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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九章 真相二 文 / 非常特別

    「嗯…」她拚命的掙扎,眼珠子都突了出來,看著那個男人慢慢地走向了她,手裡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害怕了麼?」男人陰鷙地笑道。

    白芷拚命的搖著頭,淚止不住了往下流。

    「嘖嘖嘖,這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啊…。」男子輕佻的拿起了尖刀挑著白芷的下巴,冰冷的刀鋒劃過白芷精緻的小臉,引起她一陣的戰慄。

    「唔唔…」她哀求的眼神看著男人,只希望男人能放過她一馬。

    男人的眼陰惻惻地看著她,刀尖卻往下移了,慢慢地劃破了她的衣服,露出她纖穠合度的身體,刀尖順著她柔軟的肚腹慢慢地劃了下去,一直劃到了她的褲子扣前,輕輕地一挑。

    「崩」地一聲,鈕扣掉到了地上,滾了幾個圈,白芷嚇得全身一抖,沒有了扣子的褲子隨著刀鋒輕劃就掉了下來,掛在了她的兩條腿上。

    「這皮膚真好…。」隨著男人的讚美刀尖劃破了褲腿,在靜謐的室內劃出一道刺耳的嘶拉聲。

    「嘩啦啦…」巨大的恐懼讓白芷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一股熱流從她的身體裡衝了出來,順著那根木棍流了一地。

    「切,真是太不淑女了,居然當著男人的面就尿了。」男人嫌惡的退開了幾步,眼中卻是現出了血腥的期待。

    刀尖在白芷的身上又來回的划動著,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劃出一道道的白印,有的力度沒有掌握好,竟然劃出了絲絲的血跡,空氣中彌慢出的血腥味讓男人興奮不已,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後,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拉鏈,然後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她的身體一沉…。

    痛楚瞬間瀰散開來,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她疼得汗如雨下,血順著木棍一滴滴的往下流,最後竟然婉延開來。

    「疼麼?」男人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可是這種溫柔的聲音卻是催命的符咒!

    「嗯。」男人悶哼一聲,將身體與白芷的身體更加的貼近,他的臉上浮現了潮水來臨般的快感,嘴裡卻罵道:「小賤貨,後面居然也被破了!說,是不是那個小村干的?」

    白芷已然疼得失了神智,那尖銳的木棍已經狠狠的戳入了她的身體,隨著男人的動作就如尖刀在剜割著她全身最柔嫩的地方,她眼前只看到一片片的血花瀰散開來,彷彿地獄之花一排排的迎向了她。

    身後的男人享受著她恐懼的緊張,粗喘聲更大了,他一面發洩著一面罵道:「小賤人,你不是喜歡林天賜麼?可是林天賜卻把你送給了小村!哈哈哈,賤貨,小村那變態玩得你爽吧?可是再爽能有這個爽麼?這才是爽到死!哈哈哈,真正的爽到死…。」

    男人瘋狂地大笑,動作更是狂蕩了,在他的力量下,尖棍越來越深,疼也越來越尖銳,直接影響到了男人的動作,男人只覺隨著白芷的疼痛劇烈,他的快感愈強,於是拚命將白芷往木棍上壓,終於在他得到最後的滿足時,他狠狠地撕下了白芷嘴上了膠帶,隨著他退出來時,一手扯斷了拉著白芷繩索的活結。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了天空,隨後變得安靜,只見那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已經穿過了白芷的身體從她的嘴中伸了出來,血骨咕咕地冒著,如噴泉般的沿著木棍噴了出來,白芷的身體痙攣地動著,血從她的七竅流了出來,她的頭猛得直起,又無力的垂了下來…。

    男人興味索然地看了眼,眼中沒有一點的溫度,彷彿只是殺了雞般的簡單。

    門慢慢地打開了,走進來了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貌美如花,她淡淡地看了眼正在擦拭著自己的男人,冷聲道:「你真是色胚子,這種貨色也玩?」

    「嘿嘿,反正是要殺了,不能浪費了。」男人湊到了女人身邊道:「寶貝兒,你也知道我最愛的還是你,其他的人都不過是玩玩的。」

    「哼,你的話能相信才有鬼呢!」女人一把推開了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男人也不生氣,涎著臉湊到女人身邊道:「逢場作戲何必認真呢?你要是不喜歡,我保證永遠不碰別的女人,怎麼樣?」

    「算了吧,你還是碰別的女人吧,就你那點變態的嗜好,我可吃不消你。」

    「嘿嘿,這下你知道我是疼你了吧。為了你,我可是委曲著自己碰別的女人的。」

    「還委曲了你?」女人拋了個媚眼給他。

    男人見了小腹一緊,又有了衝動,猴急的去撕扯著女人的衣服道:「寶貝,剛才那個女人跟個死人似的,沒盡興,咱們…。」

    「去,剛做過別的女人就想跟我?」女人不耐煩的推開了他。

    男人求歡不成,頓時臉沉了下去,女人也是個會拿捏人的主,連忙陪著笑臉道:「討厭,就算是想要也不能在這裡啊,這裡多瘆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膽小?」

    「哈哈。」男人轉怒為喜,一把抱起了女人道:「走,咱們去賓館,讓我好好地疼你。」

    男人與女人就這麼留下一室的血腥攜手而去了。

    待門關上的那瞬間,白芷的頭慢慢地抬了起來,她怨毒地看著緊閉的門,顫巍巍的抬起了手,在自己的皮膚上寫了個林字後,手慢慢地垂了下來,可是她咬了咬牙又抬起了手,寫了兩橫,就在要寫下去時,疼席捲了她的全身,她的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她看到了白無常與黑無常聯袂而來,她慘然一笑,手再也抬不起來了…。

    付縷與余余坐在水庫邊上,余余拿著釣竿不停地甩著,每隔兩分鐘就拿出魚竿看看有沒有魚上來,付縷背靠在大樹邊,愜意地瞇著眼,遠處兩個男人像樹樁一樣的站著,既不說話也不動彈。

    雖然付縷瞇著眼睛看似閒情逸致,可是腦子卻在飛快的轉著,她在想著到底是誰要暗害她。她將所有的名字一一的排列過去,白芷,林天賜,安妮,風鈴,還有……

    腦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名字,她想了想,自嘲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她只是普通的一個商人之女,應該沒有這麼強大的心機,就算是有這個心機,她應該也沒有實力讓這一切做的這天衣無縫!

    「喵…」突然一聲貓叫打斷了付縷的思考,她轉過頭看到了一隻黑貓,黑貓的腦袋與身子藏在了樹林之中,露出一對幽綠幽綠的眼睛,它死死的盯著付縷,閃著陰暗的幽光。

    「付縷,怎麼了?」尉遲趵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過來。

    「一隻貓。」付縷淡淡地說了句。

    尉遲趵臉色一黯,他與付縷之間除了談論案件時還能相處的比較自然,平時兩人相處比路人還不如,看到拒他於千里之外的付縷,他心裡十分的難受。

    他默不作聲,眼卻看向了那貓,突然他靈光一閃,喃喃道:「付縷,這貓的眼睛怎麼這麼的怪異?」

    「怪異?」付縷再次看向了黑貓。

    「不好,它要襲擊你!」尉遲趵一個箭步推開了付縷,用身體擋在了付縷的身前,這時那貓正好躍在了兩人的面前,犀利的爪子狠狠地劃破了尉遲趵的肌膚。

    余余被這一幕嚇呆了,她先是一愣,隨後瘋了似得衝向了那黑貓,揮起了魚竿狠狠地打了過去。

    那黑貓竟然有一隻狗這麼大,看到衝向它的余余,眼裡露出了凶殘的冷光,呼的一下衝向了余余。

    「余余!」

    付縷見了肝膽俱裂,尉遲趵腳步一動想去救余余,但想到付縷還是停了下來,擋在了付縷的身前,這隻貓狀似瘋癲了,他怕這野貓再次傷害了付縷。

    「救余余,快救她!」付縷拔腳衝向余余,可是卻被尉遲趵死死的拉住,喝道:「你去就有用麼?」

    「沒用我也要救!」付縷拚命的掙扎著,拍打著尉遲趵,可是尉遲趵就是不放開她。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就…永遠不理你了!」

    「我情願你永遠不理我也不放開!」

    「你…。」付縷無可奈何淒涼的看著尉遲趵,哀求道:「放開我,去救她,你是警察,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我只管你。」尉遲趵搖了搖頭,一臉堅決:「而且我不能忍受任何人碰到我,尤其是女人!」

    「你…」

    這裡付縷在拚命的跳著腳,可是卻突破不了尉遲趵的防守。

    這時余余拿著魚竿拚命的打著黑貓,那黑貓雖然被打得不疼,可是卻打出了野性了,它嘶嘶的叫著,眼光越來越陰毒了,慢慢地躬起了身子,準備最後的一擊。

    付縷見了再也忍不住了,猛得一口咬中了尉遲趵的腕口,就在尉遲趵一疼而縮手時,她拿起了地上的石頭,勢如瘋虎的衝了上去。

    「呯」一聲輕響,那貓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黑色的弧度,噴灑出無數的血花掉了下來。

    付縷看了看手中的石頭,呆在那裡。

    余余先也是一呆,隨後扔掉了魚竿,看著從林中悠悠走出來的冷炎,尖叫一聲,撲向了冷炎。

    冷炎措不及防,被余余一個熊抱爬到了身上。

    他臉一黑,正要推開八爪魚般的余余,可是看到她嚇得慘白的小臉,顫抖不已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一軟,準備推開的手竟然改成了拍了。

    「別怕,沒事了。」他輕輕地拍著,安慰著。

    本來只是輕輕地拍著,拍著拍著,他的腦中竟然浮現了自己的妹妹,當年他與妹妹被仇家追殺時,也曾這樣抱著他哭泣,他也曾這麼安慰她,可是妹妹卻還是死了,他並沒有實現他的諾言。

    頓時心疼如絞,他拍的手改成了抱,兩條鐵臂竟然緊緊地摟住了余余的細腰,唇親吻著余余的發,痛苦而淒迷道:「不要怕,小天使,哥哥在,哥哥在,這次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哪怕是哥哥付出生命也會保護你的。」

    不知道是冷炎的話給了余余安慰,還是余余實在是害怕的緊,她竟然也死死地抱住了冷炎,兩人抱得密不透風,聞著冷炎身上的味道,她竟然無比的安心。

    付縷與尉遲趵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知道他們兩在一分鐘前還沒有任何交集,任何人看了都以為兩人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也許是兩人的目光太刺人,也許是冷炎太敏感,那一瞬間的情感喧洩過後,他平靜下來,看到了付縷與尉遲趵奇怪地眼神,冷魅的臉上浮起了可疑的紅雲,手一下鬆開了。

    得虧余余抱得緊,才沒有掉下去。

    「呃…」他狼狽的推了推余余,可是沒想到一推之間指尖觸到了柔軟如綿的地方,頓時嚇縮了回來,臉上的紅雲更是盛了。

    余余也被他冰涼的指激得一個機靈,可是看到他比她還尷尬,嘴裡的三字經立刻嚥了下去,她慢慢地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拽的跟個小孔雀般掉頭而去。

    「撲哧」付縷忍不住地笑了,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冷炎的臉上馬上黑了。

    「哈哈哈。」付縷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來,第一次看到冷炎的表情這麼豐富,讓她忍無可忍。

    冷炎惱羞成怒的瞪了眼付縷,轉身而去,但卻也沒有走遠,只是不想解釋剛才的尷尬。

    眼卻若有所思地看著余余,這些年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舉不勝舉,可是都在靠近他三尺遠的地方就被他的冷氣流凍傷了,可是今天真是出了鬼了,他竟然被一個小女生抱住了,而且竟然不是那麼排斥…。不,不僅不排斥,還竟然有種悸動的感覺。

    他抬起了手,眼芒一閃,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的柔體觸感…。他有瞬間的迷惘…

    陡然,他清醒過來,不,他愛的是付縷,至於余余只是因為她太像他妹妹了,所以他才會任她親近!

    這時余余突然發出一聲的尖叫,把冷炎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衝了出去。

    「怎麼了?」臨到余余面前,他發現她安然無恙,不禁皺了皺眉問道。

    看到他對她皺眉,余余對著冷炎做了個鬼臉,輕道:「色狼!」

    冷炎頓時眼底風暴捲起,冷寒無比地射向了她,可能余余經過剛才的一幕,竟然毫不害怕只是對著冷炎扭過頭拽得二五八萬似得哼了一聲後,就不理他了。

    「撲哧」付縷又笑了,看到冷炎吃癟可不是容易的事。

    「笑什麼笑?」冷炎尷尬地瞪了眼付縷。

    付縷笑得更歡暢了,反譏道:「你凶什麼凶?」

    「你…」冷炎氣得俊臉發白,卻無可奈何,只得轉移話題道:「怎麼了?」

    「噢。」付縷說到正事就收斂了笑容,對冷炎道:「這隻貓我跟余余見過。」

    「一隻貓見過就見過唄!」冷炎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一隻貓有什麼怪異的?無個乎是家養或野生的。

    「不,你不知道。」付縷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道:「只兩天這貓就長大了。」

    「貓當然會長大的。」尉遲趵也說道。

    「切,你們沒見過這隻貓,當然不知道!」付縷伸出手比劃道:「二天前這隻貓只有這麼大,現在你們看有多大了?」

    「什麼?才這麼大?」尉遲趵看著付縷兩掌之間的距離,那不過有尺長,可是現在的貓有兩尺長了,跟個成年狗這麼大了,他不禁懷疑道:「你會不會認錯了?」

    「不會錯的。要說動物跟人一樣,可以千變萬化可是唯一不變的就是眼睛,這眼睛絕不會認錯了。」

    「是啊,這隻貓就是那隻,我第一次看到了它就看到它右腿邊上有一團燒焦的毛,你們看現在還在呢,不過範圍小的些而已。」余余拿了根棍子扒拉著這只死貓,將右腿邊上燒焦的部分露出他們看。

    四人對望了一眼,有種奇怪地感覺浮上了心頭。

    付縷這時才道:「我告訴過你們我跟余余剛進入宿舍的經歷了麼?」

    尉遲趵與冷炎對望了一眼,苦笑了笑,她避他們如蛇蠍還能告訴他們什麼麼?

    付縷也想到了這點,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隨後才神色凝重道:「我與余余在進入宿舍後,看到了兩個不一樣的人影,我看到的是剝了皮的女屍,而余余看到的是一個妖邪的美男…。」

    「是鬼魂麼?」

    「不,不是,鬼魂根本不可能迷倒我。我一直以為是誰在催眠我們,可是後來也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還沒有人能催眠到我!但我卻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看到了這隻貓,我似乎有答案了。」

    「什麼答案?」

    付縷的唇微微地勾了勾道:「不但我對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有了答案,而且對以前死的兩人也找出了原因!」

    「什麼原因?」

    「放射性物質!」

    「放射性物質!」尉遲趵與冷炎齊聲驚叫起來了。

    「是的,你們想有什麼能讓一隻貓在兩天之內長得這麼大?除了放射性物質不作他想。」

    「不好。」尉遲趵拉著付縷就跑。

    冷炎也目光一閃,一聲不想地拽著余余跟著尉遲趵而去。

    「做什麼?色狼!」余余被冷炎冰冷的手一抓,臉一紅,想到自己剛才跟個八爪魚般的趴在他身上,到現在鼻尖還流竄著他冷魅的氣息,又羞又急,可是卻掙不脫他如鉗子般的手。

    「要命的話就乖乖聽話!」他不怒而威的聲音讓她一愣,停止的掙扎乖乖的被他拉著往前走。

    冷炎的唇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余余的寵溺。

    付縷則強勢的甩開了尉遲趵道:「你急什麼?聽我說完行不?」

    尉遲趵才訕然地放開了手,只要事關付縷他總是沒了理智,不過他還是不放心道:「這貓才兩天就長成這樣,要是射線進了你們兩的身體裡,那該成什麼樣?你們還是快去檢查一下才好。」

    「才兩天而已,何況我們也沒在屋裡呆多長!再說了這貓長得這麼快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這話卻是余余問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記得洗澡時發現的那條蛇麼?」

    「記得,嚇死我了,那條大蛇居然這麼大…。」余余面色一白,正說得起勁時,突然停住了口,她看著付縷道:「這蛇也是受了放射而長大的麼?」

    「嗯。那間宿舍自從出三條人命後一直就沒有人去住過,於是那蛇就游到了裡面在裡面安了家,我當時還奇怪了,這種蛇是很小的小蛇,根本不可能長大這麼大的,現在才解開了我的謎團,原來它是在裡面生活,長期受到了輻射慢慢長成了這麼巨大的身軀。」

    「那蛇呢?」尉遲趵眼芒輕閃,他要把蛇送到研究中心去。

    「問它!」付縷幽默的指了指那只死貓!

    「給它吃了?」

    「是的,因為它直接吃下了這條蛇,把蛇身體裡所有的輻射物也吸收了,所以它才會在兩天之間長這麼大!」

    「可是它為什麼攻擊我們?」

    「那是因為我們住在裡面,身體肯定沾染了那種輻射物質的氣息,它吃了蛇肉對這種物質很敏感。」

    「難道說它把咱們當成食物了?」余余嚇得臉色一白。

    「應該是吧。」

    「天啊,幸虧把它打死了,不然它得吃人啊!」余余後怕的全身抖了抖,突然叫道:「聽說田老師被一隻黑貓攻擊過,難道田老師也進過咱們那房間?」

    付縷心頭一動,隨即笑道:「作為老師自然在學生入住前檢查一番的,沒有什麼的。」

    「噢,可是付縷,你還是沒有講清楚,為什麼咱們會在進入那房間裡出現幻覺的!」

    「因為我們剛進入那房間,突然受到了放射物的侵入,才會出現幻覺的。那兩個自殺而亡的女生,我查過第二個自殺的也只是住了三四天就死了。」

    「那麼第一個呢?」尉遲趵不愧為刑警,總是能抓到重點。

    「第一個?」付縷冷冷的一笑,才緩緩道:「她是死於謀殺!」

    「謀殺?」

    「是的,我查過她的檔案,她是住在那宿舍裡一年後才自殺的,就在剛才我想通所有的一切時,我就能肯定出她一定是死於謀殺的。」

    「為什麼?」

    「你和我都是進去後就產生幻覺了,而其中有一個死者更是進入後三天就死了,說明什麼?說明這個放射物會產生極強的幻覺,最多一周就會瘋狂,所以憑什麼第一個人能住了一年後才死?唯一的解釋是一年後有人要害她,在宿舍裡放入了放射性物質,而且為了查清這些女孩的死因,我分別查了她們舍友的背景資料,第一個死的那女生同宿舍有一個女同學父母就是搞放射物質研究的,所以…。」

    「天啊,現在的孩子太可怕了。」余余驚叫了起來。

    「切,你也是孩子好不?」付縷譏笑道。

    「什麼嘛?我怎麼是孩子了,我是女人!你看我的個子,看我的身材!」說完還自戀的在付縷面前扭了扭,有意的挺了挺胸。

    付縷撲哧一笑,對冷炎道:「冷炎,你說她是女人麼?」

    冷炎對著付縷翻了個白眼,不理她。

    余余一愣,對著付縷一個眼刀道:「為什麼要問他,討厭。」

    「嘿嘿」付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無聊。」冷炎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不再理她們走到了一邊。

    這時小吳匆匆的跑了過來,神情嚴肅道:「局長,剛接到消息,白芷死了。」

    眾人心頭一震,對望一眼後,付縷急道:「怎麼死的?」

    「死於滿清十大酷刑騎木驢!」

    付縷的腦子一暈,一片空白。

    尉遲趵看了眼付縷,心疼不已,他強忍住去抱她的衝動,對小吳道:「找一個檢測隊來,檢測一下付縷她們宿舍裡有沒有放射源。還有,抓捕秦妮。」

    「秦妮是誰?」

    「曾在宿舍裡住過的女生,她父母是研究放射物質的科學家。」

    「是。」小吳連忙拔通了電話,才打了一會就臉色難看道:「報告局長,秦妮在出事後就移民去美國了。」

    「什麼?逃得真快!」尉遲趵臉色陰晴不定,對於傷害付縷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哪怕是無意中的傷害。

    他臉色鐵青地想了一會,突然道:「將這件事上傳到網上,利用輿論力量逼她回來。」

    「怎麼逼?」

    「美國號稱民主,只要有十萬封聲討信發到白宮,美國總統就必須回復,所以我們只要大力宣傳這件事,就能逼著美國把秦妮引渡回國受審!」

    「是,我就去!」小吳子祟拜地看了眼尉遲趵,興高采烈的跑了,這可是懸疑案子,前面的多少前輩都沒有查出來,沒想到局長才一上任就查到了真兇,這還不算,還想出了這麼絕的一招把兇手逼回天朝受審,真是太有才了!

    白芷受刑的地方是一間廢棄的倉庫,之所以這麼快的被發現,是因為那倉庫正好在拆遷的範圍,一早拆遷辦來丈量面積,結果打開後卻發現了這樣一個慘絕人寰的兇案現場,就算是那些長年在工地上的男人都噁心的吐了。

    推開門,一股霉味加著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付縷定了定神,裡面已經有許多的刑警在了,正在忙碌地工作著。

    看到付縷與尉遲趵聯袂而來,陳隊長迎了上來,看向付縷的眼神有些怪異。

    「陳隊長又見面了。」付縷淡淡地笑了笑,反正這個陳隊長肯定是要找她的,她不如直接來了。

    「是的,付小姐,為什麼所有的兇殺案都跟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付縷聽了似笑非笑道:「陳隊長這話說的,你乾脆說我是兇手好了。」

    「你是麼?」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這次不但有你們局長作證,我還能至少找出三個以上的人證明白芷死時我不在現場。」

    「你不在現場不能說明你沒有下手,也許你是幫兇呢?」

    「陳隊長的聯想很豐富,不過要是用在正處,相信你應該是一個好警察。」付縷不無諷刺的說道。

    陳隊長澀了澀不再說話,那個打錢給他的人只說要刁難付縷,用盡辦法沷髒水在付縷身上,他也算是盡力了,辦不到不能怪他了。

    尉遲趵則毫不客氣的瞪了眼陳隊長道:「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進展沒有?」

    「沒有。」陳隊長臉色也不好了,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命案而且還是這麼頻繁,他實在有些吃不消了,上面的壓力很大,還有神秘電話的威逼,他簡直是一個頭二個大,他倒是想隨便抓一個人認了罪,可是哪去找這樣合適的人?

    就算隨便找一個人也得得有時間,地點,動機,這有一樣對不上都不行吧!

    尉遲趵皺了皺眉,率先走向了兇案現場。

    隨著越走越近,付縷的眉也緊緊地皺了起來,血腥味太重了,也許是前世的原因,她很討厭聞到血腥味,每次聞到她都會想到林天賜毫無人性的剖開了她的肚子,從她肚子裡取出嬰兒的痛苦。

    可是味道還是越來越重了,入目的是一條蜿蜒的血流,血已經乾涸了,凝成了暗紅色,一如冥河中的水,詭異而陰森。

    順著那源頭,付縷的目光追隨而去,血流漸漸的寬了,直到一根手臂粗的木樁下,木樁邊上是兩條無力下垂的腿…。

    腿很白,一來是因為皮膚本身的白晰,二來是因為失血過多,白得已經如棉絮,沒有一點的彈性了,甚至出現了橘皮組織。順著腿往上,是女人直直的身體,由於木棍地支撐,她如站立般矗在那裡,頭髮垂了下來,已然失去了光澤,沾染上點點的血污。

    「是白芷麼?」尉遲趵問道。

    「是不是問問付小姐就知道了。」陳隊長惡意地道,戴上了白手套將白芷的頭髮撩了起來。

    一張沾滿了血污的臉露了出來,那張臉滿臉驚恐與怨恨,眼如死魚般的突了出來,這張臉就算是化成了灰付縷都不會認錯的。

    「哈哈哈…。」付縷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笑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連尉遲趵也忍不住疑惑地看向了她。

    她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無法抵制,笑得悲痛欲絕,她笑著笑著,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的過往,白芷的刻意討好,白芷的惡言相向,白芷的冷酷無情,白芷的冷眼旁觀…。

    終於她再也沉受不住了,積攢了兩世的怨恨都於在這一刻傾巢而出了。

    她笑得聲嘶力竭,笑聲裡隱藏的是彷彿幾千年的痛,令聽到的人都聞之落淚,這得是多大的傷才能哭得如杜鵑啼血?

    「撲。」哭泣中的她突然暈了過去,尉遲趵一個箭步撲到了她的身邊,抱住了她,心疼溢滿了眼。

    他讀懂了她,讀懂了她的痛,讀懂了她的悲,讀懂了她的傷,可是卻無法分擔,那種痛讓他徬徨無措。

    「局長,她怎麼回事?」陳隊長怪異地看著付縷,這種情況是他所不能預料的,超出了他的想像。

    「你們在這裡仔細地查探,我送她回去。」

    五小時後,付縷渾渾噩噩坐在了床上,一言不發,要不是她看向白芷時眼中射了的恨意,差點讓別人以為她為了白芷的死而神傷。

    「喝些水吧。」尉遲趵心疼地看著她這般不死不活的樣子,她從回來就保持這種姿態,已經有四小時了,這樣的她太冏乎異常了。

    她推開了杯子,搖了搖頭。

    尉遲趵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將杯子放在桌上,坐在了她的身邊。

    床邊蹋了下去,付縷神色微動。見付縷有些反應了,尉遲趵輕吁了一口氣,柔聲道:「她死了,有什麼恩怨也可以放下了。」

    付縷聽了猛得抬起頭看向了他,眼中充滿了探究與戒備:「你說什麼?你又知道了什麼?」

    「付縷,你別忘了我是誰!我是刑警!雖然我不知道你與她的過往,但我能看得出你對白芷的恨意,現在她已經死了,就讓一切都隨風而去吧。」

    「你知道什麼?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曾經的痛!」付縷失聲尖叫起來,終於大聲的哭了起來,她將臉埋在了被子中,放聲大哭。

    尉遲趵伸出了手,在空中頓了頓,終於還是撫上了她纖瘦的背,那挺直的脊樑第一顯出了柔弱,卻碎了他的心。

    「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輕輕地拍著她,他低語輕喃。

    過了不知道多久,付縷從那悲憤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她狠狠的抹了把淚,再次睜眼時已然清明一片。

    「對不起,尉遲趵,我已經好了。」

    「好了就好,我的肩膀永遠借給你靠。」

    「謝謝。」

    尉遲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笑也變得牽強,其實他更喜歡剛才柔弱的她,最起碼她會卸下所有的防備來依靠他,可是他卻又捨不得她那樣的痛苦,那麼就讓所有的痛苦讓他來承擔吧,他就這麼默默的守候著她,直到她肯接受他!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餓了吧?」

    付縷想說不餓,可是又覺得面對他有些尷尬,只得點頭道:「好的。」

    「你想吃什麼?」

    「炸醬麵。」

    「炸醬麵?」尉遲趵眉微微一垗。

    「怎麼了?」

    「沒什麼時候,你坐著,我去做。」

    「嗯。」付縷點了點頭,看著尉遲趵走出了房間,心裡有些酸楚,她在最軟弱時又利用了尉遲趵了,那一刻她又把尉遲趵當成了閻君了,她恨自己總是不能堅定信念,為什麼不能給尉遲趵結果卻總是不自禁的給了他希望,而當他有了希望之時,她又親手將希望破滅!

    她是何其殘忍?尉遲趵只是因為愛她就要承受她的忽冷忽熱麼?

    想了想,她歎了口氣,在浴室洗了一把臉後,往樓下的廚房走去。

    剛走到廚房打開了門,她驚呆了。

    這還是廚房麼?到處都是麵粉,而尉遲趵就如麵包裡鑽出來似的,滿頭滿臉滿身都是麵粉…。

    「那個你準備把自己做成麵條麼?」看到這樣的尉遲趵付縷滿腔的陰霾都煙消雲散了,她不禁挪揶道。

    聽到她的取笑,尉遲趵狼狽的抬起了頭,尷尬地笑道:「我沒做過麵條。」

    「你沒做過麵條還答應了?」付縷白了他一眼。

    「嘿嘿,不是你想吃麼?」

    「我想吃龍肉你也答應麼?」

    「嘿嘿,如果有的話,我一定幫你弄到。」尉遲趵憨憨地笑。

    「你…」付縷無話可說了,心中卻溫暖異常,她拿了一條毛巾走到了尉遲趵的身邊,踮起了腳幫他仔細地擦著麵粉,嗔道:「瞧你,要是這麼走出去,別人非當你是裝修工不可。」

    「呵呵,裝修工就裝修工,只要你高興就行了。」

    付縷臉一紅,心想,這個尉遲趵不是木頭麼?怎麼現在這麼會說話了?可是他的情意終究是沒有法子回應了,她歎了口氣,將毛由交給了尉遲趵道:「你自己擦吧,我去找找刷子,把你身上的麵粉刷了。」

    「好。」尉遲趵眼波一閃,點了點頭,心中卻黯然,看著她迤邐而去,苦澀盈滿胸腔。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她還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不過想到她才十四歲,他又雀躍不已,不管怎麼說他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她會認可他的,他會取代她心中的那個人的!

    付縷找了個吹風機來,對著尉遲趵把身上的麵粉都吹掉了,不過卻把廚房弄得是一蹋糊塗了。

    「不好意思,本來想幫你做飯,現在倒反而給你添了麻煩了。」

    付縷白了他一眼,他這麼客氣她倒不適應了,淡淡道:「沒什麼,一會勤務兵會來收拾的。」

    「噢。」

    突然她有些好奇道:「你會做什麼飯?」

    「我會熬粥。」

    「你會熬粥?」

    「是啊,我買了個電壓鍋,把米洗完了摁上熬粥,到時就好了,十分方便。」

    付縷的唇抽了抽,打量了他一米八幾的個頭,戲謔道:「喝粥能喝成這樣的身材真不容易!」

    「嘿嘿,我就當你是讚美我了。」

    厚臉皮,付縷臉一紅,心中暗啐。

    這時付縷的手機響了:「付縷快打開你的微博!」

    付縷臉色一變連忙衝到了電腦前,打開了微博,上面是一片申討聲,將付縷與白芷之間的過往都寫得一清二楚,甚至連摔玉那段都詳細無比,於是眾人一邊倒是認為是付縷對白芷心中生恨,所以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方法殺了白芷。

    「混蛋!」尉遲趵氣得兩眼通紅,狠狠地一拳打中了桌子。

    「沒什麼,這正是兇手想要的,他要利用輿論讓我走投無路!」

    這時余余在手機那邊叫道:「付縷我查到了發出這些信息人的id了,是林氏!」

    「什麼?是林氏?」付縷聽了一愣,不禁追問道:「是不是林天賜的辦公室?」

    「我不知道林天賜的辦公室是哪個位置啊,所以不能確定。」

    付縷凝神想了想,於是報出了位置,余余查了一分鐘後,確定道:「付縷,對了,就是那間屋裡傳出來的。」

    「林天賜!」尉遲趵咬牙切齒的說了這三個字,然後拔了幾個號碼道:「把林天賜請到警局喝免費茶!」

    「是」

    尉遲趵是闖了幾個紅燈才趕到了警察局,他恨不得剝了林天賜的皮,要不是林天賜,付縷怎麼會在網上受到這麼多人的聲討,怎麼會受到委曲?

    「林天賜,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殺的林孝天母子,還有陳薇,以及白芷的!」

    林天賜臉上一片愕然道:「林孝天是我的哥哥,姜美雲又是我母親,我怎麼會殺她們呢?至於你說的陳薇我連認識都不認識,更從何談起殺這一字眼?白芷更是我的未婚妻,前段日子更是幫我爭取了一個大工程,我連愛護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殺她?」

    「哼,你與林孝天一直不和,這在林家都是不算秘密的秘密,而林孝天如果死了,直接受益的人就是你,你有殺林孝天的動機,你還有狡辯麼?」

    「警官,這話說的,誰家兄弟沒有一點矛盾,但再怎麼說打斷骨頭連著筋,我也不可能做出這種殺兄之事,而且聽說孝天死得極慘,我能是這麼沒有人性的人麼?」林天賜說著還滴出了兩滴眼淚,甚至還作出心疼之狀。

    「哼,你倒會狡辯,你知道不知道白芷在臨死前寫下了兇手的名字,這個名字就是你的名字!」

    「不可能!」林天賜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我根本沒有殺白芷,白芷怎麼會寫下我的名字麼?我不相信!」

    「不相信?」尉遲趵拿出一疊白芷死前的相片,扔到了他的面前,沉聲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看看吧。死者還能在最後的關頭誣蔑你麼?」

    林天賜手忙腳亂的拿起了相片,一張張的看了過去,看了幾張後,鬆了一口氣道:「白芷只是寫了林,第二個字還是寫了二劃,就算是林天二字,也可能是林天富,林天貴,林天榮,林天華,又怎麼一定是我林天賜呢?」

    尉遲趵眼芒輕閃,又問道:「那你怎麼解釋你的鞋子出現在了水庫的宿舍裡?」

    「什麼鞋子?」林天賜一臉的茫然,彷彿真是不知道般。

    「你不知道你的鞋子出現在水庫的宿舍裡的事麼?而且還有你的指紋,偏偏這麼巧,那日你去了森林公園並住了一晚,你沒有人證證明你一直在森林公園,偏偏就在那日水庫的宿舍裡發生了命案,你如何解釋你沒有殺了陳薇?」

    林天賜聽了臉色一變,眼中射了寒戾之色,他沉聲道:「人不是我殺的,我也無法解釋我的鞋為什麼會出現在水庫裡,也許是別人偷偷拿去陷害我的,我相信法律的公正,相信你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你是好人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尉遲趵冷冷一笑道:「那麼你說說為什麼你會在森林公園裡呆了一個晚上?」

    「我心情不好,去那裡散散心,就這麼簡單。」

    尉遲趵冷冷地看著林天賜,與他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半晌,終於林天賜受不了,躲閃開去。

    「收押二十四小時。」尉遲趵冷冷地吩咐了一聲,甩手走了出去。

    等尉遲趵走出警局後,付縷正坐在車上等著他。

    「怎麼樣?林天賜怎麼說?」

    「他口風很緊,不肯說。」

    「呵呵,也許白芷真不是他殺的。」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如果白芷被殺,我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林天賜,白芷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不是林天賜是誰呢?」尉遲趵皺著眉道:「林天賜剛才說了,白芷在自己身上寫的名字也可能是林天富,林天貴,林天榮,林天華,為什麼一定是林天賜呢?」

    付縷的眉一皺道:「聽說林天華失蹤了?」

    「嗯,林家報了失蹤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難道是林天華?」

    「不會吧,就算是林孝天死了,林家也輪不到林天華,他又何必殺了林孝天呢?」

    「也是。」付縷的眉皺得更緊了,她總覺得有什麼是她沒有抓住了,每每在就要拔開雲霧見天日時,就戛然而止了。

    「怎麼了?」

    「我有一些事沒有理順,理順了就能水落石出了。」

    「鈴鈴…。」

    尉遲趵看了眼手機,接通了不耐煩道:「喂,什麼事?」

    「林元霸中風了。林家的律師要求保釋林天賜。」

    「知道了,按正常手續辦吧。」

    尉遲趵一臉陰沉的掛了機。

    「怎麼了?」

    「林元霸中風了,林天賜要被保釋出去了。」

    「看來林家要變天了。」

    付縷冷冷地一笑,對尉遲趵道:「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林天賜。」

    「早就跟蹤了」

    「不,把跟他有接觸的一切人都詳細地記錄下來,也許兇手就在這些人的當中。」

    「好。」

    第二天,付縷拿著股權書來了林氏。

    「對不起,付小姐,林氏不歡迎你。」接待小姐還是上次的那個小姐。

    付縷冷冷一笑道:「從明天開始這就不是林氏了,就要改為付氏了。」說完帶著冷炎直接走向了總裁專用電梯。

    十幾個保安見了一擁而上,可是還沒有碰到付縷就被冷炎輕描淡寫的打得落花流水。

    「快,快,報警。」

    付縷聽了轉過身微微一笑道:「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報警,如果警察來了,丟人的是你們林氏!你要是因此而丟了飯碗,不要怨我沒有提醒你!」

    那前台被付縷這麼一說,頓時啞口無言了。

    「叮」電梯停在了十八層,林天賜的秘書看到了付縷,大驚失色,板著臉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能夠擅闖總裁辦公室?樓下的前台都是幹什麼吃的?」

    「總裁辦公室?呵呵,下手真快,昨天林元霸才中風了,今天林天賜就成了總裁?說他沒有殺林孝天我還真不相信!」

    那秘書一下變了臉色,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可以信口雌黃?保安,快來,把他們趕出去!」

    付縷將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扔,冷笑道:「你看了這文件再行使你的權力吧。」

    秘書拿起了文件狐疑地打開,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沒想到這竟然是林氏的股權書,上面清楚的寫著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所有的人的名字是付縷!

    也就是說眼前的女孩才是林氏最大的boss!

    她硬著頭皮假裝看文件,腦子卻在飛快的轉著,想著怎麼通知林天賜,她的小動作都被付縷看在了眼裡,寒聲道:「不用耍什麼心眼了,就算林天賜現在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麼!」

    說著揚長而去,她也不用人帶領,對於林氏總裁辦公室她前世來過幾次,非常的熟悉。

    「對不起,付小姐,林總裁不在辦公室。」秘書連忙趕過來阻止,她怕付縷進入了總裁辦公室看到了機密。

    「那在哪裡?」

    「總裁正在與股東開會。」

    「股東開會?我這個最大的股東怎麼不知道?」付縷譏嘲地勾了勾唇,轉身向會議室走去。

    這時秘書連死的心都有,她真是嘴欠,這下可好了,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會議室的門被付縷輕輕地推開了,裡面的人愕然地看著付縷,林天賜見了臉色一變,毫無風度的吼道:「你怎麼來了?出去!」

    付縷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向了他所在的位置,他正想發作,卻被冷炎一把推了開去,付縷則笑著對眾人道:「各位好,我是林氏最大的股東,手上握有林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所以…。」

    她美目掃向了眾人後,漫不經心道:「林氏以後由我說了算!」

    「什麼?這不可能!」

    「是啊,林家怎麼可能把百分五十一的股份給外人呢?」

    「難道是林天賜給她的麼?」

    「她跟林天賜是什麼關係?」

    「可是剛才林天賜還說林家把所有的股份都交給了他了,從今以後他才是林家最大的股東了,怎麼一會全變了?」

    面對眾說紛紜,付縷始終笑容淡淡,直到眾人議論完了,說完了,才將手中的文件分別給了兩邊的人道:「這份文件我印了兩份,你們可以傳閱,你們看了就會明白我所說的全是真的了!」

    眾人狐疑地打開了文件,看了一會才面面相覷一番,紛紛對林天賜道:「林天賜這是真的麼?」

    「假的,這全是假的,這是她偽造的,你們不要相信她!」林天賜氣急敗壞道,他好不容易哄得這些股東今天來這裡開會,目的就是要想將這些股東手裡的股份高價收購,這樣他們林氏才能與付縷平分秋色,就算少了百分之一的股份,他還有機會重新博弈,可是沒有想到付縷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竟然在他正準備下手時,先下手為強了,如此股東們怎麼還可能聽他的?

    他手裡的拿著林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簡直成了笑話!

    這林氏企業還可能是林氏的麼?

    付縷聽了則冷冷一笑道:「詐騙是要犯法的,我付縷會這麼做麼?」

    她轉身看了林天賜,嗤之以鼻道:「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拿起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掛了後,對眾人道:「請各位稍等五分鐘,相信大家會有耐心等待真相的。」

    隨後對冷炎道:「冷炎,麻煩你去接一下李律師。」

    「好。」冷炎對林天賜投去警告的一瞥後,轉身而去。

    這時眾人又議論紛紛了,看了眼付縷看了眼林天賜,不明白這世界怎麼變化這麼快,這林天賜才在一分鐘前宣告要成為了林氏的董事長了,屁股還沒坐熱,竟然就成了林氏一個股東了!

    付縷則冷眼看著林天賜,看著他絕望的表情,心中大為舒暢,曾經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看著她在痛苦裡掙扎,看著她香消玉殞,今天她終於與他易地而處了,她站在了高處,睥睨他了。

    「付小姐。」四十多歲的李律師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頓時所有的股東都站了起來,紛紛對著李律師打招呼,李律師是世界十強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據說只要他下手沒有輸過官司的。

    現在竟然為付縷所用,不禁讓眾人對付縷多了份敬畏之情,收起了剛開始的小覷之意。

    「李律師,麻煩您將原件給眾股東看一下,順便給眾股東解疑解惑,免得他們擔心我是招搖撞騙的。」

    「好。」李律師文質彬彬的笑了笑。

    眾人連忙說不敢。

    不過話雖說不敢,眾人都是久經商戰之人,也不會馬虎,都湊過來看了文件,待看到原文件上的紅印時,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了林天賜。

    對付縷道:「付小姐,幸虧你來了,要不是你來我們都還被蒙在股裡呢,差點把手上的股份賣給了林天賜。這個人真是太不地道了!虧他長得還眉清目秀的,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是啊,這真是太過份了,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居然來這一招!」

    「我說他怎麼急得收回股份呢?原來是付小姐就要成為新股東了,他定然是看好了付小姐您的經商才能,所以想騙我們賤賣了手中的股份,真是過份!」

    一群人說得義憤填膺,付縷則是淡淡地笑,這就是商人,商人只重利,而沒有朋友,昨天的夥伴可以為今天的利益把你狠狠地踩到了腳底。

    這種被拋棄的感覺終於也讓林天賜嘗到了,前世的她嘗到了被親人出賣,今世他林天賜該償還了!

    付縷這才轉頭看向了林天賜,那是勝利者的微笑,一如女王的高貴。

    林天賜則如鬥敗的公雞,眼中射出了狠毒的光芒,他恨聲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針對我們林氏?為什麼要針對我?我哪裡得罪過你了?」

    「你沒有得罪過我,不過…。」付縷微微一頓。

    林天賜心中一動,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你長得實在下賤,讓我看不過眼去!」

    「哈哈哈…。」

    眾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人,看到了付縷的實力哪還會幫著林天賜說話,竟然都附和著付縷大笑起來。

    林天賜氣得滿臉通紅,他惡狠狠地瞪著這些取笑他的人,指著這些人對付縷道:「你以為他們是什麼好東西麼?你總有一天也會跟我一樣,被他們千般羞辱百般取笑,就算是輪落到街頭當雞也不會有人要你的!」

    付縷聽了面不改色地走到了林天賜面前,就當眾人以為她會給林天賜一個耳光時,卻出乎意料地看到她笑了,只見她將唇湊到了林天賜的耳邊,輕聲道:「可惜你看不到這一天了。」

    林天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付縷看著林天賜的背影,笑得有些陰森。

    就在今天早上,她拿到了昨晚與林天賜接觸的人的名單時,她終於想通了所有的事了,她也知道林天賜不會有好下場了!

    如果林天賜還有林氏,那麼林天賜還能活些日子,可是林氏在林天賜的手裡就這麼白白的丟了,那麼,林氏改名換姓的那一天,就是林天賜的死期!

    辦完交接手續,那些股東都認為付縷定然能夠將林氏壯大,所以所有的人都不肯將股份出賣了。

    付縷淡淡地一笑,林氏在她的手中絕對不會壯大的,有的只會是從此成為歷史,也算不算給那些見利忘義的人一個教訓?

    她拿起了電話對余余道:「余余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幫我在我的博客裡發一個殺人預言,不要讓別人查到哪裡發出的!」

    「你瘋了麼?」

    「呵呵,我沒瘋,只是幫兇手想一個殺人方法而已。你就說幫不幫吧。」

    余余沉默了一會,才道:「好吧,你說吧。是什麼方法!」

    「烹煮,梳洗!」

    「知道了。」

    電話掛了,付縷看向了車外,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冷炎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很恨他?」

    「是的,很恨很恨,恨不得剝了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她說得那麼的輕描淡寫,卻讓冷炎聽得毛骨聳然。

    「為什麼?」

    「為什麼?」付縷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看向了冷炎,輕聲道:「如果有人殺了你最心愛的人,你會怎麼樣?」

    戾氣立刻充盈了冷炎的全身,他寒聲道:「我會讓他受盡了人間極刑而死!」

    笑慢慢地浮上了付縷的臉上,她幽幽道:「我們是一類人!注定是黑暗的人!」

    冷炎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才道:「那麼尉遲趵怎麼辦?」

    付縷微微一愣,才道:「如果他代表光明,那麼我就代表黑暗,黑暗與光明怎麼可能相遇?」

    冷炎想了想,才道:「我也是黑暗。」

    「呵呵,是的,你也是黑暗,可是余余是光明,她會照亮你的人生。」

    「你胡說什麼?」冷炎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腳下猛踩煞車,連闖了幾個紅燈。

    付縷的唇抽了抽道:「罰金你來付!」

    「我是你的保鏢,當然由你付錢!」

    「你怎麼這麼小氣?你不知道女人喜歡大方的男人麼?」

    「你是女人麼?」

    「呃…。余余也喜歡大方的男人。」

    「怎麼又扯到她了?」

    「嘿嘿,也許你們注定了牽扯不清吧。」

    「胡說八道。」冷炎氣沖沖地踩了煞車,然後道:「你到了。」

    「這是什麼地方?」

    「尉遲趵的家!」

    「我上他家做什麼?」

    「最起碼林天賜死時你有人證證明你不在現場!」

    「咦,你怎麼變聰明了?看來余余一個熊抱,一百七十多的智商傳染給你了。」

    「你有完沒完?」

    「嘿嘿,你晚上想吃什麼?」

    面對付縷的無辜的笑容,冷炎長長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終於他淡定了,對付縷冷冷道:「隨便。」

    「好。」

    付縷敲開了尉遲趵的門,尉遲趵打開門後欣喜地看到了付縷,待看到冷炎這個冰塊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尉遲趵,你家有什麼吃的麼?我們來蹭飯。」

    「你想吃什麼?」

    「他想吃隨便。」

    「隨便?」

    「嘿嘿是的,你看著辦吧。」

    「你真要接手林氏?」尉遲趵奇怪地看著她,以他所知,付縷該是恨著林氏的,她連沾上林氏的邊都嫌噁心,怎麼可能接手林氏呢?

    「誰說我要接手林氏的?」付縷似笑非笑的年了眼尉遲趵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提醒了我。」

    她拿起了電話拔了幾個號碼,然後道:「席先生,麻煩你幫個忙。」

    「縷縷,聽到你的聲音真是太好了,我在非洲都快曬成人干了。」席定文興奮的說道。

    「好吧,在曬成人干之前,你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辦成。」

    「你傷我心了」席定文大笑,才道:「什麼事你說吧。」

    「讓林氏企業持繼跌停,一直跌到三板去。」

    「那你手上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怎麼辦?」

    「不要了。」

    「好,明天就開始。」

    「不,現在開始。」付縷看了眼手錶道:「還有十分鐘才收盤,去香港板塊跌,跌停沒有下限,爭取今天收盤時把林氏股票跌成零。」

    「好,放心吧,十分鐘後你看結果。」

    「謝謝,回來請你吃飯,給你補水。」

    「哈哈,好的,你不要賴帳啊。」

    「一言為定。」付縷掛上了電話,熟門熟路的打開了電視,翻到了香港股市。

    本來還是漲了百分之十的林氏股份,就在她看的時候慢慢地下跌了,就在一眨眼的工夫,紅字變成了綠字,一根綠色的柱子從高位直墜了下來…。

    三分鐘後,直接沉了底!突破了一年來的最低位。

    下降還在繼續…。

    四十元,三十元,二十元,十元……。

    每眨一下眼睛,股價就掉了十元,就在收盤的最後一秒時,林氏股票以零元收停。

    「咯嚓。」付縷鬆了一口氣,關上了電視。

    神情變得高深莫測。

    「你真是作孽,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冷炎難得好心情的取笑她道。

    她騰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冷炎的面前,把冷炎嚇了一跳,卻見她將鼻子湊近了他拚命地聞了聞。

    「你聞什麼?」

    「我聞聞你最近是不是吃素了,殺手居然有了悲天憫人的情懷,真是笑話。」

    「你!」冷炎的臉變得陰沉。

    「撲哧」尉遲趵不禁失笑,那英俊的臉上陽光異常,看得付縷一陣刺目,她注定是陰暗中的人,永遠不會這麼陽光的。

    「你怎麼了?不高興麼?」

    「不,我很高興。」

    「什麼事這麼高興?」

    「晚上你就會知道了。」付縷神秘地一笑。

    尉遲趵也不追問,突然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林家不僅是林孝天母子死了,林天華母子也失蹤了。」

    「我知道。」

    「你知道?」尉遲趵不禁奇怪地看了眼她道:「我才剛知道,你怎麼知道?要知道林天華的母親不住在林家,一直是獨居在外的,要不是她這幾天沒有去林家拿家用,林家也不會知道,更不會發現她失蹤了。」

    付縷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記得今天早上傳給我的名單麼?你說昨天晚上林天賜見了田甜?」

    「是的,我記得,那個田甜是一個老師,不知道為什麼她與林天賜又勾搭上了。」

    「嘿嘿,老師?」付縷不禁笑了起來,緩緩道:「我們從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恰恰是因為低估了她,所以錯誤的估計了所有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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