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武器換人口計劃 文 / 有陶氏

    大江族的人在第三天的下午風塵僕僕的出現在洞口，帶隊的還是一直來往的那個長老。他一進山洞，顧不得全身泥濘，直朝石齊衝過去，死死抓住石齊的衣服，石齊剛做好才穿一天的的獸皮風衣頓時給印上了幾個黑手印。

    客人中的兩個也跟著圍過去，三個人把石齊團團圍住，糾纏著說人已經帶來了，要馬上看弓箭。

    石齊看著幾個人蒼白而疲倦的臉，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叫人端過幾筒肉湯。

    洞口的十來位客人怯怯的站在那，同樣的一臉疲敝，特別是兩個年紀看上去很大的，站著都搖搖欲墜，看來趕路一直都沒有休息過。石齊把他們也招呼到火堆旁邊坐下，每人送上一筒剛剛煮好的肉湯。

    濃濃的肉湯在寒冷的冬天特別吸引人，客人們端起竹筒，完全不顧滾燙的溫度，吃得狼吞虎嚥。甚至吃完了還昂起頭倒過竹筒，不肯留下一丁點剩餘。

    看來大江族確實遇到了食物短缺的問題，幾個年輕人又矮又瘦，一看就知道是長期營養不良，可是瘦小的身體裝進了兩人份的肉湯，還是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抱著手中的空竹筒，眼睛死死盯著火堆旁的幾個負責煮湯的婦女，還不時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這到底是色狼還是餓鬼啊。

    看來大江族是想拿「次品」來做交換了，無奸不商的事實，古今皆有啊。

    我心裡暗笑的轉頭看向山洞一角，幾張特殊加工的竹弓擺在那裡，其實也沒有多特殊，只是我和石齊商量之後，指導大家製作出了幾張最原始那種弓箭，和現在我們使用的弓箭相比，簡直可以稱作是玩具。

    半年多來，部落製作弓箭的水平一直在提高，從選材到制胎，工序不知複雜了多少倍，一條精挑細選出來的竹板，要先經過浸泡，陰乾，烘烤定型，最後在成型的竹弓塗上厚厚一層動物油脂，再次陰乾後才能完工。而且石齊聽從了我的建議，安排了幾個人專門從事製作和修理工作，熟練之後不但效率提高，弓箭的質量也得到了質的飛躍。

    就讓你們拿去仿造吧。這樣的弓箭使用不超過半個月就會變形。

    大江族的客人纏住石齊，非要馬上看到弓箭的效果，前天來過的那位更是直接要求能夠仔細觀察。剛好這個時候，狩獵隊回到部落，石齊就叫過木恩，再次表演了一把「百步穿楊」的絕技。當然用的是最好的弓箭。開玩笑，和部落自己使用的弓箭相比。那幾把特殊加工的東西只是外表一樣，射程和精確度都差得老遠。就算你們都拿老弱病殘來換，我們也不吃虧。

    看過了弓箭的威力，大江族的人要求馬上交換，今天天氣放晴，所以狩獵隊的收穫不錯，看到三十多個人帶回來的獵物，又親眼看到了弓箭的威力，他們就迫不及待起來。大江族帶來了九個人，不過有兩個年齡偏大，頭髮都已經花白了。石齊開始只同意交換兩把弓箭，經不住大江族的死纏爛打，最後勉強同意交換三把。

    石齊把他們帶到放置弓箭的角落，示意他們自己挑選。三個客人爭執了半天，最後一人選了一張看上去相當精良的弓，緊張的摟在懷裡，我看著他們繃得緊緊的胳膊，都在心裡懷疑竹弓是不是會被他們摟斷。

    三個客人非要連夜趕路回去，勸阻無果，石齊只得送他們離開，還免費贈送了幾十隻羽箭，這些羽箭倒是沒有特殊處理，不過我想，他們應該看不出尾羽的加工方式，畢竟動物膠這個東西，是混合了魚漂和動物皮熬製成的，其中的比例我們嘗試了多次，才得出最佳配方，用膠水粘尾羽製作出來的羽箭，比直接系羽毛要精良得多。

    賣完了弓箭接著賣羽箭，後世軍火商的方法，在原始社會一樣適用。

    大江族的三個人千恩萬謝的走了，石齊帶著我把他們一直送到山坡下面。分別的時候還特別說到，以後糧食不夠還可以來部落交換。不過大江族人完全被弓箭所迷惑，說不定正幻想著弓箭帶來的大量獵物，只是咧著嘴傻笑。

    回到山洞，幾個被大江族「淘汰」的族人，還坐在火堆旁邊，部落裡的兩個「上門女婿」正陪著他們說話，兩廂對比，上門女婿油光滿面，同族的幾個同胞面黃肌瘦，兩個女婿激動得口沫橫飛，雙手還不挺的舞動，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了熟人還是因為填飽了肚子，客人的臉色稍稍好轉，不像剛才那樣尷尬和窘迫。

    部落的人口又增加了，看來「武器換人口計劃」可以繼續實施下去，不過下次記得要提醒石齊注意男女比例，不能光看中勞動力啊。光棍多了不利於內部團結，這可是理工院校的第二十二條真理！

    部落晚餐的豐盛，大大刺激了幾個新成員的神經，經典的小雞燉蘑菇已經又後世大廚的水平，荷香雞雖然缺少香料，不過鮮嫩的肉質還是相當可口。我啃著外酥裡嫩的雞腿，終於放下了心裡的包袱，沒有工具又怎樣，架不住人多。明天就叫石齊派人帶著籐網出去拜訪周遍部落，具石齊說，還有好幾個部落，距離我們只有兩三天的路程，特別是平均半年來一次用食鹽交換食物的那個部落，一定要弄清楚他們怎麼搞到食鹽的。

    至於弓箭，暫時還不能大量外傳，等摸清了周遍的環境，才能考慮把出口型弓箭列上交換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