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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株連九族第(6000+) 文 / 黎呀米米

    赫連白玉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赫連清嵐、太后和赫連紅瑛、赫連靜琛都緘口不言,但是看著那些頻繁進出的宮人們臉上凝重的臉色,事態有多惡劣可想而知。光玒兒浪

    蘇纓纓想要拉住蘇銘逃走,她不願意就這樣看著蘇銘陷入陰謀裡,可是大內侍衛把御花園圍得水洩不通,任誰都插翅難飛。

    後來他們被集體轉移到了大殿過夜,知道三更天,太監才來傳信,說赫連白玉已經脫離了危險。

    一殿堂的臣子宮奴全都跪伏在地,齊聲呼喊著「天祐吾皇」。

    蘇纓纓卻繃緊了身子,皇帝脫險了,那就表明所有的人都會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犯人的身上,而那個陰謀正在等著他們珩!

    麗妃被帶了上來,她嘴角都是譏誚的笑容,狂妄霸氣,一點都沒有階下囚的可憐模樣。

    俞瑾主審,皇親貴族旁聽,所有的臣子宮人都是觀眾,儼然是一個升了級的公堂。

    麗妃什麼都不說,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喊說著:「要殺便殺!有皇帝給我陪葬,死而無憾!歡」

    這個麗妃是赫連白玉派出去尋稀奇玩意的內侍去西疆尋寶時帶回來當隨從的,後來赫連白玉被她的金髮碧眼和深邃輪廓吸引,愈發寵愛她,甚至破格讓她做了貴妃。傳說這個女人是西疆的一個乞丐,沒有任何家族背景。所以她才說得出「要殺便殺」這樣的話來。

    俞瑾是公認的清官,但是面對這個嘴硬的女人,他也不得不用刑。

    夾手指扎針板子……一套套刑罰都下來了,麗妃仍舊不說關於主謀和原因以及種種。

    蘇纓纓聽著麗妃忍耐不住地痛苦嘶嚎,她不禁撇過眼。那個女人就想要把她的心肺都哭喊出來,蘇纓纓聽著她的嘶吼,彷彿就聽到了蘇銘被拔釘子時候的喊叫,她大口地喘息著承受這種恐懼。

    蘇銘站不起來,他沒辦法把她抱在懷裡,只能不斷地我進她的手。

    大殿之內,死一般地沉寂,只有麗妃的嘶嚎在穹頂迴盪。

    俞瑾也看不下去了,他從沒遇到過那麼頑固的犯人,要不是自己親眼看到麗妃刺殺皇帝的一幕,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冤枉好人了。

    太后冷著一張臉看麗妃痛到扭曲的面容,嘴角卻勾出了冰冷的笑容。

    麗妃在殿堂之內暈了過去,宮人們給麗妃潑冰水都潑不醒她,嬤嬤們就親自給她張嘴扎針刺激她睜開眼睛。

    俞瑾就趁這個空當派遣他的下屬和大內侍衛去麗妃的宮殿裡搜索。

    麗妃被弄醒之後,侍衛也回來了。

    蘇銘無意識地握緊了蘇纓纓的手掌,蘇纓纓的心臟都吊起來了。

    「回大人,這是屬下在麗妃娘娘寢宮的炭盆內找到的!」侍衛把一疊燒得漆黑的紙張呈給了俞瑾。「大部分紙張已經燒成了灰燼,只有這些因為置於最下面還辨得清楚字跡。」

    聞言,麗妃垂死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異色。

    蘇纓纓只想要冷笑,麗妃可真算是一個敬業的演員,氣都不剩幾口了,還能應聲做出這麼生動的表情!

    俞瑾掃了一眼麗妃,拿起那疊被熏得漆黑的紙張翻閱起來,他的眉心緊蹙,翻閱良久之後才終於把視線落在了蘇銘的臉上。

    俞瑾又命人把那疊紙張呈給太后和赫連清嵐一干人看。

    太后看完,氣得渾身發抖。

    蘇纓纓覺得後宮的女人真的是出色的演技派,隨便一個場景都能做出栩栩如生恍若真有其事的表情。

    「麗妃,你還有什麼好說?!」太后冷嗤一聲。「聯合蘇銘淫/亂宮闈,更甚者居然一起謀劃刺殺皇上!難道你們還想自己當皇帝皇后不成!」

    蘇銘的臉色如常,蘇纓纓掙脫了蘇銘的手毅然擋在他的身前。

    在場的大臣們幾乎齊齊發出倒抽涼氣的聲音,甚至紛紛遠離蘇纓纓和蘇銘的身邊,如若躲避蛇蠍。

    「真的是他?」

    「先前他們的姦情被太后娘娘撞破,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麼妖術躲過一劫,但是天網恢恢!」

    「這蘇家公子也忒膽大了吧?竟然敢跟皇上搶女人!」

    「不但跟皇上搶女人,還謀劃搶皇上的江山啊!」

    「噓!你不要命了?」

    遠處的臣子們小聲地議論,肅然一而再地壓低聲音,可是蘇纓纓還是聽得真切。

    難道他們真的看不透其中的玄機嗎?還是說他們都是在做戲給榮德太后看?也對,她和蘇銘無權無勢,還不得寵,怎麼可能有人站在他們這邊替他們說話?而且他們可能跟她一樣看不透這局究竟是赫連清嵐還是赫連靜琛布的,只能率先討好榮德太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麗妃還不承認,只是為了讓自己的戲演得更加真實。

    「難道你真要我讓人把信上的內容全部讀出來才認罪嗎?你跟蘇銘書信來往在宮牆之內做著苟且之事,你們還一起謀劃刺殺皇帝,他還用書信指點你應該如何下手!」剛才麗妃自己也說了她的舞劍是蘇銘指點給她的,結合現在的情況,他們兩個的事情好像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一樣。

    麗妃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而此時,俞瑾開口了,他問蘇銘道:「蘇銘,你可有話要說?」

    蘇銘只是微微笑著:「我有一個四肢健全身體健朗的人變得孱弱變得殘廢,可是有人仍然害怕我危及她兒子的江山社稷,不惜大動干戈三番五次企圖置我死地,如果這件事查下去,肯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肯定能查出真相,問題就是俞大人,你敢不敢查,問題就是太后願不願意讓在座的一干國家棟樑替我翻案。」

    他的話想必很多人都能聽明白,所以一時間幾乎整個殿堂都沉默了。

    榮德太后激動得站了起來:「你這個刁民小貝竟然在皇宮之內大放厥詞!你只不過是一界草民,如何與我皇兒搶奪江山?哀家何須畏懼你!哀家不需要不需要施壓,但是同樣沒人會替你翻案,因為哀家並未冤枉於你!你如今才是無證無據陷害哀家!」

    蘇銘發出冷哼:「太后娘娘,難道你要我把赫連白玉的身世在這朝堂之上捅出來你才善擺甘休嗎?」榮德太后踉蹌了幾步差點栽倒:這個蘇銘果真知道!果然就算滅了蘇福澤的口,他的子女早就知道她的大秘密!

    此言一出,群臣嘩然:究竟皇帝的身世有什麼秘密,竟然能讓太后大費周章跟一個平民老百姓過不去?

    看到群臣的反應,蘇銘倒是笑得更開了。他知道自己鬥不贏他們,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可是他不能放棄抵抗,無論如何,他都要給阿纓殺出一條活路來,所以他願意破釜沉舟!

    「赫連白玉並不是榮德的兒子,榮德根本沒有資格坐上當今太后的位置!」蘇銘的語氣並不激動,相反地無比冷靜,但是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他的聲音好像有種讓人不能不服的真汗力。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當時太上皇在世時,後位一直空置,榮德也只是一介貴人。在場有不少都是太上皇時候的元老官員,想必當年太上皇駕崩之前的遺詔都還記得,他立召太子的親生母親為太后掌管後宮,整個遺照裡根本沒有出現榮德兩個字!如果她就是太子的生身母親,太上皇為什麼不直接點她的名號?」

    眾人無暇追究蘇銘是怎麼那麼清楚太上皇遺詔上的事情,而是早就議論開了,一時間,朝堂之內嘈雜如市集。、

    蘇纓纓亦是驚愕,這件事她也聞所未聞,而她身後的幾個老臣子已經親口承認了太上皇遺詔的事情。

    「先皇遺詔說得確實是太子的生母,這一點老夫記得清清楚楚!」

    「我當時也在場,確實是這麼回事……」

    「哼,笑話!」榮德雖然在冷笑,可是聲音已經在發顫了。「哀家生下玉兒的事情宮裡太醫嬤嬤均可作證,哪需要你這個平頭小子在這裡胡言亂語?」

    「狸貓換太子!」蘇銘緩緩地說出了這幾個字,榮德太后瞬間臉色慘白。「太子的生母是你身邊的一個宮女,後來她被太上皇上寵幸懷上了孩子,太上皇帝對她寵愛有加,差一點就給她封了嬪位,但是你卻把她趕出了皇宮。她在宮外懷孕產子,假裝懷孕的你生不出孩子只能搶她孩子拿到自己的身邊撫養!」

    太后渾身發抖,眼神都開始迷離了。她不知道這樣一個少年竟然可以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而且還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你胡說八道!玉兒是我親生的,你……你分明是看野史看多了,隨便找理由誣陷哀家!」榮德太后嘶吼著,聲音尖銳得接近破音。

    「我不是野史看多了,我是親身經歷了整件事情的前後。」蘇銘的嘴角彎起了笑容,不知道是什麼情緒。他的視線掃過一直緘默不言的赫連靜琛和赫連清嵐,彷彿在挑釁。

    是啊,他們死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先發制人,給他們捅下了簍子。不管是誰主使害他的,他這一招一定讓他們亂了陣腳,看他們的沉默,蘇銘就知道自己的破釜沉舟多少奏了效。

    「太子的母親名喚蘇婉儀,是我蘇家的遠親,當年她被榮德追殺,走投無路投靠我蘇家,我爹我娘看著太子出生,也看著榮德來搶人,他們曾經試圖阻止,但是蘇家無官無爵只是一介商販,如何鬥得過宮闈之內的妃子?他們眼看著太子被搶走,蘇婉儀被太后的人殺死,他們覺得愧對良心,所以把這件事告訴了我,讓我有朝一日替蘇婉儀討回名分!」

    耳中一次次地聽到那個如同夢魘一樣的名字,榮德太后已經站不起來,抖著腳跌坐在椅子上。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蘇銘進宮的,她應該悄悄解決蘇銘的,而不是讓他有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的往事一件件揭發!

    「蘇家為什麼會慘遭滅門?難道你們聽到這裡還沒有想明白嗎?我和阿纓帶著榮德的秘密,死裡逃生,太后怕我們洩露消息,對我下毒,還三番五次陷害我和阿纓,難道這件事還不夠明顯嗎?」蘇銘一改之前的平靜,語氣變得嘟嘟逼人,讓人聽在耳中就覺得他說的是真理是真相,他說的話完全可以相信。

    「大周的律例何在?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區區一個偷人榮耀的小偷憑什麼橫行天下?俞大人,就算事情過去了十八年,但是要查她假懷孕假生產,還殺害無辜的事情,這對你這個天下第一青天大老爺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吧?」蘇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俞瑾,好像在逼迫他給出答案。

    俞瑾雖然面上什麼都沒說,但是心裡已經在腹誹,赫連清嵐這廝!他竟然從沒告訴過他,寧王府的小舅爺竟然是那麼難對付的人物!他有膽他有種,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毫不保留地捅出這樣的驚天秘密,還口口聲聲要還他公道!

    俞瑾接收到了赫連清嵐的眼神示意,正準備開口,可是榮德太后卻開口了:「來人,給哀家把這個滿嘴胡言亂語**宮闈的不法之徒給我抓起來!」

    她的聲音明顯在發抖,可是她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自己的前途,她不得不強行開口:「哀家從未做過對不起蒼天對不起先皇的事情,天地可鑒,蒼天為證!蘇銘,你分明是無力辯駁你**宮闈刺殺皇帝蓄意謀反的事情,才故意扯開話題捏造事實損毀哀家的威嚴!哀家不怕你查,可是你的罪名確鑿,按照大周律例,理應被判斬立決,而且株、連、九、族!」

    「株連九族」那幾個字她說得特別豪爽特別解恨。對,株連九族!蘇家縱使只剩下他們姐弟兩個,可是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能留下來,他們是威脅她的地位她的權位的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必須立即剷除他們!

    雖然不知道是誰布的局,可是能讓她一瞬間除掉兩個心頭大患,她倒要感謝那個人!

    蘇銘緊擰眉宇,蘇纓纓則是挺直了護在蘇銘身前的身子。她不怕死,她早就做好了跟他一起死的打算。可是死前可以聽到銘兒把最深的心事袒露給她聽,蘇纓纓覺得自己的這輩子算是足夠了。原來他的隱忍都是為了替那個女人伸冤,原來他的固執都是因為雙親囑托,原來蘇家滅門竟然真的是太后下的手,原來銘兒的身上一直背負著那麼沉重的枷鎖……

    原來,銘兒不是故意防範著她……

    看著蘇纓纓挺得筆直的身子,赫連清嵐的眸子裡閃過了疼痛。在她的心裡,最重要的還是蘇銘吧?比不過,他終究還是比不過!

    「太后娘娘,纓纓是我的妻子,我是赫連家的男人,你要誅他的九族,難道要連赫連家一起誅了嗎?」可是就算他在她心上不是第一位,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棄她於不顧。蘇銘必須死,可是她是無辜的,她是他深愛的,她是他不能缺少的,她必須活下來!

    赫連清嵐的語氣如常淡漠,可是聲音的威嚴不言而喻。

    「寧王,你這是要跟我作對嗎?」榮德太后厲聲呵斥。「誅他蘇家的人,這是刺殺皇帝的律法,不想受他們蘇家牽連,你就把蘇纓纓給我休掉!她不賢不貞,留著都是赫連家的羞辱!」

    「太后娘娘,請你對我的妻子放尊重點!」赫連清嵐斂起長眸,眸子裡閃過稍縱即逝的殺意:「她賢淑與否貞潔與否不是你的一面之詞可以判定的,她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嫂子,她沒有受你的羞辱的必要性!」

    榮德太后吃了癟,她怎麼也想不到赫連清嵐竟然會有那麼嚴厲跟她說話的時候,好一會兒她都緩不過神來。

    蘇纓纓怔然地看著赫連清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他為了她失控了,以前他會為她下跪,會為她與赫連靜琛打鬥,這一次他竟然了她的榮譽跟太后唱了反調!他不是堅定不渝地站在太后跟赫連白玉的那一邊的嗎?難道他忘記了太上皇的囑托,難道他忘掉了自己的初衷?

    蘇纓纓覺得眼睛漲漲的,她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懂赫連清嵐這個人了!

    太后指著赫連清嵐的手不斷發抖,她「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下文來。

    「這是大周律法!」太后咬牙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

    「那麼就讓我們都與他們陪葬!這也是大周律法!」赫連清嵐卻也一點都不讓步!

    後面的群臣第一次見到太后與寧王爺之間這般劍拔弩張的氣勢,空氣中好像都在飄灑著爆裂因子。還以為今晚是寧王和賢王的較量,沒想到寧王首先和太后槓上了!

    就在這時候,一直退居一隅的赫連靜琛悠悠地開了口:「九弟,你怎可如此頑固?」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是站在太后這一邊!

    以前都是寧王爺輔佐皇帝,太后垂簾旁聽,難道從此以後要改為賢王與太后輔政嗎?

    「蘇家九族如今只剩下蘇銘蘇纓纓兩人,九弟,你就算護妻心切,也沒必要把自己歸為蘇家九族以內啊?難道你是入贅到蘇家的?不對啊,蘇纓纓嫁給你的時候蘇家已經沒有高堂了,你麼可能入贅呢!」赫連靜琛邪肆地開口,嘴角的笑容越發地深邃。

    蘇纓纓聽到這裡頓時渾身僵硬:赫連靜琛是要她死!她不知道赫連靜琛在盤算什麼,可是他的心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難道這些天夜夜與她同床共枕抵死纏綿的不是他媽?為什麼他做得到毫不猶豫地把她往火坑裡推?

    他是在報復她嗎?因為她不配合他索還,所以他寧願把她毀滅?!

    「她是我的妻子,你們要是想對她出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赫連清嵐捏緊了手中的茶杯,霎時間上好的青花瓷杯子已經在他手中化成了粉末!

    整個大堂內,杳無聲息,比墓地還要恐怖。

    蘇纓纓看著他冷冽的身影,卻感覺他的身上洋溢著某種溫暖,暖得快要讓她掉下眼淚來了……

    太后恨得咬牙切齒,半晌,她冷聲道:「來人,給我把寧王拿下!」

    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態發生了!太后竟然要對寧王爺兵戎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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