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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睦鄰友好 文 / 有陶氏

    和石齊商量了一宿,終於決定了對周遍地區友好訪問的細節,曾經和我們有過通婚記錄的部落一共有八個。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石齊就把這些婦女叫到一起,按距離和方向分成了四組。每組都由一個老人帶隊,然後每組安排了幾個剛成年的男人,帶著大量的醃肉出發,一場以相親和回娘家為名義的外交活動,就此拉開帷幕。

    本來我是打算讓他們直接帶上籐網去交換人口回來的,不過石齊聽了之後提出了現在這個方案,既然大江族都出現了食物短缺,那附近的其他部落,也應該面對著同樣的問題。所以先看看能不能藉著相親的理由先試一試。不過徹底顛覆了我心目中慈祥和藹形象的還因為石齊提出的回娘家這個建議。讓嫁過來的這些媳婦回娘家去傳播我們的「飲食文化」。這麼惡毒的計策居然是石齊想出來!用美食開道,能夠博得周邊部落的好感,當他們習慣了這樣的烹飪方式,每個人的食量就會增加,從而加快食物的消耗,等到他們發現儲備用來過冬的食物不夠的時候,我們再……

    嘿嘿,大江族要不是學去了我們的烹飪技術,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樣的窘迫境地了。

    口腹之貪,果然是大罪啊。不知道西方的如來佛祖知道了我們在無償的宣揚佛教教義,會不會弄來點獎勵,我要求很低,從天上扔下來十幾把鋤頭就行了。

    歡送我們的第一批外交使節團走下山坡,分別的時候石齊又再三叮囑了需要注意的問題,特別是到目的地之前,一定要把隨身攜帶用來防身的弓箭和籐網藏好。至於幾個回娘家的媳婦,也不用太過擔心,原始社會十分單純,從嫁過來的時候起她們就是我們部落的人了,不可能做出後世那種虧夫家肥娘家的惡劣行徑。

    接下來的幾天,都在忙碌和等待中度過,江族的現狀讓我們也暗自警惕,所以石齊限制了米的食用,狩獵隊的任務又加大了,而且還要盡量保證活捉。大冬天才剛到,漫長而寒冷的幾個月中,一定要保證食物的充足儲備。

    七八天後,使節團陸續回到部落,從統計的結果來看,這次外交活動,取得了超乎預期的巨大成功。不但瞭解了周遍環境,帶去了「和平」,為實現下一階段目標打下了基礎,還提前解決了十多個青年的婚姻問題,甚至還出現了買一贈一的情況。今年冬天來的比較早,讓很多部落沒有儲存到足夠的食物,所以我們的相親活動,受到了他們的熱烈歡迎,這幾個寡婦,就是以「通婚」這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被淘汰出來。

    幾個拖油瓶躲在母親身後,陌生的環境讓他們緊張不安。不過,在果汁和美食的攻勢下,脆弱的防禦瞬間瓦解,他們很快就融進了新的環境,和部落的孩子們鬧作一團。

    幾個新媳婦卻一直坐在角落裡,大概是部落的富足讓她們吃驚,堆滿了幾個石台的醃肉,人們臉上健康的笑容和所有人的全身皮草行頭,都讓她們難以適應。相比之下,全身只圍了一張獸皮裙的她們,又黑又瘦,頭髮蓬亂,乾癟的微微下垂,掛著眼屎的渾濁眼睛只敢注視自己的腳下,讓我想到後世一把年紀卻還在以翻垃圾為生的可憐乞丐。不過幸運的是我們部落的男人雖然年紀小,可都是標準的十佳丈夫,他們端來熱水讓妻子洗乾淨臉,又忙著找部落其他人要來了幾套備用的皮衣,將自己的媳婦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時幾個新媳婦才稍稍平服了緊張的心情,溫暖的山洞,體貼的丈夫,還有空氣中瀰漫的濃濃的肉香,美好的生活前景讓她們臉上浮現出笑容。

    天氣越來越冷,大部分的時間,大家都呆著山洞裡面,狩獵和採集隊工作的時間也大大縮短。這樣的生活無疑會帶來一個後果——天黑得早,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的次數就明顯增加。很多女人都出現了噁心,乾嘔的症狀。其中也包括芋莎,看年明年秋天,我就會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不過部落的年齡比例問題已經相當嚴重了,到明年秋天的時候,總人口很可能會逼近300大關,但是其中兒童就高達100多人。把所有半大小子和老人都算上,勞動力也只有100出頭。看來一定要加大「人口換購計劃」的執行力度。

    不過這樣一來,部落的食物問題就會變得緊張,一直等到明年秋天種植業獲得豐收的時候,注重情況才能得到緩解。

    漫長的冬天讓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解決的辦法。閒得無事,我搗弄出了許多千奇百怪的事物。教會大家製作彈弓,明年所有孩子都可以在近處的樹林中去打兔子,山雞,鳥,也算緩解食物緊缺的壓力的一個途徑。特別是兔子,繁殖率高,一定要捉到足夠數量的,弓箭的威力過於強大,很少留下活口,彈弓就不同了。而且順便讓大家鍛煉了身體,一舉兩得。

    還有一種帶甜味的野菜被我用來製作出了雜糖,這種野菜在冬天也不枯萎,只是因為口感粗糙,大家都不願意吃,就剛好拿來「廢物利用」,雖然產量很低,不過用作應付饑荒的儲備物資,也算是有備無患。

    這期間使節團又出訪了一次,只是收穫沒有第一次大,畢竟除了寡婦,部落不會有幾個成年的未婚女子。所以只換到三個大人和一個孩子,不過相親的借口也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對方沒有可以再淘汰的人口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總不能安排一群孩子去相親吧。部落裡所有的成年人都有了配偶,最幸運的還是部落剛成年的女孩子們,都是找的大江族的上門女婿,女王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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