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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顧長清 文 / caler

    長清!」戴季良狠狠的抱著了對方。(pm)「太好了。」手,仔細的端詳著對方。「瘦了,不對,怎麼白頭髮也出來了。」

    「看大哥說的。」顧長清揮揮手,王顧左右而言他著。「這是剛才染上煤灰了。」說著,他和邊上的曾志生也擁抱在一起。「老三,你也黑瘦了。」看著兩兄弟抱著一起的親熱勁,戴季良笑了笑,順手一勾,頓時大力的將兩人統統勾到了自己的懷裡。

    「鬆手啊,大哥,你不要這麼用力,我要喘不過起來了。」曾志生裝模作樣的大叫著,頓時戴季良和顧長清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發出了大笑。

    「志生啊,現在同蒲路的資金已經全部落實了,」坐在汽車裡,戴季良沒有直接關切顧長清這兩年的情況,其實從顧長清頭上那星星點點的白髮就可以看得出情況好不到哪去,因此他只是握住對方的手,和曾志生交代起來。「不過我總覺得同蒲路和西耀路不連著總不是個道理,今年西潼路要開始建設了,陝西鐵路總有一天要形成四通八達的局面,你看是不是將同蒲路進一步延伸,乾脆直接上馬鹹同路。」

    「二哥,你看大哥念念不忘的就是剝削我。」曾志生向顧長清扮著鬼臉,隨即他向戴季良吐了吐舌。「大哥,現在關鍵是材料,雖然部裡面已經多次給漢陽鋼鐵廠發文了,但是漢廠年產鋼軌不過2多公噸,斷不可能全部銷往陝西,你的計劃雖好,但是無米之炊啊。」

    「西潼路和西寶不是比利時人指定進口法國鋼軌嘛,現在戰後第一次經濟危機已經在美國爆發,應該進口鋼軌要比國產的還要便宜。」戴季良邊說邊偷眼看著身邊的顧長清,果然他的臉上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戴季良於是馬上明白過來了。「你向部裡疏通一下,只要部裡給執照,這米不就有了。」

    「這倒是了,我怎麼沒想到,二哥,等部裡同意了,這生意我可照顧你了。」別看曾志生大大咧咧的,其實戴季良注意到的,他也注意到了因此才有這麼一說。

    「好了,現在別了什麼到家裡慢慢談。」從城門口到陝西督軍府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戴季良見顧長清有意思接口,於是立馬打斷曾志生的話。

    「大哥,當初真該聽你的。」吃過晚飯,兩家的女人湊在一起說閒話去了戴季良拖著兩兄弟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到了這長清猶猶豫豫的終於把來意吐了出來。「大戰結束後對華大舉傾銷,這個價格壓得低啊,別人我不知道,就我那個廠子,不但把這幾年賺的利潤都賠進去了而且還從之前代理陝西進口時賺了那些都填補進去了,現在幾個大股東都要求退股實在沒辦法,只好過來求大哥幫幫忙了。」

    「那嫂娘家不是有錢嘛。」好傢伙個時候想起兄弟了,早哪去了於是曾志生第一個提出了異議。「二哥,怎麼不找你岳父幫幫忙啊,於情於理他都該拉一把的。」

    「別說了。不我岳父不肯幫忙。實在是炒公債大輸了一筆。到現在若不是我這邊還撐著。北四川路地房子都要歸別人了。」顧長清苦笑著。都是自家兄弟。都這個時候了。他也顧不得丟臉地事了。

    「你那個廠子還能自造船發動機嘛?」戴季良不動聲色地問著。「是燒煤地吧。」顧長清茫然地點點頭。「這樣。你把廠子搬到陝西來。所有地技師、技工一個不要辭退。我陝西全要了。至於你這個廠子。還欠股東多少錢。我讓人打過去。」

    「多謝大哥。」但是這樣一來。等於船廠被戴季良收購了。顧長清這幾年地苦鬥是白幹了。一時間顧長清地心頭有些空蕩蕩地不知所措。

    「當初。我請你過來辦銀行。這個提議還有效。」戴季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謝家那丫頭不是倔嘛。現在還有倔地本錢嘛。他就不信了習慣錦衣玉食地。有多少人願意回到一貧如洗地生活。

    「至於。你那個岳父謝志庚嘛。」戴季良地記性很好。這麼多年了還叫地出謝某人地名字。「怕是在洋行也待不下去了吧。這樣吧。過幾天。我有幾個代表要去歐洲談一筆商務買賣。請他做個顧問吧。給他出洋津貼500塊一個月夠了吧。」

    「夠了。」雖然之前500塊根本不入謝志庚地眼。但是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地翁婿兩人怎麼可能挑挑揀揀地。於是顧

    機立斷的替他應了下來。

    「那好,你先好好休息兩天,等一下,我會派人和你一起回上海把這件事的首尾辦清楚的。」戴季良拍了拍顧長清的肩膀。「你個糊塗蛋,難道你忘了,當初我怎麼跟你說的。」說著,戴季良自己都大笑了起來。

    「糊塗蛋?」顧長清莫名其妙的看著戴季良,再看看同樣一臉迷糊的曾志生,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大哥,你在說什麼呀!」

    「兩個都是糊塗蛋。」戴季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立馬給兩個人一人一個暴栗。「當初我怎麼說的,都忘了。我可是說過,只要是你幫忙進的機器,陝西每建一個工廠,你和志生都有一帕的股權。」顧長清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別高興太早,這一帕你只有分紅的。」

    「大帥。」慎錢選敲門,這麼晚了還有電報,難道又出什麼大事了嘛,戴季良招招手,於是慎錢選推門走了進來,向顧、曾二人歉意的點點頭,伸手將一紙電文遞給了戴季良。

    「部票已經到手。」戴季良笑來。「錢選,你把這份電報轉給司馬,他會知道怎麼做的。」戴季良隨手在電報上簽了幾個字,交還過去。「沒事先下」看在慎錢選的背影,戴季良想了想。「長清啊,我把陝西的現狀給你交代一下吧。」

    民國九年3月旬,吳佩人把他部隊的眷屬七百餘人護送北歸,從這個行動上可以明確的揭示著,第三師北返在即了。

    「大帥,老朽不負重托啊。」瑞璣南下岳州一去幾個月,現在終於回來了。

    「衡玉生旅途勞頓,真是辛苦了,志翔感激莫盡啊。」對於這位老,戴季良特意站在大門口迎接著。「請,請進來說話。」戴季良當然不會當著張瑞璣說,他還派人到北方活動了,所謂給人面子,這就是了。

    「衡玉先生,子玉怎麼說。」等到雙方在小會客室裡落座了,戴季良才故意急切的問著,其實他已經接到剛剛抵達奉天的王丹萍的電報,直系的代表和他相談甚歡,雙方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

    「大帥,吳子玉希望和大帥河南一唔。」對於戴季良作出的這番後輩姿態,張瑞璣很是滿意,他捋了捋飄逸在胸前的鬍子,好整以暇的回答著。「關於東軍不叩關,陝軍不出關的建議,玉帥還是很認同的,各人各守幾境,中國豈有內戰之說。不過。」張瑞璣頓了頓,看著戴季良略顯急切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大帥之前素來還督辦走得近,還想知道大帥的誠意啊。」

    「和玉帥見面不是不可以。」當然了,人家雖然現在還頂著師長的名頭,但是人家手下一師三個混成旅的兵馬可不是陝軍這半吊子的三個多師可以比擬的,擺擺譜也不是件說不過去的事。「不過,」戴季良還有些猶豫。「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過早了。」戴季良當然明白,吳佩雖然有雄心壯志,但是他頭上還有一根韁繩,和他私下接觸會不會讓保定吃酸呢。

    「當然早了。」張瑞璣自以為明白戴季良認為自己以一屆督軍屈尊拜望一個師長抹不開面子的心思。「不過,等到玉帥移兵河南,這就差不多了。」是啊,一旦吳子玉頓兵在河南,那主客之勢就逆轉了,誰主動誰被動,外界霧裡看花,自是不會輕易墮了戴季良的面子。

    「衡玉先生說得有道理啊。」戴季良撫掌大笑,的確,現在何必發愁,等吳子玉到了河南再不定那個時候王丹萍早就搞定了保定呢。「來人,備席,我要請衡玉先生用飯。」

    「大帥。」好不容易送走了張瑞璣,戴季良總算是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了,這個時候副官方欽走了進來。

    「怎麼啦。」戴季良看方欽一臉的古怪,不由得有些奇怪。

    「大帥,梁家牌樓那面剛剛來人來通知,」梁家牌樓就在戴季良的那對母女的住處附近,通常也就作為戴季良外室的隱晦稱呼,方欽這麼一說,戴季良神色就是一變,就聽方欽繼續說著。「今天早上開始,大姨太太就肚子疼,估計可能要生了,大夫已經去了,問您怎麼辦?」

    「備馬!」戴季良騰的一聲站了起來,緊走了兩步,隨即想起什麼。「立刻派車把四太太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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