇地上前對著刺客鼻子就是一腳,直接讓他流血又流淚……

    自己的弟弟身具怪力,弘曄抽了抽嘴角,同情地望了眼臉龐扁成鍋底的刺客,心道,以後你一定不會看低孩子了吧。

    胤禛很慶幸當初因為兒子精力太過旺盛拎著他跟自己學武,也虧得元壽小小年紀寒暑不改地每天勤練不綴……要說,他的資質可比自己好多了,悟性也高,《混元金身訣》練的進度都比自己快了。

    ——這是當然的,人家在母親肚子裡時就吃了多少好東西啊,就是生出來後有一段時間還是空間裡的常客呢,成長的過程,舉凡空間裡生產的東西能拿出來的那是天天吃,身體雜質少不說,經脈裡更是存了不少靈氣,練起功法自然是順暢得很了。

    「你連性音大師都請來府裡住了,還能出什麼問題。」蘇宜爾哈伸手點了點他的手臂,知道他自更了玉牒後對府中的安全就很看重,本來府裡除了護衛外只有性音和尚的幾位徒弟坐鎮,沒想他暗裡還請了性音來。

    「只怕萬一。」他笑了笑,如她所願地鬆開手臂,張開手,讓她幫自己穿上袍子,轉開話題道:「性音對安康挺感興趣的,想收他做徒弟,你覺得怎麼樣?」

    會問蘇宜爾哈是他覺得她在教養孩子方面很有方法,她生的幾個孩子小小的就比別的孩子要來得聰慧有靈性,當然,在有的方面也特別固執,如孩子會走就不允許他們到哪兒都讓嬤嬤用抱的,會吃飯就不允許讓別人喂……

    蘇宜爾哈頓了頓,「問問安康自己的意思吧,他要願意,我沒意見。」她也沒想著讓所有的兒女都學同樣的東西。

    胤禛點了點頭,突然發現:「爺生日又到了?」全身簇新不說,長袍的料子也有些不同,穿在身上有些森森涼意。

    墨綠色的暗紋長袍,繡著吉紋的寬邊袖口和下擺,黃色的螭龍繡紋腰帶,她給他做的衣服一慣的款式紋樣簡單大方中透著典雅貴氣。

    他歎口氣,小蓮花其實也很小氣,給他做的衣物小件的還罷了,大件的都堅持在他生日這天當禮物送……好在從他抗議後,衣服從一套變成兩套,也算有長進。「這是什麼料子,穿在身上不僅不悶,還涼爽的很。」

    「這是一種籐的纖維織成的,好吧?」她笑瞇瞇,雖然是衣服,可是從料子到織到製成衣服到繡花樣她可都經了心的。

    籐?他挑了下眉,不用說,東西肯定又是來自她的那個秘境。「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想要什麼?」

    她歪著頭想了一下,現在是康熙五十五年了,她記得過五十六年西藏戰事就要起了……這位估計會很忙,「那天全家人一起出去野餐吧?」她看他。

    他點了點頭,禮物還是送稀奇的動物或植物吧,她喜歡。

    「晚上記得回來用膳。」她叮囑,全府的女人都等著這一頓飯呢,不然沒機會送禮物表情意,可不得找到她這兒來?

    「知道了。」他無奈地應著,他也是需要盡義務的。「有空多帶冰雅和安康到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吧,老人家近來精神不太好,常常說話說到一半就睡著。」

    皇父與太后母子感情融洽,對這樣的情況很是憂心,常不由自主地同胤禛說起,好在只是精神不濟,沒什麼病痛。

    歷史上的仁憲太后是在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崩的,看來她雖然孝敬了不少水果吃食給慈寧宮也不過令太后的身體少受病痛折磨……想到太后對她的關愛照顧,她有些黯然,「放心吧,我會的。」

    雍親王的三十八歲壽辰,還未到日子就有不少旗下屬人及朝中官員打聽,壽禮也早就陸續有人送上……胤禛一律以不是整壽,加之現在西北不穩,無心大辦為由推拒了不少「好意」。蘇宜爾哈知道他如今在朝上太過惹眼,行事更為低調謹慎,便也小心翼翼,逾制的東西不收,打眼的禮收下後必找由頭回送一份相當的禮……

    早在昨日,府中管事下人都得了賞錢和額外分發下來的米、魚、雞、羊、酒(這個當值是不准喝的),堂院也清掃裝扮得分外亮堂喜慶。

    午後,女眷們已妝扮一新紛紛扶著丫環們來正院廳堂了。蘇宜爾哈到的時候差點被那花團錦簇的美麗晃花了眼。

    「側福晉來了!」喜塔臘氏停下了說話站了起來一臉恭敬喜興地說道。

    蘇宜爾哈朝她笑了笑:「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早。」這位喜塔臘氏自進了府就明火執仗地處處奉承她,蘇宜爾哈雖然不想多一個敵人,但對著這麼明晃晃的拍馬也實在喜歡不起來。只好秉持自己一貫的待人處事,淡淡的,不喜也不怒,既不駁斥她也不跟她熱絡。久了,喜塔臘氏倒也收斂了幾分,早先眾人因她的態度而對蘇宜爾哈眼露嫉恨的目光已轉向對她的嘲弄了,不過對著蘇宜爾哈依然恭謹。

    蘇宜爾哈對與耿氏分坐眾人之外的武氏道:「你懷胎月份尚淺,自己小心不要太過勞累。」

    「多謝側福晉關心,婢妾省得。」有過一次慘痛經歷的武怡寧自從又有了身孕便處處小心,如果不是爺的壽辰不好不出來,她還真想待在自己的屋子裡不來呢。

    「就是啊,還是小心點好,免得重蹈覆轍。」烏雅氏輕笑,垂下的眼睫遮住眼裡的嫉妒,她自四十七年生了四格格後就沒再懷過,本就不得寵,倚為依靠的德妃如今又說不上話……在雍親王府的生活可沒以前順暢。

    武氏聞言臉一白,雙手不自覺地移在腹部,遂又挺直了背,目光堅定地直視烏雅氏:「妹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府裡還有人想要謀害皇家子嗣嗎?」

    烏雅氏被這話堵得,心頭好一陣沒緩過氣來,府中誰不知道爺最恨人在子嗣上動手腳?回「是」的話接下來的話肯定吃不了好,回「不是」的話便是自打嘴巴!思來想去無話可回,只能「哼」了一聲,將一腔的氣力發在指間的絲帕上。

    坐在一角地宋氏捏著手帕捂在嘴邊輕咳了一下,掩住一絲笑意。

    李氏平日總要為難一下親向蘇宜爾哈的武氏耿氏等人,這時卻凝著張臉端坐不動,實在令年氏暗自詫異,不由往她那兒看了幾眼。

    年氏是個很有心計的,進府不久就敏感地察覺到蘇宜爾哈的不易討好,連爺也沒想像中對自己另眼相看——她原以為憑著自己的容貌才情家世至少能奪得三成寵愛,只好改弘易轍,一方面恭順行事,府中位份比她高或與她持平的女人太多,她的優點反而成了她們攻擊的理由(嫉妒啊嫉妒);一方面爭取得子——她成功了,但她沒想到爺會那麼敏銳寺察覺到她的手段,傷了他的自尊,自己失去了邀寵的機會,只能慢慢彌補這裂痕了。幸好,她一舉得男,雖然有些缺憾但她已比別人多了依靠,算是在府裡站穩了腳跟。但是還不夠,既然鈕祜祿側福晉那邊靠不上,以她的容貌就算靠得上她也不會選擇的,李側福晉才是她的目標,在李氏這邊,她容貌才情無人能比,有她暗地裡支持,生有二子的李氏應該能與鈕祜祿氏爭一長短,只要她們鬥起來她就能尋機得利……可惜,這李氏太扶不上牆了,不但屢屢失敗,如今連往日的氣焰也沒了。

    相比烏雅氏的失勢,她在府中的地位隨著她誕下八阿哥(福惠)及她二哥年羹堯的官運亨通而愈加穩固。如今,她已看出,皇上有意將大位傳予爺,所以她更要小心謀劃,與她二哥一裡一外,二哥爭取在朝堂為爺立功成為她在府中得爺看重的籌碼,只要有了這籌碼,她就不愁沒機會從鈕祜祿氏手中奪得爺的寵愛,再生一個阿哥……將來,也有望爭得大位!

    只是這機會,什麼時候會來呢。

    「阿哥們來了!」

    二阿哥弘昀、三阿哥弘時、四阿哥弘曄、五阿哥弘晗、六阿哥弘晝走了進來,朝李氏和蘇宜爾哈行禮道:「給鈕祜祿額娘(額娘)請安,給李額娘(額娘)請安。」

    蘇宜爾哈和李氏忙叫他們起來。

    待他們又見過了宋氏耿氏等人,蘇宜爾哈才問:「可去給福晉請過安了?」

    「請過了。」弘曄走到她身邊,「額娘,阿瑪什麼時候到?」

    蘇宜爾哈看了看廳裡的西洋鐘:「一會兒吧,怎麼,肚子餓了?」

    「我怕弟弟妹妹們肚子餓。」他理直氣壯地說。蘇宜爾哈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明明就是想著吃那道「佛跳牆」,沒見他口中的弟弟妹妹身邊放著水果點心啊。弘晝幾人可能也知道他的想法,都捂著嘴笑呢。

    正要說什麼,外面的有人稟:「蘇公公來了。」

    「快讓他進來。」

    「見過鈕祜祿側福晉、李側福晉……」蘇培盛進來後行了一通禮,說道:「主子讓奴才先回來說一聲,皇上留主子有事商議,讓福晉和阿哥格格們先行用膳不必等他了。」

    「蘇公公可知是什麼事——」

    蘇宜爾哈看了出聲的喜塔臘氏一眼,打斷她的話:「朝堂上的事不是我們內眷該打聽的,蘇公公即管去吧,我們知的了。」如果不是大事,康熙也不會在這當口留下領導大人商議事情,是戰事要起了吧?

    她猜想的沒錯。

    這事要從康熙四十四年說起。當時,桑結嘉措和拉藏汗(碩特蒙部控制西藏)發生衝突,桑結嘉措敗亡,其所立的六世□倉央嘉措也被拉藏汗指為偽六世□,請予「廢立」。康熙准奏,命將倉央嘉措解送至京師。但很奇怪的是,倉央嘉措在解送途中,在青海地界「絕然遁去」,不知所終。

    桑結嘉措敗亡後,他的餘部逃到了策妄阿拉布坦(準噶爾)那裡去求援。而準噶爾部眾在康熙五十四年就騷擾哈密(西藏),朝廷已準備派兵征討。

    今次是朝廷得到消息,策妄阿拉布坦侵擾西藏,拉藏汗被殺。

    另,歷史上的准葛爾入侵西藏是在康熙五十六年七月,這裡提前了,呵呵,一切為了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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