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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三章 安妮是兇手 文 / 非常特別

    公墓座落在背陰處,即使是盛夏依然是有種陰風慘慘的感覺。

    車停在山腳下,付縷與尉遲趵還有冷炎拾級而上,兩個男人本來就是鋸嘴葫蘆不愛說話,而付縷更是個清冷的人,一時間只聞三人腳步的沙沙聲,還有風吹過隙的嗚嗚聲…。

    陽光透著茂密的樹葉灑落點點光暈,卻是趨趕不了揮之不去的陰霾。

    三人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難走,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給這一片寂靜帶來了驚悸,林中的飛鳥頓時驚飛了。

    冷炎神情一動,看向了飛鳥沖天的地方,若有所思。

    突然他看到遠處閃過一個紅點。

    不好!那是遠紅外瞄準鏡!

    他想也不想撲向了付縷,兩人撲通一聲倒在了邊上的草叢裡,就在付縷欲開口相詢時,幾不可聞的「撲」一聲擦耳而過,付縷看到堅硬的石頭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小洞,那小洞直徑約有半厘米,如果射中了她的腦袋,定然能讓她腦袋開花!

    「操,要不要這麼惡毒?」她不禁爆出了個粗口。

    冷炎神色陰冷地看了眼那彈孔,突然又如獵豹般躍起,拉著付縷飛快的跑了起來,子彈卻如影相隨,每當他們跑過之後就會在地上留下一排彈孔並揚起一片塵土。

    好在冷炎彷彿知道殺手的路線似的,左躲右閃如獵豹般靈敏,雖然驚險連連卻都被他險險躲過,直到他將付縷送到一個岩石之後,他對付縷道:「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不要,那人手裡有槍!」付縷想也不想的拉住了他的衣服。

    冷炎一愣,眼底劃過一道溫暖,輕聲道:「你是在關心我麼?」

    「廢話,那個兇手毫無人性,見人就殺,而且手段這麼惡毒,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你送死了麼?」

    「我不會死的。」冷炎搖了搖頭,輕輕推開了付縷的手,堅定道:「這個殺手不是那個兇手,你放心吧。」

    說完趁著付縷失神間就跳了出去。

    「冷炎。」付縷大驚失色,一把沒抓住跳了起來,可是她剛露出頭,一顆子彈就疾射了過來,擦過岩石激出一串串的火花,嚇得她趕緊躲了起來。

    就這一閃神間,冷炎早就跑到了十米開外,付縷膽戰心驚地看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殺手的子彈沒有帶夠,還是因為殺手怕驚動了別人,竟然再也沒有子彈射來了,更別說射向冷炎了。

    這時在兇案現場的刑警也聞訊趕來了。

    尉遲趵臉色僵硬的走到了付縷身邊,急道:「你有什麼地方受傷了麼?」

    「沒有。」付縷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突然她「啊呦」一下痛呼出聲,尉遲趵聽了緊張無比,急得臉色都白了:「怎麼了?是被射中了麼?」

    「我腳崴了。」付縷露出了痛苦之色,剛才急著逃命,全神貫注之間忘了疼痛,現在她才後知後覺自己的腳竟然在奔跑中崴了,稍一沾地就疼的入骨。

    尉遲趵聽了鬆了口氣,連忙蹲了下來,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小腳,看到她的腳踝都腫得不成模樣了,一種叫心疼的情緒席捲上了他的心。

    眉皺得更緊了,手卻變得輕巧了,他輕柔的脫下了她的鞋子,露出一隻雪白的蓮足。

    自己的腳第一次被男人握住了,付縷的臉不禁一紅,不自覺地就收了回來。

    「別動!」他低聲喝道:「再瞎動,你想在床上躺一個月麼?」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斥責聲,她感覺到很委曲,眼裡霧氣瀰散開來…。

    尉遲趵並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小心翼翼的輕輕的扭動她的腳,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絲絲的疼痛漫延開來,可是這都比不上他剛才言語的冷硬,淚頓時凝結在她的眼眶中。

    尉遲趵扭動著她的腳,放下心來,才道:「還好沒有骨折,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想了想他又道:「一會警察來了,可能會詢問你一些問題,如果不好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嗯。」她點了點頭,看著尉遲趵專心致致的神情,那尖挺的鼻樑,薄如刀翼的唇,堅挺的下巴,心思卻遠了…。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對尉遲趵這個才認識兩天的人有了親近感,甚至會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了不該有的情緒?甚至會期待他對她的柔情蜜意?她真是瘋了!

    不,她一定要盡快改變這種狀態,不要被這種情緒所掌握了,想到這裡,她的心慢慢地變得冷硬了…。

    「喀啦」一聲,讓她痛入心扉,含在眼裡的淚終於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流了下來,掉入了草叢之中,頓時如露珠般隨著艷陽而蒸發了。

    「接好了。」尉遲趵如釋重負喘了口氣,抬對看到她痛楚的模樣,那梨花帶雨的嬌柔讓他心弦被輕輕的拔動,心疼的感覺瞬間瀰漫了他全身的血液。

    他痛著她的痛。

    「別咬了。」他憐惜得看著她將自己的唇咬得發白,大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的唇,就在快要接觸到她唇的那瞬間,他突然停住了。

    身體變得僵硬,那該死的感覺又來了!

    明明他內心是那麼的心疼,想要將所有的柔情都傾注於她,想要安慰她,可是偏偏他那麼執著的不願意讓自己的手去觸碰她最柔軟的唇,這是什麼原因?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的心是希望的,而身體是抗拒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身體不是他的?他狠狠地搖了搖頭,身體不是自己的,難道他是借屍還魂麼?

    這時付縷正好抬頭看到了他眼底的掙扎,那對妙目也變得若有所思。

    「你。」

    「你…」兩人同時說了聲,卻又及時的停住了。

    「你先說吧。」付縷淡淡道,可是她的心裡似乎有些期待了。

    「還是你先說吧。」尉遲趵搖了搖頭,人卻蹲了下來,低聲道:「我幫你穿鞋。」

    「我自己來吧。」

    「剛矯正好,還是不要動了。」尉遲趵低低地說了句,拿起了襪子套在了她的纖足上,剛才一門心思的都在幫她接脫臼的位置,並沒有一點別的心思,可是現在不同了,當他握住了她水滑洗凝脂般的秀足時,心神卻蕩漾了,粗糙的指尖禁不住的輕輕地摩擦著她的肌膚,感受著她肌膚的滑膩,心頭無限的滿足。

    付縷的臉變得通紅了,這算什麼?算不算藉機吃她的豆腐?

    要是換了別人,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可是這個人是尉遲趵,她竟然心柔軟了,剛才還下定決心要遠離他,可是事到臨頭卻又無法狠下心腸呢?

    「局長。」遠處傳來小刑警的叫聲。

    兩人心頭同時一凜,尉遲趵忙收起了旖旎之心,快速將她的鞋子套在了腳上,站了起來道:「我扶你吧。」

    付縷本來是很難為情的,可是看到瞬間變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暗暗好笑。

    尉遲趵見她不回答,忍不住回頭看向了她,而她唇間淡淡的笑意卻被他盡收眼底了,他尷尬異常,他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才裝作面無表情的,可是卻還是被她取笑了。

    「那個…我剛才不是有意的…」他不好意思地喃喃道。

    「不是有意什麼?」她突然起了捉弄之心。

    「呃…。」這次輪到尉遲趵臉紅了,他怎麼也說不出口說他自己不是有意摸她的腳的。

    抬頭看到她促狹的眼神,他更是狼狽了。

    「局長,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刑警小吳走了上來,不解地問道。

    「呃…太陽太曬了。」

    「嗯,對,太陽太熱了。」付縷也似真似假的湊上一句,尉遲趵的臉更紅了。

    小吳見這一會尉遲趵的臉更紅了,不疑有他,以為真是太陽曬的,於是看向付縷道:「局長這位是?」

    涉及到正事了,尉遲趵瞬間恢復了正常:「她就是付縷,對了,她腳受傷了,找個粗棍來。」

    「是。」

    山上別的沒有,樹棍卻是隨時取的,小吳很快的拿來了一根長棍,大小長短,甚至光滑度都不錯,付縷謝了他後拄著樹棍慢慢地跟著一起往案發地點走去了。

    越走越潮濕,到處都是**樹葉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黃色的警戒線都已經拉好了,數十名刑警都站在那裡忙碌地做著記錄,看到付縷他們後,幾個負責此案件的人快步地走了上來。

    他們先跟尉遲趵打了招呼後,對付縷道:「付小姐,又見面了。」

    「是的,又見面了,雖然我不是十分想見你們。」付縷點了點頭,這些刑警是上次發生兇案時見過的,所以認識。

    為首的陳隊長淡淡地一笑,直接進入了主題:「付小姐,這個剝皮之刑又是從你的微博裡發出來的,對此你有什麼可以說的?」

    「我無話可說,微博被人入侵也不是我的錯,再說我的微博都被你們警察局都掌握了,我有什麼動向你們會不知道麼?」

    陳隊長愣了愣,又問道:「那麼你能說出昨晚你在哪裡麼?有誰作證?」

    「昨晚我一直與付縷在一起。」尉遲趵突然說道。

    「一直?」陳隊長怪異的看了尉遲趵一眼,又接著問道:「沒有離開過麼?」

    「放屁,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是奉命保護付縷的,就在剛才付小姐還遭到了槍擊。」尉遲趵不禁一怒,這個老陳怎麼回事?吃錯藥了麼?竟然懷疑他與付縷不清不白?

    陳隊長被罵了臉色一變,他不敢跟尉遲趵爭辯,卻看向了付縷:「也就是說尉遲局長並沒有整夜和你在一起了?」

    付縷臉色慢慢地冷了下來,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這個人?」

    「對不起,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對一切懷疑都要進行詢問。」陳隊神色不變。

    「男女有別,我與你們局長自然不可能是整夜在一起,我一直在睡覺。」

    「也就是說你沒有人證明你一晚在睡覺了?」

    付縷冷冷地看了眼陳隊長,譏道:「陳隊長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昨晚一夜都在睡覺?」

    陳隊長澀了澀,眼狐疑地看著付縷,付縷淡淡一笑,對他投去不經意地一瞥,可是這一瞥讓他覺得心驚肉跳。

    他昨晚上是睡在情人那裡了,對老婆說是加班的,這個付縷不會連這個也知道吧?

    「看來陳隊長也不能證明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強求我證明?」

    陳隊長深深地看了眼付縷,才悻悻道:「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殺人案與你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的。」

    「所謂證據就在於有人證物證有據可依,所以陳隊長的一切只是懷疑,希望陳隊長不要因先入為主而影響了正確的判斷力,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剛才還經歷了生死一線的驚險,那十幾個彈孔陳隊長不會認為我是跟人和著伙一起欺騙你們的吧?」

    付縷漫不經心的一番話看似淡然卻十分尖銳,直接將陳隊長的嘴封死了。

    陳隊長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問出別的什麼來,只是問道:「付小姐,聽說你是開車的?」

    「是的,怎麼了?」

    「能跟我說一下你開的是什麼車麼?」

    「保時捷。」

    陳隊長一下臉色凝重了,他抬頭看向尉遲趵道:「局長這邊說話。」

    這時冷炎也趕過來了。

    「怎麼樣,看清兇手是誰了麼?」付縷見他神色不愉,眼底全是冰雪飄泠,不禁有些奇怪。

    「你不用管了,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付縷點了點頭,剛才她就覺得冷炎與那殺手是熟悉的,不然不會這麼瞭解那殺手殂擊的角度,更不會知道殺手下一秒會打在哪裡,現在看到他的表情更加確定了。

    其實他們不說,她也猜測到了,估計冷炎是一個殺手組織的頭領,這可好笑了,頭領要保護她,而下面的手下要殺她,這是什麼事兒?

    不過她聰明的選擇不問,免得冷炎尷尬。

    「這裡怎麼樣了?」冷炎見付縷不再追問,不禁鬆了口氣。

    「不知道,正在查。」

    「查出什麼了?」

    「查到我的車是保時捷,呵呵。」付縷自嘲地一笑,如果所料不錯,也許兇手也是開的保時捷。

    果然一會尉遲趵神色不佳的走了過來,還帶了一個獐頭鼠目的人。

    那人走到了付縷的面前,對著付縷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搖了搖頭。

    這時尉遲趵的神色一鬆,而陳隊長卻失望的擺了擺手,讓他離開了。

    「這樣子看著像是認兇手。」付縷玩笑道。

    尉遲趵眼中劃過一陣惱怒,那是針對陳隊長的,陳隊長倒是臉皮比較厚,假裝沒聽見付縷的話,說道:「剛才那人是這裡的清潔工阿三,平日時他常把來這裡祭典先人的祭品收走後再倒賣給其他人,那天他又收了許多的東西,然後約著人來這裡比較僻靜之處交易,可是等了一會沒見到,正巧他肚子疼,就找個地方方便了。拉完後他正想找手紙,手卻碰到了濕乎乎的東西,他當時也不在意,可是沾上紙後,他才發現滿紙都是血,嚇得他屁股沒擦就蹦了起來,也虧他膽子大,扒拉開了草就見到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來了,這下他嚇得魂飛魄散了,連忙衝下了山,在山下他看到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衝出墓區,也就是說這個開保時捷的人很有嫌疑。」

    陳隊長一面說一面看著付縷的臉色。

    付縷泰然不動,凝神聽著,突然問道:「他既然與人交易,那個交易的人可來了?又是誰?」

    陳隊長一愣,不在意道:「這種交易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估計那人臨時有事沒有來,或者看到這裡人多就跑了。」

    「這就不對了,查案不是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線索麼?這個地方這麼偏,要不是熟識的人怎麼能輕易找到?那個與阿三交易的人也許有重大嫌疑呢?」

    陳隊長愣了愣,對下面的人叫道:「快,叫住阿三,問問他平時跟誰交易的!」

    「是。」那刑警應了聲立刻跑下山去了。

    陳隊長看了眼付縷道:「沒想到付小縷心思這般的慎密,倒是與這個變態殺手勢均力敵。」

    付縷眼一冷,沉聲道:「陳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沒什麼。」陳隊長見到付縷犀利如刀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心中有些害怕,連忙打著哈哈。

    付縷瞇了瞇眼,不再理他。

    這時陳隊長卻道:「付小姐要不要去看看現場?」

    「能看麼?」付縷忍不住又看了眼陳隊長,這個人怎麼看起來不懷好意?看來幕後黑手真是神通廣大,竟然用各種方法把陳隊長收買了,所以陳隊長才會事事針對她,估計要不是有尉遲趵,這會陳隊長就把她銬起來了。

    陳隊長眼中一閃,笑道:「自然能看,不管怎麼說死者跟你也是有些聯繫。」

    付縷皺了皺眉,看來這個陳隊長是不把兇案跟她聯繫上是不罷休,不過現在陳隊長讓她去看死屍估計是想嚇嚇她的。

    「付小姐,你還是不要看了。」尉遲趵突然制止道。

    這種血淋淋的場面要是讓付縷這種小女生看了,估計會在心裡留下一輩子的陰影的。

    付縷淡淡地笑了笑,經過了地獄的歷練,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她噁心的麼?

    她隨著陳隊長走到了案發處,陳隊長一撩起警戒線,帶著付縷走了進去。

    土已經挖到了一半,露出了死者的半截身體。

    饒是付縷有心理準備,不禁為眼前的情景所驚嚇到了,這已然不成稱之為人,只是一具血淋淋的肉,鮮紅的一坨肉,沒有了皮膚,沒有了頭髮,要不是頭顱骨上的七竅,任誰看了都不會認為這是一個人!

    剝皮!兇手真的將這個剝皮了,從頭頂上將這個人活生生的剝去了皮!

    付縷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憤怒,這個兇手太凶殘了!天下之難不過一個死字!可是死都死了,卻還要讓人死得這麼慘,這麼沒有尊嚴,真是太殘忍了!

    她的表情全部落在了陳隊長的眼裡,他本來是想看到付縷嚇得花容失色,嚇得哇哇亂叫,嚇得噁心嘔吐,可是這一切他都沒有看到,他看到的是付縷冰冷眼神,彷彿地獄中走來。

    這時他不禁懷疑付縷究竟是不是才十四歲,怎麼會有這麼冷靜的情緒?就連他們刑警有幾個都看了受不了得在一邊吐了起來。

    難道她真是兇手?可是她也不像啊?有哪個兇手會開著自己的車來殺人的?還事先在博客裡寫上殺人的方法?除非是個瘋子,這付縷怎麼看都不像是瘋子!

    「知道她是誰了麼?」付縷問道。

    陳隊長沉吟了一會,才道:「初步估計是姜美雲,因為在現場發現了姜美雲的身份證。不過到底是不是還是需要與上次林孝天的屍體作一個dna比對,如果比對是的,那麼就可以肯定了。」

    「又是身份證?」付縷的心微微一動。

    「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麼?」尉遲趵也心中一動,期待地看著付縷。

    付縷搖了搖頭,才道:「辦案是你們的責任,我不知道。」

    她憐憫地看向了死者,心中暗歎,又一個冤死的,冤死的人魂魄她是招不來的,否則她就可以問問到底是誰害了死者了。

    這時一個面色煞白的男人匆匆的走到了山上,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剛才的阿三。

    那人就是與阿三交易的男人,是山下開小賣部的人,外號叫歪歪,因為他酷愛走歪門邪道掙錢,所以得了這個外號。

    他結結巴巴地說出了沒有來的理由,說是本來與阿三是約好來交易的,可是他正準備關門時,有一部白色的保時捷開到了他的店門口,來他的店裡買了一包煙。

    他說到買了一包煙後,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陳隊長白了他一眼道:「不過買包煙的事,能把你嚇著了?」

    歪歪聽了哭喪著臉道:「陳隊買包煙我能嚇著麼?本來那人買了煙就出去了,可是他走出去後就發動車子了,而我就收拾一下把門鎖上了,只是我鎖完門後,那車子竟然不是沒有開,我不禁奇怪了,於是有意識的看了一眼,可是一看之下,嚇死我了…。」

    說完人都抖了起來。

    「瞧你個大男人怎麼說說話還打起了擺子來?左右在這墓地邊上開店的,難道還見鬼了不成?」陳隊長沒好氣的斥道。

    歪歪聽了一下跳了起來,叫道:「陳隊,別說鬼,別說鬼,我真是見鬼了!求你別再說了。」

    「真見鬼了?」陳隊長聽了嚇了一跳。

    「可不是真見鬼了?」歪歪面色慘白道:「我一看之下嚇死我了,那車座裡竟然坐著一個骷髏,看到我在看他,他竟然回過了頭對我咧嘴一笑,我嚇得當時就尿了…。」

    看到眾人鄙夷的眼神後,他又不服氣道:「你們是沒經歷過,不然你們一定比我更慘,連大便都會失禁!」

    「後來呢?」

    「後來?我哪還敢看啊?後來我就趕緊開了門把門鎖上了,在被窩裡再也不敢出來了。陳隊長啊,是不是我老收墓裡的供品去賣,招了鬼怨了?所以那些鬼來找我了?」

    「切,」陳隊長不置可否的瞪了他一眼道:「那個人去你那裡買煙,你看到長相沒?」

    「沒有,他穿著風衣,戴著帽子,戴著口罩,什麼都沒露出來,連手上都帶著手套,我還奇怪呢,這麼個大夏天的穿成這樣,就算是山上冷也不至於這樣啊!難道是冬天死的鬼,來我店裡買煙了?」

    「別胡說八道」陳隊長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自言自語,問道:「你還記得他的車牌號麼?」

    「這我哪記得?我嚇都嚇死了。」歪歪連忙搖了搖頭。

    「付小姐,你介不介意讓他看看你的車?」

    「走吧,車就在山下。」付縷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她的車一直在家裡,所以她有信心,就算是兇手利用了一切,也不能利用她的車。只是這個歪歪腦筋都嚇糊塗了,他能認出車子麼?沒有車牌的話,保時捷918都長得一樣!

    一行人就這樣走到了山下,那歪歪看到了保時捷反射性的嚇得往後一躲。

    「躲什麼躲?現在大白天的,這麼多人,你還怕什麼?」陳隊長斥道。

    歪歪哭喪著臉道:「我這不是嚇得條件反射了麼?」

    「快看吧,是不是這部車?」陳隊長沒好氣的問道。

    付縷的眼一冷道:「陳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算不算是誤導?」

    陳隊長一愣,看了眼面色陰冷的尉遲趵,不再說話,卻一腳踢向了歪歪道:「好好看看,看仔細了,看錯了把你收買供品的事捅出去,看那些死者的家屬不剝了你的皮!」

    歪歪哭喪著臉道:「我看,我看,我好好看,您千萬別說出去,不然連我小店裡別的東西都賣不出去了,到時誰還敢到我小店買活人吃的東西啊?」

    歪歪左看右看圍著保時捷轉了半天,眼睛一亮道:「這個好像是的。」

    付縷的心一沉,果然一般人怎麼能看得出同一個型號的保時捷呢?

    陳隊長卻眉間一喜,急切道:「你看仔細了麼?確認麼?」

    尉遲趵則沉聲道:「歪歪,你好好看清楚了,要知道你所說的關係到一個人的清白。」

    歪歪聽了又有些不確定了,繞了車子走了三圈,才搔著頭道:「對不起,陳隊,我沒法說,要是您再弄部白色的保時捷來,我估計還是以為是那部,實在沒法區別啊。我們小老百姓對這種豪車根本看也不敢看,只那一眼怎麼能區分出兩輛車的不同呢?」

    陳隊長歎了口氣,他想也是,唉,只是這是一個好機會,居然錯過了。

    他揮了揮手道:「你走吧,以後不要買那些東西了,缺德知道麼?」

    「是,就算您不說我也不敢買了。嚇死我了。」

    歪歪說著就走了,臨了又回頭看了眼車子,突然他站住了。

    「怎麼了?」陳隊長只覺呼吸一緊,看來歪歪是想起什麼了。

    「這車不對啊!」

    「怎麼不對了?」

    「這車的後車燈上怎麼有兩朵蓮花?」

    「我的車一直有,這兩朵蓮花很淡,白天基本看不到,但卻會隨著亮光而顯現,越是天黑它會顯得越亮。」

    「怪不得,我先前沒有看出來,要不是我剛才遮住了它面前的光,估計也顯不出來。」歪歪點了點頭後,對陳隊長肯定道:「陳隊長,這部車不是那部車。」

    「你確定麼?」

    「很確定。」

    「你都嚇暈了,還能確定?」陳隊長有些不甘心了。

    歪歪不高興了,扯著嗓子道:「陳隊長什麼意思?難道你非要我冤枉這個小姑娘不成?雖然那個來買煙的身高,胖瘦與這個小姑娘差不多,但這個小姑娘絕對不是那人…。」

    「你怎麼知道?」

    歪歪有些得意了,他道:「陳隊長你是不知道,我有一個本事就是聞香識人,那個人身上的味道與這個小姑娘不一樣,那人雖然掩飾的很好,卻有一股沒有洗乾淨的香水味,但這個小姑娘身上有種乾淨的味道,所以說兩個人絕對不是一人!」

    說到這裡,歪歪突然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罵道:「他娘的,那個人不是鬼,原來是人!哪有鬼會抹香水的?什麼玩意兒,居然嚇老子!害得老子一天都打擺子!媽的,哪天被老子碰到老子爆了她的菊!」

    「說什麼呢」尉遲趵皺著眉喝道。

    歪歪一驚,陪著笑道:「嘿嘿,說著玩的,既然沒有我的事,我先走了。」

    「走吧。」尉遲趵揮了揮手,又叮囑道:「歪歪,那人雖然不是鬼,但你那種缺德事還是少做,免得真有鬼來纏上你!」

    歪歪哭喪著臉道:「局長,不帶這麼嚇我的。我可以配合你們協助調查的,不給個好市民獎也就罷了,還這麼嚇我?」

    「去去去,別瞎貧了,快回去。」陳隊長沒好氣的哄走了歪歪。

    「既然沒我的事,我走了。」付縷懶得跟他們再多說話,直接坐在了車裡。

    冷炎則直接走到了駕駛室,尉遲趵坐進了副駕。

    「這個幕後黑手真是處心積慮,非要將髒水往你身上沷,連保時捷都能準備好。」冷炎邊開車邊譏嘲道。

    付縷冷著臉不說話,她在想到底是哪個女人這麼恨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個女人是嫌疑犯,可是她認識的女人哪個有能力買保時捷呢?

    白芷?她雖然買得起,但白芷卻是草包,根本沒有那腦子籌劃這種事。那還有誰呢?

    尉遲趵拿起了電話,說道:「幫我查一下,目前誰有白色保時捷?」

    不一會,電話鈴響起來了。

    冷炎道:「猜猜是誰?」

    付縷搖了搖頭道:「猜不出來。」

    這時尉遲趵已經接完電話了,只說了兩個字:「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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