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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立門戶小環遷新居 文 / 鳳初鳴

    「我不是要推翻自己的路子,而是這路子不能操之過急。」賈環說出自己的法子,「我已經請那些洋商帶來海外的紅薯和包谷種子,這些作物畝產量高,而且不挑水土,如果能成功引進,廣泛推廣種植,解決了吃飯問題,改稻為桑才可行。」

    蕭景沉默半晌才說:「你是一心想做事的,想有朝一日入閣拜相,你已經開了個好頭,辦了幾件漂亮事,如果這次談判中你能拿下更多的訂單,掙來更多的銀子解決財政困難,滿朝文武誰不誇你能幹,皇帝也會更器重你。你不是也說過,事事不能盡如人意,要想做番事業就要學會妥協。」

    賈環很堅決地說:「我也說過,妥協要有底限,我可以犧牲尊嚴去逢迎拍馬,也可以犧牲感情去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妻子,還可以和害我的人一起喝酒言歡,但是不能犧牲良知。用萬千百姓挨餓吃不上飯,甚至引發國家動亂來換我個人的陞官,這是越過了底限,恕我不能做。」

    說著,賈環想起師父徐文璧與他臨分手時說的話。「徐師父臨走時對我說:不管做多大的妥協,都不能放棄自己的理想和良知。」

    「你心裡只有你的徐師父。」蕭景平白升起一股酸意,拍桌子吼他:「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如此倔強。」

    賈環也吼他:「我就是如此倔強,怎麼啦?你若是不同意,我單獨上奏。」

    「你休想,你再這樣發瘋,我只好,只好……」蕭景用力握拳。

    「你想怎樣?」賈環瞪他。

    「我只好陪你瘋啦。」蕭景大吼,狠狠把他抓住吻下去,拚命噬咬,好像發洩積蓄經年的情感,直把他吻得上來來氣才放過他。

    「可是我偏偏喜歡你的倔強,偏偏喜歡你的圓滑中堅守底限,你知道的,知道我會站在你這一邊,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對不對?」

    賈環臉頰潮紅,心裡很歉疚,說:「對不起,你不該為了幫我擔責任接這個棘手差使,這次上奏還是我單獨署名。」

    蕭景狠狠揉他的頭髮,道:「現在還說這話,你是欠揍了是?」

    賈環扭頭看見那面大穿衣鏡,鏡中的自己頂著個被痛揍過一樣的髮型,真是衰到家。()

    「你把我弄成這樣,叫我怎麼出去見人。」賈環用手整理頭髮,試圖恢復以前的髮型。

    「見不得人就不要出去啦。」蕭景壞笑著把他抱在懷裡朝床榻走去。

    「色狼,放開。」賈環用力撲騰。

    「我們好久都沒有在一起了,難道你不想嗎?」

    賈環想起自己身邊埋伏著不知是誰的暗探,脊背一陣發寒,推開他,說:「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們萬萬不可大意。而且,皇上很不喜歡我跟哪個皇子走得近。」

    蕭景一臉委屈,還是聽他的話放開了手,說:「我不是要在你身上滿足**,而是害怕……害怕……」

    「什麼?」

    「怕你會離開……」蕭景不知道怎樣才能說清楚,「你肯給我,我才放心,才相信你心裡是有我的。」

    蕭景語無倫次辭不達意,起初賈環莫名其妙,略一尋思,體會到他說不出口的意思。就是他在擔心,擔心兩人會越來越疏遠,所以要用肉/體交/合的方式重新親密起來。

    賈環撫摸他的背,傳遞著自己的溫度:「傻瓜,性/愛固然可以使兩心契合,但是精神上的互相理解和支持更能讓我們的心貼近在一起,並不是只有肉/體的交合才會達到心靈的默契。就像剛才,我的做法你起初是反對的,但是經過開誠佈公坦白想法,你也理解了我的做法,轉而支持我,對不對?志同道合,就可以並肩奮鬥,可以心靈相交,這就足夠了。」

    蕭景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他這麼快領會了連自己都很蒙懂的念頭。聽他說的有理,蕭景放開手,兩人並肩坐在榻上。蕭景說:「這樣的條約奏上去,皇上可能會不高興,而且那邊的人會趁機進饞言,你可有對策?」

    賈環慢慢地說:「我覺得老頭子不一定會責難。林彬的殿試策是建議大力發展工商的,老頭把他放在第三名,就是因為現在國家的農耕水平還不足以支撐工商業的發展,林彬的策若實行,有可能會鬧糧荒。可見老頭子雖無精力治國,眼力卻還是在的,你再跟他好好說說,他會理解的。」

    「就算他理解,你失去這個顯本事的機會,好可惜。」蕭景還是很惋惜賈環失去了一次提升機會。

    蕭景做為這次簽約的首席負責人,將條約遞了上去。

    皇帝接到奏本,一見絲綢出口數目比往年只增加了兩成,氣不打一處來。蕭景把責任擔下來,說是他拒絕了洋人的大量訂單,理由是「沒有足夠的桑田養蠶產絲,如果佔用耕地,會讓許多人吃不上飯,國家必亂。」

    正如賈環事前分析的那樣,皇帝精力魄力沒有,眼力還是有的,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賈家小子的意思?」

    蕭景見瞞不過,含糊著說:「他的意思就是兒臣的意思,都一樣。」

    皇帝沒再說什麼,命他退下,拿著奏折在手心裡不停輕輕拍打,好半天才對身邊的心腹太監說:「還真是錯看了賈家的小子。」

    一邊侍候的夏秉忠說:「萬歲爺的眼光是萬不會錯的。」

    「當初看他的殿試策,覺得他頭腦敏銳眼光獨到,很有進取心,想著這次談判,他一定是想盡法子多爭取訂單,盡快充實國庫。可是看他這次和洋人的簽約,卻是老成持重,絲毫不見急進,送上門的訂單都推了。」

    夏秉忠摸不清皇帝的意思,不敢吭聲。

    皇帝又說:「他能看到大量產絲有可能造成糧荒,寧可慢一些,也要求穩當,如此老成做法,真是跟他的年齡不相趁啊。」

    皇帝自然不知道賈環兩世年齡加起來快四十了,何況又是從後世穿來,對歷史上某些國策所帶來的後果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提前做了預防,寧可慢些,也要把隱患掐在萌芽中,所以在皇帝看來,這小子無論是眼光還是做法都有著和他年齡極不相趁的成熟和穩當。

    「是啊,小賈大人的確少年老成,聽說他的兄長寶玉在長輩懷裡撒嬌時,他就知道讀書上進了,而且有人欺負寶玉時,他還保護呢,他們兄弟該掉個個才是。」夏秉忠也跟著附合,他當然也不知道賈環的真實年齡,讓他像寶玉一樣在女人懷裡撒嬌,簡直是要大象爬樹螞蟻唱歌。

    賈環這次辦的差事讓皇帝有些失望,就是訂單沒有到預計數目,充實國庫仍然艱難。但是對賈環本人還是滿意的,能順利解決禮儀糾紛,而且能看到增加產絲帶來的負效果,又能提出可行的解決辦法,已經很不錯了。

    皇帝雖失望,卻看出賈環辦事憑良心,不圖私利,而且很老成,於是打定了主意。

    「這次差事他辦得不盡如人意,就不升他的官了。但是朕要賞賜,讓那些人知道,他是朕為下任皇帝栽培的寶貝,誰都不許欺負他。」

    夏秉忠趕緊頌聖:「皇上天恩浩蕩,小賈大人一定感念。」

    皇帝下旨賞賜一所宅子做為獎勵。

    這宅子且不說大小質量,只說位置,正好接近上班地點。京城各大重要衙門都位於□外「t」形廣場周圍,如眾星拱衛著皇宮,所以這個地段附近的宅子絕對是搶手,好比北京一二環以內,價格是一般人不敢問的。

    此時,賈環可以確定自己身邊絕對有皇帝的暗探,他想搬出去自立門戶而不可得,這時候皇帝就賜了他一套房子,這樣可以堂而皇之搬出去,家裡人也不敢說什麼。正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不是一般的巧合。

    「嗚……皇上天恩浩蕩,我最想要什麼他就賜什麼,真是宅心仁厚外加洞察秋毫,如此厚恩,叫我如何報答,只好肝腦塗地……」賈環當著下人的面抹淚頌聖,不要錢的感恩詞彙嗖嗖的往外冒,聲情並茂。三分真心,再加上七分演技,把拳拳忠愛之心表達到了十分,湯姆克魯斯見了都要慚愧的拜師當弟子。

    女人們不知道這裡面藏的道道,只是為了能自立門戶而高興,尤其是秋露更是高興,終於可以在屬於自己的小天地裡安心養孩子了,趙姨娘也高興,終於兒子實現先前的諾言,接她出去當太太自在享福,不用再在老太太跟前立規矩也不用看太太臉色。

    賈母賈政等雖然不同意賈環搬出去自立門戶,可是皇帝賜了宅子,總不好棄之不顧,只得由著賈環搬出去。

    林之孝親自帶了人修整宅子,梨香院的丫頭小廝們也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很快,賜宅修整一新。

    賜宅離承天門很近,只隔了一條胡同,位於辟才街最盡頭的一戶,遠離了外面的繁華熱鬧,好像世外桃源,鬧中取靜。

    門臉並不大,兩扇黑油大門,石頭栓馬樁,進了大門是一道影壁,避免直入正室。繞過影壁就是穿堂,通過穿堂是一面南五間大廳,兩邊廂房,廳後是一座精緻的垂花門,裡面就是內宅。五進院子寬闊乾淨,前廳內室書房下人房俱全,還栽著棗樹,海棠,丁香,榆葉梅等樹木,還有月季、芍葯、薔薇等各色鮮花。東邊還有跨院,裡面一個狹長的小花園,假山池水俱全,小而精緻,花樹繁茂。

    這樣的院子規模一般,不及大型豪華府第,比起一般小戶又上檔次,細節上很考究卻又不張揚,正適合中等人家用。賈環看了看十分滿意,即不張揚,也不寒酸,又合他現在的身份,而且離上班地點很近。老頭子這般周到照顧,賈環倒真的有幾分感激,趁機又當眾表了一番忠心。

    美中不足的是,王夫人不肯讓趙姨娘跟他搬出去,理由是賈政離不開趙姨娘的侍候。

    如果沒有王夫人,他把母親接出去,讓她和丈夫分居是不大好,可是賈政的正室老婆還在,妾室搬出去照顧兒子也沒什麼,說白了,王夫人把趙姨娘留在身邊是想牽制他罷了。

    錢槐也看出來王夫人的真正意思,問:「這事怎麼辦呢?太太說老爺離不開姨奶奶。」

    賈環也不生氣,只是冷冷一笑。他現在高中狀元,又是皇帝為接班人著力培養的苗子,眼光應該放在事業上,實在不想在內宅跟婦人鬥個不停,再說了,跟王夫人斗雖然能贏,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划不來。

    「太太那邊我自有辦法,你只管把姨娘住的院子收拾好便是。」

    錢槐興奮握拳:「少爺有辦法和太太鬥?小的願做先鋒。」

    賈環敲他的頭鄙視說:「豬頭,宅斗文看多了是?就知道鬥,老爺我十年寒窗一朝高中,正是幹一番青史留名的大事業的時候,跟內奼女人鬥個什麼勁?何況她是嫡母佔著禮法,就算我斗倒她,也沒啥成就感,對我沒多大好處還會壞了名聲。

    記住,好男不跟女鬥。二太太這樣級別的對手,我還不放眼裡。」

    他有把握把王夫人的鬥志消滅於無形,他和她要的不是一個東西,所以不存在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他現在要把寶貴的精力和資源放在事業上去,跟內宅婦人斗費力沒好處,還不如直接幹掉王子騰更來勁,沒有王家撐腰,她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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