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之子于歸，遠送於野5 文 / 夏池
「莫司遠，是不是你爸媽不喜歡我這樣的？」她看著窗外。
「別胡思亂想。」
「這不是我胡思亂想的。要不然你剛才怎麼不在阿若的媽媽面前說實話？你是怕她知道了再告訴你家裡知道。」她看了他一眼，又扭過頭。懶
莫司遠抽回手，打轉方向盤，車子在路邊停下。這一帶是老城區，人少，車更少。
他把黎桑榆攪成一團的兩隻手分開，抓在自己的手裡。
「桑榆，我現在不想讓他們知道，是因為一些事情還沒有安排好。在我們的事情定下來之前，這中間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黎桑榆驚訝的瞪著他，然後眼神開始躲閃起來，害羞的低著頭。
「我爸媽……他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父親以前很重視我的前程，所以……」
「所以他們希望你可以娶一個門當戶對，對你的前程有幫助的女人？」黎桑榆接著說。
「嗯。」莫司遠點頭。
「那你自己呢，你就沒這樣想？安楠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吃醋了？」他故意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我要是在乎前程的話，五年前就跟她結婚了。」
黎桑榆睜開他的鉗制。「哼，你要是現在跟她說結婚，她也會忙不迭的點頭的。」
「那可說不定。你當林正是個不喘氣兒的。只要他在旁邊，沒有異性能跟安楠保持一米以內的距離。！」蟲
「有他在又怎麼樣，那些年她還不是照樣跟著你過來了。」黎桑榆一扭，躲過他伸過來要抱她的手。
「真吃醋了！她一個女孩子，我總是要顧及她的面子的，總不能把她攆回去吧。」他湊過去，採取強硬手段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除了訂婚的時候象徵性的親了下臉，我可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
黎桑榆掙扎中手肘碰到了喇叭，「滴」的一聲突然把路過的那人嚇了一條。她尷尬的縮著頭，瞥見莫司遠臉上的笑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你生氣，我高興。」他笑得更歡。
黎桑榆沒再動，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看到他裝模作樣的喊疼才放開。
「她能為你做到那樣，也挺不容易的。你都不要她了，她還在醫院你跑前跑後的服侍你。要是我就做不到，都甩了我，我不扎小人詛咒他就夠仁慈了。」
「那你還是把我看緊點兒吧，免得我一個不小心多看了別人兩眼把魂給弄丟了，被你詛咒。」他揉亂了她的頭髮，開玩笑的說。
黎桑榆卻呆呆的，突然撲到他懷裡。
「就算以後你不要我，我也不會扎小人詛咒你的。我捨不得……」
她的頭髮被揉的亂翹著，也不梳理。
「怎麼會不要你，我怎麼捨得？」
他的手指穿進她的頭髮裡，一下一下的把她滿頭長髮理順。遇到小疙瘩，便小心翼翼的解開，生怕動作大了點弄疼了她。
黎桑榆跨坐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胸膛。他襯衣的味道是她常用的洗衣粉的香味兒，超市裡買一贈一的那種。他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早上她幫他剃過，他抱著她坐在洗手台上，她給他抹了一臉的泡沫，像個白鬍子老頭。
她突然覺得很感動，這個男人，如果他想要，錦繡前程，前呼後擁，佳人良伴應當是唾手可得的，可他卻願意陪著她隱在凡塵俗世中，過瑣碎的日子。
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裳。
「怎麼哭了？」他聽到她小聲的抽噎，捧著她的臉問。
黎桑榆只是哭，不說話。莫司遠看得心疼，一點一點的吻掉她臉上的淚。溫熱的唇，漸漸的往下移，來到她的唇上。
黎桑榆漸漸覺得有些不對了，下意識的往下看去，俏生生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她推開莫司遠要從他腿上爬下去，可車裡空間狹小她一動後腰抵住了方向盤，前面又是他灼熱的呼吸，一時間進退不得。
「你……你，流氓！」
莫司遠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最心愛的女人又跨坐在他身上，他要是沒反應那還是男人麼？
「誰叫你貼的這麼近。」他沒臉沒皮的往她脖子上蹭。
「你快放開，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她躲閃著，還要分心注意著外面，萬一被人看到，豈不要羞死了。
「桑榆……」他忘情的吮著她耳後那塊白能細膩，呵一口氣，頓時感覺到她渾身一顫。
「你快放開……有人來了。」
看著後面離車子越來越近的那個人，黎桑榆急的快哭了，捶打著他，偏偏他的唇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樣，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莫司遠聽見帶著哭腔的聲音一下子就放開了她。
「好了好，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他是短髮，所以在她身上蹭了那麼久除了眼睛裡那沒有散盡的渴求，絲毫沒有不妥的地方。反觀黎桑榆，就不像樣子的多了。頭髮被他揉的蓬鬆著，大衣的扣子被揭開，裡面的衣服也被掀到了腰上。臉頰緋紅。
她一言不發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任由他替她整理著衣衫和頭髮。
「還生氣呢？」莫司遠捏捏她的鼻子。
她拍掉他的手，想到這人一副剛才無賴樣又覺得委屈。明明是要他解釋清楚的，結果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
「都怪我好不好？我那不是情難自禁麼。」他討好的說。
若是讓他那些好友看見他這副模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昔日以精準的槍法，矯健的身手和拼起來不要命的性子在警界甚至連軍界都小有名氣的莫司遠，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不得不說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
黎桑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莫司遠只覺得心突的往上蹦了一下。
「再不開車今晚上沒飯吃了！他們還等著呢。」
他往邊上靠了靠，說：「估計今天這麼一鬧，阿若現在心裡正不好受。雖說他們已經離家十年了，但那畢竟是她媽。這個時候來接她回去，簡直就是往她心上扎刀子！咱們還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