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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同是天涯穿越人 文 / 鳳初鳴

    春天的大觀園萬物生長,景色宜人,人站在山坡前,美景一覽無餘。

    賈環問道:「聽說林探花是姑蘇人士,不知與前科的探花林如海什麼關係?」

    林彬答道:「是同族,才出五服。」

    「難怪林兄氣質脫俗舉止不凡。」賈環又問:「敢問林兄表字?」

    「表字晚榮。」

    「林晚榮?」賈環驚得差點咬了舌頭,本來他知道林彬的名字後,肚裡笑話他是開木材加工廠的,大名裡好多木頭,可是這表字更是令人驚悚。難道這廝真是穿來的?

    「林兄為何取這兩個字做表字,難道嚮往起點種馬乎?」賈環出言試探,如果他不是穿的,是不可能聽明白的。

    「沒錯,我的理想就是建立後宮享盡美女。」林彬坦然承認。

    賈環更驚的要倒地不起了,這傢伙這麼厚臉皮也罷了,驚的是他能聽懂自己的話,也就是說他也可能是穿的。

    「哥們,你的殿試策我拜讀過。」賈環再次試探,「實在是太超前了。」

    林彬點頭:「我以為我的策是極好的,後來看了你的策,才知道我的那篇雖好卻不適合當前國情。沒得狀元也認了。倒是賈兄牛逼,皇上剛把題說出來,你就把方程式在心裡列出來算出答案了。」

    林彬得知自己中的是探花本來很不服氣,可是看了其他進士的殿試策後才發現自己的大力發展工商業的策略施行起來許多條件不足,制度、勞力、原料、運輸、糧食都不足以支撐工商建國的大計,相比起來,榜眼曾存仁的官紳一體納糧當差的策雖然侵犯許多人的利益,卻是更靠譜一些,只要有個強力的皇帝就可以施行。狀元的策更是在觸動不大的情況下解決國家財政危機,所以皇帝把這兩人分列第一第二名,把他排第三也是很有道理的。

    經過幾句試探,賈環終於可以確定了,激動握住他的手,說:「我們一起奮鬥,你的方案會有實現的一天。」

    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怪不得當初穿越辦那混蛋說「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賈環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才明白,我果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也不能一個人在戰鬥。

    然後兩人又攜手回到廳裡,好好的應酬席上那些將要和他們一起戰鬥的哥們,仔細詢問他們的志向,揣摩其喜惡。

    喝到一半,眾人說起關外蒙古人劫掠的事,榜眼曾存仁痛心疾首:「本來我天朝人多勢眾,只是那些武將怕死,韃子在前面燒殺搶掠,他們只敢在後面追,與其說是追敵,不如說是護送更恰當些。」

    說起日益頹敗的國事,大家都激憤起來。曾存仁說起他曾經體察民情見過的事。

    蒙古人這般來去自如,其實是有漢人作內奸的,有一次大風雪地裡,有個梳著飛燕髻穿著紅綾襖的漂亮小姑娘背著一個包袱在一個宣城外面的破廟裡烤火,正好巡查的千戶看見問她,她說是她的村子遭韃子屠村,她一人逃了出來,千戶看她的打扮不像是一般村戶,她的樣子更不像是長途跋涉逃出來,於是裝做相信了她,帶她到城裡。

    所有人都聽住了,停了筷子聽他說。

    曾存仁又繼續講。

    那女孩到了城裡,在千戶家裡當個丫頭,千戶暗中使人盯著她,她老老實實做活,也不跟什麼來往,漸漸的千戶對她也放了心。終於有一天,在大風雪天,她出去在城門拐角處的牆上畫了幾個圖案。

    眾人嚇了一跳,忙問:「這圖案可是聯絡暗號?她有什麼圖謀?」

    寶玉卻問:「這麼大雪天,她怎麼到城外去,凍病了怎麼辦?」

    賈環一頭黑線,真想在桌下踹他一腳,可惜夠不著,只得作罷。

    其它人顧不上寶玉發花癡,只追問後來如何。曾存仁說:「她畫的那幾個圖案真是的暗號,後來在某日,守城的一名什長夥同其它人開了城門,與敵人裡應外合,好在守城的千戶仔細,及時發現了暗號,可是不懂其中的意思,只能命心腹潛伏在各門,發現情況及時應變,才沒有釀成大禍,但是也造成了損失,死傷不少兵民。」

    眾人都氣得扼腕道:「我中華地大物博,人才眾多,何懼小小外敵,都是內政不修,以致內外勾結,生靈塗炭。」

    「聽說朝廷下了旨,為了制止邊民與韃子勾結,要把九邊一帶的百姓內撤三十里。」

    「這樣做有用麼?搞不好擾民太甚。」

    「逼著百姓離開祖輩生長的家園,必然是擾民的。」

    寶玉也問:「那女孩兒後來怎麼樣了?」

    眾人這才意識到這其中還有一個花癡。曾存仁不滿,說:「城破之時,百姓遭劫,誰知道那女孩怎麼樣了。」

    賈環只恨桌上沒有板磚,不能給他一下子,可是他連為自己提供富貴安逸的自家都不關心,更何況關心外面的百姓呢,只得拿話岔開。

    席散之後,賈璉和寶玉幫著送客,賈環親自送劉珂出聚錦門,又說散花寺不但桃花盛開,而且菩薩最靈,約他明日一起去燒香兼賞花,把劉老太太也帶上。

    劉珂老實孝順,次日真的奉母前去散花寺燒香,不料,好好的車子居然在半路上斷了軸,劉珂只得回去另外尋車,半天不回。劉母正著急時,賈環騎著馬帶著兩輛車子十分湊巧地趕到,見有車子壞在半路,下車問怎麼回事,然後十分善良的請劉母上車。

    劉母還不好意思,賈環說:「既然碰上別人有困難,幫一把也是份內之事,況且我們順路,我見老太太就跟見了自己母親一般親切,請伯母不要推辭,車內是家姐,你們同坐一車,不妨事的。」

    劉母很感激,便坐上了賈家的車子,車內果然是一位溫柔敦厚的姑娘,一問才知道是賈府的二小姐,再交談幾句覺得她性子溫和,是個好相處的。

    劉珂尋了車子趕過來,只見母親已經不在,便跟著賈環留在原地的小廝趕到散花寺,很快找到母親,賈環見他過來很是「意外」,說:「我在路上搭了一位老太太上車,沒想到居然是令堂,真是有緣啊。」

    劉珂見母親身邊站著一個手執紈扇半摭面的年輕女子,肌膚微豐,腮凝新荔,溫柔可親,氣質不俗,穿著粉綠色的衫子,衣擺繡著幾朵嫩黃的迎春花,顯得分外嬌柔可人。

    「這是我二姐姐,我來陪她燒香,湊巧在路上遇上令堂,就順路了。」賈環介紹說。

    劉珂臉紅心跳,頭也不敢抬,低頭行了禮。迎春也福了身還禮問好。聲音柔細,怯怯弱弱的惹人見憐,劉珂愈發臉紅。

    因男女有別,劉母帶著迎春和丫頭婆子們燒了香在後院賞花,劉珂和賈環帶小廝們在外面玩,兩家相處十分融洽,傍晚時才依依不捨分了手。劉珂恍然若失。

    賈環帶迎春回到家,先去見了賈政,稟明今日之事,賈政很歡喜:「好小子,幹得好。」

    下一步就是挑著劉珂稟明劉母向賈府提親了。劉珂是老實巴交的人,哪裡是賈環這種人精的對手,又兼情竇初開,竟答應了。

    散花寺一遊,劉母對迎春印象很好,覺得賈家名聲雖差,可是迎春還是很溫柔端莊的,而且賈府又出了狀元,這狀元善良單純又樂於助人,養出這樣子弟的人家,可見還是有德之家,也差不到哪裡去。

    她只有一子,很不希望將來的兒媳婦是個拿捏兒子的厲害角色,看起來迎春不多話也不多事,是個好控制的,不怕她挑唆著兒子和老母離心,以後一家三口和美度日也是好事。而且兒子在官場上和狀元互相扶持也是有好處的。

    於是,劉母就遣了官媒上賈府提親,賈赦經過上回的修理,不敢再生事端,賈母雖覺劉家家境一般,但是一想迎春性子懦弱,嫁入豪門根本混不下去,而且她也不是過不了窮日子的人,便也同意了親事。

    然後就是打首飾備嫁妝選陪房,忙活起來。

    又陪送了兩個莊子,讓他們過日子寬裕些。

    很快,劉家下了定禮,賈府擺了宴席慶賀,賈郝邢夫人嫌劉家聘禮簡薄,賈母賈政卻想得長遠,劉珂如今是庶吉士,如果將來仕途順利,十年能當到巡撫部堂,二十年後能夠入閣拜相,那麼賈家又得了一個強助,絕對不是壞事。最不濟也能當個撈油水的知府,也不錯。

    寶玉的理想是和姐姐妹妹過一輩子,現在見迎春有了好歸宿,心裡雖不捨,卻也為她高興。舉起杯來敬賈環說:「這次二姐姐的事,也多虧了你賣力,我敬你一杯。」

    賈環忙起身雙手接過,又謙虛幾句。王夫人橫了寶玉一眼:「你也是這個家的男子,怎麼不想著光宗耀祖?你要是為官作宦,仕途順利,也能給姐姐妹妹幫上忙。」

    向來寵愛寶玉的賈母也不吭聲了,寶玉低下頭去無言可對。

    賈環打岔說:「寶哥哥天資聰明,幹什麼都好,也不一定非要走科舉那條艱苦的路。干其他的照樣能出人頭地。」

    賈環心說,寶玉這種人擱現在,可以當個導遊,或是開發化妝品,干個公關什麼的,怎樣都能掙錢,也能發揮他的長處,可惜他生不逢時,在這個時代科舉之外的路都是讓人瞧不起的雜途啊。

    「話說的好聽,可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讀書人不考科舉能幹什麼?」王夫人還是抱怨,換上以前,她還可以考慮一下寶玉不走仕途走什麼,可是現在見賈環中了狀元,享盡風光,連翰林院的儲相庶吉士都賣他面子,怎不讓她又妒又羨又恨寶玉不成才,如果不是賈珠早亡,她早就逼著寶玉頭懸樑椎刺骨的苦讀了。

    宴席正到一半,宮裡的太監又到賈府傳旨,說皇帝召賈環進宮,在弘德殿陛見。

    賈環回屋換衣服,嘟囔兩句:「放假還不讓人安生。」

    賈政罵他:「死小子,皇上召見你還不快點更衣入宮,還說廢話。」

    以前賈府一聽皇帝召見,嚇得舉宅不安,現在見皇帝幾次召見賈環都沒發生什麼禍事,還有賞賜拿回家,漸漸的對皇帝的恐懼減輕了一些。

    弘德殿是乾清宮的配殿,地方很大,皇帝一般召見臣子都在玉寧宮的暖閣,在弘德殿召見更有隆重之意。賈環不知出了什麼事,趕緊更衣入朝,只見內閣兩位相爺已經來了,兩位皇子也來了,定是有大事發生,卻不知召他這小菜鳥進宮是什麼事。

    皇帝入座,臉色很不好看,待眾人行禮畢,把發生的事說了。

    自從賈環出了秘密立儲的主意的第二天,皇帝就在朝上宣佈了立太子的事,群臣歡欣鼓舞又忐忑不安,卻見皇帝拿出一個錦盒,說太子人選就在盒內,等他駕崩之後方能宣示天下,命太監把錦盒藏於太廟一處佛堂的佛龕下面。

    眾臣都傻了眼,沒想到皇帝居然將太子人選秘而不宣,讓那些盼著站隊做政治投資的人失瞭望,私下裡議論紛紛,不知道盒子裡的人名是誰。

    沒想到幾天後就出了事。

    「昨天晚上,有人潛入奉先殿後的佛堂,把裡面的詔書偷走了。」皇帝宣佈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出了這樣的醜事,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倒霉。

    賈環更嚇得心臟停跳一拍,拿眼朝蕭景看過去,蕭景也在看他,見他看過來,回了個無辜的眼神。兩人現在是無比默契,眼神交匯處便知對方心意,賈環知道不是他幹的,鬆了口氣。可是,不是蕭景干的,他也是嫌疑人啊,如果那人栽贓豈不是完蛋。

    皇帝氣得鬍子都在抖,胡有恆,駱養性兩位宰相也都恰到好處地表示了對幕後主使人的憤慨,並支持徹查此案。

    「那麼誰來辦這個案子呢?」

    皇帝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皇宮大內出現嚴重的竊案,自然是由錦衣衛查案,涉及太監的則由司禮監管理,怎麼皇帝還問誰來辦案?這案子八成牽涉到兩位皇子,誰敢出頭攬這事?

    大殿裡一片沉默,皇帝看這些人一遇難事就裝聾作啞,氣得不行。直接點名:「翰林院賈修撰何在?」

    賈環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皇帝這是在叫自己,趕緊出班:「臣在。」

    「這件案子交給你了,沒有了結之前要保密,不可讓其它人知道。」皇帝很乾脆地下了命令。

    賈環張口結舌,欺負新人也不是這麼欺負法,要他幹那枯燥煩累的編書的活也認了,連這種驚天大案,誰都不敢接的差事讓他幹,有沒有搞錯?

    他再怎麼有意見,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得接旨,還要擺出接到任務我好榮幸一定不負領導期望的樣子。

    眾臣散去,胡有恆路過賈環身邊,意味深長地說:「皇上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你,是對狀元郎的器重,賈大人可要好好徹查此案,不管幕後人是誰,都要把他揪出來,不可徇私啊。」

    賈環心裡一凜,口裡說:「相爺放心,下官一定認真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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