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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7 換你性命!(一) 文 / 裂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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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7換你性命!(一)

    萬俟歸冷厲的眸子漸漸凝止住,向那席桌上一張張震驚無比的臉眄眸望去,這就是滅了他若羌一支的中原名門望族麼?這就是將他的父母兄妹狠心舛害的宿敵麼?

    他靜靜望去,素來冰冷的面色上尋不到一絲溫度。卻在心中哂笑,就是這些人,當年就是這些陰險刻毒之人,聯手紆彌和西夜將若羌的子民們絞殺得一乾二淨,如今看去,這些泡在朱門酒肉臭中的達官顯貴,世家子弟,一個個如鼠蛇輩、畏首畏尾……他竟是在這些人的囚宮中被困束了整整七年……

    他忽而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讓在座的人們紛紛不寒而慄,策馬以驚人的速度拖拽過玉岫的手,可頓時卻一僵,看到玉岫死死拽著桌腳不肯鬆手的姿態時,面色忽然間一怔。

    片刻,他笑了笑,鬆開拽住玉岫的手,去理她鬢角散亂的一絲髮絲,聲音溫柔而低沉:「時候到了。」

    莫說是百米外那些巍然如塔的若羌三千鐵騎,即便是身前近侍,大概也從來沒有聽過狠辣絕然的萬俟歸會用如此語音來說話,而且是對一個女人。他們眼中的萬俟歸,性情大抵孤僻沉默,從他們跟隨他起,所見所得是在萬俟歸眼中,女人如同可有可無的玩物,即便為他誕下子嗣兒女,他也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存在而動搖他復仇的心神。

    可此時此刻,真有一日他們持弓懷弦地與若羌一族的仇人如此咫尺相對,萬俟歸卻沒有號令,而是帶著他們聞所未聞的溫柔語氣,對一個虞國的女子說話。()

    玉岫聞言微微一滯,隨即別過頭去,目光看向百步之外正拿箭指著的公子恪,吸了口氣,淡淡吐字道:「王子說什麼,臣妾不明白。」

    這語氣輕佻而隨意,仿若她當真毫不在意他方纔的話。

    萬俟歸順著玉岫的目光緩緩回望過去,再次轉過頭來質問道:「你聽不懂?」他輕哂,孤峭的側臉霎時變得蒼白如雪,手指冰涼,薄唇微顫。

    「你-不-懂……」萬俟歸再次重複著這句話,開始忍不住的輕嘲起來,好不容易平息了胸口的起伏,他沉聲道:「好,你不懂,那乾和園小池邊的賭約……你可還記得?」

    玉岫凝著公子恪的方向,百般不忍,隱隱泛起一絲疼痛,卻勾唇一笑,啟齒道:「臣妾想……王子許是記錯人了。臣妾並不記得何時與王子單獨相處過。」

    那眼神堅定且執著,恆久彷彿一生一世。

    萬俟歸忽而狠狠攥緊她的手,手指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玉岫一個瑟縮,猛地抽回,卻被萬俟歸狠狠制住,他在馬上居高臨下俯瞰著她,逼得她不得不咬緊了唇,昂首與他仰視。

    「王子在庵堂中褻瀆臣妾也就罷了,今日在圍場上輕慢禮器,又率這三千騎兵將宴席包圍,當著大庭廣眾如此胡謅言語,竟是要構陷臣妾與不義麼?」

    玉岫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隱忍冷淡,字句鏗鏘,刺在萬俟歸耳中,寒徹心底。

    連那宴席上的宮嬪侍婢們也是忍不出低聲咋歎,那日之事在她們心中一直是個謎,未想到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玉嬪竟是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

    萬俟歸瞳孔驟縮,面色比方才更冷,眸中已不復方纔的灼熱,而是涼成一片冷灰,似已僵化為石。

    「很好,不記得……你口口聲聲告訴我你叫念兒,如今你告訴我不記得。你可知道,什麼是恨?」他目光幽冷,惻惻地逼視玉岫,復爾又轉向公子恪,笑道:「你又可知道?」

    公子恪緩緩放下手中弓弦,不再是威逼之勢,卻啟唇道:「朕並不知道,書伯的女兒有「念兒」這乳名。身為若羌王子,你褻瀆虞國妃嬪在先,輕慢禮器在後,如今口出不遜,實是不把虞國臣民放在眼裡!」

    穩坐在妃嬪之列的姚素柔,在聽到那『念兒』二字從萬俟歸唇中吐露而出時,身形不可遏制的搖晃了一下,頭上的珠翠相撞在一起,發出叮呤一聲脆響。

    她驀然想起那一夜,自己讓皇上予以予求的那一夜,他唇中口口聲聲所呢喃的名字。那時的自己還在羨慕誰家女子有此殊榮,沒想到……竟還是她麼!

    再觀方才皇上反應,卻是口口聲聲為她辯護,莫非這場局面,並非自己一人推波助瀾,那穩操勝券地今上,才是真正布子之人,她以為獻計獻策可換榮寵子嗣,其實那盡數,不過都捏在這看似溫厚的男子手中了。

    「哈哈哈哈哈……」萬俟歸忽而放聲大笑起來,玉岫離得極靜,清清楚楚看到淡淡水霧從他漆黑的眸子裡氤氳開來:「我所愛的一切,我的父母、兄妹、還有那些在疆北草原上一同追鷹騎馬的同伴,那些喝著醇酒吹著篞音高唱祝酒歌的疆北姑娘,我曾經那麼熾烈地愛著,曾以為如同疆北草原上復年又長的深草,曾以為如同疆北高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然而我錯了。」

    他雙目通紅,似乎那一日的場景重新在眼前回放一般,猙獰地道:「我所愛的這一切,在那一天裡被陰險莫測的權謀狠狠踐踏成爛泥,被一把貪念的火化為灰燼。我眼睜睜地,看著中原那些披甲鐵靴的兵士們將我的族人們一個個誅殺,自此後沒有族、沒有家……整整七年,我被困在這枷鎖鍛成的囚宮裡,開始明白什麼叫做恨。七年時間,就連當年的師國如今也江山易主,可沒有關係……一個被草原親族所拋棄的野種,會殺光了當年踐踏若羌親民的那些權貴,重新站在紆彌和西夜族人的面前,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萬俟歸,你不覺得,自己已深陷其中了麼?」公子恪淡淡開口,深紫衣袂中取出一柄虎賁令,眨眼間,比方才更加震耳欲聾的聲音侵襲著耳膜,無數的吼聲和兵戟之聲相撞在一起,那赭色的帥旗遙遙而上,直至能看清楚上面清晰的烈火飛虎紋,眾人才驚覺這是曾太尉手下儘管的虎賁軍,與今鎮軍大將軍溫洵手下親信軍在虞國並駕齊驅,只是虎賁軍曾在前朝為琅琊王氏囂張勢力所制衡,列下一祖制,凡調動虎賁者,需得今上手諭軍令與琅琊王氏世襲虎賁軍令二者俱在。

    身後的眾人忍不住探眸望向那仍正襟而坐的王妍太后,即便王狄如今仍在囹圄之中,素來工於算計的太后竟然會啟用王氏的虎賁令助今上一臂之力,當日若王氏能擅自操起這虎賁軍,今日天下或許早就易姓為王了,琅琊王氏不會做費力不討好之事……今日與天家聯手,只怕早在個中為自己謀了私利。

    遠遠望去,那赭色帥旗躍然穿透雲層,朝陽如被劈開,氣象雄渾,那一列列戎馬重裝列陣,鐵靴聲撼動天地,捲起數丈高的黃龍沙塵,逶迤百里,連風雲都被這氣勢攪得翻湧。

    縱然面對著疆北兵士們堅硬如鐵的胸膛臂膀,和那巍然如鍾塔般的肅殺怒氣時,曾叱吒風雲的虎賁軍也一絲半點不亞,數千並將高舉刀戈,威嚴沉厚的喊聲傳來:「撫定邊陲,振**威,虎賁將士,犒饗天恩!」

    這字字句句令人心旌震盪,耳際嗡嗡作響。

    公子恪端然立馬,臨危半分不亂,深紫袍裾在風中清冽卓然,看著臉色微變的萬俟歸,振臂一揮,四週一片殺聲振天。

    「別動。」電光火石之間,萬俟歸猛地反手扼住玉岫脖頸,冰涼的唇冷冷貼在她耳際,那熾焰般的眸光中似閃過一絲憐憫:「賤人,你滿口花言巧語,從一開始,就只為騙得我墜入這險惡圈套麼?中原人,除卻這張人皮之下不過一個屠夫之心,如今看來,你與當年謀害我若羌一支的宿敵們,無差。」

    那兩個字,如一柄利劍刺入玉岫心中,她張了張唇,忽而覺得無可悲哀。今日是萬俟歸對她說出這番話,其實在公子恪心中,又有什麼差異呢。

    萬俟歸手上加緊,如鐵鉗一般狠狠扼住她的喉嚨,順勢一帶就將玉岫拖上了馬背,他從後緊緊桎梏住玉岫的身子,朗聲笑道:「那個賭局既不作數,我們便再賭一次……看看你處心積慮維護的男人,可會為了你捨得置自己於危險處境?」

    話音方畢,他忽而猛拉馬韁,胯下的馬如同受驚一般風馳電掣地往那刀光劍影中奔去,萬俟歸單手操劍,迅疾如電地在眼前殺開一條血路。

    ps:虐萬俟歸啊虐萬俟歸、下一章虐玉岫啊虐玉岫~~~好歡樂啊好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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